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穿越之隋唐奇缘 作者:行云六月 文案 一个现代青年,在意外之下,闯进时光隧道,穿越到隋唐年间,经历隋朝的兴盛与衰败,见证大唐的崛起与发展。 他不想改变历史,却渐渐的融进历史,并收获兄弟与爱情,然而又遭人妒忌与陷害,但是屡遭挫折而不馁,最终成为一代名将。 内容标签: 异国奇缘 穿越时空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靖、张出尘 ┃ 配角:李世民、秦琼、张宝相、隋炀帝、唐高祖 ┃ 其它:穿越、隋末唐初、历史、武侠、军事、战争 ================== ☆、李靖初尝失恋味,未知力量陷惊恐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过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一切都来的这么突然,李靖还没有做好准备,早上还是恋爱中的他,而现在,又恢复单身了。   说来好笑,李靖的这段恋情差不多维持了四个月,不算是异地恋,但绝不是同地恋,因为虽他们在一所大学,但却是在不同的校区。这天周五,李靖和往常一样,乘上前往另一个校区的公交,一个多小时之后如约抵达,然而他女友沈翎玥正在忙着社团的工作,根本没时间理她,那好吧,   李靖就默默的坐在老地方(文心湖畔)等,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期间,李靖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不知道发了多少条短信,看着自己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回复,李靖心里面如秋风刮过的伤,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他女友工作到忘我的境界,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样子才给他回了短信:“现在很晚了,我在寝室,不想出去,你回去吧。”   “真是好笑,现在这个点,公交车早就没了。”李靖看着短信,不知道说什么,他心里面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难道是...,李靖不敢多想,等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见上你一面,现在回去的末班车都没有了,怎么回去?李靖心里面苦,但是他不说,编辑好了短信之后,李靖点击了发送。   过了很久,李靖手机铃声响了,是她的短信,李靖打开一看,居然是“分手。”这么久,想了这么久,就是在挣扎着说“分手”这两个字吗?   李靖不知所措,就这点距离就把所谓的爱情打破了吗?李靖尝试着挽留,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更要命的是,这分手是通过短信来表达的。   李靖像个煞笔一样的坐在那儿,一个人发呆,风冷冷的,李靖也无动于衷。他们俩之间此时只能够通过短信在交流,可是没多长的时间,李靖的手机没有响了,中间静了一个多小时,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刚手机没电了,你快回去吧,我真的不出来了。”   李靖似乎感受到了女友沈翎玥的内心在挣扎,他不想让她那么痛苦,李靖知道,自己说的再多,只会让沈翎玥更加的承受煎熬。坐在文心湖畔,李靖看着眼前的湖水,依旧平静,在灯光的照耀下,秋风卷起阵阵涟漪,就像是李靖的心,被泛动了。   “走吧。”李靖心里面默默的说到,“别留恋,相爱时,珍惜;别悲伤,分手时,珍重。”李靖心里面痛着,哭着,他狠狠的拣起一个石头,往湖水砸去,“靠”   或许是不舍,或许是贪念,无论如何,她毕竟给了李靖有很多的美好回忆。宁静的夜晚,月亮显得有些狡黠,弯弯的,就连影子都在躲避着他。李靖一个人走了,拖着不情愿的影子,还有一个褪了色的背包。此时此刻,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他要回学校。   凌晨的街道,凸显出它的苍凉,两边的路灯都那么的配合,泛着黄色的暗光,偶尔有车辆从他身旁经过。   李靖忍不住打开了手机,又看了短信一遍,始终不敢相信,这竟是最后的留言   车辆呼啸而过,完全不会考虑行人的难过。李靖的影子有长慢慢变短,又慢慢变长;由前面慢慢变成后面,再由后面慢慢变到前面,似乎一直想要逗李靖开心,可是李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这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连女朋友都留不住,还能留住什么呢?   时间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靖走进了隧道,他又习惯性的打开手机,豁然显出几个耀眼的数字:“03:28。”此刻万念俱灭的他笑了,这几个数字被他理解为:散了吧。这应该是时间的捉弄,也或者是命运的安排。   他只是在一直走着,化悲伤为力量,将失恋变成徒步的动力,李靖徒步着回学校,共有三十公里,这一晚,估计够他走了。   他忍不住再次打开短信,前后翻了个遍,眼泪再也忍不住跑了下来:“不是感动就能够在一起。”想到了在一起的不容易,他脑子里闪出过无数张女友发信息时的面孔,她也许是有她的苦衷,她也许是迫不得已,其实她内心也是痛苦的。   到了隧道里,空洞洞的出口,显出几丝荒凉。李靖走不动了,为了见到她,他在文心湖畔傻傻的坐着,任冷风吹过,不管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保洁的阿姨几次过来好言相劝,他只是说:“我在等人。”   几个小时的静坐,短信发了一遍又一遍,大话打了一次又一次,没有回应。最终因为没有沟通,所以选择了分手。隧道里,没有人走过,背包太沉,沉到让他径直而坐,墙壁上划过的痕迹,还有残留的灰层,他双手曲抱着膝盖,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眼泪流过脸颊,从嘴角滑过,再从下巴滴到了地上。   远处的灯光依旧昏暗,出了隧道,经过民区,走进一片荒芜人烟的辖区。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脑海里一个念头冒起:“迷路了。”沿着他仅剩的记忆,一遍一遍的回复内心的疑问。   旁边的路牌,清晰的公交路线,他疑惑了。疯狂的回奔,他想速度越快,思念就会被丢在身后,可是等他停下来时,想她的念头还是会悄悄侵袭而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或许他回不去了。很快,这种念头被她的笑容比了下去,看着手机上的壁纸,她还是笑得那么甜美,美得让人无法拒绝她所有的不愿。   李靖冷静的思虑着,奔向前一个站牌与后一个站牌之间,在转向另一个站牌,他累了,真的好累,仅仅吃了早餐的他现在饥寒交迫,一个念头奔上心间,今晚不会死在这儿吧。他感觉荒谬的笑了一下,翻开他们一起的照片,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甜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醒来,时间走到了“04:03”。而他,还在站牌下坐着,他整整思绪,脑袋似乎变得清晰了许多,冷静的观看着路线,他知道了接下来的路如何去走。   “你要的自由,我支付不起”。   李靖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不过他控制不住让它冒出来。不知不觉,他进入一段最黑的路段,没有路灯,乌云也出来捣蛋,遮住了月光,即便是弯弯的月光。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他放起音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内心的恐惧慢慢减少。   “你累了没有可否伸出双手,想拥抱怎能握着拳头”   声嘶力竭的唱着,唱出心中所有的烦恼,发泄吧!   月光出来了,显得格外的明媚,他抬头看了看,笑了笑,对着月亮,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是时候该回去了,这里不适合你,你该去的地方,在远方~”   李靖似乎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但是环顾四周,空空如也,除了自己是一个能动的动物之外,估计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其他人出来活动的,就算出来的话,那脑子一定是有病。李靖转念一想:我何尝不是有病呢,我特么的病得还不轻,只有煞笔才会大晚上的在外面瞎转。   声音又响了起来:“回去吧,李靖,快回家啦。”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他原本快要恢复的心绪。此时此刻,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疑虑:肯定是听错了,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李靖是最厉害的,不过就是心态问题,哪有什么呀,瞎闹,李靖,别害怕,你买了保险的。   李靖一边自己安慰自己,一边快速的疾走,心想:“过了这段无人区,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自然就不怕了。”   李靖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突然想再听一听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声音,可是一切都又变得无比的平静。等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内心还在疑惑的时候。这个声音再次出现,他听的很清楚,不可能是幻听:“李靖,是时候回家了。”   “你特么的谁呀,装神弄鬼,出来劳资弄死你...。”话还没说完“卧槽...。”   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他体会到了有种原始而又从未出现过的感觉--惊恐,害怕,彷徨,无力反抗,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身在战乱的国度,身旁一批一批的士兵呼啸而过,朝着李靖的方向凶神恶煞的冲杀过来,漠然间,士兵们又直接穿过李靖的身体,吓得李靖惊魂不定。   声音一直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侵袭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神经。可是声音依旧不断侵扰着他,让他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男主,挺可怜的,一出来就失恋 广大的天使们,要不要在后面的剧情中给男主多来几个妹子 呼呼呼 ☆、李靖穿越开皇间,沈光相救无厘头   他努力的挣扎着,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束缚着他,使他动弹不得,就在这个时候,李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很明确,就是他室友打来的电话,夜不归宿不是他的风格,室友正在担心着他。一瞬间,那个神秘的声音消失了,那种可怕的力量也不见了。李靖头上满是汗珠,脸色已经变得一半青一半红,嘴唇也微微的发紫,就像是刚被吸走了精气一样。   “呼,我的妈呀,刚才这是什么鬼呀。”意识还是清楚的,不过就是身体有些不由自主,“过往的鬼神大爷大妈,原谅我年少不懂事,半夜打扰您们的清修,实在抱歉,我这就走。”   李靖急急忙忙的说完,撒腿就跑,这哪里是走啊,简直就是刘翔附体嘛!   过了好久好久,回想起刚才的可怕经历,他还是不禁的打哆嗦,室友的电话没有接到,微信上他又收到室友的关心短信,突然间,他心里面感觉到暖暖的。   “多亏了这个电话呀”李靖感叹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还是赶紧回学校吧”。李靖摸了摸左手上的手链,感到一丝安慰!此时此刻,他似乎感觉不到饥饿了,也似乎忘记了疲惫,一路奔跑,这都是他熟悉的道路,因为离学校越来越近,他心中慢慢的消失了可怕与恐惧,心中多了几分安全感。   “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明智的,我真特么机智。”   就在不远处,一个黑暗的树林中,一个影子若隐若现,一边嘴角略微上扬着。不敢想象是笑容还是悲伤,双眼炯炯有神,但似乎又略带着愁思,隐隐的还能看见有点泪光。随后双眼缓缓闭上“去吧,那才是你应该要去的地方,这里你不必再作留念”。黑影转过了身子,一副墨镜,一个斗篷,一件及腿的披风,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信息,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李靖什么也不去多想,一直在奔跑着,恍然间,他停住了脚步,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刚才明明是黑夜,不可能天一下子变亮了,刚才的空气那么难闻,要不是为了早点赶回学校,早用衣服捂住口鼻了,不可能有这么新鲜的气息,明明道路两旁都是刷了漆的树,怎么会有这么的青葱,刚才都是用水泥浇筑的路,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到处都是尘土。只有手链依旧泛着通透的光,微微闪烁,只是李靖还没有发现。   李靖感到不可思议,到底是在什么空间,他不敢去想象,他只知道这里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李靖疯狂的往回奔,企图找到来时的路,无论他怎么跑,还是在同样的地方,走不出去也找不到方向。他想起了背包,急忙忙的掏出手机,却找不到信号,他试着换个地点看看是否会有希望,可是事实却让他绝望。   他尝试着打开百度地图,可是手机怎么也不听话,居然出现了死机,他不停的拍打手机,以前也是这样手机就会好的,可是今天出现了例外。   “看来真的要换手机了,几百块的手机真是不好,浪费钱真是的”   于是他习惯性的卸下电板,然后又迅速装上,开机重复试着打开地图,可是手机根本没有任何的显示,完全是白屏,网络直接连不上,开始李靖还以为是没流量了,结果一看,显示栏都没有,“卧槽,这什么破手机。”   他矛盾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以为手机坏了,他打开天天动听,那首《天高地厚》还没有放完,他按回首页,时间显示着“12:00。”   “这难道是恢复出厂设置了吗?”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一系列的问题缠绕着他,“这里有没有人哪?”李靖大声的呼喊着,可是完全没有回应。   这时的李靖傻傻的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可能空白,他什么也会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在狂跑着,可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呀!在他心中永远是一个谜,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弄明白这里面的玄机。   顿时感觉到非常乏力,或许是由于饥饿的原因,使得他特别疲惫。就在一恍惚之间,李靖深感脑袋一纵,瞬间昏死过去。   且说,李靖的室友见他迟迟没有回来,一直在拨打他的手机:“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又是发短信,却是发送失败,这使得他们担心不已~   “哎,哎呀,头好痛啊!”李靖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看着简朴的,干栏式结构的木屋,“这是哪儿呀?”   “啊呀,你终于醒拉!”以为老妇慢慢移动过来,手中端着一碗黑黢黢的液体,还冒着热气,“年轻人,趁热快把药喝了吧,啊哟!真是可怜,昏睡这么久了,还以为没救了,看你有一口气在,我们也就没有放弃,你还真的是命大呀!”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李靖没有接过药碗,而是犹豫着说:“阿姨,请问这是哪儿呀?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李靖见老妇没有回答,也就没有再继续多问,毕竟人家救了你,已经是大恩难报了。   老妇开口了“年轻人呀,我不叫什么“阿姨”,村里面都叫盲姑,昨天我儿子上山打柴,回来的时候,就把你背回来了,别看我眼睛瞎了,我心里明白着呢,你的衣服布料精致,想必是经商的吧,这一代盗匪比较多,也难怪呀!”   李靖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妇,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个老妇的穿着完全不是现代装束,观察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被污染过的痕迹,屋子里也没有一件现代家用电器,就连床铺,凳子以及烧饭用的灶头,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古代乡村的翻版嘛!   “这个村子保存得真好呀,算得上是中国最后的古村了吧!”李靖心里嘀咕着,他起床穿好老北京牌布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外套披上,磕磕碰碰走到了门槛。   这时候,一个年轻青年向他走来,跳着一旦干柴,额头上满是汗珠,身穿一件素色马褂,下身穿着大筒青布裤,腰上别着一天由麻丝缀成的腰带,一副冷峻的脸庞,身高七尺有余,步调和谐,扁担上下起伏有序,一看就是有着常年打柴的经验。   距离越来越近,最后,青年来到他的跟前,相距不到两米,“这位仁兄,你醒了?还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呢!还不知道您贵姓呀?”   眼前这个人,明显就和李靖不是同一个年代的,这样的情况使他瞠目结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随即他想到不会是在拍古装戏吧!然后条件反射的左右看了看。   “您怎么了?”陌生男子继续询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你在和我说话吗?”李靖惊讶的回答说   “这里没有别人,除了我娘,就是你我,当然就是和你在说话了”,陌生男子把李靖从山上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对他的身份很好奇,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李靖这一套装束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所以他不得不谨慎。再加上一看就知道李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算有什么威胁,凭他一身力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这样,李靖在荒山上捡回来一条性命。“昨天在山上看到你昏迷了,就把你背了回来,现在看来你已经好很多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李靖,是一个大学生,今年大二,请问你是?”李靖才回过神来,随即答道。   “原来是李公子呀,我叫沈光。你说的我有点不明白,也难怪屡屡名落孙山,不知你家住何处?为何会昏迷在荒山上呢?”沈光对他有些好奇,最主要的是对他的穿着更加好奇“你的穿着……?”   李靖见他如此反应,想必这不是现代吧!再加上这几年频频出现穿越的狗血电视剧,我是想着自己穿越了么~越想越不敢相信,越想越来感到可怕,可是望着这里的场景,他开始怀疑自己,一溜烟,吓晕过去了。   沈光立即扶住李靖,让他躺在卧榻上,用布打湿了敷在他的头上,渐渐的李靖才恢复了神情。迷茫的看着沈光,“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对于李靖为何如此说,沈光感到莫名其妙,也没有听懂他的语言,只不过与他的服饰搭配,也并不奇怪了就、、、   沈母熬了热粥,水煮白菜,就三个碗,摆好放在桌上。“你俩过来吃饭吧!”年老的声音,熟练的动作,都使得李靖感到惊讶“沈母不是看不见吗?”,因为常年在家,对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了如指掌。   “诶!来了”沈光回复道。就在席间,三人正吃着粥,忽听见门外喊声大作,一片吵杂,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为什么古代人不惊讶,因为在隋朝呀,人们是不相信鬼神的,那时候的北胡穿着和自己不同,由于信奉佛教,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深信不疑,所以,李靖才被从荒山上捡了回来。 ☆、初到隋朝险被抓,王二公子屠沈家   “诶!来了。”沈光回复道。饭间,盲姑对着李靖说道:“李公子啊,我们这儿粗茶淡饭,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老身眼盲,平日里多亏了阿光照顾,你们做生意的四处奔走,要是能给阿光寻得一房媳妇,那就太好了。”   李靖看了看沈光,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原来单身问题是可以跨时代的,宽慰着说道:“额,阿姨不用担心,阿光一表人才,将来肯定能娶个好老婆,您就放心吧。”   盲姑笑了笑,继续端起缺了口的碗,夹了两次都没有夹中菜,沈光快速的将菜架到母亲碗中:“娘,您也不怕笑话,儿子还年轻,不急”   沈母嘴角的微笑立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儿啊,你父亲去的早,家里就你这么一根独苗,沈家祖宗保佑,希望在老身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娶妻生子,也不负老爷的在天之灵啊。”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躁动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靖正在思索现在出于什么年代呢,一声叫喊打断了他的思索。   “阿光啊!快出去躲躲吧,王二公子又来了”,一位看起来少说也有六十岁的老爷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慌忙的说道,“赶紧呀!还愣着干嘛呀。”   李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沈光拉起就跑,“快跟我走。”李靖没明白怎么回事,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我饭还没吃完呢!”李靖又喝了一口粥,顺手带上背包跟着沈光疾驰而去。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洞,周围都是树木遮挡着,一丝丝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地上,形成一幅绝美的落叶残阳图。风吹过处,地上飘起的落叶到处都是,就连空气的味道都是甜美的。   在现代生活的李靖呼吸着古代的气息,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能量,每一口空气都使得他有种重生的感觉。   “你在那边干嘛?”沈光看着李靖问道,“你好像很沉醉呀?”   “请问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个山洞你很熟悉吗?”李靖有太多的疑问,没等到沈光缓过神来,就问了一大堆问题,“王二公子又是谁?为什么你们如此怕他?最主要的是现在是什么年代?”李靖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光。   沈光愣了一下   “呃,李公子,你可不可以说慢点,现在这里很安全,不用慌,慢慢说,你的问题,在下有些不能够明白。”   当然了,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你当然不懂了。不过沈光毕竟也算是看过几本书的人,由于父亲去世的早,家道中落,母亲眼睛哭瞎,才会落到现今的地步。   “不过,你的问题倒也不难回答。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这里呢是吴兴,对于你怎么会在这儿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上山砍柴,发现你躺在地上,我见你还有气息,总不能丢你在荒山野岭吧,所以就把你背回家了。”沈光回答道,“这个山洞就是我长期躲避抓丁的藏身之所,王二公子是我们这一代的恶霸,仗着他爹王文进的权势胡作非为,到处欺压百姓。可是你为何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呢?什么叫做年代?”   李靖瞬间感到懵逼了,这是在什么朝代呀,居然会不懂年代的意思。“年代嘛,就是说现在是什么年?公元多少年,understand?”   “现在是开皇十年,你连这也不知道?”沈光很好奇的说,“现在是杨家得天下,江南四处都在反叛,开国元勋杨将军挂帅,命史大先锋为副,各地征战,所以呀,到处都在抓丁,弄得人心惶惶。”   李靖听完之后差点晕过去,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穿越到了隋朝,和现代相差一千四百多年。   李靖傻傻的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这使沈光走过来拍了他一下“你怎么啦?”。   “我回不去了,隋朝,我怎么就到了隋朝了呢?”   李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又糊里糊涂的差点被抓去征兵。顿时间,他内心里翻滚着,涌动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靖整个人都瘫软在那里,沈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打算过来安慰他一下,没想到被李靖身上的一股电流将他电击。顿时,沈光整个人都颤抖着,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靖这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所发生的一切。   李靖手上的手链这时候又开始发光,微微透亮。   “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呢?我还没有找她问个清楚呢?”李靖的眼泪瞬间如喷泉一般爆发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下周还有课呢,卧槽~”   李靖似乎发出可所有的力气,将心中所有的抑郁和悲痛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声音在整个山洞中回荡着,一阵风吹过来,深深感觉到几丝寒意。而身后的沈光还没有恢复,李靖倏然站了起来,直直的站在那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说现在是开皇十年?就是隋朝?”李靖转过头直伸伸的看着沈光,接着逼问,“那么你知道瓦岗寨吗?”   对于李靖的问题,沈光感到一脸茫然。   “什么瓦岗赛?我倒是知道有个瓦岗这个地方”,那时候瓦岗还没有瓦岗寨等英雄,况且像秦琼这样的英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因此沈光感到很莫名其妙,接着李靖便开始给沈光讲起瓦岗寨英雄的事迹。   “瓦岗呢,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英雄好汉聚集在一起,他们一起反对隋炀帝的暴 政,救济贫穷百姓,打击富豪地主,不过后来嘛,哎,还是以失败告终啊”   ……   沈母独自一个人在家待着,一群穿着官服的小喽啰并排走了进来,随后旁边的官差纷纷往两边闪,留出一个人能过得空隙,清风卷起,尘土飞扬,从后面缓慢度出一人。沈母独自坐在木凳上,手拄一根木棍,也没有人前来问话,等到王二公子到来之后,一位喽啰上前笑迎着。   “二爷,您这边请,小心门槛。”   王二公子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滚开,随后大步迈进沈光家门槛。望着眼前这个老太婆,王二公子并没有直接问话,往屋内扫视一遍。由于李靖临走时带上了东西,所以还没被发现这个现代人的到来,只是桌上有三份吃饭的碗,让他很不能够理解。据了解,沈光家应该是只有两口人,只不过每次都让沈光逃脱,才会让‘二爷’此次亲自到来,可是没想到还是扑了个空。   王二公子神情开始还是比较冷静,再三询问沈母之后,毫无结果。只是见沈母呆呆的坐着,没有一句话来回应。在沈母的世界里,王二公子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她很庆幸自己眼盲看不见,像这样的人渣,看在眼里简直是一种折磨。   这时的王二公子非常生气,威胁着沈母说:“今天你必须交出你的儿子,不然后果你自负,你看着办吧!”对于一个手握权力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蔑视,现在沈母竟然对自己视若无见,让王二公子不由得恼羞成怒。   沈母对贸然闯进自己家里的人,并不害怕,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是否安全。   见沈母依旧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王二公子对着自己的手下做出一个手势示意,见到主子的吩咐,一个个都反应特别快,生怕怠慢了。当即抓住沈母,似乎要对其进行大刑伺候:“老婆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看你这么大的年纪,我们也不好下手啊。”   “一群人渣,老太婆我已经这么老了,难不成还会在乎生死?阿光已经走了,老身贱命一条,你们看着拿吧。”说完,沈母眼睛紧闭,就算是瞎也不想脏了自己眼睛。   这群狗腿子的话吓不住沈母,没有办法,王二公子深深感受到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随后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恶狠狠地向沈母砍去。   “臭老太婆,不识好歹,看有什么可以拿的,统统拿走。”二爷吩咐了一声,下人急忙行动起来,生怕慢了速度,二爷冷冷的吼了一句:“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给我清理干净。”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霸气。   ......   听着李靖讲述隋唐英雄的故事,沈光也是听的目不转睛的,不过云里雾里的,讲到程咬金时,沈光好奇地问到“为什么这些人我都没有听说过呀?”   沈光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不过沈光祖上也算是南陈有名的望族,后来父亲早亡,由此家道中落。本来沈光也是可以每天坐在书房里专研四书五经的,不曾想,家庭的重大变故使他落得现在的光景。   “你没听过不重要,这些还早着呢!只要记住程咬金就行了,以后他会自立为王,和隋朝相抗衡”李靖见他完全听不明白,就这么敷衍着沈光,没想到沈光却对程咬金留了一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吴兴:现在的浙江湖州一带 沈光祖上是北齐的高官,后来由于同僚嫉妒,遭到陷害,又由于父亲早亡,从此家道中落 ☆、李靖亲手埋沈母,沈光怒砍王八蛋   “你没听过不重要,这些还早着呢!只要记住程咬金就行了,以后他会自立为王,和隋朝相抗衡。”李靖见他完全听不明白,就这么敷衍着沈光,没想到沈光却因此记住了程咬金。   天渐渐暗了下来,十一月的江南,即使白天大晴天,晚上的风吹得你也是瑟瑟发抖。没想到古代的冬天比现代更加寒冷,李靖加上了外套,还是觉得有些许的冷意。   “看着现在这时辰,王二公子也应该离开了吧!”沈光淡淡的说,“不知道李兄家住何处?为何身穿如此装束?“沈光对李靖的行头感到很是惊奇,而李靖则是在一头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够回到现代来,对于沈光的疑问毫无所知。   “李兄,你怎么了?你在干嘛呢,我刚问你话呢。”沈光见李靖没有反应,所以再次问道。   李靖这才回过神来,“哦什么?刚没注意,你再说一遍。”   “我问你从哪里来,你这副穿着有些奇怪,要是其他人见了,还不把你当成妖怪,还有你的发式,和我们的大不相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你,却...”   李靖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了沈光也不会明白,还不如不说:“我们不一样,我们那儿是不用讲究这些的,每个地方的风俗不同嘛,说了你也不明白。”   寒风吹得人憔悴。天气突然急转,黑夜默然降临,沈光说道:“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现在他们应该走了。”   李靖和沈光在没有月光的狭道间匆匆疾步,沈光走过这条路很多遍,自然是熟记于心,每个岔路口都记得不差分毫,而李靖只需要紧紧跟在沈光身后就可以了。李靖忍不住说道:“我跟你说,我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你信吗?我来自千年之后,你相信吗?”   即便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说法,况且沈光也算念过几年书的人。沈光只是走在前面,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头也没回的说着:“怎么可能!这种谎话,李兄也会说出来不怕贻笑大方吗?”   “其实呢,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回去,这或许是天意吧!”李靖感慨道。   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沈光带着李靖有回到了村子,但是李靖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气息。   临近村口,村子安静如死寂一般,闻惯了鱼腥味空气的李靖,敏感的觉得有一股血腥味,而且浓得让人窒息。   李靖突然拉住沈光:“这什么味道?你闻到了吗?”   对于李靖奇怪的言谈举止,沈光不以为然,心想:“这个怪人,说话奇怪,行为更是奇怪。”于是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往前行走着。   李靖此时变得的机警,上前一把抓住沈的衣袖,慌忙的说道:“不要再往前了,我能感到有一股血腥味。”看着李靖慌张的神情,以及他正重的表情,沈光感到似乎有些不妙,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但是为了安抚李靖,他拍拍肩膀,“不用担心,在下从小也学过点武术,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安心的跟在我身后,这总行了吧。”沈光大着胆子径直朝村子里走去,平日里热闹的村庄,今天变得异常的宁静,让沈光也感觉到有些不安。   李靖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就差贴身行走了,李靖左顾右盼,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沈光打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凭着这点星光,一步一步的前进着,沈光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兼职不堪入目。   “老伯,你怎么了?”刚进村,就看见通知沈光逃跑的老伯躺在地上,周围全是血泊。分明可见,老伯已经去世很久了。可是双眼还是大大睁着,双手紧紧握着,扳开才发现是一块精致的衣角布料。   李靖从一个现代文明发展的国度穿越而来,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死人的他,对于见到如此惨状,他忍不住作呕。   沈光见势不对,起身急忙向家里跑去。李靖大声的喊道:“你等着我!”   李靖不敢一个人在此逗留,于是随着沈光的步伐急急地赶上前去。穿过村子的房屋过道,小路、田坎,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一路上,尸横遍野,死亡的气息不断地侵袭着李靖的神经,不得不使得他加快脚步,峰回路转,终于赶到了沈光家。   李靖紧跟上前来,只见沈光跪在门前,怀里抱着沈母,眼泪犹如大雨般滚滚而下。而对于在一旁的李靖而言,没有经历过生死,不能够感受到沈光此刻的内心的痛苦。   沈光一直跪在那里,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情,充斥着满眼血丝与泪痕,嘴里喃喃自语:“娘啊,儿子来迟了,你死得好惨呐。”过了好久,沈光抱起娘的尸体,望着后山走去,李靖怕沈光出事,也紧随着他跟上来。   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的沉重,他们来到后山一处,只见硕大两棵槐树,附近长满了青草,天似乎也能感受到沈光的不幸遭遇,这时候也下起了蒙蒙小雨,混杂着寒风,浸打在沈光和李靖身上。   李靖看着沈光漫无目的的走着,急忙上前拦下沈光:“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要保重自己呀,此处地好,要不就将伯母安葬于此吧!”   “好吧!”沈光看也没有看就随口答应着,随后,他用双手刨出一个长五尺,宽两尺,深一尺的深坑,双手刨出了鲜血也不顾,沈光将沈母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李兄,拜托你了!”   李靖立刻明白沈光的意思,他们那儿有祖训:晚辈不能亲手掩埋长辈。   雨越下越大,由蒙蒙小雨转而成为倾盆大雨,磕完三个响头,沈光匆匆离开。李靖不明白现在沈光的行为,这种状态的沈光,早已经迷失了自己,李靖只好连忙跟在沈光身后,生怕沈光做出什么傻事。   回到家中,沈光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独自一人往村外走去。李靖穿着布鞋,自然是跑不过他,眼见追不上,愤怒着说:“沈光,你给劳资站住,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是你也要保重自身啊。”   寒风暴雨的夹杂着,沈光一头散乱,闪电无情的肆虐,沈光侧过脸,雨注从头上流下,混带着沈光悲愤的嘶吼:“你懂个屁。”   天色变幻,大雨倾注。一无所有的沈光哪里管得着这些,一脸的愤怒,刨土刨出鲜血的双手,紧握住柴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管你的到来是否是天意,现在我只知道,我一无所有。”   冷冷的冰雨无情的打在沈光的身上,毫无眷意。乌鸦站在树梢上,嘶哑的叫嚣着,宁静的村庄没有了往日的生气,竟成了乌鸦的天下。   沈光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要是还念着我救你一命,就用你的天意,帮我杀掉那该死的王八蛋”   李靖能感受到沈光此刻的内心沉重,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死人,自己心有余悸之外,还要安慰沈光不要冲动   “你要去哪儿,我都奉陪着”李靖不忍心看着沈光去做傻事,能够拖一时算一时,时间的推移一定能够将他心中的仇恨化解开来。   对于人生地不熟的李靖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无论走到哪儿,他心里面还是会有顾忌,就好比每一个婴儿刚出生,对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会有一种认知感。所以李靖不能够离开沈光,紧紧跟随着他。   李靖二人凭着仅有的火折子,在林子穿梭着,他们此刻什么都没有惧怕。试想一下,连死亡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   等到天明,沈光沿着大队伍的痕迹,一路寻找跟随着,直到夜晚,跟着车辙痕迹寻到了一处客栈。   沈光悄悄的潜进这所客栈,而这所客栈刚好就是王二公子居住的客栈。沈光凭借从小练习的轻功,轻轻一跃便上了二楼,看得李靖双眼发直。以前在现代,他不相信有轻功这回事,当他真正看到之后,对轻功又感到异常惊奇。   可是李靖只想回到现代,就算古代有再好玩的东西,那也是不属于他的。他想念台湾珍珠奶茶,更想念辣的笑,那些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街道,还有湖边那耸立着的灯塔。   这些物,这些地,都有他最美好的回忆。想着想着,李靖直直的看着沈光一跃上楼,竟忽略了此行的目的。   王二公子的随从看到李靖站在那儿不动,服饰穿着完全不像隋朝装束,便把他当作密探抓了起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个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呼,修文真的是一件烧脑的事情 小弟真的是尽力的修文啊,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 ☆、该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二公子的随从看到李靖站在那儿不动,服饰穿着完全不像隋朝装束,便把他当作奸细抓了起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把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给老子老实点,看你白白净净的,都有点舍不得下手了。”其中一个穿着军服的下士,边走边说,脸上露着淫-荡的笑容。   “二爷,我们抓到一个奸细。”一窝子人蜂拥而入,都怕别人抢先了功劳,一时间七嘴八舌的搅和在一起。   二爷听得不耐烦,一脸的无语:这帮草包。二爷指着其中一个,不耐烦的说道:“慢慢说,你,你说。”   “是,二爷,这里有一个奸细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一个狗腿争上来抢着说道,“看他的穿着就知道不像什么好人。”   来不及“二爷”说话,李靖心里面害怕极了,慌忙的对准那个狗腿,抢先着说:“你才是奸细,你全家都是奸细。”   李靖其实心里面害怕极了,但是为了保住小命,不得已朗朗跄跄的辩解着:“话说二爷,您好歹是一个爷,你看这家伙,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人这么多,欺负我一个人呐。”   李靖皱了皱眉,一副哭丧着脸:“二爷,你放过小的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哦对了,这家伙跟我有仇,小时候玩游戏他老输,所以对我怀恨在心,二爷,你别听他瞎说。”   二爷瞪着狗腿,吓得他双腿发抖,慌忙说道“二爷,你别听他胡说,一看他就不像好人”   “哈啊哈,二爷,我看他才是奸细,他留在你身边中有一天会害了你,我要是你,绝不能将他留在身边。”李靖见势头对自己有利,机警的辩论着“我素闻王二公子生平最痛恨奸细,不过,要是有内奸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李靖根本不了解王二公子,历史资料上都没有提及这个人,但是人的本性都是一样,李靖抓住了这个特点,继续进行着诡辩。   “二爷,您看,如果他不是奸细,又怎么会双腿发抖呢?在我老家,这种电视上演的太多了,你骗不了我。”李靖见二爷听得正入神,趁机说道“哥们儿,你先放开我,我帮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二爷给了一个眼色,左右将李靖松绑,李靖揉了揉肩膀,舒缓舒缓酸痛。二爷盯着李靖,警示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敢有半点坏心思,我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这可不是吹的,李靖当然也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但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是想办法怎么逃脱吧。   “二爷,你看这家伙,一直说我是奸细,他怎么知道呢?我要是奸细的话,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等你们来抓吗?那岂不是太蠢了,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莫名其妙的被你们抓了上来,我还纳闷呢。”   二爷心想身边不能留有隐患,这小白脸装束打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不能不妨。二爷面色突变:“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别想活。”   而那随从则是吓得面色铁青,断断续续的对着二爷说到:“二爷,小的跟随你多年,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根本不认识他,这厮现在是笼中鸟,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我看,直接杀掉算了。”   李靖一听要杀掉自己,不由得心惊胆战:“你这么着急杀我干嘛,想要灭口啊?”   二爷看着这两人争辩,不论谁是奸细,只要是有嫌疑,都该死。   “二爷,你仔细瞧,这人来路不明,穿着打扮一看就非我族类,而且在楼下鬼鬼祟祟,看来是居心叵测啊。”那随从缓过神来:关系到自己生死,要不整死他,要不我就被整死。   “我冤枉呀,二爷,你看看他,他这么想着要我去死,心里面肯定有鬼。”李靖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刚才的那副嘴脸,李靖继续说道,“二爷,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好色,上次他为了给一个狐狸精买首饰,偷了你家贵重的物件。”   男人好色很正常,但是二爷想起来前段时间家里是有东西被盗,原来是家贼难防。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二爷说完便取刀捅向了自己的那个手下,“老子最恨偷鸡摸狗之徒。”   李靖看着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在眼前,惶恐不已。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李靖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面直求菩萨保佑。   王二公子眼里充满了杀戮,一步一步逼近李靖,恶狠狠的说到:“小子,你知道的似乎有点多了,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落到我的手里,老子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折磨。”   正当李靖不知所措的那会儿,而二爷的所有注意力也放在李靖身上的时候,木制的窗户砰的一声被击成粉碎。“王八蛋,拿命来。”话音刚落,一个人从窗户飞身而进,李靖大喜过望,救星到了。   一个优美的翻身,从窗外形成一道弧线,径直奔向二爷。所有的随从来不及反应,一把砍柴刀杀向王二公子。千钧一发之际,二爷单跳后仰,倏然一个转身,砍柴刀狠狠落在桌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印。   这时候,一群随从反应过来了“有刺客”,慌忙上前掩护着二爷,其他人则是将沈光团团围住。李靖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只不过一瞬间,傻傻的站在原地,沈光碰了一下他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让你在下面待着吗?”   “我怎么在这儿?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我差点去见阎王爷了。”李靖抱怨道。   二爷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所杀的随从真的被冤枉了,看着飞身进来的这个人,身材魁梧,体格强壮。一时间勃然大怒,“该死的刺客,离间我,刺杀我,到底我与你们有何深仇大恨?”   “休要多言,只管拿命来抵,你屠我全村,今天就是你丧命之日。”沈光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杀气凌人。这一个个随从尽是吃喝玩乐惯了,哪里会什么武功,见到此人必有轻功如此之好,不由得只能够将他围住,谁也不敢上前。   “原来你就是沈光,昨天没见到你,还以为你死了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听说你会点武功,本打算专成请你做随军教练,你却不识好歹,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去找你那该死的老娘团聚吧,我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呀!哈哈啊哈”二爷使个眼色,示意让人将他绑了,既然杀了他母亲,也绝不能够留下他以作后患,“给我杀了他。”   原本喏喏的随从看到二爷如此吩咐,没有办法,不得不一齐拥上前去,乱刀往沈光和李靖身上招呼。沈光挥动柴刀,挡住迎来的攻击,沈光常年累月的砍柴挑担,臂力自然大于常人,随从们的刀被一个个的震落在地,握住虎口只喊疼。   “真是一群草包,平时不练功,现在给老子丢人现眼。”二爷口中骂了一句,随后抡起自己的佩刀向沈光杀来,沈光推开李靖,向二爷方向砍去。   房间里打斗声,隔着几间房都能够听见,其他的房客听见打斗,也不敢探头出来官网,生怕伤害到了自己,都各自躲在房间内不出来。   二爷好歹也算是练过几天的,比起那些随从的花架子要厉害得多,沈光感觉到并不是那么轻易的能够搞定,心想:先离开再说,十年报仇也不迟。   突然间,只听见一声声惨叫,窗外如麻的石子簌簌的打在众人身上,可是唯独李靖与沈光毫无伤痕。紧接着,又一只飞镖插着信纸从王二公子耳旁呼啸而过,在脸上留下一道伤痕,血迹清晰可见,直落落的钉在柱子上。   沈光见势大好,顺着道挥着柴刀接砍向二爷,就在这个时候,沈光本以为可以一击击中,没想到一条纯白的绫带从窗外倏地穿插进入房间,将沈光双手束缚的死死地。白绫突然一个劲,只见得沈光从窗户飞身而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二爷见沈光逃离,将注意转移到了李靖身上:“把他给我抓住,别让他也跑了。”   转眼间,又一条红绫困住李靖,李靖“啊”的一声,仅仅在一眨眼之间,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空中飘来一句“该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二公子命人拔下飞镖,上面写到:“汝父王文进被杨素困于湖州城,要想活命,赶紧离去”   王二公子思虑了一下信息的可靠性,而在场的所有随从则是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准备逃离客栈。二爷一声吼:“慌什么慌,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 生无可恋 ☆、大师兄更显神秘,沈光拜师下决心   转眼间,又一条红绫困住李靖,李靖“啊”的一声,仅仅在一眨眼之间,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空中飘来一句“该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二公子命人拔下飞镖,上面写到:“汝父王文进被杨素困于湖州城,要想活命,赶紧离去”   王二公子思虑了一下信息的可靠性,而在场的所有随从则是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准备逃离客栈。二爷一声吼:“慌什么慌,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沈光和李靖不知不觉已经在一辆马车里面了,沈光不住的问:“你是谁?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沈光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神秘人,语气略带着愤怒,心情极度不悦,接着说,“为什么抓我们?”   神秘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靖,丝毫没有听到沈光的叫喊。在神秘人眼里,李靖才算是真正的神秘人,不由得他思虑着:“师父为什么要我救这个人呢?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仔细端详看来,确有几分不同之处。”   每一个古代人见到李靖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只因为他的一身现代装备,加上一副久享太平生活的样子,无不引人注目。   而李靖敏锐的感官,深深感受到神秘人眼中的疑惑,凡是这种眼神,都让李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不自觉的身子往里挪了挪,显出一丝恐惧。   神秘人探了探头向马车外轻声说道:“伙计,行动加快吧!赶在天黑之前,我们要到达客栈。”李靖和沈光不知道他与谁说话,只以为还有一位赶车的伙计,却不曾想到车外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匹骏马奋力的往前奔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刚入冬的天气,吹得树林萧瑟许多,马车也在颠颠簸簸之中慢慢消失在丛林里。   李靖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因为他知道,在现代这就叫做绑架,要是不小心惹得绑匪不高兴,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李靖一直乖乖的蜷缩在角落里。一路上,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家乡是多么的美好,也很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古代,女友为什么要和自己分手,这一个个疑问让他变得更加沮丧起来。   “大师兄,你回来了!”一个二十出头,身穿黑色棉布长衫,全身上下连腰带都是黑色的,双手抱拳成敬礼状,上前来躬身对神秘人说道,“师父让你救的人就是他们吗?”   “先进客栈再说,注意:小心点。”   “是,大师兄。”   客栈分为两层,门口的柱子上方挂着一面旗子:太岳第一家。一楼是旅客吃饭喝酒的场所,二楼则是过夜居住的地方。柜台的店小二在忙了一天之后,趴在柜台上熟睡着,分毫没有发现沈光他们被绑着进入客栈。   “二位,来到这儿,我也就不绑着你们了。想必二位也一定有许多疑问,不妨趁现在安全,说出来。今后的去留,全看你们自己。”神秘人恭恭敬敬的对着沈光和李靖说道。   在沈光问及为何要带他们走以及为什么不让他报仇的时候,神秘人仅仅是微微一笑道“这些问题你等着去问在下的师父吧,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随即头转向李靖“倒是这位小兄弟,我却是有许多好奇”   刚说完,神秘人大手一挥,原本空空的房间中央出现一道屏幕,上面显示着沈光行刺的客栈外面的危机重重。一道道兵马迅速靠近,而王二公子仅仅是一个棋子,就算杀了王二公子,沈光也是在劫难逃。   看完这些视频之后,对于现代看多了电视的李靖倒是不觉得有何惊奇,“哇,你这是电视呀,可以呀,能不能换台”反倒是沈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神秘人一一看在眼里,神秘人的众师弟守在门外。就神秘人这一个动作,已经足够让沈光下定决心跟随神秘人前去拜师学艺。   神秘人对着李靖充满着好奇,忍不住问道:“你难道就没有疑惑吗?”   李靖心中还有些胆怯,毕竟电视剧里的不是这么演的。他缓缓地说:“我有什么好疑惑的,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疑惑什么呢还。不过你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绑匪不都是动不动就撕票的么?”   对于李靖的这么一问,神秘人感到一阵无厘头,完全听不懂李靖在说些什么,反问道“小兄弟,请问尊姓大名,祖籍何处,为何话音与众不同?”   “我姓李,叫李靖,家嘛…,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很远”李靖知道说自己来自21世纪,会被当成傻子一样,索性说的模棱两可就好了。   “既然师父要我前来解救二位,必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说你姓李,想必是幽州三原李姓一家,或山西唐公李渊一脉,亦或河北李公德林一族,皆大姓。师父如此做法,必有深意”   神秘人独自一人慢慢分析着,而李靖则是在一旁偷偷笑道“我不是什么大姓家族,就是一个平民而已,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如这样,现在大家都饿了一天了,要不先吃点东西吧!”李靖见他不像什么坏人,对付两个手到擒来的‘人质’根本无压力,因此李靖放大胆子试问着。   吃过了晚餐之后,李靖和沈光对于这个神秘人均有了翻天覆地的认识。神秘人让他俩自己考虑一晚今后的何去何从,对于沈光而言,自然是要向“师父”问个明白。可是李靖则不一样,他只不过是一个隋朝的过路人,没想过去改变历史,没想过在隋朝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是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年代,这里太吓人了,动不动就死人,有时候还不止死一两个人,而是一个村子的人。不过,一个隋朝的陌生人,怎样回去呢?李靖只认识沈光一个人,所以他跟定了沈光,也下决心前往拜师学艺。   来到隋朝,一切都是陌生的,就连夜晚,也让李靖无法入眠。客栈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李靖怀念大学室友的呼噜声,怀念他们的磨牙声,还有他们说梦话的声音……   李靖摸了摸牛仔裤袋,手机还在,点开屏幕,女友的模样又一次引入眼帘。翻开相册,他回想起一起走过的时光,温馨、苦楚、艰难。大雨中,他们一起走过;泥泞的山路,一次次的牵手,是他们给对方最温暖的信任;可是这也许是他来到隋朝之后,对现代最后的留恋。   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的悄悄滑过,过去的一幕幕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一切都还那么的记忆犹新。李靖内心深处无数次盘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还不放弃,或许是心里面还存在一丝期许。李靖相信她一定是情不得已,她一定是有自己的难处才会这样折磨自己。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一定能够回去,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回去…”李靖内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年代,他不属于这里,不知不觉渐渐进入梦乡。   ……   第二天清晨,鸡鸣第一声,沈光倏然起床,敲打着李靖:“起床了,起床了。”   李靖瞅了瞅,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窗外天才麻乎亮:“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这么早起床。”   神秘人进了他们的房间,见沈光已经起床,于是向沈光辞别道:“既然你们俩安全了,我们也应该走了。”神秘人瞟了李靖一眼“如果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   “什么?你要抛下我们么?”李靖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可去,还不如上山学艺,或许有一线机会回到现代。现在居然就这样抛下我们,那怎么行?李靖故意激这神秘人“你怎么这么不负责!怎么可以将我们两个放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再遇到什么坏人,那么你的任务不是就没有完成了么?”   “我只负责救你们二位免于杀身之祸,现在任务已完,我要回去复命了,告辞。”   李靖紧接着说道:“要是我们又遇到坏人了呢?要是我们又有杀身之祸呢?”   李靖的激将法,使得神秘人同意将他们二人带上山,交给师父。还是原来的马车,还是原来的神秘人,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位赶车的伙计。   神秘人说道他师父神通广大,乃当今世外高人,隐居世外已久,道号“文中子”,五天前,师父让他前往吴兴营救沈光和李靖。如此之说,沈光和李靖真正的救命恩人应该是这位“文中子”。而神秘人一路上称赞的,只有师父的好,能够预先知道李靖的到来,更加使得文中子的神秘感又增添了几分,使得李靖对文中子的敬仰有增加几层。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子,历史上是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因为给皇帝上过一篇《中书》,所以后人称之文中子。 ☆、大师兄力退群敌,李靖计退麻叔谋   神秘人说道他师父神通广大,乃当今世外高人,隐居世外已久,道号“文中子”,五天前,师父让他前往吴兴营救沈光和李靖。如此之说,沈光和李靖真正的救命恩人应该是这位“文中子”。而神秘人一路上称赞的,只有师父的好,能够预先知道李靖的到来,更加使得文中子的神秘感又增添了几分,使得李靖对文中子的敬仰有增加几层。   或许有很多人都想穿越去古代,只为了逃离现代的繁杂与喧嚣。而当李靖真正穿越过去的时候,只有他才明白其中的痛苦。自己的生命被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随时被剥夺。   一路上,李靖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深深地被手机束缚着,不由得掏出手机随时随地抓拍沿途的风景,俨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低头族。   好奇的沈光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靖的手机,看着李靖把玩着手机,一个人乐在其中,心里一个念头出现在沈光脑海中:这是什么神器,居然能让人这么爱不释手。沈光好奇的伸手碰了碰手机屏幕,点开了李靖的歌单,一首《用心良苦》开始播放起来,吓得沈光双手发抖:“这是什么?还会说话。”   李靖连忙关掉音乐,随即看了看左右,还好其他人没有发现,悄声的说道:“这叫手机,用来传递信息的,哎呀,你不会明白的。”   沈光感到很是奇怪,“这小玩意能传递信息?它又不会动,怎么传?”   李靖摇摇头,表示很无奈:“这是我那个地方的一种发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了。”马车骤然停下,颠得李靖差点把手机抖掉。   “呔,过路的留下钱财,换尔等一条狗命。”   李靖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感觉是:打劫。   自己也算是有够倒霉的,来大隋不久吧,先是一个村子被屠,紧接着自己差点人头落地,紧接着又是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现在又来一批打劫的,真是各种体验都被自己撞上了。   李靖透过马车的帘子一看,就一个人横刀立马的站在路中央,李靖心里不免开始放心许多,砖头对着沈光说道:“嘿,阿光,你说外面这个大汉什么来路?”   沈光瞧了一眼,一位黑脸大汉,满脸的络筛胡,手提一口大刀,胯下一匹黑马,十分威武,心想整一下李靖,于是对着李靖说道:“管他什么人,我们人多势众,有我在,加上还有一个神秘人保护我们,怕什么,要不你试探试探?”   李靖决定逞一回英雄,抢先上前:“嘿,兄弟!我们这么多人,你抢劫也分清楚形式好吗?你以为这是拍好莱坞大片呀!”   “小子,我看你还年轻,要想活命,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大汉看见李靖第一眼,着实被吃一惊。没想到出面回话的竟然是一个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看到李靖这一套奇装异服,和自己穿着完全不同,所以只是口头上警告警告,并没有莽撞行事。   大汉继续嚷道:看你们几个穿着不赖,不要说没有银子,大爷我这儿它说了算。随后将大刀砰的一声斜搭在树桩上,口中吹着几声哨子,只见黑压压一群人从四面冲了出来,少不了上百人。   李靖双腿不听自己使唤,吓出一身冷汗,偷偷地缩回马车内。   神秘人及三位师弟骑在马上,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面无惧色。小喽啰一个一个的向他们慢慢逼近,大汉在远处静观结果。   说时迟,那时快,神秘人哪管你多少人,飞身直接朝大汉冲去,还没有来得及举刀,几个喽啰应声倒地。大汉双眼一拧,抡刀迎来,小喽啰永远是小喽啰,纷纷散开在一旁,生怕伤害到了自己,全然不顾老大的安危。   三十几个回合打过,六十来个照面,双方不分胜负。大汉后仰纵身一跃,一个筋斗翻身上马:英雄好武艺,不知尊姓大名,以后好生招待。   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话,说白了就是让你留下姓名,以后好找你算账。神秘人依旧一副冷峻面孔,冷冷回到:吾乃无形中人,不参与尘世纠纷,姓名不知也罢。   大汉气愤不过,都好些天了,一单买卖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一笔大生意,怎么能够轻易放过!毕竟自己人多势众,大家一起上,就不信几个人能够敌过这么多人!   马车内,沈光眼见形势不对,冲出马车,正想上前帮一把,却被神秘人的三位师弟挡住:“你不是他对手,有大师兄在,况且还不清楚他们还与多少人,冷静点。”   李靖也出来,并不是他已经不害怕,只是一个人躲在车内,怎么说也有点窝囊!李靖鼓起勇气问道:“好汉,道上的我也认识些人,你叫什么呀?”凭借一点历史知识,说不定是单雄信呢,这样的话也好套套近乎啥的!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麻叔谋是也!”   “哦哦哦,原来是你呀!大名鼎鼎的麻叔谋啊!你的大名可是会名留青史的呀”李靖兴奋地说到,“你知道么,一千年以后,你的名字都有人记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靖心想:“这个麻叔谋不过就是一个匹夫,有勇无谋而已,到最后还不是被人利用,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李靖知道京杭大运河的修建劳命伤财,十万民夫死于非命,导致民力枯竭。百姓怨声载道,反叛烽烟四起,麻叔谋也因此成为无辜的替罪羊,成为千古罪人,落下万世的骂名。但是此时此刻为了保命,李靖不得不忽悠着他,正因为如此,使得麻叔谋心里乐开了花,也让沈光一行人有了可趁之机。   李靖使眼色给神秘人准备反击的时候,一回头,却不料手机掉了出来: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   该死的手机,这下子如何是好!李靖心怦怦直跳,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对于从来没见过手机的麻叔谋而言,既充满着好奇有怀着恐惧,以为是什么法宝,从而心生一丝胆怯。围观的一群喽啰看的也是惊呆了,诺诺的一动不敢动。   没想到啊!隋朝根本没人知道这是手机,都被这个小小的东西吓住了。   李靖见势头正对,趁机说道:吾乃上界青微星下凡,尔等竟敢如此放肆,必遭天谴。   说也奇怪,老天爷也在帮他,一声闷雷劈在一棵大树上,瞬间化为两半。古时候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自认为是惊动了上天的神明,小喽啰们都纷纷逃窜而去。   麻叔谋也是半信半疑,眼见大势已去,自己一人已经不可能力挽狂澜。随即放下一句狠话,转身扬鞭而去……   “你们古代人就是这么迷信,哪有什么神仙!一群白痴。”李靖边笑边得意的说,“看吧,武功再高,还不如我小小的手机管用”。当然,沈光是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的,只不过是被李靖趁机捡了个便宜而已。   神秘人对李靖这些奇怪的言语及行为并不感兴趣,对于什么是手机也不关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将李靖和沈光带上山,交由师父。   行到林深处,车驻路穷时。“上山吧”冷冷一句,还没等到李靖与沈光下车,神秘人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山的入口处立着硕大一块灵石,刻着:太岳山。   “他们人呢?”李靖好奇地问到。   “他们这是在考验我们呢,我们也赶紧上山吧。”沈光神思一下,“想必这里就是他们隐居的地方吧”   说来也奇怪,正是在寒冬季节,到了此处,却感到十分暖和。李靖也不自主的跟着上前去,踏入太岳山之后,二人沿着阶梯一路向上。且说入口出,马车如幻影一般幻为一缕青烟,太岳山的灵石也消失殆尽,入口画面幻化为通明大道,没有一丝山岳的痕迹。   “书彬,回来啦?为师马上要进入闭关,且有贵客到来,汝等替我好生照顾”说完,老者转身进入一个机关石门。   没错,说话人正是神秘人的师父,也将是李靖的师父。穿着青衣长布衫,两鬓微微几簇白发,好几分仙人气息。   “弟子恭送师父”   李靖与沈光爬了半天的山,累得半死,既是口渴又是饥饿。李靖打开背包企图找到一点零食,可是哪来的零食!背包里只有一个充电宝,还有一本《孙子兵法》。   “唉,要是这能当饭吃就好了”话音刚落,沈光激动的喊道“李兄,快过来,好冽的泉水”。一条溪流自山间湍急而下,在山腰一处恰好有一块平地,形成一汪小湖。   饮过山泉,两个人犹如满血复活一般,浑身充满着能量。   傍晚了,二人来到山顶,残阳将落,奋力洒下最后的一片光辉,在无边的天空形成绝美的画面。   “好美呀!”李靖感叹间,不忘用手机记录这美好的一瞬间。   “你们终于来了,等的我好辛苦呀”,一位道童立在山顶的入口处,“大师兄他们早已归来,二位跟我来吧”   李靖与沈光紧跟道童其后,一直走进一所华美的殿堂。 作者有话要说:  李靖来到隋朝呢,带了个充电宝,哈哈哈,可是后来充电宝没电了,到最后还是没电的手机,只能当镜子用用 ☆、文中子窥视天机,李靖梦中遇老者   李靖与沈光紧跟道童其后,一直走进一所华美的殿堂。对于一个学土木工程的李靖而言,眼里见到的不仅仅是建筑而已,这简直就是一幅作品,简直鬼斧神工,李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文中子见到谭书彬之后,决定暂时性的闭关,因为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谜团要去揭开,或许就在今日。文中子走进机关石门那一刻,对大弟子谭书彬特意交代过:好生招待即将到来的客人,为师将会闭关数日,这二人将来也会是太岳山弟子。   石洞内,一块八卦状的灵石中央,一个身穿道袍,耳旁略微一两蔟白发,双腿盘地而坐着中年道人。手中捧一本经书,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着什么。而墙上一面灵镜顿时灵光乍开,显出一片画面:   冷冷的城墙上,他一个人,手按宝剑,头戴炫龙银盔,身穿银白铠甲,外套一件团红锦袍。城郭上,一面旗子硕大的“李”字映入眼帘。风正刮得紧,尘土一阵一阵的扬起,漫过城檐。城门大大的开着,偶尔经过几个扫地的百姓,而在城外百里之处,黑压压的军队正在紧紧压进。他一个人,面无惧色,手上的手链发着微光,对逼近的军队充满着欣喜,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文中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似乎在等待着他所期待的事情发生,突然间画面忽明忽暗,就像是电视机信号不好一样,一闪一闪的。   最后画面一闪一闪,忽然幻化为另一个界面:波涛骇浪,湍急不可挡,江上成千上万只战船正在顺流直下。主舰的甲板上,年过五旬的老将军笔挺的站着,手上的手链发着微光,盔甲微微发着闪光。双眼依旧那么炯炯有神,依旧那么坚定。帆上刺着夺目的“李”字,突然之间,暴雨倾斜而下。而另一边,城墙守备依旧松懈,士兵们正玩得高兴呢!兵器架在一旁,有喝酒的,有赌博的。趁着黑夜,千帆竞发,荆旗蔽空,顺着江流浩瀚而来…   文中子死死的盯着,这样的提示到底意味着什么,文中子看清楚了老将军面容,不由得感慨道:“果然是他,真的是天意啊。”   再突然间,画面变化成沙漠里的孤绝,风沙无情的吹打着画面,方圆十里之内不明人和物。再强劲的马儿,也已经困乏不堪。而那面旗子依旧没有倒下,赫然的“李”字依旧那么鲜艳。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手上大手链依旧发着微光,胯下一匹白龙神驹岿然不动,尽管风沙吹得正劲,老将军双眼凝视着这荒茫大漠,在众将士乞求的眼神中,正考虑着是否要退兵。   “不能走”文中子突然对着灵镜大声喊道。   老将军似乎听到了文中子的声音,发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道命令:继续进发!恰在二十里外,突厥兵正得意的以为敌军人仰马翻,牙帐内,大帅正抱着美人,喝着美酒,胡姬翩然起舞,以为敌人断不敢贸然进攻…   文中子死死的看着灵镜,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霎时间,灵镜怦然破碎,就像是文中子的心破碎了一样,随即,文中子胸口一痛,有东西往上涌,然后口吐鲜血:“也罢也罢,天意啊?”   再说李靖二人,刚进入大殿,就被它的气势所感到震惊。如此的建筑,要不说是鬼斧神工,李靖再也不会想到其他的任何词汇来形容。   道童见到大师兄,连忙跑上前来说道:“大师兄,他们来了”   李靖正在惊讶神秘人怎么突然消失呢,现在再次见到,和之前的神秘人完全是两个打扮。不由得让李靖和沈光眼前一亮,恭恭敬敬的拜上一礼。   “不必客气,我们早就认识了,方外之地不便暴露身份,我叫谭书彬,是文中道人的大弟子”转身对着引路的道童说道“这是我的小师弟,他叫别凯”。待他们相互敬礼之后,谭书彬说道:“我师父刚刚进入闭关,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出关,二位远来是客,我们必当好生招待”。   二人在别凯的带领之下,一路来到居住处。安顿好之后,李靖他们总算找到了一席归宿。   李靖感到很是诧异,这大冬天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萧瑟,反而这太岳山却是和风煦日,一片祥和。李靖忍不住追问别凯:“别凯兄弟,你说为什么...?”   李靖还没有说完,别凯打断李靖,不耐烦的说道:“李靖兄弟,我也经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从我上山之来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呢,留着等师父出关,你可以直接问师父。”   李靖顿时感觉无趣得很,这偌大一个太岳山,能和自己说上话的没几个,除了沈光,其他人都当自己是怪物一样,然而天天面对沈光这张脸,渐渐的也不想说话了。   试件一点一点的流失,很快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李靖来到隋朝之后,可以说是闲得无聊,每天用手机到处拍照,可是现在没电了,对于李靖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但是没有办法,古代又不能充电,充电宝仅有的电量维持不了多久,现在,这手机真的成为破手机了。   这一天,李靖为了打发时间,一个人沿着小路往散散步,往着后山走去,竟然发现一个湖泊,这使得他感到非常惊讶。沈光看到李靖一个人默默地往后山走去,随后也跟着上来。   “后山上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湖泊!难道是传说中的天池吗。”李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阳光明朗,李靖找一处宽阔的地躺下。享受着冬天里的暖暖阳光,如此美丽的景色,可惜他手机不能再拍照了。   不知不觉,一位青衣老头,两鬓夹杂着些许白发,俨然一尊神仙的样子,从天而降。李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果真是从天而降。   “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李靖,还记得我吗?”   “您是…?我们见过面吗?”李靖对眼前这个老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李靖,该回家了。”老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的到来就是天意”   “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呢?”李靖突然记起了这个声音,就是他穿越来隋朝那个晚上听到的声音,这魔音般的声音折磨得自己要死不活的,现在看到是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也就放心了,还好不是什么恶魔巨兽。   他感觉到眼前这个老者一定知道如何让回去的路,忍不住接着问道:“你能让我回去吗?这里不属于我,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李靖激动的说着话,“况且我的到来会打乱这里的一切,可不要因为我的出现使历史发生了改变呀”   “该回去的时候,你自然能够回去。现在,是要做好现在的事。既来之,则安之,做好你现在该做的事情,你的人生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刚一说完,消失在文中湖湖心正上空。   “别走呀,我还没问完呢!”李靖正要说,“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可是老者已经走了。   “李兄,你在干嘛呢?醒醒呀”沈光见李靖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于是拍打了他一下。   “原来是在做梦呀!可是好真实的感觉。”李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梦中老者说的话,到底什么是他现在该做的事呢?李靖转头看见一块岩石,上面用朱砂写着‘文中湖’三个字。   “原来这儿叫文中湖”李靖想起了大学里的文心湖,那里是他过第二十岁生日的地方,那天,他与女友互相交换着生日礼物。转眼匆匆才数月,相离竟已上千年。   不知道现在的2014怎么样了,不知道室友们在干嘛?也不知道父母听到我失踪的消息会怎样?   李靖正在沉思着,回忆现代生活的点点滴滴,沈光碰了一下李靖:“李靖,你在想些什么?”   李靖看着沈光,叹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沈光突然陷入了悲痛之中,“你还有家可念,而我,现在是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本来打算上太岳山学点本事,以报家仇,现在文中道人却在闭关,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李靖满心的愧疚:“对不起啊阿光,要不是我的到来,你们家或许不会这样。”李靖拍了拍沈光的肩膀,安慰着。   李靖心里面充满了内疚,他以为是自己的穿越导致了蝴蝶效应,要是他没有碰到沈光的话,沈光家或许不会遭此大难,也不会导致整个村庄被屠杀,李靖一位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其实不然茫然而是因为李靖的到来才发展了历史,使得历史沿着正规的渠道进行。   别凯突然打破了他的思索“二位,家师已经出关了,你们请跟随我来吧!”   听到文中子出关的消息,沈光如箭一般冲下后山,因为沈光早就想一睹文中子面容,到底是不是他想到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呼,一口气码字到现在,真的好累哦 天使大大们要多多加油哦,我正在努力的修文 身体被掏空~ ☆、李靖拜师文中子,王通授计谭书彬   听到文中子出关的消息,沈光如箭一般冲下后山,因为沈光早就想一睹文中子面容,到底是不是他想到的那个人。   大厅内,文中子稳稳的坐在上位,脸上一丝倦容,却毫不影响他整体的精神面貌。大弟子谭书彬笔直的站于他左边,双手背于身后,其余弟子分两排按长幼顺序立于两旁。   文中子正在为弟子们讲述着什么,沈光兴致冲冲的奔进来,看到文中子,双眼忍不住泪水倏地往外流出来,就像是见到多年的亲人一般。   “王伯!”沈光激动的看着文中子,口中轻声的叫了声,声音近乎沙哑,不解的哽咽道:“王伯,怎么会是您?”   “孩子,你家中的遭遇我已经知晓。你不必难过了,来到这儿,就当作自己家,不要拘束。”文中子慈爱的看着沈光,眼中露出一丝疼爱,“阿光,你稍作休息,伯父还有点事情处理,一会儿找你详谈。”   为什么,沈光见到文中子犹如久别从逢的亲人呢?他们到底有什么渊源?   文中子,原名叫做王通,当年和沈光的父亲同朝为官。沈光的父亲名叫作沈玄,原北齐兵部寺郎兼户部员外郎,可以调集齐国全国兵力。由于遭同列嫉妒,被陷害致死,而沈光年幼,母亲独自一人沈着沈光逃亡,在王通的暗中帮助之下,逃至吴兴隐藏起来,从此再没有露面。沈母因为思念丈夫过度,日日流泪,最终双眼失明,而沈光则是靠打柴为生,却因此练就一身好力气。   再说王通如何成为文中子呢?   在暗中救下沈光母子之后,王通为好友沈玄辩护申冤,遭到弹劾。王通在被廷责之后,愤然辞官,最后在离开的时候,曾经向皇帝呈《中书》一书,只是可惜没有一条被采纳,最终齐国灭亡。而王通则是隐居山林,专研兵法以及天文等学术文章。也因此被许多文人雅士拜访,在他有一定的道行之后,用道术封住太岳山,因此才会消失在密林之中,只有有缘人才能够进入其中。他因为《中书》一书著名,故弟子们尊称他为‘文中子’。   且说文中子隐居山中,一心专研武学以及道。已有弟子十七人,其中谭书彬为大弟子,道义最高,武艺最好,处世为人也极为稳重,是最佳的掌门传人。   沈光见到文中子,心中的疑惑豁然开释。他料想中的恩人没想到就是父亲的好友,不过当年年少的他,也没有想到如今的王伯会是世外高人。   沈光与文中子寒暄一阵之后,别凯带领李靖从大门走了进来:“师父,这位就是李靖。”   文中子点了点头,在幻境中他已经见过李靖好几次了,可是李靖却还是第一次见文中子。文中子见到李靖的奇怪装束没有感到惊讶,倒是使得李靖感到惊讶。   在李靖的感觉世界里,文中子应该是一个白发的老者,长着一副二十出头的容颜。而实际上,李靖看到的却是身穿青衣道袍,两鬓之间夹杂些许白发,和李靖梦境之中见到一模一样。   “我可算见到真人了”文中子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对将来这个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既是充满着好奇又是满怀欢喜。   “您好!是你?”李靖大吃一惊,居然就是梦中遇见的老头,李靖双眼发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呀?”   “叫我师父好了,能进得来,而且来到太岳山的人,都是有缘人。”文中子坐在正位,面朝南,一脸严肃的对着李靖说道:“我太岳山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既然能来到这儿,就应该是我门下弟子。”   文中子转身对谭书彬说道“书彬,现在他也是门下弟子了,以后你们多多指导他,如何?”   “诺,谨尊师命!”说话人正是谭书彬。   李靖站在那儿没有动,脑子里想到“我还没同意呢!这儿的人都是这样的么?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呢?”   文中子看出了李靖的心思,对着李靖笑道“你的到来就是天意,你拜我为师,也是天意!”   听到天意二字,李靖竟然无可奈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许。而文中子恰似在等待着什么!   “师父在上,受弟子三拜”   “师父,这…”谭书彬看到如此情景,不禁哧然而笑。   “无妨,从今以后,李靖乃是我门下弟子,道号十八子,今后你们大家要相互扶持,勤练道法,济世安民……”,文中子说完,目光转向李靖:“李靖,你初来,为师赠你药师之名,希望以后能够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念,保境安民为终生责任,你可能做到?”   “知道了,师父。”李靖心里面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我只是隋朝一个过客,迟早是要回去的,隋朝的事我可不想多多参与,只是唯唯喏着。   文中子一眼看破李靖的心思,嘴角微微一动,摇了摇头,心想: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未来人,上天安排他的到来是何缘由?   文中子将李靖和沈光交代给谭书彬:“既来之则安之,接下来由书彬来安排住宿。”   李靖新来,自然是小师弟,而沈光不同,沈光相当于亲戚,也就是来这儿做客的,顺便玩玩。前面排着十七个师兄,体力活自然是落到了李靖身上,还好有大师兄谭书彬的照顾,李靖才不会吃太多的亏。   每天挑水砍柴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而李靖自从上一次见到文中子之外,再也没有见过。而文中子呢,在等待,等待一个上天的暗示,可是这个暗示来得太晚,晚得几乎要了文中子的命。   这一天,大师兄将李靖叫住,带他来到后山的一间石室。   “师父???!!!”   看到文中子,李靖又惊又喜,更多的是感到意外,还以为师父早就已经将他这个未来人忘了呢!   “药师,你过来”,文中子伸手抓住李靖,扣住脉门,脸上露出一副喜悦,说到:“你打一套拳给为师看看。”   且说李靖在哪儿恭恭敬敬的站着,并不会什么拳,脸上一副大写的尴尬,“师…父…,我不会打什么拳,这半年都在挑水”,说话之中似乎带有一点不满。   文中子看了看谭书彬,这是未来的救世主,现在这么差,心想以后怎么济世安民,“书彬,这是怎么回事?”   谭书彬连忙解释道:“师父,徒儿让他做这些,主要是想练他的下盘和臂力,为后面打下基础。根基不稳,一切都是白费”。   文中子缓缓说道:“半年了,现在开始,由你来传授他武艺,由内而外,明白吗?”,等谭书彬点点头,文中子接着说,“书彬,你是为师最为看重的一个弟子,将来为师会将太岳山交到你的手里,现在你帮为师打理一切,甚合我心。”   文中子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由于不断地窥察天机,已经是折损寿命,文中子算准自己时日不多,但是对于李靖的进展缓慢,不禁有些担心。   文中子交代一切之后,文中子让谭书彬先行退下,留下李靖一人。   “药师,听说你有一套兵法,可否拿给为师看看”   李靖纳闷,心想定是沈光告诉师父的,不过师父并不是外人,以师父的本事,算出自己有一本兵法也不足为奇,李靖说道:“师父,请稍等片刻。”   长安城内,繁花似锦,这座千年古都,夜夜升华,夜色临近,还有一座城府内,安静如也。穿过表面的宁静,传入地下,取而代之的是歌舞升平,一名女子正被囚禁在禁锢里,一位老者端着黑黢黢的液体递给她,忍不住摇摇头:“孩子,喝了吧,喝了就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位歌姬缓缓的走了近来,挑衅的说到:“阴老头,还蛮懂得怜香惜玉的嘛,现在主公带兵在外,你何不趁此机会...”   话音尚未落,被禁锢的女子挣脱牢笼,手持一条红拂,死死的缠住这歌姬的咽喉,冷冷的说道:“阴大夫对我恩重如山,岂能任你诋毁。”随后,伸手一扯红拂,歌姬脖子上出现一道裂痕,随即一命呜呼。   而李靖飞一般的速度奔出石室,谭书彬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甩在后面。“这小子又要干什么?”   回到寝室,李靖从背包里取出《孙子兵法》,揣在怀里,刚出门一头撞在大师兄身上。“不好意思,大师兄,我有事得先走了。”   “站住,鬼鬼祟祟的干嘛?挺直了腰板走路不好吗?”谭书彬看着李靖一脸的毛躁,作为大师兄,实为有管教不力之责。   “是”,李靖像模像样的走出谭书彬视野,随后又是三步做两步走,来到石室。   谭书彬摇摇头,心想:这家伙来了半年了,别的没学会,跑得倒是挺快。 作者有话要说:  被禁锢的女子便是我们的女主啦,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依靠阴大夫(原名阴世师)的汤药存活,而歌姬口中的主公又是谁呢?现在在这儿不便多说,后面会有写到的啦 ☆、文中子驾鹤西去,谭书彬出任掌门   李靖像模像样的走出谭书彬的视线,随后三步当作两步走,转眼间又回到石室,“师父,诺,这就是孙子兵法”说话间,李靖一边将《孙子兵法》从怀里掏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文中子。   文中子眼睛盯着这本《孙子兵法》,脸上微微露出喜悦,就像是乞丐见到面包一样。“药师,你可知道,《孙子兵法》这部书,为师也是今天才见过,以前只是听说,只有在皇宫的藏书阁才有珍本,可谓是极其罕有,没想到你却有一本,真是上天对你的眷顾呀。看这书的材质,绝不是本朝所有,看来为师的占卜没错,你就是未来人,你就是那个拯救天下黎民于水深火热的人。”   李靖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师父真能忽悠,比赵本山还能忽悠,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高考只考了个二本。   “师父,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你高看我了吧”   文中子相信自己的卜算,绝对不会有错,并且不日将会有紫微星降凡,一切都来得那么突如其然。   要不是石室内灵光乍现,怪相异生,这一切就都将不合情理。“李靖,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我是一个将遭天谴之人,对我而言,恐怕是看不到那个时刻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我的预算之内。现在为师要打通你的全身经脉,并将《孙子兵法》全部输授予你,此外,我这儿还有一部枪法一并交付给你,碰巧的是,这部枪法的创始人也姓李,今后,只要你自己勤加练习,必有大用”   文中子的神情面貌震住了李靖,不由得他不相信师父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无论是真是假,都要靠李靖自己来辨别,况且,来到隋朝,或许真的是天意所为。梦境中,老者说的“既来之则安之”想必也是在告诉李靖,天降大任于你,既然来了,使命未完,怎么能够离开。   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将李靖牢牢的定在了隋朝。   “来,药师,你先坐下”   李靖端地而坐,其背向文中子,文中子则是半蹲在身后,双手放在李靖头上,由上而下,将李靖全身脉络打通,一切动作一气呵成,中途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待李靖静脉被打通之后,文中子又将《孙子兵法》放于地上,嘴里面念念有词,随后,稳重一击搭载李靖背上,李靖不由自主的“呃”发出一声疼痛。“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文中子将全书灌入李靖脑中。   三个时辰过后,动作完毕,李靖在整个过程中犹如聚精会神,刚灌输完毕,文中子重重的倒在地上,口中鲜血喷出,气息微弱。任李靖如何呼叫,仍不见反应,情急之下,李靖疯狂的往外奔去,在太岳山上寻找谭书彬。   一刻钟之后,谭书彬随李靖来到石室,却发现师父踪影全无。   谭书彬见没有师父,又听李靖说文中子是如何的严重,反手抓住李靖,厉声问道:“师父呢?”   谭书彬刚抓到李靖就感觉不对劲,李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挣脱束缚,“怎么回事?你…”   李靖感觉到有东西在往外胀,似乎要爆炸,不由得使李靖狂声大吼起来,一时间,石室内风沙暴起,形成一圈强大的气流,将谭书彬和李靖包围在中间,无法离开,“啊…”好一会儿,李靖停止嚎吼,石室内也逐渐平息。   这时候,一封信从石壁内穿壁而出,一瞬间,李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根手指夹住信封,使得谭书彬和李靖自己都惊诧不已。李靖将信交给大师兄,原来是文中子留下的遗书。   “书彬啊,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已经不在人间了,为师窥察天机,上天自有惩戒,勿要悲伤。从即刻起,你就是太岳山的掌门,希望你能担此大任,带领师弟们将太岳山发扬光大,至于李靖和沈光,为师自有安排,你即刻迁往掌门阁,以宗正位。王通绝笔”   谭书彬哽咽道:“师…父…仙逝…了”   文中子逝世的消息一出,太岳山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谭书彬宣布正位,为文中子设灵七日,所有弟子以三年为期守孝,三年之内不得外出。   “师父仙游,现将掌门之位传于我,我作为大师兄,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太岳山的规矩一切照旧,希望各位师弟严格执行,三年之后,方才有游历四方,在这三年之内,一则为师父守灵,二则,希望各位师弟勤练武艺,内修外塑,定不负师父老人家厚望,谭书彬再次拜谢各位。”大师兄讲完之后,师弟众人元听从大师兄号令,随后纷纷离去,各自修炼,每逢初一十五必到灵堂拜祭。   李靖自从文中子逝世之后,便开始勤加练习武学,并且将文中子交托的枪法日日练习,每次见到其他的师兄们,都会被师兄们称赞一番。   且说谭书彬仔细研究稳重留下的遗书,总觉得有所提示,“至于李靖和沈光,为师自有安排,你即刻迁往掌门阁,以宗正位。”为什么要即刻迁往掌门阁呢?   谭书彬在房内踱来踱去,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掌门阁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谭书彬将掌门阁封锁,自己一个人在阁内翻了个遍,终于找到师父留下的一封密信:   “书彬见信如唔,这个时候,你应该正其位了,为师看得天机得知,三年之后将会有紫微星降世,到时候天色会变成紫色,切时,汝务必让李靖出山辅佐之,以拯救天下黎民,此乃国之大事,切记切记。至于沈光,他并没有真正拜我为师,不算门内人,若你见得天泛青黄,就让他下山吧,其余弟子,需强身内涵,已安民静为己任,切勿有贪婪之心。”   谭书彬看完,泪流满面,仰天大嚎。   “师父啊,你算尽天机,为什么不为自己算算呢?弟子定当谨遵师命,不负师恩”,说完,谭书彬面北而拜,静静等待文中子所说的现象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李靖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平凡现代青年蜕变成为如今的兵法、枪法、战法、阵法皆通的全能之才,仅仅三年的时间。   每次谭书彬在指导李靖的时候,心里面都暗自佩服其学习能力,或许是文中子的去世给李靖形成一道不辱师命的隐形阶梯,也可能是文中子打通了李靖的全身经脉,从此使得李靖练就一身犹如海绵一样的吸收力。   三年,杨素平定了江南之叛乱,也算是间接地为沈光报了杀母之仇,年复一年,杨素已经成为大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仆射,赐世袭越国公爵位,并在杨坚的皇命之下,监造仁寿宫。   而太子杨勇与晋王杨广的矛盾也愈演愈烈,明争暗斗时有发生,杨素虽然表面上吗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但是谁都知道,二王之争一定要有杨素的倒向,因为杨素在朝廷的势力没有人能够撼动。   杨广暗自韬光养晦,为人处处低调,不争、不斗、不夺,深深的为老百姓和文武百官称赞,皇后独孤氏暗自考察几个儿子,唯独对杨广钟爱有加。   杨勇不知收敛,为人过于耿直,处处吃亏,百官背后都悄悄的诋毁,说他没脑子。可惜可叹可怜可悲……   为了制衡杨素,隋文帝杨坚分别提拔宇文述为护国将军兼禁军总管、柳述为兵部尚书、高颎为左仆射、李药王任大将军等,任牛弘为礼部尚书,任苏威为太子少卿,以制约杨素一手遮天的势力。   长此以往,杨素感觉到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胁,不得不选择新的靠山,虽然是开国功臣,但是杨坚迟早有归西的一天,那时候新的皇帝可不认你是开国功臣。经过杨素几年的观察,终于选定杨广为依靠,于是暗中培植势力,私底下与杨广来往。   从此,大隋王朝的皇室之争展开激烈的序幕,只等待一剂猛药的到来。   李靖正在院内练剑,虽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练武犹如逆水行舟不练则退。刚巧此时,谭书彬飞身而至,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分出胜负方可停止,刹那间,天色大变,天空出现紫色祥云,盘旋上空,久久不去,再转眼一看,以迅雷之势俯冲而下,消失全无。   谭书彬一个不留神,被李靖击倒在地,幸亏李靖心性仁慈,每日练剑都是以木剑为主,且无剑锋。   “药师可有看到?”   谭书彬问李靖,李靖装作不知道,摇了摇头,见谭书彬似乎上当,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师兄莫不真相信我没有看到?”   谭书彬一脸正色:“这不是玩笑,师父曾经留下遗言,天生异象之时,便是你下山之日”随后,谭书彬将随身携带的文中子留下的遗书交给李靖,“你收拾行装,择日下山吧”   “李靖遵命”   李靖虽然不知道文中子让自己下山干嘛,但是师父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师父已经去世,这算是师父的最后使命,当然会毫无保留的接受。   李靖寻着紫云消失的地方,一直来到太原境内,突然间,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李靖镇住,李靖脑海里呈现三个字“李世民”,心想:难道,那一簇紫云就是李世民降世的前兆紫微星降临,大隋看来是要陷入动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修文,啊呼呼呼 ☆、紫微星初现世道,李药师遵命下山      李靖又仔细一想:我来的时候是590年冬,现在过去了五年多,现在应该是596年左右,想想大隋现在的情况,杨广应该还没有当上皇帝,我是不是要改变历史,不能让杨广得逞呢?还是顺其自然,等候李世民长大?   李靖在太原城内寻找李渊府邸,经过多次问路,终于来到李府,犹豫许久,李靖终于决定上前敲门。   “咚咚咚”,三巡敲门通过,可是没有人出来开门,怎么回事呢这么大的李府会没有人吗?   李靖刚要转身离开,府门吱呀打开出来一位白须老者,看来应该是管家,李靖上前恭敬的问道:“请问这儿是唐公府上吗?”   老者点点头,表示同意,“请问侠士可有什么事?”   李靖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总得进去一看究竟,顺便说到:“小人就问唐公大名,今日特来拜访,希望能够容允”   “请随我来”   李渊初次见到李靖,便觉得此人有些与众不同,但是又不知哪儿不同,一种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李渊问起来由,李靖则是先恭贺一番,毕竟这是未来的皇帝,就算自己没有想要去改变历史,但是自己明明知道未来的历史而不去尊重的话,那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了。   李靖恭敬的回答道:“恭喜唐公,喜得贵子”   李渊不知此话从何说起,以来的不知所以然,蒙蒙的感觉被忽悠,“少侠,不知我喜从何来呢?”   李靖说到:“我前段时间观天象,得知贵府将会有星宿降世,特来道喜”   看着李靖说得一套一套的,不像是在说假,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李建成,已经十多岁了,夫人一直没有生育迹象,而最近府里并没有妇人生产,所以对李靖所说将信将疑。就这间,下人匆匆跑来说到:“老爷,老爷,大喜啊,刚才郎中给夫人把脉,测得夫人有喜啦”   李渊喜出望外,三步当作两步走,径直奔向夫人卧室,又回头大声道谢:“贵人啊,容我稍后好生招待”。   十多年来,头一次看到李渊这么高兴,旁边的管家边招呼李靖一边嘴里不停的诺诺细语:“真好啊,希望又是一位公子啊”   李靖笑了笑,起身笑着对管家说道:“老伯别担心,这一定是个儿子,而且将来大有作为呢!您呀,就放一百个心吧。”   “多谢少侠啊,但如你愿”   李靖看着老伯年老的面容,沧桑的声音,佝偻的身躯以及刀刻般的皱纹,心里面莫名的一阵心痛,难道我李靖也要在古代就这样任年华流逝吗,今后我该何去何从呀?   突然,就在李靖沉思之间,下人跑来问到:“忠伯,门外来了一个白面书生,说是来二少爷的,可是哪儿来的二少爷呀?”   忠伯稍作思虑,“刚才少侠说这次一定是公子,看来不假”,说完,兴致勃勃的往外跑去,似乎瞬间年轻了十岁。   没过多久,白须管家领着一位年轻的道士进来,仪表堂堂,颇具有仙风道骨之范,估摸模样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李靖尤为惊叹。   管家将其奉为上宾,叫下人前去告知老爷。   李渊正因为夫人怀胎而高兴不已,现在又听说有高人到访,可谓是高兴万分,安排好了夫人,打发了郎中,高高兴兴的来见李靖和道士。   “久等久等,李某深表歉意”   李渊满面春风,容光焕发,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李靖早知结果,自己深深感到惭愧,就好像是考试提前知道了答案一样,心里面虽然底气十足,但是要凭真本事还是这位道士厉害一些。   道士见着李靖,感到十分吃惊,随即掐指一算,竟然算不出李靖生辰往事,寻常人一算便知,就连这紫微星降世都能够算出来,可是没想到今天遇见这等奇怪之事,对李靖竟然一无所知。   道士在李靖面前,就好比小孩子在大人面前一样,一无所知。   “无妨,无妨,贫道恭贺唐公”道士见李渊到来,迎上前去恭贺一番,“恭喜唐公喜得贵子”   李渊见来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道士,心里面不由得低看一等,反而对李靖十分欣赏。   李靖在喜讯之前进门,于李渊未知之时告知,随后应证了预言,所以李渊欣赏他,对于道士,在李渊得知喜讯之后到来,心里面自然默认为他是阿谀奉承之辈,并没有多少理睬。道士见李渊并不待见,心里面低落不已,没来得及李渊的“好生招待”,自己默默地离开了。   而李靖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的很,这位道士自然是高人不假,所以见他前脚离开,李靖随后向李渊道别,追赶道士。   “高人留步”李靖边跑边喊,终于皇天不负,赶上道士,“在下李靖,请问高人尊姓大名”   道士还礼,说到:“贫道徐懋功”   “真是有缘,我呢,也学过几天道,只不过粗略学点皮毛”李靖按住心里面狂喜,电视剧里面的人物,历史上有名的徐懋功诶,“今日见到你,我就想见到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甚为亲切”   徐懋功心里面还在疑惑李靖的来历,“容我问你一句,可否”   “请说”   “寻常人我一算便知,可是刚才在太守府,我为你掐指一算,却是什么也没算出来,你能告诉我你是哪儿人吗?”徐懋功缓缓说道。   李靖感到有点麻烦,以为自己来到隋朝多时,已经没人会管自己来自哪儿,没想到遇到徐懋功,高兴之余,竟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未来人。   掩饰不住尴尬,李靖想着前些日子下山时经过陕西三原县,随口说道:“三原人士”   徐懋功凭借猜想此人应该是三原李药王一族,看此人言谈举止,又不想是名门望族,倒像是世上游侠,骨子里有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徐懋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哦…,想必你应该认识李端吧”徐懋功试探性的问了问李靖,却看到李靖一脸的不明白,恐怕是自己估摸错了,对于眼前这人,徐懋功算不出,猜不透,心里面暗自较劲,看来是自己学艺未经啊。   “不过他也姓李,哈哈哈”李靖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李端,自己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李靖之时在电视剧上了解一些历史知识,对历史正史并不是十分了解,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李靖与徐懋功随行,现在李世民尚未出生,只是知道天下会大乱了而已,徐懋功没能够得到李渊的重视,失落之余,心想回去修行之后再来闯荡一番。   李靖想着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在隋朝玩玩,见识一下也好,于是往隋朝国都大兴走去。   行至半路,李靖看到逃难的流民,饿殍遍野,李靖找人问才知道,隋文帝命杨素监造仁寿宫,大肆征收民夫,为了逃避,百姓们纷纷逃难,没想到大隋朝原来在隋文帝时期就已经开始没落了。   李靖摇了摇头,心想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不然被当作壮丁被抓去修仁寿宫可就麻烦了。李靖正想要往回走,却被几个官兵叫住。   “凡是逃兵役的,全部抓起来,有不听指令的,统统杀无赦”,话音刚落,士兵们为了不麻烦,只要是穿着脏兮兮的百姓,一律格杀,无论有没有停下来,李靖看得心惊肉跳。   带头的将领大声呼道:“那个谁,干干净净的那个,转过身来”   李靖知道说的是自己,可是却装作没听见,凭自己的武艺,稍微几个人还是能够应付的。这时候,一只手从背后相李靖伸来,一个趁其不备,李靖回身一拳,瞬时间那个穿着兵甲的青壮被击飞十几步远。   领头的看了感觉不妙,下令所有一起将其围住。   “伤我士兵,活得不耐烦了”领头的气冲冲的冲上来,似乎要吃了李靖似的。   李靖缓缓的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虽然一直以来,谭书彬将李靖的近视治疗好,但是由于长期戴眼镜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明显,“不许滥杀无辜”   “哈哈哈哈哈”,所有的官兵感觉到十分好笑,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滥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滥杀了,这些都是逃兵役的逃兵,该死”。其实是这些将领为了领赏钱,将逃难的百姓充当逃兵,拿人头回去领赏,反正老百姓手无寸铁,也不会反抗。   李靖眼里看得真真切切,这些百姓都是手无寸铁之人,却被这样无辜杀害,不过尚且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被害。李靖决定救下这些百姓。   “你抓逃兵,那么叫住我干嘛?”李靖话里略微带着愤怒。   “哟呵,看来你有点不服啊,打了老子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额”,说话间,领头的正举刀往李靖身上招呼,好歹李靖也是习武之人,看着这家伙的抽刀速度就知道是一个泛泛之辈,不足为惧,今天要想来开这儿并且救下这些百姓的话,那就只有打倒这个领头的,兵法云:擒贼擒王。   刹那间,刀锋就快接触到李靖头骨,周围一圈的士兵们都能够感受到强大的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李靖真是不简单,好歹苦练三年,初出江湖,别以为小爷吃干饭的 ☆、徐懋功投身高颎,李药师初入军营   就在刀锋快要落在李靖头颅上的时候,士兵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杀气,无所质疑,这杀气正史从李靖体内发出的,由眼神传递在士兵之间。士兵们诺诺的往后退,领头的却还浑然不知,还以为是自己的优美招式让他的属下们有所畏惧。   李靖手上的手链还发着通透的光,李靖缓缓地将拳头凝聚,体内气息通过奇经八脉传到拳头上,随后一个回身下蹲直击,领头的还没反应过来呢,却已经发现自己飞出好几丈远。领头的强力支撑着身体,试图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就是妄想,随即一口鲜血喷出,想说什么却又吐不出话。   士兵们见状不对,慌忙之间狼狈逃跑,幸好还有一两个士兵记得自己的上司,逃跑之际不忘捎带上领头的。   百姓们看到当兵的被打跑了,自己性命得救,自然心里欢喜得很,但是眼见随行的好友或亲朋倒在血泊之中,惨状不忍直视,一时间悲恸不已,哀怨四起,哭声震天。   李靖见到这么多百姓死于非命,想着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李靖脑海里浮现出古圣贤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没想到自己这几年的勤奋果然没有白费。   李靖安抚流民,可是似乎无济于事,要想从根本解决问题,看来还是仁寿宫是病根。   然而转念一想,隋文帝也不算是太昏庸,现在是杨素监造仁寿宫,恐怕这其中大多和杨素有关系。隋朝之大,李靖突然感到除了太岳山,好像并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免心中有点悲哀。   “李靖”,李靖还在想着无处容身,背后听到有人叫喊自己,回头发现原来是徐懋功。   “你不是回去继续修行吗?怎么在这儿”李靖惊讶的问。   “现如今民生凋凌,百姓苦不堪言,我虽方外之人,却也是食人间烟火之人,我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徐懋功和李靖一样,一路上看到流民,心里面不免觉得是时候展现自己的才能了,但有一点和李靖不同,徐懋功是道士,讲究的是顺其自然,不能够改变天意,只是按照天意行事,而李靖则是以济世为怀为己任。   徐懋功问李靖有何打算,李靖摇摇头,徐懋功说到:“现在你要是想要改变这个状况,那就得做官,只有做官才能够有能力去改变,不然凭借一个人之力,是没法做到的”   见李靖没有反对,徐懋功接着说:“可是做官也得有背景呀,我们一无出身,二无家世,又没有贵人相助”   徐懋功不免叹息一番,李靖却说到:“有本事就可以了”   徐懋功说到:“你是三原人,要不你去投军吧,李药王大将军治军有方,对部下也十分关爱,恰好和你同乡,又是同性,定能够赏识你的。”   李靖惊讶的看着徐懋功,质问道:“你说谁?李药王?”   徐懋功点点头。“我还叫李药师,难道自有天意?”   李靖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准备折道前往三原,却被徐懋功叫住,“李将军不在三原,在大兴城呢?”   李靖和徐懋功往大兴城走去,李靖准备参军,而徐懋功则是凭自己占卜之术,想着进皇宫大展一番宏图。要想进宫面圣,首先的要有人举荐,当今大隋,杨素位高权重,朝廷之内无人能匹,但是杨坚为了防备杨素,有意闲置他,但是杨素毕竟是开国功臣,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徐懋功准备前往越国公府,先游说杨素,随后进宫面圣。李靖担心徐懋功不会武功,所以先陪他前往越国公府,参军之事再说,这位唐朝未来的军师,伟大的军事家,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来到越国公府门前,两个守门的士兵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是在李靖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徐懋功上前,作揖询问:“在下东岳山赤星真人门下弟子,请求拜见右仆射大人”   两个忠诚的卫士视徐懋功如无物,根本不予以理睬,徐懋功见两人没有反应,索性上前叩门,这时候两墩石像般的门卫拦住徐懋功,这让徐懋功十分的不理解。满腔怒火,“你们俩不让我进去又不让我敲门,什么意思?”   “国共有令,外人一律不准进入”   徐懋功无可奈何,只好在门外大声喧哗,“杨花尤未尽,素养暗幽人”   两个卫兵不管徐懋功如何喊叫,只是直亭亭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李靖见状不对,上前拉住徐懋功往回走,“又不是只有他才能展现你的才华,你的满腹经纶总有一天会得到重用的。”   徐懋功不甘心就这样走,于是说到:“还有一人,或许找他有用”   “谁”   “高颎,当朝左仆射,还是当今太子的岳丈,也算是位高权重的,我们去找他,或许能够进宫面圣”徐懋功不慌不忙的说到。   “走”   行至半路,一人从坊间出来,恰巧与李靖和徐懋功插肩而过,身后跟随着四个便衣保镖,看上去和寻常百姓没多大差别,但是习武之人一看便知,当然也没有逃过李靖的法眼。   “刚才过去这几个人不简单啊,前面那个年长的气质不凡,身后几个一看就是保镖,看来这大兴城内也不似乎很太平嘛,看似繁荣,实际上暗藏杀机”李靖对徐懋功解说着,徐懋功则是没有多少留意,对李靖所说不以为然。   年长者经过李靖身旁时也感受到李靖身上的一种不凡气质,虽然已经错过,但还是不住的回头观看,心想:此二人均有王佐之才啊!随后摇摇头,没能够将此人收归门下,实为可惜,于是悄悄的告诉身后的保镖:“将刚才经过的那两个人请到我府上来,记得,一定要在晚上,不得被人发现”   “诺”,便衣保镖颔首表示接受命令。   徐懋功与李靖没有再讨论刚才的话题,而是径直向高颎的府里走去,来到府门前同样被拒之门外。但是与杨素哪里不同的是,在这儿没有受到门卫的阻拦,敲门之后出来的管家也很和善,听了徐懋功的讲述之后,频频点头,但是仍旧没有让他们进门,实在是令李靖不解。   徐懋功笑道:“药师不必挂怀,我们先找个住处,今晚必定有人前来相邀”   夜已过半,李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迟迟不见徐懋功所说的相邀之人。正在此间,有人叩门而来。   “来了”   来者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李靖一眼看出就是练家子,心里面不由得提防着。   “二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来者冷冷的说道。   徐懋功招招手,“药师,我们走吧”   出了门,绕过前厅,往后门而过,而后沿着小巷穿梭行至高府后院,一声口哨凭空响起,吱呀一声,后门应声而开。“高将军,回来了!快进来”,开门的府丁探头看看周围,随后将门轻轻掩上,然后插上门闩。   “杨花尤未尽,素养暗幽人,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有胆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缓缓走出,脸上略有皱纹,少许白发隐于双鬓,体态微胖,显得大家风范。   “东岳徐懋功拜见高仆射大人”,徐懋功见此人气度不凡,行为举止,谈吐颇有威仪,于是拜见,李靖也跟着说到:“三原李靖拜见大人”   “二位免礼,今日听管家说了,白天不便相见,望请见谅”高颎说到,“徐道长所说,管家已经都告诉我了,可是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杨素近来越发猖狂,为了完成工期,不惜大肆征收民丁,我已经多次向皇上进谏,但是修建仁寿宫是皇上亲口说的,加上皇上年迈,耳力不佳,所以不了了之,有机会,我定会,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得到重用啊”   “多谢大人信任”徐懋功欠身谢道。   徐懋功成为高颎府上的幕僚留在高府,看着徐懋功有落脚之处,李靖也准备前往军营投军。   李靖单独回到住处,却见屋内有四个黑衣蒙面人等着他,刚进门,就被认用刀架住了脖子。“你们要干嘛”,李靖颤抖的声音,略显得有些无助。   “不干嘛,跟我们走一趟”   李靖被带到一座府内,将李靖丢在大厅,四个黑衣人迅速的离开。没过多久,一位年长者走了进来,没错,正是白天在街上插肩而过的那个人。   李靖心想:竟然一个人进来,看来此人来历不凡,先看看情况再说。“就是你叫我来的吗?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刚说完,就连李靖自己都觉得好笑。   “哈哈哈,我看你身手不凡,留在我身边做我侍卫如何”年长者信心十足,语气近乎是命令。   李靖笑道:“请问贵姓?”   “当朝礼部尚书牛弘”声音犹如洪钟,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李靖心里面默默地说到:果然牛气哄哄,好歹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好像没带身份证,额,好吧,不管了,先离开这儿再说。   “我要是不愿意呢”李靖镇定自若的说到。   “不愿意没关系,我绝不强人所难,你随时可以走”   听到这句话,李靖顿时感到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不是你叫人把我绑来的吗?现在又说随时可以走,是不是脑残呀!“那我真的走了,真的走了”李靖边说边走,牛弘竟然没有挽留也没有叫人追赶,但是让李靖感到无厘头。   “莫名其妙,礼部尚书,牛弘”,李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杨素府内,犹如死寂一般,丝毫没有什么人气,但是有一个房间却暗藏玄机。搬开书柜,可以看到一副显眼的字画,而字画背后藏有机关,打开机关则会出现一处秘密通道,直达地下,由此进入便是杨素的私人皇宫,杨素称之为“地宫”,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任何时刻都是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管弦丝竹,杨素收罗大批的美女豢养在此,每天都换着陪-睡。   徐懋功算出杨素豢养美女,但是没有算出杨素私造地宫,于是故有“杨花犹未尽,素养暗幽人”之说。   地宫之内不仅仅有美女,更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死士,专门为杨素铲除异己,在这批死士之中,有一个特别的人,她心性善良,从内心里不愿意做这种暗无天日的暗幽人,所以时时刻刻都想着逃出地宫,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此人名叫张出尘,由于是杨素身边持红拂的侍女,故又名红拂女。   李靖寻找好久才找到李药王练兵之处,李靖来到军营前,正要进去,守门的士兵举起长戟,不让他进。   “这位兄弟,我是来投军的”李靖见门卫不让进,立即说明来意,免得误会,笑着说到,“还请你通报通报?”   士兵力正言辞的说:“现在不是招兵期,不收,你快走吧,军营重地,小心我把你当作奸细抓起来”   门卫想要吓唬一下李靖,于是说要当他是奸细,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啊,无论是谁都是最恨奸细的,奸细是要被杀头的,就算李靖再不识趣,这点重要性还是知道的。   李靖想到徐懋功说李端就是李药王,而师父送自己一个“李药师”的名字,心想要不试试报名字看看结果。   “兄弟,请你告诉李将军,就说李药师求见好吗?”   门卫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李药王,而现在眼前这个自称李药师,想必定有来头,于是让李靖稍作等待,自己回营禀报。   “报”营帐内听到帐外一声请求,随后回应一声“进来”   “禀报大将军,营外来了一个小子,白白净净的,自称李药师,想要求见大将军”   李药王正在双眼凝视着地图,正想着如何做下一步进军,听到卫兵的禀报,并没有怎么在意,而是应和一句“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药王仍旧继续专研着地图,实在看不出如何端倪,突厥兵马长期略境骚扰边民,抢完东西就走,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隋朝对他们又无可奈何,大多时候都只能是忍了又忍。   李靖在帐外一直等候,尽管门卫说清楚了情况,李靖坚信李药王肯定会接见自己的,心想:师父给我起这个名字肯定有所用意,或许师父早就知道我会来找李药王。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药王才反应过来,刚才似乎有人说“李药师”,心想:二十多年失散的兄弟不就是叫李药师吗?于是立即叫人询问,果然有一人年轻人在帐外等候,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刘再奇赠送药酒,李药王暗查李靖   李端大喜过望,放下地图就往外奔,三步当作两步,疾速来到营帐外,看到李靖,年龄与失散的弟弟相仿,但是却感觉十分的陌生,完全没有亲人的感觉。李端心想: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不是我亲弟弟,但是你来了这儿,还用了我兄弟的名字,肯定有所图,何不将计就计,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把戏。   李端拉着李靖的手进入军营,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亲切和蔼。李靖真的以为能够就这样完全取得李药王的信任,没想到这都是套路呀。   李端命所有都出营帐,独留李靖和自己在营帐内,还有很多事情是李端没有弄清楚的。他深知自己二弟失散多年,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自称李药师,肯定有所怀疑。   李端问及李靖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李靖总不可能说自己来自千年之后,于是说到:“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只知道我师父,不过我师父已经仙游了”   李端问及师父是谁,李靖回答:“王通”   李药王对王通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后来神秘消失,看来此人说话不能全信,且留在营里,着人暗中监视考察一段时间就知道真假。   李端说到:“这位小兄弟,你我名字如此相仿,看来这也算是天意,要不你就暂时留在营里,不过别对外声称你叫药师,你只叫李靖,懂吗?”   李靖似乎明白李端的用意,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呀,不过也对,谁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呢?既然将我留在军营,我一定好好干,让你知道未来战士的厉害。   李靖点点头,李端将李靖安排在步兵营,日日跟着操练,虽然自己武艺高强,但是也不能轻易外露,锋芒外露可谓是兵家大忌,李靖深知兵法,所以在营中处处小心。   且说文中子留给谭书彬的遗书说到,静待时机,现在李靖已经下山许久,而沈光还在太岳山,这一天,谭书彬正在阁间打坐,忽然天色骤变,一瞬间青黄交接,转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谭书彬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定睛细看,尚且还有余晖残留,心想是时候让沈光下山了。   沈光正在后山与师兄们一起采药,别凯跑来说到:“光师弟,大师兄叫你”   沈光来到谭书彬跟前,拱手作揖问道:“大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谭书彬缓缓起身,一只手负其背,一只手垂于前,踱步过来:“光师弟,师父先前有命,时机成熟,就让你下山,现如今大隋将乱,正是展现你的时候,你去吧”   沈光听从谭书彬之言,收拾行装连夜下山,经过太岳山入口处,恍如隔世,再回头,却不见景象,沈光喃喃道:“再见了,师父,再见了,师兄们”   随后结界自动封闭,就像是什么也没有一样,形成康庄大道。   李靖在营中数日,渐渐的与同僚们熟悉起来。这几日下来,以前未经军旅的李靖倒是觉得浑身疼痛,每天都在训练,肌肉酸痛不已。幸好军营中有个同僚有药酒,见李靖酸痛,好意相助。   “来,擦点药酒,这样能够减轻你的疼痛”,一个高高的瘦瘦的但是很结实的队伍长走了过来,递给李靖一瓶药酒,“这是我们行军之人必备良药,缓解疼痛效果很好”   “谢谢你”趴在军塌上的李靖缓缓起身,接过药酒,拧开酒盖子,浓浓的酒精味破瓶而出,差点没呛到李靖。“这酒好浓,咳咳咳”,李靖倒了一些在手心上,顿时感觉到一丝清爽,顺势将药酒拍打在肩臂上、腰腿上,舒缓舒缓颈椎,感到浑身轻松许多。   “真的效果不错诶,立马就见效,谢谢你兄弟”,李靖将药酒瓶还给高个子,“我叫李靖,兄台贵姓?”   “刘再奇”,高个子冷冷的说道,“你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新来的都是这样,后来就好多了”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不然这要痛我好长时间呢”李靖开玩笑说到,“你知道,我们那儿有一个伟大的人,他叫刘少奇,中国伟大领导人之一,他是新中国的功臣,你和他相差一个字,你也是一个伟大的人,哈哈哈”   刘再奇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但是感觉得到实在夸奖他。   二人聊得很来,渐渐的成为兄弟,无论是在训练还是演习还是外出执行任务,两人都相互扶持,慢慢的成为生死搭档。李靖为了不锋芒外露,所以事事都听从刘再奇的。   而徐懋功在高颎那儿,为高颎出谋划策,而高颎是太子的人,太子又和晋王仇视,也就是徐懋功间接的与晋王为敌。晋王为了剪除太子羽翼,于是在太子身边安插内线,偷取情报。所以晋王得知高颎府内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心里面暗自下定决心要除掉高颎,就算他是太子岳父也得除掉。   徐懋功的处境已经是十分危险。   太子杨勇在高颎的帮助之下,在隋文帝面前越来越得势,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经是牢固无比,所以有些飘飘然。然而晋王杨广在得知高颎在背后捣鬼的时候,恨不得将高颎杀了才解气,听得下人报告是高颎府里的幕僚在作祟,杨广将注意转移到徐懋功身上,但是又叹惜这样的人才不为自己所用。   当时扬州大旱,颗粒无收。杨广为了韬光养晦,一直在隐忍,为了向皇帝表明自己没有夺太子之心,于是主动上书隋文帝,愿前往扬州当一太守,远离朝堂,每日与山田为伍,不愿涉足朝堂之争。   隋文帝看完之后十分感动,心想:这样也好,要是让晋王继续留在京城,难免会受到太子的排挤,还不如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将来好好的辅助太子,保大隋天下太平。   杨广暗中将消息告知杨素、宇文化及、苏威(太子少卿,杨广安排的卧底)等人,纷纷表示同意,称这一步看似后退,反而是进击的一大步,表面上不参与太子之争,反而在隋文帝眼中留下好印象。三人与杨广暗中商量,在晋王留在扬州的时间段里,想尽一切办法将杨勇在隋文帝心中的地位降低,以便于突出杨广的贤明。   杨广选定时日出发前往扬州,恰在这时,隋文帝正想要收复岭南,而南宁和桂州是岭南的门户。相当于一个人的两颗门牙,拔掉门牙,意味着打开了通往岭南的战略缺口,进可攻,退可守。   今天上朝,没有了晋王杨广的身影,隋文帝还有点不习惯,心里面默默念着:要是英儿在这儿的话,主帅就不用朕来选了。随后说道:“真决定攻打南宁和桂州,可有哪位将军愿往?”   太子杨勇往后回了头,使了个眼色,当即闪出两个人,一个是史万岁,另一个是周法尚,二人都是经过大阵仗的将领,当年扫平江南的战绩还清晰可记,虽然过去多年,杨素对史万岁还是赞不绝口,其勇猛可谓是世间罕见,曾说过未来十年之内无人能敌。   “末将愿往” 二人几乎同时喊道。   “好…好…好…”,杨坚连说三个好,对史万岁的勇气和忠心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周法尚怎么也…?随后掌声雷动,“朕就知道史将军勇气可嘉,周将军也不逊色,既然如此,朕命你等个领兵三万,史将军征讨南宁,周将军征讨桂州,这样,亲卫大都督屈突通为后援,以防不测。”   “末将遵旨”,屈突通听完之后,出列领命,可是心中仍有疑问。既是皇命,自当遵从。   史万岁和周法尚都是太子一党,现在趁晋王不在京都,正是发展壮大的大好时机,杨勇不想错过任何机会,暗下给他们两个使眼色。至于屈突通,本是隋文帝杨坚的亲卫,跟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杨坚正想趁机会给屈突通升升官,所以让他做后援,既不用身先士卒,又有功劳可拿。   营中的李靖在经过没日没夜的训练之后,已经完全融入了军队生活,刘再奇告诉李靖:皇上派兵征讨岭南,若是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能够大展一番才能。   可是偏偏机会擦身而过,李药王既不是晋王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虽然掌管一些军队,但是没有皇上的命令,这些军队是不能够随便开动的。   李靖得知李端并没有被任命前往征讨,心里面不免有点失落,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   看着李靖坐在帐前发呆,刘再奇看到后,感觉有点不对劲,索性一把拉起李靖,却不料在李靖的条件反射之下,反而将刘再奇制倒在地,刘再奇一脸萌比的看着李靖,心里面千万只河马在奔腾。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内力这么高深。   李靖反应过来,才发现事情不对头,于是连忙向刘再奇道歉:“再奇兄,抱歉抱歉,刚才没注意到,你没事吧,啊?”   刘再奇起身,抓住李靖手腕,似乎感觉不到李靖的脉搏,气息也是似有似无,若不是高深莫测的武艺,绝不会做到这种境界。   “你到底是谁?潜伏在此想做什么?”刘再奇心里面准备着问题,但是又迟迟没有问出来,这想法太可怕,“这样的人混迹在军营,不知道李将军知不知道?”   刘再奇笑道:“没事,就你这点力气,怎么伤得了我,开玩笑”,刘再奇强颜欢笑,极力忍住疼痛,“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差点就当你是兄弟了,没想到深藏不漏,定有阴谋”,刘再奇边走边想,“我得让李将军知道这个事情”   “报”   “进来”   “李将军,你可知道李靖武功高强?”刘再奇直接走上前,没有行礼就对着李端说,“此人潜伏于此,必有文章,望将军提防提防”   李端秘密安排人在李靖周围监视,现在连刘再奇都没有发现,李端心里面暗自高兴。将地图放在一边,对着刘再奇说到:“再奇啊,这件事不用你担心,我已经做好一切防备,你带好自己的兵就可以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李靖表白红拂女,汤药维持张出尘   李靖正坐在辕门下发呆,一条红拂从远处飘然而至,落在李靖面前,李靖缓缓捡起,红拂手柄上刻着“出尘”二字,李靖心里一念: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条红拂,好精致。   “快还给我。”一个优美的声音响起,使得李靖全身舒舒的,游走于全身,“那是我的红拂”   李靖寻着声音望去,远远望着,一个活生生的沈翎玥展现在李靖眼前。   李靖揉揉眼睛,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仔细一看,确定就是沈翎玥,可是为什么也穿着古代的衣服呢?难道她也穿越来到了隋朝?   李靖大喜过望,兴致勃勃的跑到女子跟前,激动的抱住这女子:“翎玥,真的是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自从来到这儿,我无时不刻想着回去,现在你怎么也穿越过来了”   女子不知道李靖为什么这样,挣脱李靖的拥抱,反手就是给李靖一巴掌:“无耻,快把红拂还给我。”   李靖心里面一阵痛楚,这难道不是翎玥吗?   李靖急忙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认错人了,不过你长得真的好像我的一位故人。”说着,李靖将红拂还给女子,继续说道,“你叫出尘吗?这上面写着出尘二字,是你的名字吗?”   红拂女接过红拂,顺势用红拂缠住李靖的脖子,“小子,出尘这两个字也是你叫的吗?”   要是以前,别人叫出“出尘”二字,估计马上就被红拂女杀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靖,此时的红拂女却有点下不去手,在刚才李靖拥抱自己的那一刻,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红拂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索性抽掉红拂,转身飞身离去,李靖看着远去的红拂女,心里面一阵欣喜与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李靖脑海里呈现的尽是和沈翎玥一起的画面。   李靖跟着红拂女的方向,乘着轻功追去。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你会是谁?”李靖紧追不舍,并且不停地叨扰红拂女。   终于红拂女不耐烦了,停在一棵大树上,“你到底要干嘛?”   李靖气喘嘘嘘的跟着落在大树上,舒缓了口气,说到:“我只是想要认识你,我叫李靖,你是叫出尘吗?”   红拂女突然间对眼前这个男子多了一丝好感,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令人感动,而且功力不错,能够一路追到现在。   红拂女微微笑着说到:“我叫张出尘,人称红拂女,现在认识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李靖终于得逞了,感觉像是吃到了蜜一样,心里面甜甜的。   “等等,你长得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友,不过我估计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李靖想起沈翎玥,这辈子或许不会再和她有什么交集了,“哦对了,我这儿有她的照片,你等等,我给你看看。”   李靖掏出手机,吓了张出尘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暗器。   李靖祈求老天保佑:一定要有一点电让它开机几分钟吧。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手机居然开机了,但是开机几秒钟后又关机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足够了,因为李靖的手机壁纸就是沈翎玥的照片,刚一开机,李靖急忙将手机交给张出尘,张出尘看到手机上有一个自己,吓得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扔掉了手机。   李靖心痛不已,这是他从现代带来的所剩下的唯一的东西了,被张出尘丢下树,屏幕被摔了粉碎。   张出尘飞身下树,稳稳地落在李靖身边,那种待在李靖身边的感觉真好,很舒服。   李靖笑着说道:“没关系,反正也没电了,现在完全碎了正好,也就没什么留恋的了。”   张出尘感到十分的抱歉:“对不起,我把你的宝贝摔坏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有个我,但是看得出来,你对你的那位故友情深义重。”   李靖释怀道:“没关系,我都说了没关系,所以你不用感到抱歉,要是真的心里面过意不去的话,倒不如以身相许吧”   李靖还是把张出尘当作是沈翎玥,还那么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随即,他就发现张出尘并不是沈翎玥,脸上的愉悦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出尘心里面似乎有些开心,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表面上却是在矜持着:“李靖,再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嘴。”   说着,张出尘便伸出手,而李靖则是乖巧的伸过脸,早就做好了被打的准备,这样的顽皮,张出尘从来没有体验过,心里面一阵暖流。   张出尘伸着手,可是却迟迟下不了手,李靖看着张出尘犹豫的样子,心里面乐开了花,这还敢说不是沈翎玥,举止神态一模一样,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你快打呀,我等着呢!”   张出尘突然感觉心里面血气上涌,今天还没有饮过汤药,现在病发了。   “我要走了。”张出尘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会记住你的。”   李靖感觉这转变得太快了吧,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出尘!”李靖望着张出尘,这次没有叫她沈翎玥,而是叫的出尘,张出尘回头望着李靖,李靖上前吻上了张出尘的唇,张出尘眼睛大大的睁着,呆呆地站着,心跳突然加速了许多。   李靖深情的望着张出尘,含情脉脉的说道:“我爱你,我不能再错过你。”   张出尘一句话也没有说,梦境中出现多次的身影,原来就是李靖。   张出尘凭着最后的一点力气,乘着轻功向着杨素府奔去,直接抵达地宫,寻找阴世师。   张出尘有气无力的看着阴世师,眼神里满是恳求:“阴大夫,快给我药,快...”   阴世师眼看不对劲,以往都是三天换一次药,现在才过了两天,本应当明天才进汤药的,难道汤药出了问题?看着张出尘难受的样子,阴世师实在不忍心,急忙找出备好的汤药递给张出尘。   “红拂,你老实告诉我,今天出了什么状况?”阴世师一脸正经的问道。   红拂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渐渐恢复了神色,运了运气,感觉脉络顺畅了许多,这才回答阴世师的问题,红拂女把药碗还给阴世师,说道:“今天很奇怪,我手中持的红拂莫名其妙的飞走了,不受我控制,随后就遇到了一个男子...”   红拂女将与李靖的相识讲述了一遍,但是没有说及被李靖亲吻的事情,随即脸上一抹红晕浮现,楚楚动人。   阴世师点了点头,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告诫红拂说道:“这就不奇怪了,你遇到了命中注定之人,使你心跳加速,血脉运行加快,所以你体内的毒素也运行加快,记住,今后再遇见他,尽量避而远之,直到你体内的毒排完为止。”   红拂似乎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只得允许。   李靖看着远去的张出尘,想留不能留的落寞,就像当初沈翎玥乘上的末班车,本想着追上前去,却已经走远。但是想起了军营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查岗,使得李靖不得不往李端军营奔去。   而刘再奇感觉到了李靖的不对劲,跑到李端营帐内告知李靖或许有什么未知的阴谋,而李端的回答却是万无一失,似乎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刘再奇愔愔的离开了军帐,嘴里不停的嘀咕:“大将军今天怎么了,以前对于这样的间人不都是严肃处理的么,为什么对李靖例外呢?”   刚巧看见李靖从辕门外跑回来,刘再奇急忙跟了过去,倒是要看看这家伙搞些什么鬼。   李靖回到自己的帐营,着好装备,跑到训练场开始训练,刘再奇心里面有点纳闷,训练时间已过,这家伙还跑去训练干嘛呢?所以躲在远处静静的观望。   李靖从枪轴中抽出一柄□□,按照文中子传授的枪法练习起来,脑子里全是充满着张出尘的面容,李靖想到沈翎玥莫名其妙的跟自己分手,心中一时悲愤起,枪法渐渐变得凌乱,但是招式还是继续在演练,这样子下去,枪法与招式不符,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刘再奇看着不对劲,这和平时的练习完全不一样,看着李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刘再奇急忙上前制止,李靖飞身一个回批,枪杆瞬间被内力震成两段。   刘再奇忍不住的称奇,为李靖鼓了鼓掌:“好小子,深藏不漏啊!”   李靖侧脸怒视着刘再奇,眼睛里似乎要吃人的样子,着实震了刘再奇一惊。随即李靖怒火全消,平复了心绪:“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要不是我,你早就爆筋而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拂女这时候开始喜欢李靖,先前只是在梦中见到过李靖的影子,现在看到真人了 但是红拂女必须依靠阴世师是汤药才能维持生命,所以 哎没办法 对于“间人”,在古代,就相当于不怀好意的人 ☆、沈光巧救隋炀帝,杨广暗查扬州府   沈光听谭书彬的话下山,可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何处!背着行囊,默默地走在道路上,却不知道这条道去向何方,看着不少往来的行人,口中不知道正在讨论些什么。   沈光上前打听,一位老头告诉他:“现在扬州天灾,颗粒无收,但是晋王殿下却主动前往扬州赈灾,我们哪,原来出扬州逃难,现在都是赶回扬州的,听说晋王殿下不日就要到达扬州了。”   原来是些逃难的难民,沈光一路走来,称赞晋王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而对于当今的太子,却并没有什么称颂的,沈光本想着前往京城,但就现在的形式而言,似乎京城并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沈光穿过密林小道,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沈光探头往前走去。   原来是晋王杨广,此次出京前往扬州,没想到半道上被太子安排的杀手截杀,随行所带的侍卫并不多,面对杀手,根本不堪一击。   “好你一群蟊贼,知道本王是谁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敢劫本王的驾?”晋王虽然被围攻,但是毫不逊色,俨然一派王者气息。   没一会儿,侍卫们就被斩杀得所剩无几,晋王自小练武,可是始终难敌杀手们的轮番进攻,这时候,杨广身边的侍卫又倒下两个,只留下两个侍卫和自己。于是三人背靠背,竭力坚持着,侍卫们拼了命的保护晋王,在沈光眼里,感动不已。   当然杀手也有死伤,但是人数上始终占尽优势,眼见晋王就剩下三个人,心想再攻击一番,必定能够将晋王斩杀于此,也好回去复命交差。   “晋王,我看你也算是一个人物,但是我们有命在身,请勿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晋王脑子里转个不停,知道我是晋王的人并不多,此次出行一切都小心翼翼,看来这些人来自京城。   晋王满脸的怒火,“尔等受谁指使,敢来刺杀本王?”   “哈哈哈,谁?这个问题你就留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吧”   杀手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刹那间,刚宁静几秒钟的密林又刀光四起,沈光想起了刚才杀手说了个“晋王”,“难道这就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子晋王殿下?”   这时候,忽然听见杨广大喊一声 “天可救我?”,沈光回到现实,只见得群刀尽往杨广身上砍去,就在此刻,沈光拨动一粒石头,奋力打在杨广手肘上,杨广感受一股外力袭来,“砰”的一声,自己的手不住的往上奋力一击,竟然挡住了杀手们的进攻,瞬时间,群刀被击得断成两段。   “天助我也”,杨广大笑起来,顺势反杀,一下子划倒两三人。沈光见势大好,腾身跃起,折得几片树叶,反手一挥,径直杀向杀手们,刹那间,哀声遍起。   眼见就要杀掉杨广,现在功亏一篑,杀手们起身正打算逃跑,沈光飞身上前,捡起两柄残刀,杨广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脸,杀手又被砍杀了两个,剩下一个正准备逃跑,沈光哪里肯饶,飞身上前,往杀手背心一脚,那杀手被踢得趴倒在地。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沈光一脚踩在杀手身上,杀手见到行刺失败,也无法回去交差,嘴巴一动,咬破了夹在牙齿缝中的毒-药,服毒身亡。   “好好好,好俊的功夫,大侠救命之恩,来日必定厚报”杨广见到沈光,顿时生出爱才之心,正想用丰厚的回报留住沈光。   沈光下山之前,谭书彬交代过,下山的目的是拯救苍生,并不在乎金银财宝什么的。刚才救人,也正是在救天下,所以并不为图回报。   沈光转身看着晋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只是看不惯以多欺少,才出手相助,现在晋王殿下性命无忧,在下告辞”,说完话正要离开。   “你认识本王?”杨广见自己身份已经暴露,这人救我一命,或许是杨素派来暗中保护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又要离开呢?   杨广挽留道:“壮士为何要走?何不随我一道,前往扬州,本王自当厚礼相赠。”   沈光回过头,看着晋王说到:“晋王殿下,现在扬州正逢天灾,你若有心,就将赠与我的厚礼赈济灾民吧。”沈光想着还不如先去寻找李靖,与李靖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沈光本打算离开,但是听得肚子骨碌骨碌直叫,看来是饿了,又转身问道:“晋王殿下有吃的吗?”   杨广大喜,连忙指了指马车说到:“有有有,马车上有一些随身携带的干粮,侠士吃得惯的话,尽管拿着吃,等我们到了扬州,再管你好好的饱餐一顿。”   沈光哪里管得住扬州,现在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奔向马车就是找吃的。   吃完了干粮,沈光眼里噙满了眼泪,堂堂晋王,没想到生活如此拮据。晋王叹息道:“现在百姓疾苦,望壮士不弃,随我一道前往扬州一同赈济灾民如何?”   面对晋王的再三请求,沈光拗不过,“晋王殿下一片仁心,实乃百姓之福,沈光一介武夫,多谢殿下看重,沈光愿往扬州。”   或许大师兄所说的拯救苍生就在此人身上呢,一定要护杨广周全,天下百姓的兴亡就在此人了。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达了扬州,由于大旱,路边饿死的百姓到处可见,杨广一路上安抚百姓,一边鼓励百姓们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并且为百姓们出谋划策,谋求生机,而且承诺三年内扬州可以不交赋税。   一路上自己也被杨广的爱民之心感动了,他知道,只有百姓才能够撑起大隋江山,现在的杨广何尝不知,但是等他自己当上皇帝之后,一切都变了。   “沈光从今以后,愿意跟随晋王左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沈光正声喊道,声音犹如洪钟,使得杨广身心一怔,此次来扬州,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终于抵达了扬州晋王府,说是晋王府,其实就是一间破房,刚到门外,府内兴高采烈的跑出一个小丫头,一把跳上晋王的怀抱:“父王,你怎么现在才到呀,我和父亲想您想得好紧。”   “哎哟,我的小心肝,几天不见,又长高了,来,父王亲一个。”晋王抱着这个小女孩,看着迎面而来的一个妇女,脸上露出笑容:“萧娘辛苦了。”   萧妃不住的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晋王转身带出沈光,给萧妃介绍道:“萧娘,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壮士叫沈光,前几天多亏了他救了我一命。”又转向沈光,“这是内妻,萧娘。”   沈光给萧妃敬了一个礼,萧妃回敬:“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晋王透过萧妃,看见身后一大批地方官员,正列队迎接自己,不由得心里一怔:“这些个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看来是撸了不少金银财宝。”   地方官员见晋王殿下目光轮到自己身上,急忙上前迎到:“臣等拜见晋王殿下,欢迎晋王殿下莅临扬州视察。”   晋王心想:“视察?天灾不灭,本王不走了。”   晋王殿下勉强和颜悦色的说到:“各位臣工辛苦啦,今天本王初到,有些乏了,具体赈灾事宜,咱们明日再作商量如何?各位请回吧。”   扬州官员一听,心想又是一个掠财的主,这下子好了,过几天就会走的。   沈光听到晋王如此说,心里面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没有说什么,仅仅跟随在晋王身后踏入晋王府。   待各位扬州官员离去之后,晋王招来沈光和五六个家丁,其中一个名叫宇文成都。晋王坐在上位郑重的说到:“各位都是本王的心腹,这位沈光壮士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任命沈光为本王高级贴身侍卫,各位今后需听从沈侍卫差遣。”   “诺”家丁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成都,你来本王府五六年了,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吧?是时候让你磨练磨练了。”   宇文成都回答道:“小的愿听从晋王差遣”   晋王微微笑道:“好,不愧为宇文家族好男儿,你身手敏捷,我现在要你摸清扬州各官员的身家底细,明早告知本王。”   “诺”说完,宇文成都便转身离去,飞身上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光不由得吃惊,如此少年,将来必成大器,现在算是明白了晋王的良苦用心,表面上迷惑扬州官员,暗地里收集证据,打压贪污腐败,使得沈光不由得佩服。   晋王随后招沈光进入后室,对着沈光说到:“沈侍卫,你也看到了,成都这孩子身手不错,就是缺乏更系统的练习,本王想让沈护卫收他为徒,将来必定为大隋建功立业。”   沈光点点头,随即说道:“末将同意,不过成都...”   晋王笑道:“这个包在本王身上。”   李靖因为李端没有争取到征讨岭南的机会,正在营帐内发呆,心想自己投军不就是为了能够一展拳脚,到时候做大官,这样才能够有能力救济百姓,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空想了。   营帐外闯进来一个士兵,传达李端的口令:“李靖,大将军命你去大帐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宇文成都现在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作为晋王府的家丁,后来在沈光的教导之下,功力大增,逐渐成为大隋第一勇士。 而那个小女孩,正是杨广的小女儿,名唤杨钰容,后来与李世民情投意合,成为唐太宗的杨妃,而宇文成都则是暗自喜欢杨钰容,不过现在都还是少年,还不到那个年纪。 ☆、李端奉旨仁寿宫,再奇力敌葛尔丹   帐外进来一个士兵,都没有提前讲一句,当然,这本身就是士兵营帐,不需要打报告,李靖正坐在里面发呆,士兵厉声说道:“李靖,大将军命你去大帐一趟”,李靖看着这个士兵一脸严肃的表情,心想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找我??   李靖飞快的跑向李端的大帐,大将军的营帐就是和普通的营帐不一样,无论是气派还是装饰,而且还有门卫,挺拔的站在帐外,俨然就是两颗不老松,动也不动。   “报”李靖大声的喊道。   随后一声回应:“进来”   “将军找我何事?”李靖直接进入话题,乍眼一看,李端旁边站着刘再奇,正朝着自己死死的盯着,似乎这个眼神可以灭掉自己。   李端也不绕弯子:“你可知道史万岁和周法尚率领兵士征讨岭南吗?”见李靖点了点头,李端接着说道,“刚收到捷报,大获全胜,现在已经班师回朝了。”   李靖“哦”了一声,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李端接着讲到:“你初来乍到,在营里表现也很不错,和战友关系也很好,肯吃苦。我刚收到皇上的圣旨,命我带几个武艺高强的兵士前往仁寿宫面圣,突厥都蓝可汗率使来朝,突厥凶悍,此次少不了武艺比试,听说你武艺不错,所以此次我想带上你一同前去,别让大隋丢了脸面。”   李靖心里面大骂刘再奇,肯定是这家伙知道我会武功,告知了李端,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武艺高强。   李端这样做,一来是想看看李靖的武艺到底有多高强,二来嘛,这次肯定不止只有他自己一个带兵将领,带上李靖正好可以看看到底是谁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这样以来,不仅可趁机挖挖李靖底细,看可以探探突厥兵力如何,突厥这块老骨头可以说是大隋朝最难啃也最不好啃的。   “你们回去准备一下,稍后出发。”   “诺。”,李靖和刘再奇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老实说,你家伙是不是在大将军面前说我什么了?”刚出营帐,李靖一脸正经的对着刘再奇,“就知道你家伙告状,那天又不是故意的,这么小气。”   “你还好意思说呢,武功这么高居然还瞒着我,亏我把你当作兄弟,你说,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刘再奇一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咄咄的逼问着。   “我还有什么秘密?你傻呀,秘密怎么会告诉你,哈哈哈。”,李靖看出刘再奇心中的不爽,心想逗逗他,“要是我告诉你我是大将军的亲兄弟你信吗?”   刘再奇走在前面,听到这儿,一下子就愣住了,回过头看着李靖,“你说什么?亲兄弟?”   “不然呢,不然我怎么会进军营?现在又不是招兵期,你看,我叫李靖。大将军叫李端,你看我们俩的名字是不是如出一辙呀?”李靖一脸的正经。   刘再奇仔仔细细的听着李靖讲述,好像也对,不然李将军怎么对自己的劝诫无动于衷,还说什么做好了一切防备,原来是亲兄弟,根本就不用防备,我真傻,还蠢蠢的去告发李靖。   刘再奇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是因为你蠢呗,哈哈。”李靖眼看自己骗得刘再奇团团转,心里面不由得高兴的不得了,不过细想自己名字还真的是和李端的挺像,李药师,李药王,李靖,李端,都挺像的,说不定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李靖和刘再奇回到各自的营帐收拾行装,随后到李端大帐报道。   且说史万岁和周法尚平定了南宁和桂州,大军浩浩荡荡的班师回朝,威风的不得了,一路上对他们称赞不已。隋文帝同时也安排史万岁等胜利之师前往仁寿宫面圣,早在给李端下达圣旨的时候,同时也给宇文述、杨素、杨谅、王世积等将领下达了圣旨。   李端、李靖、刘再奇等带着十余名兵士赶往仁寿宫,与此同时,各路将领也同样赶来。仁寿宫是杨坚命杨素监造,相当于是避暑山庄,和别的宫殿不同,并设置相应的竞技场、娱乐设施、休闲场所等等,可以说是当时接见来使的最佳之选。   初到仁寿宫,李靖的第一印象就是“大,爽,完美。”   李靖等人先在宫外的客栈住下,第二天凌晨上仁寿宫。早上的空气十分爽朗,此时此刻李靖感受到从来没有的放松,当然,此时的轻松更能凸显出不久之后的繁重。   待所有的将领聚齐之后,隋文帝杨坚才吩咐左右宣突厥使者进宫面圣,当然,与杨坚一起随行的还有众多的文臣,军师能言善道之辈。左右清了清他那鸭子般的嗓音,高声宣道,“宣突厥可汗及其随行使者觐见。”,三遍一过,突厥使者如期而至。   首先进场的是突厥可汗,都蓝可汗,虽然上了一点年纪,但是走起路来还能看出那种北方草原部落的铁血汉子气息,十分威武,随行的使者也是,令在场的文臣们心惊不已,不过在习武之人看来,一眼便知这都是能征善战的军士,虽然换上了使臣服饰,但是那种军队特有的气质是怎么也模仿不来的。   “突厥阿史那雍虞闾拜见大隋皇帝陛下。”,表面上说是拜见,其实嘴里面并没有称大隋皇帝为吾皇,随行的使者也跟着行礼。突厥人此行的目的十分简单,就是想看看这个新立的大隋朝廷究竟有没有能力抵挡的住突厥骑兵的铁蹄,所以带了数十名武艺高强的军士随行。   “都蓝可汗免礼。”,杨坚高高的坐在上位,两侧均坐满了文武,但是特意给都兰留了一个位子,离杨坚比较近,方显示出汉人的礼仪,也给足了都兰可汗的面子,“请可汗就坐”。   “多谢大隋皇帝陛下。”   都蓝可汗率使者就坐,随行的军士立于背后,俨然一个个犹如山间青松,挺拔的很。   杨坚直接开出话题:“为了欢迎突厥可汗做客仁寿宫,现在请大家共同举杯,欢迎可汗的到来,干。”   突厥都蓝可汗心里面道士听佩服眼前这位皇帝,不想以前的那些皇帝,一个个的柔弱无比,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都兰也知道,这个杨坚曾经也是武人出身,以武力建国,自然是有一定的王者风范。   “干”,随后,都兰一饮而尽。   “大隋皇帝陛下,此次前来,小可略备薄礼,望大隋皇帝陛下笑纳。”,都兰微微一笑,举手拍拍三响,一群使者纷纷抬着箱子进入隋文帝视线。   打开一瞧,果然是十分珍贵,都是北方草原之物,罕见的羚羊皮、金铃豹皮等等。李靖站在李端身后,看着这些动物皮,心里面一阵酸楚,说不出的滋味。   “好好好”。隋文帝大呼三声,随后赏都兰大量的金银财宝,并与都兰共同签订协议,双方互不侵犯,允许商贸往来等。   待一系列国事过后,都蓝可汗兴致大发,向杨坚提出双方友谊切磋的提议,当然,这是都兰事先就计划好的。   为了试探大隋王朝的军事力量,都蓝可汗带领了好几个部落的首领及其武将随行,现在眼见时机正好,提出提议,料想你大隋也不会拒绝,正好中了我的计谋。   这等小技俩早就被隋文帝看穿了,所以才会提前下圣旨令各营将领率武艺高强之人前来。杨坚一看,时机正好,正中下怀,既然你提出来,怎能不让你试试我大隋实力呢!   “朕正有此意,那咱们就校场摆宴,边欣赏边喝酒如何?”   “好”,都蓝可汗故意将声音放大,想要震慑一下隋文帝。   李靖和刘再奇跟在李端身后,暗自佩服隋文帝杨坚的智谋,提前做了准备,果然不愧是隋朝开国皇帝,颇有心机。李靖眼镜到处瞟,将在场的人扫了一遍,看见杨坚身边站着一个男子,穿着十分气派,想必应该是太子,“原来这就是杨勇,精神恍惚,神情暗淡,怪不得啊怪不得。”,又扫过人群,席间坐着一位亭亭少年,身着盔甲,威武的很,见众人称之汉王,“这应该是杨谅,怎么没有晋王杨广呢?”   李靖正在思索之间,忽然看见高颎,高颎却没有看见李靖,可是没有看见徐懋功,令李靖纳闷了。忽然在文臣之中,李靖看见上次那个牛气哄哄的牛弘,还真是一个大官哪,果然不简单。   到了校场,李靖又感受到了平时训练的感觉,身边的刘再奇站着一动不动,面对皇帝的威严,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摆正。   比武开始了,突厥先派出都兰本部大将阿史那-摩羯,而大隋朝第一个出马的自然是杨素手下大将邱瑞,双方均是厉害角色,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杨坚在看台上观望着。   李靖看着这位年老的将军,虽然已经四十多,但是在三十出头的阿史那-摩羯面前丝毫没有败势,时间过去一个时辰,打斗依旧进行,毕竟是上了年纪,邱瑞老将略微感觉体力不支,没想到一不留神败下阵来。   都蓝可汗看后心里面大喜,虽然大隋厉害,但是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将,想必也没几年时间,于是心里面默默地下决心在两年之内必定南下攻伐。   见邱瑞败下阵来,刘再奇不甘心示弱,李靖正想要留在刘再奇,却没想到刘再奇已经飞身上台,“大隋刘再奇也来领教领教”   阿史那-摩羯一见是一个瘦瘦的小子上台,心里面生出一丝蔑视,刘再奇趁其防备未及,上来就是一番攻击,都兰见势不妙,毕竟阿史那-摩羯已经久战,不能再继续打下去,向后使了个眼色,一个大汉会意而出,“俺葛尔丹来会会你”,声音之大,只在台下已经震得刘再奇频频后退。   “小子受死吧”葛尔丹凭借气势,脚腾地而起,直落落的站在台上,刘再奇惊出一身冷汗,心里面默默念着:“好强大的内力。”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突利大战李药王,四汉难败史万岁   且说葛尔丹腾地而起,缓缓落在台上,刘再奇心里大惊,“如此深厚的内力,这回遇到强敌了。”   葛尔丹看准刘再奇心有所虚,随即提刀猛挥,面对葛尔丹的强大攻势,刘再奇只能步步后退,眼见就没法后退之际,刘再奇以自身的灵活性,单脚钩住武台边缘,随后以轻功翻身往前,滚落在台上,葛尔丹依旧不依不饶,回身反打,刘再奇用兵器顺手一档,“我的天。” ,刘再奇瞬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要破碎一般。   杨坚等君臣看在眼里,心里面直痒痒,“这突厥人果然凶悍,纵观我大隋上下,恐怕没有人能够与之抗衡,眼下这局势,脸面丢尽了。”,杨坚摇摇头,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本想着让突厥人看看大隋的厉害,没想到对手如此凶悍。   一时间台下鸦雀无声,都在等着刘再奇能够反败为胜,但这似乎等于白日做梦,刘再奇躺在台上,嘴角不自觉的冒出一股鲜血。刘再奇挥手揩了一下,强忍着站起来,但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刘再奇又将剑作为支撑,强力站起来,瘦瘦的身子居然将剑压弯了许多,葛尔丹很是佩服刘再奇的勇气与坚韧,也感慨刘再奇武艺高强只是遇到了自己,实在是运气而已。   葛尔丹没有趁人之危,等待刘再奇站在台上,气势汹涌,“小子,你下去吧,你打不赢我的,我不杀你”,刘再奇听了,虽然心中怒火大起,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事实。小子一说本来是葛尔丹看见刘再奇身子瘦弱,所以才这么说,本没有轻蔑之意,但是在刘再奇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调戏与辱骂。   刘再奇强行聚拢一口气,将所有的精力汇聚在一块,用手将弯的剑扳直,缓缓的举起右手,“匹夫能奈我何?”   刘再奇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进行攻击,但是可以激怒葛尔丹,让葛尔丹来进攻自己,由于葛尔丹体型庞大,不易控制,自己随后用尽所有的力气说不定能够一击击败葛尔丹。   葛尔丹果然上当,“不怪我无情,我已经饶了你一命,你自己送死,不怨我”,葛尔丹开始迈动自己步伐,感觉整个台子都在抖动,刘再奇冥神一虑,葛尔丹挥动大刀,“啊...”,就在快砍向刘再奇之际,刘再奇以身体的灵活性完美的躲开这一击,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葛尔丹后脊,因为只是比试,并没有想过伤其性命,刘再奇用剑身狠狠的敲击葛尔丹,葛尔丹来不及躲避,竟然被瞬间击倒在地,葛尔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往上涌,粘粘的,随即口吐鲜血。   杨坚亲眼见到刘再奇击倒葛尔丹,龙心大悦,一下子台下炸翻了天,掌声不由自主的雷动起来。刘再奇站着站着,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刚才用力过猛,此时已经是樯橹之末,顺势到在台上。   双方分别将自己的人抬下,都蓝可汗伸手一挥,一位小伙子见状而出,“阿史那-染干,愿同大隋武士一较高低”   阿史那染干,同时也是阿史那雍虞闾的亲兄弟,称突利可汗,虽然心里面有点反对自己哥哥的独-裁,但是由于自己部落不够强大,所以一直被屈于人下。   此次来到大隋,阿史那染干的目的十分单纯,就是看看大隋的实力如何,将来能不能帮助自己统领北方,说白了,就是来寻找盟友的。   宇文述手下一员大将应声而出,不到三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可见的这位突利可汗武艺高强,在雍虞闾看来,自己的弟弟强大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心里面暗自下决心要时不时的打压一下自己这个弟弟,免得以后强大了不服管教。   “大隋如此强盛,难道没有人了吗?”阿史那染干在台上吼着,杨谅见状不爽,正要上台领教,可是李药王抢先一步,“李端来会会你”。   李端正值壮年,三十出头的样子,在杨素等老将看来,这位很有可能是大隋朝最有潜力的将领。   突利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自然具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李药王为大隋将军,久经战场,自然不为突利所震慑。李药王一上台,突利丝毫不给李端喘息机会,两柄弯刀齐上,李药王一时间乱了方寸,但是丝毫不影响局势,李端调整战略。   突利主要是以速度为主,在劲道上依旧缺乏,且战且退,总会露出破绽,李端步步后退,退无可退,随后奋起反击。   李端手持一柄大刀,腾空而起,用尽全力砍向突利,突利身子及其灵活,用弯刀接触大刀,将李药王的大刀引向台子,另一只手则是反攻上来,李药王来不及躲避,手臂上被化出一条血缝。   “好家伙,果然不简单,两口弯刀使得出神入化,在下佩服”李药王心想不过就是比试,况且他也看出来突利并非用尽全力,乘机找个台阶下。   突利连胜两场,让都蓝心中大大提防,但是脸上依旧笑容满面。   不知不觉,已经是晌午时分,李靖等人一直在台下站着,刘再奇受伤,李靖才跑去照看刘再奇,这会儿听说李药王也败下阵来,李靖心里面不禁对突厥人高看一等,果然是北方战斗民族,真不简单。   刘再奇伤势并不严重,几乎没有外伤,内伤倒是严重,经过李靖输送真气之后,现在已经好了许多,李靖扶着刘再奇来到台下,李靖上前看看李端伤势,找来一些草药味李药王包扎,在太岳山这几年可不是白呆的,草药都识不会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师父取名李药师之名。   李端仔细端详着李靖,此时此刻看来,李靖不像是什么奸细或者密探,倒像是自己兄弟,李端紧紧握着李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刘再奇看到之后,嘴角微微一笑,心想:果然亲兄弟。   李端时时刻刻关注着李靖的言行,但是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也没见他与任何人有过往来,就连眼神都没有交汇,李端心里放心许多。   由于上午的比试,大隋朝尽失脸面,隋文帝告诉左右,给突厥的饮食一律减半,“让你们这帮胡犬吃饱了好来打,想得倒美”   果然,宴会上,突厥人的桌子上的菜肴比早晨少了许多,对于突厥人而言都无所谓,北方都吃惯了肉食,来到南方,倒是吃不怎么习惯,但是只要有酒一切都好说。   酒过三巡,都蓝可汗捡着早上的胜利接着说道:“大隋皇帝陛下,早晨尚有比试未完,何不趁此天气大好,接着比试如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隋文帝心想着,宴会上屡屡劝酒,等你们醉了,自然就不会再继续比试,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就算完了,没想到,突厥人酒量太好,这点小酒完全没有感觉,倒是把自己弄的迷迷糊糊的。   但是大隋的颜面不能够丢,想我大隋朝战将那么多,总有一个是你突厥打不过的,此时,隋文帝想起了刘再奇,可惜现在受了内伤,只期盼有谁能够力挽狂澜了。   回想刚才休息期间,杨坚召集各路将领商量对策,原本以为突厥并不是十分厉害,没想到真是难缠,中将领商议对策之后又纷纷入席。雍虞闾看见杨坚秘密的叫将领们出席必有原因,但是无论如何,凭借自己随行的这几位“使者”,料想你南朝也弄不出什么花样。   各路将领纷纷爆出自己所率将士的战斗力之后,杨坚等商议。   李靖看见李端回到席上,想必已经想好了对策,于是默默地站在李端背后。   突厥人似乎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一直在提及接着比试的事情,隋文帝抹不开面子,勉强答应着。见杨坚点头,都蓝往后招招手,又一位大汉挺身而出,手持一柄大刀,十分凶悍。   早先商量好的对策,按照计划进行,隋朝派出一员猛将,乃是史万岁。史万岁刚从岭南回朝,屁股还没有坐热,就碰上突厥“使者”的无端挑衅,所以不得不亲自出马。   素问史万岁大名,突厥大汉也是一样,果不其然,三十个回合之内就被史万岁击败下台,突厥心有不甘,陆陆续续派出将士轮番与史万岁酣斗,连败三人之后,史万岁筋疲力尽,眼见就要败下阵来。李靖见状不妙,直接飞身上台,没想到却打乱了原来的部署,突如其来的李靖,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本计划史万岁能够连败四人,没想到在第四人的时候,已经身体不支,李靖的突然上台才解救了史万岁的困局。“史将军,晚辈李靖,久问将军大名,您先下台休息休息,这个胡子交给在下吧。”   史万岁强行支撑着身体,“后生可畏呀,多加小心。”   牛弘看见李靖上台,心里面平添一丝安慰。杨素惊叹眼前这位少年的勇气,大家心里面都各自对李靖作者评价,但是李靖一身的士兵装备,大部分人是不对其抱有希望的。   坐在台下的刘再奇,看着台上的李靖,犹如看见一尊天神,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李靖十分魁梧挺拔。   而在突厥大汉的眼里,李靖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况且还是士兵装饰,料想来了一个送死的,何不成全你。   突厥大汉手轮一把大锤,咄咄直逼李靖,而李靖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间,突厥大汉停下脚步,“你最好还是拿一件兵器,老子不打手无寸铁之辈。”   李靖冷冷的说道:“不用,对付你,何须武器”,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刘再奇知道李靖是有这个实力的。而此时,在杨素身旁,站着一个绝色美女,同时也是杨素特别训练的杀手,手持一把红拂,呆呆地看着李靖,思绪万千,一种莫名其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面默默的对其大为赞赏。   台下突然飞上来一柄长剑,正是刘再奇的佩剑,“随便意思一下,让他见识见识。”,刘再奇本是担心李靖的安全,然而李靖拒绝刘再奇的好意,随即袖子一挥,长剑按着原来的轨迹又回到刘再奇手中,刘再奇见状放心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李靖大战雍虞闾,突利求助李药师   在刘再奇眼中,此时此刻的李靖就像是一尊天神一样,浑身发出的光芒刺得自己睁不开眼。远处的红拂女,呆呆的看着李靖,心中思绪万千,一种莫名的心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心跳。   看着李靖一个动作,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武学修为才能够做到!   突厥大汉看着李靖,心里面也有一点慌张,但是大汗在台下看着呢,说不定这家伙是在耍假把式呢?南朝人就喜欢玩些虚的,没有北方草原人来的实在,这是突厥对南朝的印象。   李靖眼中尽闪寒芒,大汉同样死死的盯着李靖,那一瞬间,几乎时间停滞了,台下的人们望着,屏气凝神。“打呀”,台下忽然传来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台上似乎就要燃起战火。   大汉抡着大锤朝李靖砸来,李靖双脚一点,身体像燕子一般,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旗杆上,大汉可气,见自己没打中李靖,抡起锤子又回打一轮,李靖见状不妙,立即跳到台上,其他人没注意,李靖落地时没有惊起一点灰尘,但是被红拂女看在眼里。   红拂女心中疑虑“他为什么一直躲呢”   台下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按照大汉这种打法,李靖一直在躲,迟早会被打中的,台上的保护措施基本上被打碎了,现在李靖没有地方可躲了,而大汉也同时停了下来,李靖知道,大汉已经累到不行了,他心里明白,此时才是自己进攻的最佳时机。   李靖站在原地,盯着大汉,而大汉则是虚脱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这个小白脸体力还挺好,一直在跑,居然一点也没事的样子。就在大汉还在想的时候,李靖突然向大汉冲去。   轰的一声,大汉倒在台上,动弹不得。谁呀不知道李靖是怎么过去的,速度之快,快到没有任何人看清楚动作,果然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见得李靖一只手指还伸着,大汉眉心中央一点红色,没错,那就是被李靖用手指点的。   台下响起经久不绝的掌声,刘再奇缓缓的撑起身体,“干得漂亮”,向李靖伸出一个大拇指,李端稳稳的坐在席间,一言不发,眼前这个李靖这么大的能耐,居然甘心屈于营中当一士兵?   雍虞闾脸色大变,本想着早上戏谑了大隋一番,下午直接让大隋脸面无存,没想到,真没想到,高手现在才出现。雍虞闾大呼一声,“那我兵器来”,杨坚见状不对劲,急忙叫左右上前阻止,却被雍虞闾反手一挥,狼狈的趴在校场台下。   杨坚知道雍虞闾不是对手,但是如果雍虞闾有点什么损伤,突厥数十万虎狼之师南下,那可是不好对付的呀。   雍虞闾气冲冲的飞上台,眼神之中只有杀戮,似乎要将李靖杀了才解气,刚才的大汉就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咄毕设,居然拜倒在这家伙手下。   “李靖,拿命来”,雍虞闾松了松筋骨,抬起宝刀挥舞着向李靖砍来,由于刚才躲避的时候耗费了些许体力,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李靖自己知道,现在再继续躲的话,肯定是吃不消的。   既然躲不掉,那就迎难直上。李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越早打败他越好,时间对自己不利,但是不能伤到他,他毕竟是突厥可汗。   宝刀凭借着雍虞闾的强大内力,毫无偏差的朝着李靖的天灵盖砍来,说时迟那时快,李靖突然用双手夹住了大刀,两股强大的气波分庭对抗,雍虞闾靠着重力势能,占据绝对的优势,李靖处于下方,比较被动。   李靖突然往后迈了一步,双手错开,将大刀引向台子,瞬时间,台子被击开一个大洞,台下的人不由得大惊,但是谁都不敢上台帮忙,别说是帮忙,反而有可能成为累赘,雍虞闾的部下这么想,大隋的将士们也是这么想,就是在台下都能够被气流所波及。红拂女看着李靖,心里面默默的祈祷,不知道为什么,在李靖站在台上的那一刻,红拂女心跳莫名的加速许多,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雍虞闾趁机进攻着,李靖慌不择路,最后一根承台,李靖毫不犹豫的飞上去,还没到达,承台就被雍虞闾砍断,脚下落空,李靖眼见就要摔下地来。一条红拂从人群中飞了过来,李靖脚尖轻轻一点,一个完美的空中转身,径直向着雍虞闾飞去,雍虞闾砍断承台,以为李靖没有支撑,必定会落在地上,也就没有再进攻,此时此刻,李靖已经到了跟前,李靖打出一掌,雍虞闾感受到脸部肌肉发生了严重的变形,随即,李靖及时收住掌力,才使得雍虞闾没有受伤,雍虞闾震惊了,訇然跪在台上,头任由他自己耷拉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李靖,李靖,李靖…”台下的刘再奇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随后更多的人跟着大喊,一时间,校场上响起经久不绝的呐喊声。李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此时此刻站在台上,就像是俯瞰世间万物一般,一股神圣的力量油然而生。   刘再奇等人一拥上台,高高的举起李靖,往上一抛,又稳稳的接住,杨坚感慨:这年轻士兵叫什么名字?   左右急忙凑上来说到:“陛下,他们都叫他李靖”   “李靖”,杨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突厥人大败,心有不甘,当天连夜带着物资匆忙赶回北方。刘再奇与李靖等人在客栈休息,而李端等一干武将则是留在仁寿宫听隋文帝杨坚总结。   “突厥之所以大败是有原因的”,杨坚分析道,大概意思如下:一,没脑子,就知道蛮力,力气大有什么用;二,不会看局势,盲目的打,没有分析局势就下定结论;三,不知道见好就收,非要死皮赖脸的缠斗。今天呢,多亏了李将军和他的部下,今天那两个小伙子不错嘛,都给朕赏,统统赏;还有呢就是,这个越国公啊,看来真是老了,要多多的培植新人啊,大隋的未来还得靠这些年轻人啊。   杨素、宇文述等老将诺诺的应着,李端威风凛凛的坐在席间,等待杨坚的封赏。杨坚龙心大悦,举起酒杯,台下的将领们会意也举起酒杯,杨坚饮一口酒,“朕很欣慰,大隋后继有人,再也不怕突厥了。李端听封,朕封你为大将军,以御外敌,刘再奇和那个什么李靖一并连升两级,到时候药王报兵部造册就行”。   李端看着眼前的这位皇帝,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已经行将就木,说话都已经说不怎么清楚了,突然间感慨时光流逝。“末将谨遵皇命”   李端回到客栈,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李靖从床上跳下来,来到李端房间,看着大家都在,李端稳稳的坐着,讲述了隋文帝的口谕。   突然间,一颗石头从窗户飞进来,李靖眼疾手快,急忙握住飞来的石头,心想:居然有人暗算。随即跑下楼梯,而李端等人却浑然不知。   出了客栈,不见一个人影,只见得树叶还在摆动,李靖朝着那个方向追去。李靖以自己的轻功,固然迟早可以追上刺客,但是等李靖一个翻身来到黑衣人前面时,似乎黑衣人已经站在这儿等候多时一样,李靖惊讶。   黑衣人摘下面罩,李靖乍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是白天台上的阿史那染干,此时此刻不应该已经回北方去了吗?   阿史那染干立即拜道:“望将军救我一命”,李靖诚惶诚恐,“我不是什么将军,就是一个小兵而已,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阿史那染干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给李靖听了:阿史那雍虞闾与阿史那染干虽是亲兄弟,但是和南方不同,在权利和食物面前,一切都是虚假的,心里面早就有了除掉染干而后快的心思,现在来到大隋,看见染干又这么厉害,此次回去肯定少不了被攻打,所以阿史那染干留下来,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得力的盟友做为后盾。   阿史那染干说到:“现在只有大隋才能救我,我愿意归附大隋,年年想隋朝进贡”。   李靖摊摊手,“这不是我所能做到的呀,你应该去找皇上呀”   “你有所不知,雍虞闾和大隋朝很多大臣有联系,所以我不敢贸然去找皇帝”   “那就棘手了”,李靖挠挠头,“我都是一个小兵,你说我怎么帮你呢?”   染干交一块令牌给李靖,“这是我的可汗令牌,我的部下见此令牌就跟见了我一样,此次回去,必然遭到雍虞闾的攻打,到时候我会派人知会你。你现在已经连升两级,已经是个将领了,我们突厥一直都是你们的大患,此次或许是个机会,帮我统一北方,我会每年奉供”   染干一直自称“我”,故意放低架子,李靖无奈,只好带染干前往客栈面见李药王。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红拂暗中观李靖,周灵中暑喝盐水   在阿史那染干的苦苦哀求之下,李靖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前去面见李药王。然而李靖并不知道,在树林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李靖和染干走后,这双眼睛的视线跟随着李靖移动,露出一丝恋恋不舍,随后也默默的离开,从透过的月光依稀能够看出是一位女子。   李靖一路上乘着轻功,没多一会儿便回到客栈,没想到染干居然能和李靖不相上下,几乎同时到达。但是阿史那染干看到马厩里的战马,停在客栈外没有进去,李靖感到纳闷,都到门口了,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染干指了指马厩,原来这个客栈不仅仅是李药王一个将军住在这儿,还有其他将领,要是看到阿史那染干,那事情就麻烦了。“你且留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李靖进了客栈,李药王正在给部下讲述着什么,李靖也管不了,悄悄的附和在李端耳边说道:“将军,请随我出客栈一趟,军情紧急。”   没过多久,李靖带着李药王出了客栈,染干远远地就看见李靖,隐藏在旁边的树林,生怕别人发现了他。见李靖出了客栈,没想到阿史那染干又用刚才的方式,一个石头向李靖飞来,李靖身手敏捷,伸手就抓。李靖摇了摇头,心想:“又用这招,功力还这么差…”而后转身对着李端说到:“将军请往这边走。”   “阿史那染干拜见李药王大将军。”染干见李药王与李靖两个人前来,心里面一阵感激,立即欠身拜道,这个时候他也管不了什么身份了,但是李药王还是很注重身份的,毕竟染干是一个可汗。   李端急忙扶住染干,受宠若惊的回答道:“大汗客气,你见了皇上都不用跪的,我如何受的起?快快请起。”   “将军救我。”   见染干开口,李靖随即拿出怀揣在怀里的令牌,递给李端,“将军,阿史那雍虞闾这次败阵而归,必定会心有不甘,但是他又对大隋无可奈何,加上上次皇上将公主嫁于突利可汗,雍虞闾更加心中气氛,所以肯定会向突利可汗找茬,以至于他现在求助于我,我没办法,只好带他来见您。”听完李靖的陈述,李端没有立即给予答复,而是棱模两可的应付着。   “令牌我先留下,请大汗先行北归,此事关系重大,明早容我见了皇上之后,向皇上禀明一切,一切听皇上定夺,但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李端不慌不忙的说到。   阿史那染干应了一句,告别李靖和李药王,然后转身向树林深处奔去,没过多久,阿史那染干吹得一声口哨,寻得自己的快马,匆忙北归。树林深处,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的发生,待李靖和李端回客栈,这才默默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雍虞闾在路上行走了一天,却始终没有见到自己这个弟弟,心中有点疑虑,问及左右,回报说突利可汗去茅厕尚未回来。雍虞闾哪会相信,立即叫停所有的“使者”,且看看阿史那染干想要干什么。   染干经过一整夜的追赶,终于要追赶上了雍虞闾的队伍,此次南下雍虞闾带了百来人,均是能征善战者,虽然自己武艺高强,但是现在还没有闹到非决裂不可的地步。阿史那染干快马加鞭,希望在雍虞闾还没有发现自己之前赶回队伍,以免引起雍虞闾的怀疑。   在雍虞闾停下队伍半个时辰之后,隐约看到了阿史那染干的影子,一匹骏马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大汗,大汗,臣弟来迟,让大汗就等了,望大汗恕罪。”染干气喘吁吁的跑到雍虞闾面前,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匆忙的说到,“这两天,南朝的食物吃得我肚子不舒服,哎哟,差点弄死我了。”   还没等得几雍虞闾开口,阿史那染干先说了一通,抱怨大隋朝的南食不合胃口,导致胃痛,以至于腹泻不止,一面抱住肚子假装很是痛苦的样子,不停的说道:“回到北面肯定就好多了,自家的东西,吃了才不会难受哇。”   “你拉稀呢?我们都等了你两个时辰了,你这趟茅厕拉到仁寿宫了吧。”雍虞闾像是开玩笑又不像,弄得染干很是尴尬,一时间语塞。实际上直等了半个时辰,雍虞闾故意说成两个时辰,看看染干什么反应,没想到染干接不上话,空气似乎凝结成冰,多亏了一句话打破宁静,“大汗,或许是昨天二汗缠斗太久,身子承受不住,所以才拉肚子,现在不是来了吗。”   说话的人正是雍虞闾的得力干将咄毕设,既然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这么说,想必染干也不能干出什么勾当,雍虞闾打着圆场说道:“开个玩笑,二弟以后注意节制,身体累垮了可是不行的啊,哈哈哈”   咄毕设看了染干一眼,阿史那染干默默的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嘴上什么也不好说。   李端第二天向隋文帝辞行时,请求将自己调往边塞,以防御突厥。   “陛下,臣恳请陛下准许我调往北方,以防突厥南下,此次我们虽然险胜,但是突厥肯定会心有不甘,臣愿意身先士卒,为保大隋边境安宁。”   隋文帝心想,此次突厥败而北归,势必会心存嫉恨,想到不出两年,突厥必将南下攻伐,所以允了李端所请。   “爱卿忠心报国之心,朕自然知晓,你常年留守京都,真的调遣,能吃得消吗?”   李端正色说道:“陛下明鉴,称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保住大隋边境安宁的。”   隋文帝心想是时候让这家伙出去锻炼锻炼了,没有经过阵仗的军人,怎么算是军人呢?   隋文帝命李端率部前往定襄郡驻军,以防止突厥南下,接过命令,李端第二天就率领部队开拔,浩浩荡荡的三千军士往北方开去。   一直都在军营的李靖,刚升了两级,现在已经是一个宣威将军,虽然是一个八品小将,相当于现在的排长,但是在部队还是能够管辖一点人马的。此次北调,当然也在李靖的猜测之内,不然李端也不会接下染干的令牌。不过,这几天一直骑在马背上,屁股有点痛,就像是骑行自行车一样,骑久了屁股也会痛一样。   “再奇”李靖轻声的喊了一下刘再奇,可是刘再奇似乎并没有听见,或者说是假装没有听见。“刘再奇”,李靖又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较大,缓缓骑行的刘再奇回头一看,李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想:“难道自己听错了?”   李靖喜欢捉弄刘再奇,在李靖眼里,刘再奇傻傻的样子很可爱。当然,这也是为了转移屁股痛的注意力,不要一直想着屁股痛,就不会那么痛了,突然,一个士兵晕倒了,就在李靖面前晕倒了。   李靖急忙“驭”的一声叫停住马,虽然不是什么宝马,但是也能够听得懂李靖的命令。李靖下马,抬起那名士兵,由于当午正是太阳大的时候,根据现代的经验,这士兵应该是中暑了。   李靖抱起这名士兵,用手指掐了掐人中穴,但是无济于事,李靖叫到:“快起叫隋军大夫。”   一名士兵听到之后立马转身往后跑去。   李靖接着大喊:“快拿水来,记得加盐”,士兵听见李靖焦急的喊声,急忙赶去拿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加盐,但是还是按照李靖说的做了。   “水来了”,一名士兵端着水瓢,里面装着满满的水。   “加盐了吗?”李靖问道。   “加了”这名士兵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来,你帮我一把,抬起他的头来”,李靖对着面前的一名士兵讲到,“慢慢的将他的嘴巴挤开”   随后,李靖缓缓地将盐水灌进晕倒的士兵嘴里,李靖拍拍他的胸脯,好让盐水及时的流下去,接着,又灌了一次盐水,然后将晕倒的士兵放平。周围围满了观看的士兵,都不知道李靖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排长”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的。   这时候随军大夫赶来,检查了这名士兵的情况,缓缓说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就是轻微的中暑了而已,注意休息,多喝水就会好起来的。”   周围的士兵像看神一般的看着李靖,李靖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崇拜,心里一阵欢喜。   过了好一会儿,这名士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瞬间,周围轰开了锅,没想到盐水有这么好的功效,居然能够治疗晕倒的士兵。李靖问及士兵又没有其他什么症状,见士兵摇摇头,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回宣威将军,我叫周灵”,刚才中暑的士兵有气无力的说到,“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说完跪在地上拜了一拜,正准备再拜,被李靖阻止了,“不要拜我,是你自己命大,跟我呢,没多大关系,来,现在你是病号,你来骑马,我下来走一会”   “万万不可”,周灵慌忙拒绝道,“在下怎么敢造次”   “别啊,就这么说定了,我坐久了,现在屁股痛,你就帮帮忙,行行好”,李靖拍拍屁股,装作特别痛的样子,刘再奇看了心里面一阵好笑,但是又被强忍住了,“让你坐你就坐,本将军的话还敢不听?”   这一切都被一双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是一位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喜欢李靖这种摆着军官架子又不失风度的感觉,不过真的不好写出那种感觉,毕竟自己没有当过将军,嘿嘿 对了,远处那个依稀可见的女子,忘记说明:其实就是红拂女啦,估计天使们都已经猜到了。 ☆、李靖组建侦察兵,李端恍惚看手链   摇摇红尘中,若得一丝牵挂,此生无憾矣。李药王率领大军终于来到定襄郡,定襄郡太守郭仁出城相迎,李药王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老远就能看见郭仁带着俯衙官吏排成两列,郭仁站在中央,恭恭敬敬的等候着大军。   “下官拜见大将军,恭候多时,请随我进城吧”郭仁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背了又背,看着李端慢慢走近,心里面越发忐忑。李端举手一挥,命令全军暂时停顿,李端单人匹马策马而前,就在郭仁敢签突然止步,骏马长嘶,铁蹄猛抬,吓得郭仁不禁往后闪躲,一个来不及,啷呛的摔倒在地。   李端威风凛凛的骑在马背上,待官吏扶起郭仁,郭仁慌忙地上前问候:“下官郭仁,未及远迎,望大将军恕罪啊”,一时间,郭仁连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台词都忘得一干二净。   “郭大人一方太守,我区区一介武夫,怎敢劳烦呢?”李端似乎心中有气,或者是想给郭仁一个下马威,告诉郭仁:从今以后,我就要驻军定襄,你那些什么贪污的都给老子收敛点。当然,李端并不知道郭仁贪污,这些自然是杨坚告诉的,吓唬吓唬郭仁就好,李端见效果有了,于是下马说到:“郭大人,我们进城吧,还请你给我择一处良地,供我练兵备战,麻烦啦”   李端说完,马鞭往后一招,部下们见了立即明白大将军的意思,纷纷在城外暂时安营扎寨,等待定襄的官员们送来吃喝。   刘再奇和李靖正坐在辕门下,刘再奇用佩剑在地上胡乱的画着,李靖看了很有意思,立刻想到了绘制一幅地图岂不是更妙,于是想起了前两天的中暑士兵。李靖叫上刘再奇,来到伤兵营,终于找到了中暑士兵。   “你叫什么?”李靖已经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所以又问道。   “回将军,周灵”这名士兵缓缓回答道,“上次我跟将军说过了,将军忘了吧。”   “额我当然记得,就是随便问问你,你跟我来”,李靖带着周灵来到辕门外,刘再奇默默地跟着,倒是想看看这家伙干些什么。   “现在交代你一个任务”李靖不慌不忙的说到,“你去找几个具有绘画功底的士兵过来”   周灵没明白什么是绘画,“将军恕罪,什么叫绘画?”   李靖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这是古代啊。“那营里有没有会识字的?给我找几个过来”   周灵随即回答道:“回禀将军,在下能识得一些文字,营里能识字的不多,就我们几个而已”   “那就这样,你去把他们全部给我找来,记住,别惊扰其他人”   李靖细想,不会绘画,能识字也行啊,总比大字不识一个的强。没一会儿,周灵带着十来个兄弟来到辕门外,刘再奇在一旁看着稀奇。   “将军,这些是营里面会识字的兄弟”周灵抱拳说到。   李靖带着这十二名兄弟往营外跑去,刘再奇怕有什么闪失,急忙上前阻止,但是反被李靖说服,结果跟着一起跑了出去。来到一处荒僻处,李靖问道:“你们都分别叫什么名字?”   十二个士兵除了周灵之外,一一通报姓名:毛鑫、王宗利、舒琰、韩柏林、班柱、李远、谢释文、张世贵、罗林、黄其、许盛龙。   “很好,都会识字,现在我交代你们一个任务,从今天起,你们这十二个人就是一个整体,无论生死,无论严寒酷暑,只要有战事发生,你们就永不分割”李靖郑重的说到,“你们现在有一个同样的名字:侦察兵。就是每到一处,先侦察地形,敌情,民风等,然后记录,绘制地形图,以便于后面的行动,我知道,我说的有些你们还不明白,但是很重要,以后我会带领你们一段时间,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李靖心想这些人都是念过书的,讲的应该不难懂,默默站在一旁的刘再奇,不知道李靖要干嘛,但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的干扰。   “从现在起,你们十二个人就为一个队,任周灵为队长,专门负责侦察敌情的任务,你们混迹于军营,但是你们又是不存在的,就像是幽灵一般,你们没有后援,你们没有帮手,你们只能靠自己存活下来,你们将深入敌后,甚至更远去完成侦察任务”,李靖简单的讲了一些绘图,以及一些符号标记、暗号等等。   过了两个时辰,李端出城来到军营,吩咐手下将领,吃过午饭,准备开拔,可是到了开拔时间,辕门守卫报告李端说李靖和刘再奇带着一队士兵出营尚未归队。   李端是充分相信刘再奇的,只是李靖底细尚未摸清楚,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瞎闹,当军营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纯粹乱整”,所以李端火冒三丈,对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将领大发雷霆,“马上命人出营寻找,务必将人找回来”。这个将领听了立即带人出营寻找,没想到刚出营门,就碰到李靖带着人回来了。   “李靖,去大将军帐里一趟”,带头的军士对着李靖说道。   李靖见比自己军衔高一阶,拱手施礼,“是,将军。”   刘再奇见了领头军士,笑了一笑,“吴老兄别介意,他刚提上来的,不懂规矩。”随后跑向了大将军帐。   剩下的十二个兵士,见李靖和刘再奇去了大将军帐,周灵向领头将军施了礼,“将军,我们归营了”。领头将军点点头,大声喊道:“收拾行装,准备开拔。”   “诺”,周灵做了一个手势,十一个士兵有序的各自回营,领头的将领不明白手势的含义,懵懵的朝着大将军帐走去。营帐外,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军营里的一切,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是一位女子。   “李靖,刘再奇,你们俩私自带兵士做什么?要是有一点闪失,你们能付的起这个责任吗?”李端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但是更多的是责备: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敢私自带兵,以后还不得翻了天?李端继续责问道,“你们出去干嘛了?”   “侦察”刘再奇见李靖站着不说话,心想这个锅我背了,就算有什么处罚,处罚我总比处罚李靖好,毕竟我比他高一阶,就算降级,大不了降一级。   “侦察?”李端放下手中的佩剑,拍了一掌在案子上,“侦察个屁啊,现在又不打仗,你侦察什么?”   李靖见状不对,毕竟是自己带出去的人,刘再奇也是自己劝说去的,这个锅不能让刘再奇背,“人是我带出去的,处罚我吧”,李靖望着李端。   李端看了一眼李靖,竟然在李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慌张,更多的是从容与镇定,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李靖。“现在人回来就好,你们刚才说出去侦察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防患于未然,告诉我你们侦察到了什么?”   李靖陈述了侦察兵的一系列作用,刘再奇表示同意,李靖建议要是能够组建一支奇兵,能够在开仗之前就摸清楚敌军的实力,这样才能够知己知彼。   李靖慢条斯稳的说到:“大将军,我们初到,对这里都不了解,我们必须掌握主动,尽早的熟悉环境,掌控敌情,随时观察北面动静,这样才能防止突厥南下。”   “说得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做事想得很周到。”李端一把抓起李靖的左手腕,“这个重任我可以交给你,以你进军营这一年多的表现,我相信你定能够胜任,但是,必须完好无损的把人带回来”   这时李靖左手的手链露了出来,李端乍眼一看,心中大惊。眼睛直直的盯着手链,目光几乎呆滞,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不是...,他怎么会有?难道他真的...”   “大将军”,李靖的一声叫喊惊醒了李端,“其实末将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过不知道大将军会不会同意?”   “怎么了?”李端回过神来,“这样做十分有必要,我同意了,哦对了,你给这支队伍取名了吗?”   李靖摇摇头,李端说道:“回去好好想想,我任你为这支队伍的总教习,刘再奇为督史”   李靖拱手称:“还有,禀大将军,我已经任命周灵为队长了”   李端虽不知道周灵是谁,但是李靖这么一说,想必应该是他说的这支奇兵里面的一个,随即点了点头,“任命有你自己负责,你们先回营,部队马上准备开拔了。”   李靖和刘再奇刚出营帐,恰巧碰到了刚才领头的将军,李靖施了个礼,相互交换眼神后各自回营。刘再奇说到:“吴大哥,让你担心了。”   老吴无奈的摇摇头,说到:“不碍事,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李端其实是在考察李靖而已,毕竟他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兄弟。 ☆、侦察兵命名战狼,周灵率先抓猎物   李靖和刘再奇出了大将军帐,正巧碰上刚才的领头将领,李靖与他相;互交换一个眼神,然后回营收拾行李。刘再奇看了一眼领头的,说道:“吴将军,不好意思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吴允晗笑着说道:“不碍事,你我共事多年,还不了解我吗?从我们一起入伍,到现在有些年头了吧。”   看着吴允晗一脸的惆怅,想必是因为自己跟着李靖擅自出营,刚才在大将军面前挨批了吧,“其实吴将军,李靖这人脑子不错,做事很机灵,只是尚且欠缺历练,所以我不正实时看着的嘛,不用太担心了。”   吴允晗笑道:“我倒不担心他,只是怕你…”,吴允晗话到嘴边,但是又没有说出来,他心里明白,李靖武艺高强,将来有一天要是李靖自以为是,恐怕李靖没事,受伤的还是他身边的人,刘再奇与自己相识多年,出点什么事的话,一想到这儿,吴允晗心里面怪不好受的。   “别怕,没事的。”刘再奇拍拍吴允晗肩膀,“大部队就要开拔了,我先去准备准备。”   李端在定襄郡太守的安排之下,选定一处好地方,城外三十里有一所粮庄,平时人迹罕至,设施齐全,正好适合养兵,而且不会影响城内百姓日常生活,对于来犯之敌能及时做好防备。主要是有一个十分宽阔的场地,能够容纳几千兵马,郭仁会安排官吏定时输送吃喝用度,以保证李大将军没有后顾之忧。   两个时辰之后,李端率领部队驻进新驻地,命令部队先休整一天,安顿好之后第二天开始练兵。第三天,李端秘密的将李靖和刘再奇叫进军帐,吩咐一些重要军情。   营外不远处,一处密林之中,一个影子若隐若现。见李靖安顿下来,想必接下来就是日常的训练,所以默默的转身离开,依稀可见得是一个女子。   “今天叫你们俩来,是想知道你们的侦察兵进展如何?”李端直接进入话题,“名字想好了吗?”   李靖回答道:“禀报大将军,我们想好了,就叫“狼”,狼是最有种的动物,它们以团体作战,亲密合作,相互帮助,而且就算落单,也能够与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单挑,所以我们取名“狼”,望大将军定夺。”   李端听后心潮澎湃:“很好,霸气,不过我想再加一个字,我们这支队伍一出现就要让对手心惊胆战,就叫“战狼”如何?”   李靖与刘再奇单膝跪地,抱拳正色道:“谢大将军。”从李靖的眼神中,几乎看到了“战狼”的无往不胜,所向披靡。   大兴城内,杨素府中,依旧莺歌燕舞,不过这些都不是给杨素准备的,而是用来麻痹府外的眼线的。透过层层地表,地宫内,才是真正的杨素府,红拂女跪在杨素跟前,将这一路上所见讲述给杨素听,但是她故意没有讲阿史那染干与李靖见面的事,仅仅叙述了一遍李端如何路线前往定襄,如何前往驻地,对李靖只字不提。   此时的红拂女心里面百感交集,她迷茫,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不见天日的杀手,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但是她厌倦这样的生活,面对杨素,她感受到无比的无能为力,她想要逃走,但是又被驱使着回到这里,她渴望见到李靖,她在李靖身上看到了似火在燃烧。   杨素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先下去。”   随后,从暗处出来一个人,领着红拂女消失在黑夜之中。   “喝了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个长者递了一碗汤药给红拂女,红拂女接过手,面无表情,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与害怕,似乎只有绝望,但是从绝望之中,还有一点点亮光,那点亮光,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红拂一口气喝完了药,嘴角处还留有残液,老者拿出绣帕,轻轻的为红拂擦拭着:“红拂啊,可怜的孩子,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听话,跟我来。”   老者慈祥的眼神之中,略微带着父亲般的爱。   红拂女喝过汤药之后,身体稍微缓和,微微的说道:“阴大夫,你说李靖还记得我吗?”   阴世师安慰红拂说道:“自然是忘不了的,你就放心吧,据你所说,这李靖应该是至情至性之人,以他对故人的眷恋,自然是不会别样对你的,等你身体有所好转之后,我自会支持你的。”   红拂女看和阴世师,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阴世师在宽慰自己,才这样说的:“阴大夫,感谢你一直这样护佑我,我了解我的病情,三天不服汤药,就会疼痛难忍,看来是好不了了。”   阴世师无奈的看着红拂女,想告诉她真相却又无法开口,但是他心里知道有一个方法能救,但是这方法几乎是不可能实施的。   阴世师无奈的摇摇头,将红拂女送回,然后默默的回到炼药室。   果不其然,阿史那染干随雍虞闾回到草原之后没多久,雍虞闾联络西突厥可汗阿史那粘厥,想要除掉自己这个弟弟,好一统东 突厥。不然,等将来突利的势力渐长,加上自己慢慢老去,迟早会被染干所吃掉,索性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于是联络了西突厥达头可汗,准备一举拿下突利可汗。   雍虞闾身边的大将咄毕设知道消息之后,不忍心看着阿史那染干被雍虞闾残害,于是派人将消息偷偷的告诉染干,染干听后不由得感叹一句:“他始终还是想除掉我。”   阿史那染干又怎么会坐以待毙呢?随即,他马上叫来自己的心腹六人,将求救信分别书写六份,交给六个心腹,然后骑上快马,向南朝求救。   不过雍虞闾早就对阿史那染干做好了拦截,在南下的道路上,雍虞闾设置了三道屏障,均派出重兵把守。   咄毕设见情况不对,随后前往第一道屏障处,没想到染干的三道求救信已经被拦下,第四道求救信刚至关前,恰好遇到咄毕设,在咄毕设的带领之下,装扮成自己的部下来巡查,这样才瞒过了看守关隘的守军。   这名突厥兵万分感谢咄毕设之后,匆忙骑上快马,急速南下求救。   这一天,李靖和刘再奇正带着“战狼”在进行任务,突然发现一骑胡马从山谷疾驰而过,李靖下大一个命令之后,十二个侦察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力奔跑着,就像是在比赛似的。   在经过李靖和刘再奇的训练之下,这半年来,十二个兵士军武艺大增,特别是周灵,进步飞快,原本瘦弱的身体,现在尽是肌肉,轻功也在每日的训练之中得到了提高。现在十二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就看谁能最先抓住这个单骑胡马。   只见得路旁的树叶一片一片的掉落,这名突厥士兵也不管,径直的往前策马,突然间闪过一个人影,这名突厥兵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早已被拖拽下马。   周灵一只手捂住突厥兵的嘴巴,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像是在向其他人打着信号,剩下的十一个侦察兵纷纷赶到,还是落后了一步。这时,周灵抬起头,一只手依旧捂着突厥兵的嘴巴,突厥兵试图挣脱,但是毫无挣脱的可能,最后也不反抗了。   突厥兵想着自己就这样被擒,心实有不甘,但是无法挣脱,无可奈何。   “还是我快吧”,周灵一脸的喜悦,拉着突厥兵站起来说道,“启禀教习,抓到一只野兔,今晚加餐。”   他们管自己抓到的敌人都叫猎物,今天的口令是野兔,所以周灵说抓住了一只野兔。   刘再奇看着周灵,一脸的无语,不过看着瘦弱的周灵,现如今当独当一面,心里面说不出的欣慰。“就想着加餐,把他拉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兔子有多狡猾。”   刘再奇示意周灵放开手,以敌对的眼神看着这名突厥兵,问道:“一看你这服饰就是突厥人,说,你从哪个部落而来?有何目的?”   突厥兵见自己被俘,一直闭口不说,见刘再奇问话,这才冷冷的答道:“既然被抓,我无话可说,你们看着办吧。”   李靖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窜进来温和的问道:“我们是大隋朝定襄郡守军,你是不是突利可汗部下?是不是突利可汗出事了?”   这名突厥兵看着李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而是一脸的和善,随即下跪哭道:“望将军救命。”   李靖神情严肃,感觉事情有点不妙,刘再奇也正在思索。李靖笑着说到:“今晚加餐,把他带回去。”   李靖和刘再奇看着远去的这几个侦察兵,今天算是训练以来第一次抓到真正的猎物,但是却丝毫没有胜利的感觉,李靖转过身对着身旁的刘再奇说到:“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呼,啦啦啦 修文修到我心碎,累累累 ☆、李远毛鑫齐护送,主战主和争不休   周灵等十二个侦察兵押解突厥骑兵前往李药王大营,李靖和刘再奇跟随其后,见李靖说了一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刘再奇听得云里雾里,好像李靖提前知道这个突厥兵会来一样。   “你知道这家伙要来?所以今天的训练也是故意安排在这儿的?”刘再奇对着李靖说道,“又开始装模做样了。”   李靖睖视刘再奇一眼,似乎在说:你这么蠢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李靖嘴上是不会这么说的。“我是上天派来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切,你懂个屁”   李靖一脸的不屑,不过这次倒是真的吹牛,什么上天派来的,都是胡言乱语,要是真的认真你就输了。刘再奇也不会跟他过多的计较,一起共事这么久,对李靖还是有一些了解,所以嘴上也不说什么。   看着远去的战狼押着这名突厥兵,李靖似乎能够感受到内心的一种不安,这种感觉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但是李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报”,帐外传来一声报告,李药王正在帐内休息,听到“报”的声音,立马就醒了过来,处于边界可不比在京都,这里时时刻刻都有开仗的可能性,所以李端在睡梦中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随即应声而回:“进来”   周灵走上前拜道:“大将军,我们在训练的时候抓住一个突厥人,刘督史命我们押回来交给大将军处理。”   周灵和李远等人将这个突厥兵带进营帐,交由李药王处理。   李端一听是突厥骑兵,瞬间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回想起半年之前的阿史那染干,果然北边出事了。还没等李端开口,这名突厥兵突然跪下哭喊道:“这位将军,求您救救我家可汗,现在都蓝可汗联络达头可汗一起攻击我突利可汗,突利可汗命我南下想大隋朝求救,希望这位将军容我通过,前往大兴面见大隋陛下,救救我家大汗吧。”   李端踌躇了一会儿,犹豫不决,这是李端的性格所致,但是在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么沉着,也是大隋其他将领所不能企及的。   李端拉过李靖,悄声说道:“你可查证清楚?”   李靖立即回答道:“这人的确是突厥人,但是具体是雍虞闾的人还是突利的人,尚未可知。”   李端这样一听,心中更加疑惑,更加的犹豫不决。   李端正色看着这名突厥兵,严肃的问道:“你说你是突利可汗的亲兵,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来证明你的突利的人?”   “启禀将军,这是我家可汗交给呈给大隋皇帝陛下的亲笔信,这就可以作证。”   李端接过信,上面写道“大隋皇帝陛下亲启”。但是未敢打开,李靖立即找来突利的过往文书加以对比,果然突利的笔记。   这时候李端毫不犹豫,立即答应这名突厥兵南下,并派两名军士护送。李端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猜北上练兵不到一年时间,北面就出事了,这是李端始料未及的。不过还好有李靖和刘再奇新训练的侦察兵,在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但是战狼的训练尚未完成,这才是一个开始啊。   李端命李靖的两名侦察兵护送这名突厥兵,一个叫李远,一个叫毛鑫,此二人现在依旧是一名小卒,但是在后面的阵仗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惜天妒英才,最终战死沙场,十二名侦察兵无一幸免,当然,这也是军人的最好归宿,在这里就先不说了。   李靖和刘再奇送走了李远和毛鑫,并嘱咐一路上注意安全,务必完成好这次的护送任务。   “李远毛鑫我再次嘱咐,这一路上你们需要经过三天的行程,务必保护好信件,这关乎大隋生死。”   李远和毛鑫领命而去。   大兴城内,依旧繁华似锦,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城尾,无处不热闹。白天的热闹,丝毫没有影响城楼上值班的士兵,这时候,虽然已经夜深人静,值班的士兵虽有困意,但是为了大兴城的安危,时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李远和毛鑫带着这名突厥兵星夜兼程,终于在两天之后抵达大兴城下,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城门紧锁。   李远和毛鑫护送着突厥兵一路来到大兴城下,这时候正是夜晚,城楼上的士兵已经发出了警示,李远和毛鑫根本不管,径直来到城门下,由于是夜晚,根本看不清人脸。城楼上的的值班人员只好拉弓便射,第一次是警告,警示你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李远高声喊道:“城楼上的兄弟,我是定襄郡李药王大将军处的兵士,现在有重要军情要送进城,麻烦行个方便,军情紧急啊。”   值班人员一听是边塞军情,正打算开门,但是一想万一是假的呢,又打消了开门的念头,转念又想,要是真的军情那可耽搁不得的,想着城楼上的兄弟还比较多,所以全部城门守卫一起打开城门,冲了出来将李远和毛鑫团团包围。   李远和毛鑫立即下马,示意没有任何的敌意,李远上前说道:“这位兄弟,我们是定襄郡的守兵,北方边情紧急,还望速速通过。”   经过守兵的检查,确定李远和毛鑫的身份之后,直接被送到皇宫留守处,突厥士兵将求救信交给主事者,然后在相关人员的安排下,暂时安顿下来。   第二天,杨坚在承德殿上朝,百官朝拜完毕,一名太监憋着鸭子般的声音喊着:“有本上奏…”   杨坚没等他说完,直接扔出一封信,随后高呼:“众卿请看,北面已经出大事了,都蓝和达头联兵正要攻击突利,现在突利已经向我大隋靠拢,想让我们出兵相助,各位爱卿有何良策啊?”   一听到北面出事,百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以,随即杨素出列拱手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我们应该立即出兵帮助突利可汗,一同击败都蓝和达头,多年来,东突厥和西突厥一直不是很和睦,现在为了一个突利,居然让其联合在一起,要是突利战败,那对我大隋百害而无一利呀。”   杨坚说到:“这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都蓝派使者请亲,说将安义公主嫁于他,但是被朕拒绝后,定时心里不满,但是对我大隋无计可施,所以才会加罪于突利。”   这时,一个声音从百陛下官中冒出:“陛下,万万不可出兵呀,以前就一个东突厥已经令我们头疼了,现在又加了一个西突厥,无异于老虎添了翅膀,我大隋兵力尚少,这等于是拿鸡蛋与石头相碰啊”   说话人正是高颎,此时的高颎只想一心稳坐仆射之位,要是兵败的话,大隋不保没关系,自己爵位丢了那才是大事。大部分文臣一听到高颎发话,纷纷站出来表示反对,站在一旁的史万岁默默无语,他知道这是太子杨勇的计谋,现在自己和太子系在一条绳子上的,只要太子不说话,自己打死也不出这个风头。   况且现在太子之位尚且不稳,要是杨素或者晋王的人征讨有功,那太子之位就有所动摇了。   杨素不同,现在的晋王杨广在扬州过苦日子,必须通过自己的战功来保住爵位,所以极力的主战。   杨素接着争到:“皇上,你看看,东西突厥多年不和,现在却因为一个突利联合起来,这表面上是突厥内部自己人的事,但是皇上请想想,突利像我们请兵,这说明东西突厥联兵又如何强大,要是突利被灭,那么突厥急转直下,南下攻隋,我们岂不是危矣。”   高颎趁机出来反驳道:“非也,这是人家突厥自己内部的事,我们要是真的插上一手,那还不得惹怒了突厥,这不正好落人口实?”   朝堂上主战和主和的声音吵得杨坚好不烦躁,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吼道:“各位爱卿静一静,静一静,现在不是大家争吵的时候,而是需要大家出谋划策的时候。”   朝堂之上突然一片寂静,北方战事已经许久没有发生,现在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还不一定说得准谁胜谁负,所以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隋文帝依旧稳稳地坐在上位,一声大喝之下,现在变的安静无比。   杨坚深感自己力不从心,堂下一帮文武,整天争来吵去,弄得自己心乱如麻。“和则陷大隋两月倾覆,战则保大隋十年平安”,一个声音从殿外响起,杨坚眼睛一亮,如此熟悉的声音,已经有好几年没听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姿从殿门缓缓进入。   “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广一声大吼,见到自己的父亲之后连忙下跪,“父皇,儿臣听闻北边有事,立即从扬州赶了回来,望父皇恕罪”   “英儿平身”,杨坚见到自己这个二儿子,一时间大喜不已,“英儿来了就好了,现在主战、主和一时间僵持不下,英儿,你说说,该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晋王这时候回来是不符合体制的,但是他比啊、、 ☆、隋炀帝力争北征,李药王呵退郭仁   朝堂之上一时间争吵不休,隋文帝杨坚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杨广出现在承德殿外,就像是一个救星出现在杨坚的脑海里。杨坚立即将烦恼抛出,希望杨广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英儿,现在主战主和僵持不下,你说说,该如何?”   “战”,杨广斩筋截铁的说道,“我朝与突厥多年来不和睦,边界时有抢掠,但是我们没有突厥的机动,所以无可奈何,现在突利求救,而且突利以骑兵著称,我们与其联合,胜算较大,还有就是东西突厥新联,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他们多年的不和睦在短时间内肯定化解不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一举消灭之,以保我大隋边塞十年无虞。”   看着杨广信心十足的样子,隋文帝心中暗自已经下了决定,但是朝堂之上还是有大部分不同意,特别是史万岁这样的老将,居然一言不发。杨坚为了安抚大家,心想暂时退朝再做打算,隋文帝眼睛扫视一遍朝堂,众臣面面相觑。   “既然众位卿家一时间争论不休,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各位回去仔细想想,我明天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说完,隋文帝愤然离去,留下众位大臣在朝堂之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久纷纷散去。   晋王出了殿门,缓缓的向着杨素靠近,随后两人并排而行。晋王目视前方,嘴上却在同杨素说着:“最近这边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杨素也不看晋王,而是阔步往前走着,实际上却回答着:“晋王放心,一切安好。”   晋王拐了一下杨素,暗示道:“北边事情,一定得拿下。”   杨素微微笑道:“晋王放心,交由臣下。”   退朝之后,隋文帝径直前往皇后寝宫,因为在反对的好多大臣都是皇后的亲戚或者亲信,要是皇后也同意主战,那么这战就一定能打起来。   现在的杨坚已经老了许多,但是皇帝的威仪依旧尚在,一声鸭子般的“皇上驾到”惊到了皇后宫中的侍女们,皇帝平时很少来这里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事先也没有人来通报一下。皇后冲吗个出来迎接,“臣妾未能远迎,望皇上恕罪。”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杨坚已经寝宫便大呼,皇后独孤氏还没有知道内情,还以为是在说自己,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杨坚回头才发现独孤皇后依旧跪在地上,连忙扶起皇后,“是朕失态了,皇后请起。”   独孤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问道:“是什么事让皇上大发雷霆,而且今日还特地来了臣妾这儿?”   独孤皇后命下人给皇上端绿豆汤消消火气,侍女随即下去准备,其实就是支走不相干的人。   “独孤啊,突厥一直是朕心中的一块膏病,现在有机会药到病除,却有人阻止朕用药啊”杨坚语重心长的说到。   独孤大胆的问道是何药物,杨坚将事情经过讲述给了独孤皇后听,结果得到了独孤皇后的大力支持。   杨素很快回到府内,行色匆匆的来到地宫,随后一班幽人相继出现。   杨素负手立于正前方,望着台下的这班暗幽人,心里面心绪似乎有些不宁,开口说道:“现在有几个任务交给你们,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杨素随即叫人将任务下发给每个暗幽人,张出尘看着任务单上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全是朝中大臣。   杨素接着说道:“此次不要你们杀人,只需要这些人答应我的条件即可,记住,不得伤人命。”   北面的定襄郡外,李药王正厉兵秣马,虽是准备出兵,就等皇上的一纸圣谕。李靖和刘再奇依旧带着剩下的侦察兵探查敌情,将王宗利、韩柏林、班柱、舒琰和周灵为第一组,剩下的为第二组,每天分两班次回报。   而李远和毛鑫此时正在大兴城等待皇帝的诏书,杨坚听完独孤皇后的建议,第二天早早的就前去上朝,等到所有文武到场,没想到今天所有的大臣均表示支持北伐,一反昨天的常态,隋文帝不知所以。   隋文帝高兴的叫道:“好,难得各位臣工如此意见一致,朕宣布,北伐。”   “宣李远和毛鑫觐见”,头一天傍晚十分,李远和毛鑫收到宫里的来信,命其二人第二天清晨上朝领旨,使得二人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着觉。   应声而出,李远和毛鑫出现在朝堂之上,威风凛凛,虽只是一名士兵,但是走起路来,确有大将风范。   “毛鑫、李远参见吾皇”,二人几乎同时跪下,拜见隋文帝,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皇上,心里面还有点忐忑,异口同声的说到。   隋文帝高兴的说道:“二位小将军,劳烦你们将朕的旨意马上传达给李药王大将军,让他作好一切准备,随时准备出击,去吧。”   “诺”李远和毛鑫齐声说道。   朕宣布,“先着杨素为大将军,史万岁为先锋,节度定襄、朔州、幽州、凉州、夏州、灵州六郡兵马,全力征讨突厥,择吉日出发,不得有误,高颎、赵仲卿负责后方支援,保证粮草充足,前方将士才能无后顾之忧”   本来还有些举棋不定的大臣,一心只想坐享其成,没想到现在杨坚突然下了命令要北征突厥,他们也能大致猜到这和独孤皇后有一定关联,也就没多说什么。   李远和毛鑫带着皇帝的诏书,飞奔赶往定襄,其他五郡也有相应的的传递员送达。李端期盼已久的诏书终于来了,而杨素大军则是从京城浩浩荡荡的开赴北疆。   定襄城外的大帐内,一班武将列于两排,李端位居正中,“各位将军,陛下已经下了诏书,以杨素为大将,史将军为先锋,准备讨伐突厥,我们是离突厥最近的,一旦开战,我们必将首当其冲,你们有谁怕的吗?”   “不怕”,众将异口同声的高呼。   “好”李端精神一振,从座位上席地而起,“快了,想必此时,已经有消息在路上来了”   正当所有的将领还在迟疑的时候,忽然帐外一声“报”传进帐来。   “进来。”李端依旧是应声而回。   只见得一个帅气的青年跑了进来,眼放精光,胸有成竹的说到:“禀报将军,已探得都蓝和达头的兵力正在往突厥东南集结,突利也正在准备迎战,刘将军命我回来报告。”   报告之人正是十二侦察兵之一许盛龙,李端让他下去好生休息。接着说道:“机会来了,趁现在突厥尚未集结完成,我们正好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就当是给杨素一个见面礼,也让其他人看看大隋并不是只有他史万岁能打仗。”   李端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当一个统掌全国兵力的大将军,现在虽然也是大将军,但是仅仅统帅了一个军的兵力,以前在杨素和史万岁等战神的光辉之下,一直没找到证实自己的机会。   现在,面前就摆着一个机会,就看有没有胆子去抓住这个机会,所以从突厥骑兵南下之后,李端每天都安排李靖和刘再奇侦察突厥的动向,而且现在杨素大军也已经出发,自己以定襄为根据,有郭仁在,粮草自然不愁。   所以李端决定突袭突厥,趁他们还没有集结完毕,没过多久,李靖又派韩柏林回来禀报突厥的粮草要道以及人马饮水源。现在所有的战前准备都已经充分,只等待李端一声令下。   出发前,李端做了一番动员,拔出佩剑,高盛嚎道:“你们都是大隋的好男儿,你们,现在代表的不是你们自己,现在我们有一个共同那个的名字:大隋。所以,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有没有信心?”   三军将士齐声喊道:“必胜必胜必胜...”   喊声震天,在定襄郡上空漂荡不绝,个个男儿都充满了热血,一腔报国热血。   可是郭仁跑来阻拦,原因很简单,杨素大军未到,贸然出击,万一失败,定襄城将陷入不复之地。   郭仁近乎下跪的哭喊道:“将军,下官虽不懂军事,但是你们就这点人马,万一有什么闪失,叫我如何向上面交差呀?”   李端回过头怒视郭仁,狠狠的责备道:“我要你马上消失,不然以乱军心罪论处,滚。”   郭仁依旧不听,只管跪在地上哀求李端不要发兵:“我大隋好男儿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灭亡道路啊,望大将军三思啊。”   郭仁声泪俱下,弄得李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即,李端只得对着郭仁嚎道:“带兵打仗我比你懂,战机岂可担搁,要是再加阻挠,我以你扰乱军心砍了你,粮草给我备好,不然小心我告到皇上那儿去。”   李端呼来左右:“将刺史大人请下去休息。”   郭仁一个地方官员,自然是得罪不起李端这种从京城来的将军,无奈之下,只好诺诺的听从。   李端举手一挥,带着五百骑兵杀向突厥,李靖和刘再奇带领的十二侦察兵自然也在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呼,啦啦啦 ☆、李药师知己知彼,李药王犹豫不决   李端带着五百骑兵向北出发,星夜驰骋,穿过草原之后,李靖向李端提议暂时缓兵,让自己带领十二侦察兵前往查探一番,得到李端的许可之后,李靖找到周灵,周灵用独有的暗号,没一会儿就将战狼成员聚齐。   李靖来到李端跟前,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将军,我带他们先去了。”   李端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到:“去吧,小心点,我们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李端将部队隐藏在山脚之下,李靖和刘再奇带着侦察兵悄悄的上了山,在长期的训练之后,个个轻功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李靖一声令下,十二个黑影纷纷消失在李端的视野里。   李靖率先到达山顶,随后跟着战狼和刘再奇也紧紧相随。   来到山顶,李靖打了一个手势,众人见了之后,立即停下脚步;李靖伸出手,周灵马上递上绘制的地形图,这一切就像是演练了无数遍的一样。   周灵蹲在李靖身旁,其他的人负责警戒,将李靖和刘再奇和周灵围在中间。   李靖招了招手:“各位看过来,我讲一下。”   在月光的微微照耀下,李靖指了指地图上的标记,轻声说道:“这里就是突厥集结地,一会儿周灵你带领李远和毛鑫从左侧翼悄悄摸过去,查探兵力布防之后,记录下来,然后全身而退;班柱、韩柏林和王宗利为一组,从右侧过去,同样记录好之后返回,舒琰、释文和盛龙你们为一组,从中间直插过去,记录好之后同样返回;刘再奇和剩下的张世贵、罗林、黄其负责留守,以便于接应大家。”   所有人都安排好之后,大家发现漏了李靖自己,还没等大家问,李靖接着说道:“大家一定想知道我干嘛去对吧,我自有事情要做,你们各自完成任务之后,回到这儿聚集,不用等我,由再奇带领你们自行回营向大将军禀报实情。”   “遵命。”十二个声音异口同声的答道。   刘再奇知道李靖的实力,心里面一直以为李靖是李端的亲兄弟,所以对李靖所做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反对,分配好了任务之后,大家纷纷潜行而去。李靖正要离开,刘再奇激动的拉住李靖的胳膊:“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同你一起去。”   李靖心里一阵感动,对着刘再奇微微一笑,似乎在说到:兄弟,这份情我领了。   对于刘再奇的担心,李靖自然是心存感激的,不过多个人多一份危险,李靖微微一笑:“带上你,不就带了个累赘嘛?哈哈哈,留在这儿,带大家安全的回去。”   说完,李靖纵身一跃,消失在刘再奇的目光所及之处。   周灵、李远和毛鑫悄悄的潜行到了突厥大帐的左侧,只见得突厥兵士将柴火堆积在一起,一群人正围着篝火跳的正酣,好多其他士兵坐在外围,手持马奶酒,拿着打来的野生动物的残肢在火上面弄烧烤,丝毫没有感受到周灵等人就在附近。周灵默默的记录着这一切,李远和毛鑫负责警戒,时时刻刻关注周围的一切动向。   李靖飞身下山,径直往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随后,消失在无垠的黑夜中,留下的背影顿显英姿飒爽。   周灵沿着来时的路线,做出了详细的标记,又绘制了一副新的更加详细的地图,细到标记了每一个岔路口。   做完一切记录,按照李靖的命令,悄然返回,最先返回的当然是周灵一组,紧接着班柱、韩柏林和王宗利一组和舒琰一组陆续返回,去而复返一共用了两个时辰。   等了李靖一刻钟,不见人影,刘再奇命令所有人回撤,十三个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纷纷掠过树梢,经过出,不惊鸟虫。没一会儿,刘再奇带着十二侦察兵回到了大营,见到李端,刘再奇首先拜道:“末将带着十二侦察兵安全返回,特向大将军澄述军情。”   李端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点点头,然后扶起刘再奇,“看来收获不错嘛。”   周灵、班柱、舒琰分别将自己小组探得的情报向李端做了详细的汇报,李端细细地听着,并且在地图上做好每一个标记。等所有人汇报完毕,李端才发现,李靖人呢?   “李靖怎么没有来汇报敌情?”李端惶恐,心急如焚的问道,“他去哪儿了?”   刘再奇缓缓说道:“大将军无忧,李靖说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让我们先回来汇报,他一会儿就回来。”   “荒唐,这在哪儿?这是在敌后,不是在他家,岂能儿戏。”李端大发雷霆,“他要是回来还好,要是不回来呢?”   刘再奇将“不回来”理解成为“回不来”,心想以李靖的功夫,就算遇到难缠的对手,脱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回答道:“李靖武艺高强,应该没人能耐他何吧。”   李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刘再奇,这个跟随自己多年,而且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及下属。李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刘再奇肩膀,说到:“是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就怕他自己怎么样啊。”   刘再奇不明白李端所说的含义,挠挠头,不明所以。   李靖莫名的不归让李端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关系到五百兄弟的身家性命,李端尖锐的说到:“马上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回来。”   李端近乎疯狂,这是刘再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药王,在刘再奇心里,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亲兄弟嘛。   而李端可不是这样想的,刚开始李靖进军营就故意隐藏实力,他武艺高强,现在却无故失踪,不得不令人产生怀疑。   李端心里面一直对李靖保持提防的心态,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李端的渐渐的减少了对李靖的怀疑,有时候他甚至认为李靖真的是自己兄弟,失散多年的二弟。   现在这个关键点,李靖的离开无疑是对李端的五百骑兵一个重大的影响,如果李靖是间谍,这五百人很可能一去不复返,使得李端头皮一麻,这可怕的念头让李端哆嗦了一下。   “是,末将马上去找。”刘再奇立即回答道。   站在身后的战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淡定的站在刘再奇身后。   刘再奇带着十二侦察兵迅速的回到山上,在李靖离开的地方等待,以便于接应,现在情报已经送回,只要李靖平安回来。   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一个掠影闪过刘再奇身旁,众人还没看得清,李靖已经稳稳的站在刘再奇身后,惊得刘再奇背心一把冷汗。“参见将军”,众人拜见李靖,李靖挥挥手,意味着不需要讲这些虚礼,一个八品小将有什么好拜的。   刘再奇一把抓住李靖,脸上似乎有点不悦:“你这回闯祸了,大将军发火了,一会儿你机灵点。”   山脚下,李端如坐针毡,随时准备撤离,李靖就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百用无一害,用的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在李端正在思虑之时,李靖已经来到李端跟前,“李靖探营回营,望大将军定夺。”   李靖见到李药王,单膝下跪拜道:“末将未经大将军许可,望大将军恕罪。”在回来的路上,刘再奇讲述了李药王对李靖的擅自行动表示十分生气,一会儿可要主动请罪。   李端一见是李靖,顿时火冒三丈:“来人哪,把李靖给我绑了。”   李端吩咐左右,迅速上来几个人围住李靖,然后将其反手捆绑起来,刘再奇等人见状不妙,急忙下跪恳求,李端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是间谍直接出掉,不是间谍也要给个下马威,以后也好服于管教:“你们谁都不要求情,不然与其同罪,带下去,全军准备撤离。”   李靖心头一阵心酸,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奔波,没想到却被自己人怀疑,现在还沦为罪人,鼻子一酸,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痛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都等不及李靖汇报军情,等不及李靖陈述,等不及李靖将心中所有的计划一一告知,一句“带下去”寒了李靖的心。   “大将军,现在我们正处于敌后,您现在将李靖绑了,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吉利的。”刘再奇劝道,“望将军网开一面,就让他将功赎罪吧,况且还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李端听了刘再奇的求情,似乎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这时候这么多下属看着,既然现在有个台阶,不如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打算真的杀掉李靖。   环顾周围跪着的兄弟们,这些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李靖顿时感到心里暖暖的,至少还有十多个兄弟是相信自己的,至少此时此刻他们还在为自己求情,至少他们相信李靖是一心一意为部队着想的。   “可惜啊,出师未捷身先死。”李靖缓缓站起,两眼泪痕,“长使英雄泪满襟。”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刘再奇跪地求情,李药王率军突袭   李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回来就被反捆起来,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商量的余地,李靖心里面一阵心酸,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但是还好有一帮兄弟为自己开脱,也算没有来隋朝走一遭,刘再奇等人纷纷下跪,“大将军,您就饶了李靖吧,末将以性命担保,李靖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李端转向刘再奇,心里面纠结不已,现在五百骑兵的性命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判断对了则功成名就,判断错了则千古罪人。而眼前这个李靖,自己还对他一无所知,但是有一点,自己对刘再奇还是很了解的,以刘再奇等人对李靖的态度,不如就给李靖一个解释的机会。   “李靖,现在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五百人的性命就在你的手里,看你怎么行动?”李端盯着李靖,冷冷的说道。   左右看到李端这么说,立即将李靖释放,并将李靖身上的尘土拍了拍。   刘再奇等人连忙扶起李靖,刘再奇附在李靖的耳边轻声说道:“快,这是你表现的时候,好好把握机会。”   原本心里面还有疙瘩的李靖,看看左右的兄弟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想起刚才众人求情的场景,心里面顿时通畅了许多。   李靖活动活动筋骨,大步走向地图,这幅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地图。“大将军请看”,李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小黑点,“这里,我们五百人的骑兵要想袭击都蓝大军,这里是决胜的关键,现在都蓝的骑兵尚未抵达,这里的都是步兵,而且就在其东边不远就是突利大军,这里是都蓝最薄弱的地方,只要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相必刚才再奇已经向您禀报了大致情况,而我,刚才没有经过大将军同意,只是只身前往突利军营讲述了我的计划。”说完李靖拿出了突利上次给的令牌。   李端大吃一惊,只身前往突利大军,这可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如何能相信你?”李端对李靖所说将信将疑,“除非你能给我信服的理由。”   理由?打仗需要理由?突厥随时南下,还需要理由?李靖心里面不停地问自己,随后愤然说到:“大将军,我辛辛苦苦训练战狼半年多,现在稍有成果,如果非要理由的话,战狼就是理由。”   瞬时间,大将军帐内鸦雀无声,空气似乎凝滞了一样,李靖目光打在李端身上,犹如寒芒一般。良久,李端回味过来,“杀”   一股杀气莫名升起,整座山林笼罩着森森杀戮,李端冲在最前面,李靖带领战狼紧紧跟随,保护着李药王。一队人马疾驰而过,只听见道路两旁的草发出倏倏的声音,可以说原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就形成了路。   很快就来到了指定地点,李端发起攻击,五百骑兵就像离铉的箭一样冲向尚未集结完毕的突厥大营。李药王高高的举起佩剑,冷冷的发出一声指令:“杀。”充满了无尽的冷酷与霸气。   在篝火前欢快的突厥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身首异处,骑兵所到之处,一片哀鸿。李靖突然停了下来,从未经略杀戮的他此时此刻亲手杀了人,顿时间傻傻的停在那儿,心里面一个声音不停地响起: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周围一片片砍刀插入骨头的声音灌入李靖耳膜,流血、残肢、死不瞑目等画面映入李靖眼球,吓得李靖傻在原地无法动弹。李靖看着一个突厥兵活生生的被砍成两段,还有的直接被砍断了手或者脚,但是并不致命,在地上翻滚着、疼叫着。   这一幕幕看得李靖心惊胆战,这时候一个突厥兵疯狂的冲向李靖,一柄弯刀划过李靖大腿,似乎身体变得冰凉,李靖看着自己大腿上出现一道血痕,随即掉落下马来。   刘再奇飞身过来砍杀突厥兵,下了马,骑兵就像是靶子一样,只有任人宰割,然而刘再奇武艺不错,随随便便能应付几个突厥人,由于疼痛,李靖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在和平年代,现在是在冷兵器的隋朝。”   眼见又是一个突厥人向刘再奇砍杀过来,刘再奇没来得及防守,就要被刺中,李靖挥起手里的刀柄砸向突厥人,正中心脏,一命呜呼。看着自己的双手已经是沾满了鲜血,周围的突厥人越来越多,五百骑兵渐渐已经不能敌,且战且退。   双方砍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靖强忍着疼痛,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受伤,一只手挽住刘再奇,另一只手握着砍刀,疯狂的杀戮,已经改变了李靖的心,从此以后,在李靖的心里埋下了人命的低贱的祸根。   刘再奇几次想要翻身上马,但是均被突厥兵杀退下来,不得已之下,刘再奇只好带着李靖往外突围,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效用。如潮水一般的突厥兵,杀退一波,又来一波,此起彼伏。   李靖突然间推开了刘再奇,在李靖的眼里,刘再奇似乎看见了绝望,对生命的绝望。   “不。”   刘再奇高声喊道,边向着李靖的方向且杀过去。   战狼也杀红了眼,根本找不清楚方向,但是看着李药王的大旗,纷纷想着李药王靠拢,但是都忽略了刘再奇和李靖。   突厥兵越来越多,李端见形势不对,心里面正想着撤退。没想到身边的兄弟又被砍杀了一个,李端奋起佩剑刺向那突厥兵,正中咽喉。   李药王高声一呼“撤”,骑兵掉头往回杀去,李靖和刘再奇还在地上,来不及上马,却被突厥团团围住,就算你武功再高,此时此刻都没有用了。   刘再奇终于来到了李靖身边,李端带着大部队已经突围,但是李靖和刘再奇却被落在了后面,此时李靖感受到好温暖,没想到自己的不留意竟然让兄弟陪自己赴死,黄泉路上有兄弟相伴也值得,李靖和刘再奇缓缓闭上双眼等待无数的乱刀砍向自己。   “毛鑫在此,谁敢猖狂?”一个身影出现在突厥人面前,白马长嘶,一声大吼吸引了所有突厥人的注意力,刘再奇抓住机会,抡起手中的剑就向着周围刺去,李靖不顾大腿的疼痛,同时腾地而起,挥舞着砍刀斩杀突厥兵。   随后李远也跟着来到,加入了毛鑫与突厥人的大战之中,刘再奇与李靖大杀特杀,没有了李端这个后顾之忧,很快便冲出重围。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匆忙逃走,狼狈不堪,由于是黑夜,突厥人也不追赶,但是这次的偷袭给了突厥人一个警醒,让突厥人加强了防备。   与大部队汇合之后,李端清点人马损失十六个骑兵,破敌两百,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是骑兵比步兵金贵,损失十六个也算是相当大的损失。李靖回到部队,李端亲自查探伤势,却发现李靖大腿上的上已经完全愈合,除了还有些血迹,根本看不到伤痕。倒是十分奇怪,就连李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李端周围出现大批火光,照得李端睁不开眼。   “李大将军,久违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李端寻着声源望去,原来是阿史那染干,“突利可汗,许久未见了。”   染干来到李靖跟前,拍了拍李靖肩膀,对着李端说到:“刚才李靖兄弟已经跟我说好了,邀我到这儿来等待李大将军,现在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李端不解的看着李靖,疑惑的说到:“你的计谋,就是故意败给突厥?”   李靖遮住自己刚才受伤的部位,走上前来,说到:“将军,败给突厥只不过是今晚行动的一半,现在才是今晚的重头戏,经过刚才的突袭,我想突厥现在应该是在加紧巡防,因为夜黑,并不敢贸然追击我们。”   李端不解道:“重头戏?你说实话,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李靖拱手拜道:“大将军恕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只是为防万一,前几天我已经打探好了一切,出于保密,所以没告诉您。”   阿史那染干说到:“李大将军不要怪他,我想李靖兄弟定是有自己的计策,不然也不会叫我在此等候。”   李端一本正经的说到:“怎么会,此次都蓝和达头联盟对付你,我们事先做好部署,这样才不会被动挨打嘛。”   当然,阿史那染干也知道这并不是李端的注意,但是作为一军之将,并不好当面揭穿。“李靖兄弟跟我说过了,李大将军能够不辞辛苦的驰北支援,染干已经很是感激了。”说完,阿史那染干拱手拜道。   李靖解释道:“大将军,大汗,你们借一步说话。”   “我们刚才袭击了都蓝步兵大营,现在那边已经做好了防备,但是我寻得一条粮道,并且今夜就会有一批粮草经过,经过刚才的袭扰,突厥必定不会才想到我们还会偷袭粮道,所以此时此刻我们断其粮草,一定得胜。” 作者有话要说:  biu biu biu 可怜的李靖,经过这番杀戮,心性开始产生了变化 ☆、李端围困突厥兵,雍虞闾生死较量   阿史那染干在被雍虞闾驱逐之下,部落大部分被吞并,现在身边仅仅剩下百余人,而且率人突出重围,兵力大损,剩下的百余人全是精锐。   经过李靖的分析:“经过刚才的袭扰,敌军现在一定料想不到我们还会断其粮草,所以现在才是今晚行动的最主要部分。”   染干抢先争道:“交由我去吧,我这百骑尽是精锐,劫他粮草不成问题。况且我熟悉雍虞闾的部下,他们见我,必定会惊慌失措。”   “不可,雍虞闾的目的就是要歼灭你部,现在你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李靖出来否定道,“现在雍虞闾正在集结大军,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歼灭你以及北上的隋军,你还是保存实力,由我们去吧。”李靖其实是想给李药王一个立功的机会,不想这样的便宜白白让给染干了。   李端心想:你这好小子,干得漂亮。   听到李靖为自己着想,阿史那染干心里莫名的感动,将自己所率领的百余部众原地驻扎,一方面为李药王部把哨,一方面防止雍虞闾侵袭。   战狼除了李靖刚才负伤之外,其余皆毫发未损,李药王带领剩下的骑兵,在李靖的带领之下,凭借山势,埋伏于道路两侧,果不其然,刚至三更天,突厥粮队如约而至,一切都按照李靖安排的一样进行着,李端望了望李靖,李靖点了点头,于是李端下令截杀粮队。   前后延续着的一千多车粮草,绵延三四里路,瞬时间被李药王所率骑兵包围住。李端果断下令,高声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   突厥兵突然间遇到有人劫粮,心中不免惊慌,但是很是十分的沉着,领头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劫匪,马上下达命令:“全军戒备,保护粮草,以御来敌。”   虽然只有百来个人,但是个个一马当先,毫不退缩,与李端纠缠许久,最终难敌李端五百骑兵,直到战死为止。李靖看着这一百多突厥兵,心里面泛起莫名的震撼,不由得感叹道:“军队就该当如此,上下一心,其利断金啊。”   李端虽然夺得了粮草,但是也损失了部分兵力,随后汇合染干,带着一千多车粮草风风光光的回到定襄。刚到定襄城外,恰巧遇到了杨素大军抵达,李药王纵使与杨素有千般不和,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半点不情愿,所以强颜欢笑着下马拜见:“定襄守将李端拜见行军大元帅,拜见先锋史将军”   杨素见到李端从城外回来,而且身后如此多的粮草,大致上已经猜想到了。杨素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将军,心里面一阵欣喜与嫉妒,想到自己当年也是如此模样,征战沙场,意气风发。   不过现在年老了,要想在朝廷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打击这些后生,不然等到别人上位时,自己必定会遭受排挤,杨素心里遂生出了除掉李端和史万岁的主意。   “看来李将军收获不小啊。”   李靖看见了杨素,故意往后躲了躲,因为李靖深知历史上的杨素是一个十足的坏蛋,权倾朝野,但是又没有人能够撼动他。   李端恭敬的回答道:“多亏了皇上福泽深厚,以及元帅的提拔,才能使得末将能够效命沙场,这是一点点对元帅的见面礼。”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杨素的提拔,也不是什么皇上的福泽,而是靠自己兄弟的性命换来的战果。   杨素哈哈大笑,“这岂止是一点点啊,一千多车粮草,够全军十天食用了。”躲在人群后面的李靖被史万岁发现,这小子可是史万岁的救命恩人,史万岁自然是不会看错的。看见李靖有意躲避,史万岁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按下不说,过后史万岁独自来到李端军营。   进了定襄城,高颎宣读了圣旨,改封阿史那染干为启民可汗,并任命杨素为行军大元帅,史万岁为先锋,北伐雍虞闾和粘厥,助启民可汗复国。   史万岁来到李药王军营,没有见李端,而是直接寻找李靖,可是却找到了刘再奇,刘再奇也不知道李靖在哪儿。史万岁心里面疑惑:这家伙是在躲着我啊。   李端回到军营,刚巧碰到史万岁,“末将参见史先锋,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史万岁皱了皱眉,心里似乎有许多困惑,此次北伐,表面上是大隋和突厥之间的战争,而实际上,却是晋王与太子的夺位之争,史万岁归属太子,这是朝堂皆知的,李端不偏不倚,没有参与任何一方,所以对谁都是恭恭敬敬的。   史万岁说道:“李靖在哪儿?上次他救我一命,还没有来得及当面感谢,麻烦李将军带他来见我一面,我好当面致谢。”   现在杨素和史万岁一同北伐,说白了就是在积蓄自己力量,为将来一场未知的斗争做准备。现在史万岁来到李端营中,无非就是想要拉李端下水,但是史万岁发现一个人,李靖,无论在哪方面来看,都十分适合这场斗争中作为关键的一枚棋子。可是李靖却偏偏躲着自己,史万岁心里疑惑。   李端一看史万岁空手而来,嘴上说什么感谢都是托词,指不定心里面还有其他想法,不过作为军人的李端,对史万岁的战功赫赫还是肯定的,在保卫大隋疆土这方面,李端还是十分敬佩的,要不是因为党争,李端指不定会和史万岁成为挚友。   李端找个借口说道:“真是不巧,李靖出去执行任务尚且未归,要不请将军等一会?”   史万岁见不到李靖,心里的计划得不到实施,但是此行北伐大计,绝不能出现差错,转而向李端晗问道:“李将军,可愿意让我看看你的雄兵铁甲?”   “荣幸之至啊!”李端不好反对,笑着迎到,“史将军请随我来。”   李靖带着战狼,出了营门,向着北面奔去。“现在你们的近身搏击、轻功、骑术等都有了质的飞跃,对付一般的士兵不成问题,但是要是遇到高手也是没办法的,所以今天我要教大家一套如何逃生的方法。”   战狼各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遇到高手,还逃得掉吗?还不如拼死一搏呢。   李靖接着说到:“在我们那儿,没有战争,但是灾害不少,所以我们学会很多逃生用的方法,现在我教你们几招。”   没一会儿,刘再奇跟到李靖这儿,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搞定”   李靖知道史万岁现在是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放心了许多。自己作为一个千年之后来的人,对历史上的兴衰更替自然是了解,所以不愿意插手皇家的内部争斗,但是保证中国领土完整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千年之后的年代还有自己的亲人呢。   一直训练到了很晚,战狼才收队回营,那时候史万岁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史万岁的到访引起了杨素的怀疑,杨素怀疑李端暗中投靠了太子,然而李端依旧保持着中立的姿态。   大军抵达定襄休整三日,制定好了作战方案,杨素、史万岁、李药王以及其他各郡兵马相继出击,分四路向北进攻,联络启民可汗向西行进,趁达头还没有完全与都蓝形成集结,就打了都蓝一个措手不及。   李靖和刘再奇率领战狼和李药王总部分向而行,以烟火为信号,以便于相互照应,李靖等人先行出发。   由于先前断了都蓝的粮草,都蓝一气之下撤了粮官,新来的粮草官不熟悉地形,粮草迟迟接应不上,都蓝被迫西逃。恰好,李药王所率部遇到都蓝,下令生擒都蓝,看到自己被逼到绝境,于是都蓝与其部众奋起反抗。   李端先是下令远程射杀,随后骑兵突击,最后步兵围攻。打得都蓝落花流水,情急之下,都蓝挑衅要和李药王单打独斗:“李端小儿,你敢同我单挑吗?”   李端哪能受得了这气,于是爽快的答应都蓝:“上次在仁寿宫,没能领教大汗的武艺,现在正是好机会让李某领教领教,来吧。”   李端护卫吴允晗劝道:“将军,我看我们还是早点解决了他较好,免得再生麻烦。”   李端摆了摆手,狂妄的说到:“我胯下白龙,手握重兵,现在雍虞闾是樯橹之末,已成瓮中之鳖,我岂会怕他,带我解决了雍虞闾,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   上次在仁寿宫没能够比试一番,李端心中留下遗憾,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李端当然是要迎战的。二人相互交缠在一起,厮杀将近一个时辰,依旧未能分出胜负。打得筋疲力尽,李端想用最后的一击击败雍虞闾,可是雍虞闾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的最后一击,同时发出,周围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波浪,气墙挡住所有的士兵,无法挨近。   这时候,达头的先头部队发现了李端所部,随即下令用箭射杀,没想到信号员没射中,李靖一时间没法接到信号,致使李端部成为达头先头部队的板上之肉。   没想到这竟然是雍虞闾的缓兵之计,达头的先头部队发现正在激战的李端和雍虞闾,二话不多说,便向他们发起攻击,李端和雍虞闾的生死犹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心里面对李端本来不是这样想的,呜呜 人总得在犯错之后才知道悔改不是,就让李端受点教训吧,嘻嘻。 ☆、再奇拯救李药王,李药师受伤重愈   雍虞闾的缓兵之计骗过了李端,现在达头的援兵赶到,李端等眼看就要处于达头先头部队的包围之中。而李端依旧和雍虞闾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无暇顾及左右,二人只管厮杀,也不管有多少人包围。   先头部队将李端的兵马团团围住,但只是围而不攻,眼看李端和雍虞闾都已经筋疲力尽,却依旧没有分出胜负,先头部队已经没有了耐性,领头的将军下达了攻杀的命令,原本围而不攻的突厥兵像洪水一样涌了过来。   吴允晗几次想要上前拉走李药王,但是根本近不了身,望着逼近的突厥兵,吴允晗鞥做的只有尽力保证李药王不受伤害。   吴允晗大声的喊道:“兄弟们,誓死保卫大将军。”一时间,“誓死保卫大将军”成为了众人坚持的信念。   吴允晗杀红了眼,口中似乎咆哮着:“胡子,都来吧,爷爷杀不死你们呐,啊哈哈。”   突厥兵看着这些南朝兵,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心里面不免生出一丝佩服。领头的突厥人,胯下一匹骏马,听着主人的指示,向着吴允晗冲杀过去,吴允晗拿着大刀,迎接奔来的突厥骏马。   李药王所率部众奋力拼杀,突厥兵不能靠近李药王一步,但是由于突厥人比较多,渐渐的,李药王的部众尽被屠杀。无奈之下,李药王为了保住剩下的士卒的性命,放下了手中的宝剑,任由突厥兵绑住自己。   突厥兵将李药王拖在马后,正慢悠悠的往北方回撤,雍虞闾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当然是兴奋不已,时不时的回头折磨一下李药王,没过多久,李药王身上多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李靖与刘再奇带领战狼正在另一个方向执行任务,到了约定地点,却没有看见李端,不由得让李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李靖努力的回想自己知道的历史,历史上的李端到底有没有被抓呢,到底这个隋朝的名将下场如何呢?而李靖却是一点也没有印象,在李靖过去的脑海里,几乎没有李端这个名字。   李靖马上派出战狼,命周灵、李远和毛鑫为一组,班柱和韩柏林与王宗利为一组,舒琰、谢释文和许盛龙为一组,罗林、黄其和张世贵为一组(这也是今后的固定分组,不过由于在接下的战斗中部分人员的牺牲会有所改变),马上从不同方向寻找李端大军,直到找到为止。   李靖和刘再奇组成一组,沿着李端前进的方向寻去,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李端与雍虞闾打斗的地方,还剩下许多大隋士兵的尸体,看得李靖心里悲恸不已,最后刘再奇发现了吴允晗的尸体,手中还拿着武器,一看就是战斗至最后一刻才倒下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刘再奇缓缓跪在吴允晗跟前,“兄弟,我来晚了。”   李靖看到这一幕,回想起不久前还跟吴允晗开玩笑,心里面莫名的一阵痛楚。李靖拍了拍刘再奇肩膀,“他是好样的,让他走吧。”   李靖说完,刘再奇慢慢伸手将吴允晗眼睛合上,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大隋士兵,李靖和刘再奇将所有士兵放在一排,挖了一个大坑,让所有人入土为安。   随后,战狼所有人纷纷赶来,许盛龙先发现了李端的踪迹,随后联系所有的战狼成员,但是李端被突厥俘虏了,正被牵在马后面被拖着走,并且被突厥折磨的快不行了。   刘再奇听完,想都没想就跃上马,朝着许盛龙说的地方奔去。李靖见状不对,冲动永远是魔鬼,但是李端对刘再奇有再造之恩,李端受这样的折磨,刘再奇怎么会置之不理,此时此刻的刘再奇脑袋被拯救李药王的念头充斥着,已经失去了理智。   战狼纷纷上马,追赶李靖,追赶刘再奇,追赶李药王,战狼不知道此时任务是什么,但是他们明白任务随时都有。   周灵下达命令:“战狼的兄弟们,李将军造就了我们,我们别无所报,现在李将军有难,正是我们回报的时候了,救出李将军,杀退胡子。”   战狼纷纷点头,无形之中士气大增,个个骑着骏马向着李靖和刘再奇的方向追赶而去。   刘再奇最先来到了突厥休息的地方,远远地看着李端被反绑在树上,心里有如刀绞。刘再奇也没想什么,直接单骑冲入兵营,势如破竹,打得突厥人落花流水,看着刘再奇冲过,突厥兵均不敢接近。   刘再奇腾空而起,飞身一剑,将捆绑李端的绳子割断,搀扶着李端径往外突围,这时候李靖也赶到了。李端遍体凌伤,行动比较迟缓,大大降低了刘再奇的速度,加上追兵的围堵,实在是无法突围。   刘再奇带着李端与突厥兵缠杀在一起,由于现在的李端伤势太重,根本没办法突围出去,刘再奇为了护住李端周全,身上已经不时地被砍伤了几处。   李靖眼见刘再奇突围受阻,随即挥着砍刀,骑着骏马冲杀进去,由于所有的突厥兵的注意力都在刘再奇和李端身上,一时间竟被李靖杀了个措手不及。   刘再奇从内往外突击,这时候战狼的成员也纷纷赶到,看着三位上司与突厥兵打成一团,想都没想,就冲杀进去。   李靖冲进去不久,战狼加入战斗,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好手,所到之处,突厥兵无可奈何。   先头部队的几百人竟然被李靖等十几个人牵着鼻子走,突厥兵看准了李端伤势严重,索性拿下李端,剩下的人一定会拼死救李端,仗着人多,占绝对优势,所以突厥将攻击对象改成了李端和刘再奇。   且战且退,李靖与战狼奋力向里面杀去,这时候李靖已经不觉得杀人是一件罪过,反而是一种救赎。为死去的大隋士兵报仇,也是救李药王于痛苦之中,由于突厥的主要对象是李端,也不管李靖等人往里冲杀,众人只管攻击刘再奇和李药王。   哪里招架得住这么多人的攻击,刘再奇很快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受伤的李药王此时更是毫无战斗力,两人互相成为累赘,挡住这一波进攻,随即又来一波,刘再奇尽力了。李药王昏昏的看着刘再奇,这个当年从战火中救出来的年轻人,心里面只有感激,等待着他的或许只有死亡。   李药王心中还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曾经答应死去的父亲,一定要将失踪二弟找回来,李药王迷迷糊糊的看到营外正在拼杀的李靖,那似乎就是自己的二弟,他缓慢的伸出右手,召唤着李靖:“二弟。”   李靖似乎感应到了李端的召唤,一路冲杀过来,无人能挡。很快接近了李端,刘再奇正努力的支撑着,李靖看见刘再奇快不行了,而且突厥正往着他们俩身上挥刀砍去,李靖想起前面自己伤口复合的情景,于是腾身一跃,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砍往李端的刀。   李端这个时候看的清清楚楚,为自己挡刀的正是李靖,他手臂上的手链发出微微的光,李靖背上被划开许多口子,使得李靖不由自主的喊叫一声,鲜血不停的往下流,瞬间,口中也开始吐血,而身在长安杨素府的红拂也突然感觉到心中一痛,大吐一口鲜血。   李靖先前脚上被划过一刀,但是后来伤口自动愈合,所以李靖大胆的为李端挡下这些攻击,没想到,现在却是流血不止,而且疼痛难忍,李靖心想:“我的估计难道有误?”随后晕厥过去。   很快,战狼也冲杀进来,在刘再奇和李靖周围形成一个圈,三个受了重伤的主将,战狼只有拼死护着。李靖手链依旧泛着微光,慢慢的,微光开始蔓延,走遍李靖的全身。   突厥依旧不依不饶的进攻,战狼之中的罗林、黄其、王宗利和谢释文相继倒下。   罗林和黄其身中十余刀,僵持时间过长,导致体力不支,依旧战斗至最后一刻才倒下;王宗利被数十人围攻,先是砍杀了王宗利的战马,随后再纷纷杀向王宗利,随后力竭而亡;谢释文为救王宗利,拼死砍杀,但是背后被击中,接着又被突厥围剿,流血过多,但是一直战斗着,最后血尽而死。   刘再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四人先后倒下,自己却束手无策,心中不免得懊恼,可是李靖依旧处于昏厥状态,一旁的李药王身受重伤。刘再奇想要强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上多处被砍伤,毫无办法支撑自己,只能满含泪水,看着兄弟们一番又一番的拼杀。   罗林、黄其、王宗利和谢释文的牺牲,对于战狼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为了当初的誓言,为了军人的荣誉,为了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日子,他们死得其所,他们在为了捍卫领土完整这件伟大事业上,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虽然不一定能为后人所知,但是所作出的牺牲,必定会成为一段壮烈的史歌,为后世称颂。   战狼损失四人,整体战斗力大大下降,周灵、李远、毛鑫、班柱、韩柏林、许盛龙、舒琰、张世贵等八人也都筋疲力尽了,不知道能不能够挡住下一轮攻击,而李靖,在微光的蔓延中,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突厥开始了又一轮猛烈的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关注我“行云六月59”,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做手机族,拒绝跟风。欢迎加入我们的□□交流群哦:383950369 ☆、侦察兵四人阵亡,太子与晋王争储   李靖慢慢的开始恢复,眼前的李药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突厥兵挥动着马刀纷纷向着这一群隋人砍来,那一瞬间,所有的突厥兵都静止住了,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李靖等人的周围形成一个大大的光圈,将战狼和李端包围着,慢慢的,光圈越来越大,随后訇然炸裂,圈外的所有突厥兵均被波及,纷纷倒下,痛不欲生。   刘再奇等人也慢慢的恢复了体力,毛鑫、李远等人将阵亡的四个兄弟(王宗利、谢释文、罗林和黄其)聚拢在一起,心里面一阵莫名的酸楚,眼里不禁泛着泪光。   李靖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里还依旧闪着精光,李靖一脸的好奇,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李药王淡淡的说了一局:“再奇,扶我起来。”   刘再奇先是缓缓地站起,随后将李药王扶了起来,又将李靖稳住,并且关心道:“你没事吧?”   李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刘再奇这么一问,使得李靖这才恢复了意识:“再奇,这是...?”   刘再奇罢罢手,做了一个平静的手势,宽慰道:“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早离开。”   周灵等剩下的战狼成员扶起李靖和刘再奇,带上阵亡的王宗利、谢释文、罗林和黄其四人的遗体驾马离去。   李端想起年少时,看见过母亲手上也有一条李靖这样的手链,后来母亲和二弟不知不觉的消失,父亲寻找多年未果,最后抑郁而死。临终前,再三嘱咐一定要找到二弟,现在想来,李靖无论在哪方面都很是符合自己二弟的要求,不由得让李端猜测。   杨素等分兵清剿都蓝的残余,在大军的清剿之下,都蓝以及残余部众逃亡达头的西突厥,而雍虞闾在被李靖的光圈震伤之后,后来被自己部下找到并加以治疗,慢慢痊愈,但是由于雍虞闾不甘心,企图收拢残余势力,再继续南下伐隋,达头眼见都蓝元气大伤,不愿继续同都蓝联盟,反而将他逐出西突厥。   都蓝率领剩下的军队,向着东 突厥的地域前进,但是没想到东 突厥大部分地区被阿史那染干占领,并且阿史那染干被大隋封为启民可汗,通令追缉雍虞闾,雍虞闾部下见势不对,于是在晚上趁着雍虞闾熟睡之际,将雍虞闾杀掉,砍下头颅随后投靠染干,染干带着雍虞闾的头颅南下面见隋文帝,并得到大隋的丰厚嘉奖。   “参见可汗,帐外有人要见您。”   一个突厥士兵匆忙的跑进来禀报启民可汗,染干正在注视着一幅突厥军事地图,听见有人拜见,他回过头,眼里尽是杀意,使得这名突厥兵一阵哆嗦,这时候启民可汗冷冷的说道:“让他进来。”   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咄毕设,咄毕设一进军帐,启民可汗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森森寒意,咄毕设豁然下跪道:“末将参见大汗,天佑吾汗。”   启民可汗看见进来的人是咄毕设,心里面还有些纳闷,心里面想着:他不是跟着雍虞闾的吗?怎么会来我这儿?   但是启民可汗脸上显露出一脸的高兴,响起当初咄毕设极力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心里面更是一阵感激:“咄毕设将军何必客气,上次你为我解围,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啊!”   咄毕设随后扔出一颗人头,染干瞥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你把他杀了?”   咄毕设正色说道:“回禀大汗,末将已经将叛贼雍虞闾斩杀,现在大汗可以放心了。”   毕竟雍虞闾是自己的亲兄弟,染干看着这血淋林的人头,咬牙切齿,心中有恨但是不是恨雍虞闾,而是恨咄毕设杀了雍虞闾,但是现在突厥尚且没有统一,尚且需要能征善战的猛将,咄毕设十一个难得的武将,所以染干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恨。   染干拍了拍咄毕设的肩膀,咄毕设似乎感觉到了染干心中的不悦,随即颔首说到:“大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雍虞闾本打算南下请求隋朝的帮助,虽然现在您是大隋册封的启民可汗,但是我们自己人的争斗,南人怎么会在乎,只要对他们有利,到时候大隋为了自己利益,与我们倒戈相向,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我为了您除掉雍虞闾,实则是解除了大汗的心头大患呐。”   染干自然史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但是也不乏为咄毕设的自保,染干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到:“多谢咄毕设将军出手,本汗自当后谢,咄毕设将军率军来投,使我如虎添翼,这样吧,将军也幸苦了,你先去休息,随后本汗为你接风。”   随后,隋文帝下令让杨素等继续西进,趁机消灭西突厥,但是由于粮草问题,杨素等被迫撤军,加上杨素暗中收到杨广的来信,朝内将有大事发生,所以这也成了杨素退兵的理由。另外,高颎、史万岁也收到了太子杨勇的密信,要求赶紧南归。   晋王与太子之争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而现在只不过是加剧了而已,太子一想看不惯杨广的虚伪,阳奉阴违,在杨坚面前一套,背后对待其他人又是一套,所以对于杨广的阿谀奉承,杨勇感到十分的恶心,一直想着法子除掉杨广。但是杨广自有一套办法,面对杨勇的多次暗杀与陷害,都巧妙的躲开,并且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反击太子,由于多年在杨坚和独孤皇后面前的“优异”表现,受到独孤皇后的赞赏,但是隋文帝杨坚总是觉得杨广的完美来得太假,可是太子又太过于不争气,屡屡撞在枪口上,多次被杨坚抓个现行。   但是杨坚一直容忍着太子的不端行为,曾经也想过废黜太子,但是不利于国之根本,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在杨素等人领兵出征之后不久,杨广失去了杨素在京城的护佑,太子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趁机除掉杨广,没想到反被杨广致命一击。   太子编造了大量的杨广在扬州这两年的罪责,分别给朝中几个自己的心腹,在上朝的时候呈给隋文帝,突然间出现这么多针对杨广的奏章,隋文帝杨坚自然感到怀疑,怀疑这是太子杨勇的手段,在朝上只是严重的批评了杨广,并没有对杨广做什么具体的措施,这让杨广抓住了机会。   隋文帝最恨的就是兄弟之间的相互残杀,但是在皇家之中,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隋文帝不想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于是暗中命左右旁敲侧击了杨勇。   杨广安排在太子身边的苏威向杨广告知了这一些情况之后,杨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买通了独孤皇后身边的宫女,在独孤皇后身边不时地提及太子是如何的浪费,是如何的荒淫,是如何的行为不端。   独孤皇后想到将来的大隋天子真要是这样一个人的话,大隋就完了,所以决定亲自前往太子的东宫走一趟,消息传到杨广耳里,杨广暗中命苏威加以安排,终于,让独孤皇后看到了太子杨勇的一系列不轨。   独孤皇后几乎陷入绝望,随后前往晋王府中,看到的当然是和太子的东宫完全不一样的景象,使得独孤皇后心里略感到一丝欣慰。   太子和晋王都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隋文帝是一个惧内的皇帝,凡是有什么大事往往会听从独孤皇后的意见,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太子杨勇无疑是一个灭顶之灾,对于晋王杨广,却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慌乱之中的太子给高颎和史万岁写了密信,催促南归,另一边,杨广也给杨素发出密信,要求趁机撤军。李靖等护着李端回到定襄休整,一来,李端可以疗伤,二来,对在此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安葬,并对其家属加以抚慰。   杨素在南归途中,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太子,首先对史万岁进行诬陷,剪除太子羽翼,然后扳倒高颎。到了长安,隋文帝对此次北伐将士多加封赏,但是杨素却突然出列奏到,“史万岁在北伐过程中,处处对突厥手下留情,实在有通敌叛国的嫌疑”,杨素慷慨激昂的呈辞,对不归附自己的异党大加陷害,由于杨素劳苦功高,隋文帝对史万岁进行下牢狱。   仅仅两月的时间,大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格局,表面上杨广和杨素没有任何来往,这也就是隋文帝相信杨素的原因之一。随后,杨素密奏皇帝高颎贪污,随后在高颎家中抄出金银财宝无数,将高颎贬为庶人,由于太原李渊赠送高颎一匹汗血良马,所以隋文帝对李渊开始有了猜忌之心,由于李渊是独孤皇后外侄,独孤皇后不允许隋文帝对李渊使用手段,杨坚才对李渊没有加以惩戒。   后来,消息传到定襄,正在养伤的李药王听到之后,痛心不已。李端捶胸顿足的哭道:“史将军乃大隋国之柱石,我辈之楷模,没想到现在遭贼陷害,悲也,痛哉”   虽然李药王嫉妒史万岁能征善战,但是听到史万岁遭陷害的消息之后,依旧痛心疾首,对大隋的朝廷多了几分担忧。李靖训练完毕之后,带着刘再奇来到李端营帐探望,却看到李端跪在地上痛苦,心里面引起一阵哀痛。   李靖知道历史上的杨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对史万岁的被害没有感到诧异,但是看到李药王这样,甚为不解,于是上前安慰道:“将军,素来嫉妒史将军,如今为何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太子杨勇,也是挺够惨的 晋王安插亲信在太子身边,实时掌握了太子的行踪 这样一来,你们说说,太子怎么斗得过晋王 ☆、李药王被贬回乡,长孙晟回州边防   李端见是李靖进来,于是止住痛哭,大隋国之柱石惨遭陷害,而在北伐时,史万岁多次拜访李端军营,想必定会引起杨素的猜疑,李端担心自己在不久也会被杨素陷害,所以必须想好对策,皇上已经年老,又专宠杨素,这看来对得罪杨素的人都不是好的结果。   忽然有一天,隋文帝杨坚被噩梦惊醒,独孤皇后害怕不已,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隋文帝对着睡在身边的独孤皇后说道:“独孤啊,朕已经做这样的梦好多次了,在梦里,长安街头突发洪水,将朕淹没于水中,朕拼命的喊啊喊啊,就是没人应,突然这时候,水里出现十八小儿,缠住朕不放,朕一心惊,这才醒了过来。”   独孤皇后第二天便找来长安城最好的解梦师,偷偷的请到内宫,面见隋文帝。   根据解梦说道:“梦遇洪水,且被十八小儿缠身,出自李姓,以水为名者,皆是乱隋之人。”   于是隋文帝下令,凡是在朝重臣,李姓大臣统统下狱,带兵在外者,一律收回兵权,比如当时在京为官的李浑父子被暗杀,而李渊是独孤皇后的外甥,独孤屡次劝隋文帝不要对自己的这个外甥动武,所以隋文帝一直忍着。   翌日临朝,李渊主动上前请辞:“启奏陛下,自大隋建国以来,臣一直蒙受皇恩,得陛下护佑,跟随皇上东征西战,先后灭南陈,一统天下,落下一身毛病,现在臣旧疾复发,况且大隋已经不再需要臣这等老将拼命,所以臣打算回乡颐养天年,望皇上准许。”   隋文帝点了点头,心想这李渊还算聪明识趣,趁机说到:“准了,但是唐公对大隋有恩,你就任并州刺史如何?”   李渊感恩戴德的说道:“遵命。”但是心中却是有万般无奈,堂堂皇上却凭借一个梦而无辜冤枉臣工大将,李渊只能在心里苦苦的抱怨,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情愿。   李渊回到府中,将事情经过向窦夫人讲述了一遍,窦夫人看着李世民和李元吉,心里面别提有多难过,“老爷,现在世民和元吉都尚且年幼,这一路上,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的住啊?”   李世民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父亲母亲,不用担心,孩儿是男子汉,再大的困难也不怕,元吉也一定不怕的。”   李元吉胆怯的看着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渊顺了顺李世民的头,似乎看到了李家未来的希望,心里面宽慰许多,对着窦夫人说道:“夫人,收拾一下,过段时日,我们出发前往并州吧。”   不久之后,诏书传到定襄郡,收回李端兵权,贬为庶人,除籍为民。   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李端几乎晕厥,多亏了李靖和刘再奇扶住他。   李靖知道这是隋文帝的一块心病,看来今后要在大隋发展是不可能了,茫茫人海,不知道自己该前往何方,而刘再奇早就将性命交由李端,所以李靖与刘再奇跟随李端返回三原老家,战狼也因为李靖与刘再奇的离去而解散,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从军不到三年的李靖就这样匆匆离开军营,告别了暂时的军旅生涯。   不过李端感到欣慰的是刘再奇多年来一直跟随着自己,至于李靖,经过了刚不久前的战役,李靖奋力救自己的举措,李端心里已经把李靖当作自己亲弟弟了。   而李靖离开了军营,本打算去找徐懋功的,可是高颎被贬之后,便没了音信,所以决定跟随李药王来到三原,他相信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如到三原县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   就在李端三人刚回到三原时,在城外的三里坡,一位故友等着李端,李端老远就认出来了,兴奋之余,不由得开怀上前,“长孙兄,许久未见,想煞我也”   李端口中的长孙兄是谁呢?正是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晟,北伐时曾一起征讨突厥,不过没有与李端见到,而是在另外一个方向追缉雍虞闾,转眼数月,终于见到了李端。   长孙晟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朝廷有杨素这样的奸贼当道,没有办法啊,史将军在天英灵,心寒呐”   李端也沉浸在缅怀史万岁的悲痛之中,李靖凑上来开释道:“长孙大人可认识长孙无忌?”,李靖知道历史上的长孙无忌李世民大舅哥,为建立唐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心想这个长孙大人应该和长孙无忌有渊源。   长孙晟大惊,自己的儿子才十来岁,没想名声这么大,连李端军营的一个将士都认识。“无忌乃我长子,现在才十来岁,不知道小将军如何认识的?”   李端介绍到:“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名叫李靖,李药师。后来在我营下做一小卒,现在朝廷镇压李姓之人,所以他就跟随我回来三原来了”,转而向李靖介绍长孙晟,“这是我当年一齐从军的好友,长孙晟将军”   李靖拜了拜长孙晟,刘再奇也跟着拜了拜,“拜见长孙将军。”   长孙晟见二位都是李端的亲近之人,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不过对于李靖认识长孙无忌很是感到好奇。“早就听说李靖兄弟伸手了得,将来要是想发展,尽可以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李靖抱拳说道:“多谢长孙将军。”   李靖心想:我不仅知道长孙无忌,我还知道你女儿长孙皇后呢,不过不知道他女儿长得如何?突然间,李靖觉得自己有些想歪了,那是李世民未来的皇妃,怎么能乱想呢,况且自己不知道大人家好多岁呢。   李端拍了拍手,说到:“长孙兄,随我进城吧,我让内人做些好菜,我们兄弟俩痛饮几杯如何?”   长孙晟向李端告辞道:“不了不了,药王兄,见到你平安,已经很欣慰了,咱们就此别过,我就要回州布防了”,随后长孙骑上自己的追风神驹,奔驰而去。   李靖挥手喊道:“长孙将军一路平安哪。”   “多谢啦。”   长孙晟离去之后,李靖好奇的问李端:“哥,长孙晟驻守在哪儿?”   李端听到李靖叫自己哥,还有点不习惯,望着远去的长孙晟,李端心中感慨万千,驻扎在幽州,却千里迢迢的赶到三原来见自己,随即又返回幽州布防,这样的情怀天底下能有几人呢?李端冷冷的回到一句“幽州”,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与无奈。   李端带着李靖和刘再奇进了城,不久就到了李府,李靖一看还蛮气派的,没想到自己到隋朝还有这么富有的一个家。刚进府门,管家大吃一惊,高声喊道:“老爷回来了”   随后,大大小小的数十人都到庭院里迎接李药王,李药王一一介绍自己的家人给李靖和刘再奇,然后又向大家介绍刘再奇,随后,李端给家里人郑重的说道:“大家挺好了,想必大家都想知道这位是谁?”   李靖无奈的摇摇头,不觉得脸烫烫的,居然还有点害羞。李端继续说道:“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二弟,李靖李药师,现在回归家族了,今后,我们家又多了一位新成员,欢迎”,果然,李端一说完,掌声阵阵,李靖心里暗自佩服:果然是治军严谨的大将军,在家里面纪律都如此好。   令李靖没想到的是,李药王的三弟李客师和四弟李正明立即拥上来抱住李靖,这是他们寻找了多年的兄长,今天终于聚在一起了,不觉得李靖心里湿润了。   刘再奇站在一旁,偷偷的抹掉眼泪,为李靖能够一家团聚感到高兴。   而战狼剩下的成员,由于新上任的将军是杨素的人,所以纷纷离开了军营,流浪江湖,不过后来在轰轰烈烈反隋的事业中,不少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比如周灵、毛鑫、李远、许盛龙和班柱。其余的韩柏林、舒琰和张世贵不知所踪,但是大唐建立之后,张世贵听到李靖的名号,前往投靠,在平定南方立下了汗马功劳,这里暂时不说。   李药王知道自己的富贵日子过不了多久,于是,接着,李药王便遣散了家里的府丁,果然,在李端到家的第十二天,官府来到家里,并下令籍末家产,每人仅给了路费,被赶往乡下老家。   于是李端带着李靖等家人,回到了乡下,继续过着农耕的日子,而李靖,在闲暇之余,把李药王收藏在家里的兵书统统看了一遍,并不时指导李客师一些武功技巧,使得李客师武艺见长。   李靖对大侄儿李承浩(李药王长子)十分喜爱,经常出门打猎或者游玩都带着,并时不时的教给他一些武艺和兵法。刘再奇作为李端的贴身护卫,一直跟随李药王,现在到了乡下之后,成了李药王家中的一份子,帮助农活生产等。   另一边,李渊辞官,被任命为并州刺史,由于早年得罪太子,在前往并州的路上,太子已经安排了大批的杀手,准备将李渊刺杀于途中。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不明所以,昨天被锁了 啊啊啊,痛哭流涕 就像是李药王的心,拔凉拔凉的 ☆、秦琼初救唐国公,李药师重出江湖   李渊带着全家出了长安城,往着并州的方向行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早在半路已经埋伏好了刺客。这些刺客都是从杨勇私下豢养的武士之中选出来的,骑射都是十分的娴熟。   距离长安城五公里有一处名叫五里坡,是李渊等人前往并州的必经之地,刺客们提前来到五里坡埋伏好,弯弓搭箭,见到李渊及其家人,乱箭射杀,不留活口。   这是他们接到的上面的命令,同时不准暴露自己的行踪,一旦暴露,后果自己明白,刺客们随身带着剧毒,他们知道任务失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服毒自杀。   而正好有一位英雄好汉秦琼从山东而来,要到潞州办些公务,路过五里坡,无意之中,被他发现埋伏着的刺客,遥遥望去,可见的一位将军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身后跟随着大大小小的十几列马车。   等到马车走进,方可看清楚,这位将军正是大隋唐国公李渊,没想到,会有刺客在半路截杀。李渊自从大隋开国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处处小心,如履薄冰,为大隋的建设做出不少贡献,因为皇帝的一个梦,被贬为并州刺史,想不到有人还是不肯放过。   秦琼自然知道李渊是何等人物,大隋开国柱石,平南陈立首功,没想到自己能够在这里遇见,更重要的是有人想要刺杀唐公。   “唐公小心有刺客。”这位英雄大声高呼,引起了李渊的警觉,刺客们见自己暴露,纷纷将搭好的箭射向李渊和马车,马车内的李世民,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但面不改色,临危不惧,窦夫人看了感觉十分奇怪,而一旁的四子李元吉却躲在马车角落里瑟瑟发抖。   李渊率领家丁想刺客发起攻击,留守一部分守护马车,由于遭受两面夹击,刺客们抵挡不住,没过多久就被消灭殆尽,剩下两个眼见任务完成不了,为了不让身份暴露,随即吞下□□身亡。   “李渊感谢英雄相救”,说着李渊就要向这位英雄跪谢,“请受老夫一拜”。   “唐公不必如此。”,这位英雄惶恐不已,哪能让唐公跪拜,“唐公是大隋国之柱石,我秦某一小小捕快,怎能受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这时候,李世民和李元吉在窦夫人的带领下,匆忙的下车。李渊介绍到:“秦壮士,这是内子,这是犬子世民和犬子元吉。”   李渊拉过世民和元吉,拍拍后背,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快,向恩公致谢。”   李世民看着秦琼,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欠身拜了拜:“多谢恩公搭救,受世民一拜。”   秦琼连忙扶住李世民,“使不得,秦某举手之劳,唐公不必挂怀,现在你们平安无事,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而站在一旁的李元吉,看着秦琼,人高马大,黄脸老成,不由得心里面害怕,不敢上前拜谢。   由于要事在身,秦英雄翻身上马离去,李渊问及姓名,秦英雄不愿相告,只是挥了挥手,而李渊却认为这位恩公自称秦某,伸五指,想必应该叫“秦五”,后来李渊命人在太原的一座道观中修建秦五金身,供百姓焚香祈拜。   秦琼现在还仅仅是山东县衙的一名捕快,然而就在秦琼离开不久,李渊在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一批货商,李渊犹如惊弓之鸟,没想多少就拿弓搭箭,将领头的一箭射死,走近一看才知道错杀了好人。   李渊连忙道歉,并吩咐下人,将随身携带的所有财产交给货商,以作为赔偿。   货商随从拔出箭矢,上面刻着“大隋唐公李渊”等字迹,随口大骂:“谁稀罕你家臭钱,现在庄主被你们射杀,我们二贤庄他日必当报今日之仇。”   众人将庄主尸体抬上马车,匆匆逃去,李渊为了不再生事端,所以没有追击,继续向着并州行进。   李靖整日在三原乡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一片宁静和谐,和现在的家人也相当的融洽,使得李靖都有点不想回到现代了。   这一天,李靖带着李承浩正在田间练习剑法,突然间发现手链发出声响,这倒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随后,李靖似乎进入了幻想之中,张出尘微笑着向自己招手,李靖痴痴地站在原地,李承浩拉了拉李靖的手喊道:“二叔。”   李靖这才惊醒过来:“承浩,怎么啦?”   李承浩一脸严肃的说到:“二叔,刚才你在发呆啊。”   李靖忍俊不禁,看着李承浩的天真可爱,心里面对这个侄儿越来越喜爱了。   李靖回想刚才的幻想,这肯定是一种暗示,到底是什么暗示呢?   对于张出尘,李靖是一无所知,仅仅见过一面,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现在出现张出尘的面容,使得李靖心跳加速许多,一种许久没有过的感觉。   “她在哪儿呢?”   李靖顺了顺承浩的头发:“承浩,我们回去吧。”   “诺,二叔。”   一个大身影牵着一个小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渐渐远去。   李靖回到家,坐立不安,别人没发现,但是刘再奇却是看着眼里,和李靖一起共事这么久,李靖的一言一行,刘再奇都了如指掌,这家伙心里面肯定有事。   刘再奇从背后拍了李靖一下,“有心事?我到你背后你都没发觉。”   李靖摆摆手,“哪有,不想拆穿你而已。”   刘再奇对李靖的死要面子哭笑不得,劝道:“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有兄弟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李靖心里一阵感动,大隋有这样的兄弟足矣。   李靖向刘再奇说了下午的事情,得到刘再奇的大力支持:“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有所顾虑,人一辈子,或长或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去吧,兄弟。”   终于,李靖鼓起勇气向李端做出了告别,但还是称李端为大哥,因为李靖心中早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兄弟一样了。“大哥,我想我要走了,这里不属于我,我想去寻找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李靖说得比较含糊,但是李端心里也明白,李靖身怀绝技,熟读兵法,将来定成大器,要是强行将他留在家里,也无济于事,况且家里并不缺少劳力。“你要离开就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大哥我已经无心世事,我李家要光耀门楣,就靠你了”   “大哥”,李靖哽咽道,“我知道,这二十多年来,你们一直在找我,让你们担心受苦了,现在我活的好好的,你们也就放心吧,我想出去走我自己的路,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创功勋去富贵”   李药王舍不得二弟离去,但是也不能桎梏着他,“二弟,你此行离去,不知多久才回来,我将我的坐骑赠于你,名为白龙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要是哪个时候想回来了,也快些”   李端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白龙神驹留在自己身边也不过就是拉拉车,但是对于李靖,或许会发挥它更大的用处,所以李端决定送给李靖。   面对李端的赠马,李靖感觉自己多么的无耻,这一离去恐怕就是再也不回来了,却骗得李端千里良驹,心里面实在过意不去,想要拒绝,但是看着李端真挚的眼神,又不好拒绝。   李靖心里面暗暗的告诉自己:“哥,如果有轮回,我在千年以后等着你”,随后李靖向其他家人纷纷道别,均依依不舍,才团聚不到半年,又要离开。   李靖来到隋朝的时候,是在吴兴的沈光家的后山,所以李靖决定前往吴兴寻找线索,或许要到穿越来时的那个位置,然后以相反的方向奔跑,或许能够回到现代。   李靖背上包袱,骑上白龙神驹,没想到,白龙神驹并不服他,刚一上去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李端喊道:“二弟,你必须先驯服它,这样它才会听你的”   李靖想起来了,凡是好马都得经过一番驯服,李靖再次登上马背,左手拉着辔绳,右手猛地一挥,白龙神驹仰天长啸,奋力颠簸,李靖跳上跳下,用力往后一扯,白龙神驹长嘶一声,随即安静下来,乖乖听服于李靖。   李靖顺了顺白龙的骢毛,一手的汗就像是血一样,李靖大惊失色,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用力过猛,伤到了白龙,李靖将手摊开给李端一看,李端笑道:“二弟啊,那是白龙流出的汗,哈哈”   “呼,谢过大哥,小弟走了”,刚说完,双腿一夹,白龙神驹飞一般的冲出,转眼间,已经冲出很远,李靖心中大喜,兴奋不已。   转眼间,经过两天的行程,李靖到达潞州,准备在潞州休息半日,让白龙休息休息,刚进客栈,听见客栈里的客人到处都在议论纷纷,李靖打听得知,最近几日潞州响马猖獗,已经连续有好多商旅惨遭洗劫,李靖摇了摇头:“盗贼乱则天下乱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间发现刘再奇有做哲学的潜质 嘻嘻 李靖终于鼓足勇气要去寻找女主了 好期待,呼呼呼 ☆、李靖潞州遇秦琼,破庙愤怒杀小二   此时的李靖穿着一袭白衣,没有了往日的铠甲裹身,倒显得一身轻松,刚到潞州,一切又那么的陌生,恰听得最近潞州响马猖獗,李靖不由得慨叹:“盗贼起,天下乱啊”   天色渐晚,李靖终于找到一家客栈,心想今天终于有了个落脚之地,李靖将白龙交给店小二,并一再嘱咐要多添加草料,随后往客栈里面走去,好一派儒生气息,绝没有人会将李靖跟军营联想在一起。   李靖选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店里的伙计连忙过来招呼,“这位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赶了两天的路,理解那个觉得身子有些疲乏,看来是营养没跟得上,不如来个荤菜加一个素菜,李靖缓缓地说道:“小哥,来一个你们这儿最出名的荤菜加一个酱白菜,对了,加一壶酒,一碗米饭”   店小二看了李靖一眼,正等着下文,却不见李靖还有补充,心里面嘀咕道原来是外地人:“好的,您稍等,菜一会儿就来”   店小二瞥了瞥四周,飞快的跑到老板跟前,贴近耳朵细细的说了一通,随后点头哈腰的跑向后厨,李靖毕竟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每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加倍留意,更何况现在是身在动乱的隋朝,这一切都被李靖尽收眼底。   一身闷雷响起:“店家,好酒好肉上着”,刚从后厨回来的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   这时候,客栈内,本来还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看到进来的这个黄脸大汉,手持双锏,五大三粗,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加上刚才不少人讨论的响马都与此人极其相似,一时间客栈内人数骤减,剩下的只有几个人,都坐在僻静之处,包括李靖。   没一会儿,黄脸大汉的酒肉上齐,可是李靖点的菜却迟迟未到。   “店家,我的菜怎么还不来?”李靖大声喊道,店小二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就来就来,马上就好”   黄脸大汉撩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旁的店老板和店小二目不转睛的盯着黄脸大汉,直到吃完为止,黄脸大汉提起酒壶骨碌骨碌的喝了一顿,顿时觉得爽翻了,可是似乎有点头晕晕的,难道是酒劲过大?黄脸大汉嗫嚅道:“小二,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店小二连忙带着黄脸大汉往楼上走去,黄脸大汉将双锏反挎在背后,随手提起随身携带的包袱,不免觉得有些沉,朗朗跄跄的跟在后面。   李靖催促着店家:“老板呐,饭菜还没好吗?”   店主瞧见不对,这下子李靖似乎有点发火了,刚才只顾着黄脸大汉的营生,把李靖这个“文弱书生”抛在一边。   店家老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现在饭菜都没了,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个黄脸大汉吃光了店里面所有的东西,没你的份了”   这明显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李靖看得出来,这家店一定有问题,先前见自己是外来人,因此礼遇有加,想趁机赚一笔,现在来了一个更有钱的主,哪里还看得上我这点破碎银。   “好,没吃的可以,那我住店总可以吧”,李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势利小人,刚才的黄脸大汉,手持双锏,在李靖的脑海里,一眼就知道是秦琼,心想我倒是要看看这家店能干出什么事情。   “客房满了,刚才那个黄脸大汉要了最后一间空房,没你的份了”   李靖不快不慢的从腰带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店主眼前晃悠,“现在还有房吗?哪有生意不做的?”   “啊哦,我想起来还有一间,瞧我这记性,还有一间,你跟我来”店家见到银子,画风突变,谄媚的笑着,带着李靖往楼上走去,经过楼梯时,店小二刚好下楼,与店主之间眼神交流着一切,表示一切安排妥当。   李靖进了门,将门反锁,立马吹灭了蜡烛。   秦琼倒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惺忪的眼看见窗户后有一个人影闪过,心里大惊,“不好,这家店有问题”   奈何有意识,可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软绵绵的摊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见得门缝间一股白烟溜进,秦琼晕乎乎的沉睡过去。这时候,门房大开,店主带着几个壮汉,人手持一尖刀,在月光的衬托下,格外凄凉。   “好你个响马,来到我这儿,今天财宝就都归我了,哈哈哈”,店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琼的包袱,上去两个人将秦琼捆住,店主打开秦琼的包裹,果然全是白花花的银两。   店主伸手想要去拿那双锏,突然被一条麻绳牵住后肩,店主不耐烦的说到:“别闹,我看看这宝贝,可值钱了”   李靖将麻绳往后一扯,店主直剌剌的被摔倒在地,倒眼看去,一身黑衣,口戴面罩,手持一条麻绳,再看看左右,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壮汉,俨然已经被打晕过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们也只是糊口饭吃,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李靖本来就没有打算伤人性命,看店主这么苦苦求饶,心中更是软了下来,于是变着嗓音说道:“滚”   李靖扶着秦琼,出了客栈,一声口哨,白龙应声而至,将秦琼托上马,牵着往城北走去。店主出了门,看着白龙,没想到居然是他,招一招手,店小二从身后闪出,“掌柜的,何事?”   “你现在马上去县衙报官,就说见到响马了,就在城北破庙”   往城北而去,只有一座破庙可以容身,所以店主由此断定。李靖牵着白龙,托着秦琼,来到破庙,破庙内星火未尽,不久前这里尚且有人,不过正好,也免得再寻他处。   破庙内光凌凌的立着几根柱子,几块残布搭在上面,中央伫立着一尊佛像,虽然上了些灰,却依旧看得出其威严肃穆、庄重而宁静。佛像身后,隐藏着一位女子,看着李靖牵着白龙进庙,没来得及扑灭火堆,转身藏在佛像之后。   李靖加了柴火,铺些稻草,将秦琼放在上面,白龙似乎还没吃饱,地上稻草很多,白龙噘了几口,不合胃口,不再瞧他。   “叔宝,你醒醒”,李靖摇晃着秦琼,药力太猛,加上迷烟,秦琼昏睡得像死猪一样,“再不醒恐怕会出事,我得弄醒他”   李靖找来一壶凉水,往秦琼脸上洒去,一个冷不丁,秦琼打了个冷颤,“阿嚏”,凉水灌进秦琼鼻孔,一个喷嚏醒了过来。秦琼看见李靖,下意识的摸了摸双锏和包袱,以警惕的目光盯着李靖,环顾周围环境,却是在一座破庙,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是?”秦琼试探性的问道。   一身黑衣,面罩还挂在颈间,两刀剑眉,目光如炬,高耸的鼻梁下,薄唇翕然,果然生得一副好嘴,似张微张的样子,但是声音却骤然响起:“李靖”   秦琼也算是官场中人,三年前那场仁寿宫对决,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李靖的大名早就熟记于心,只是没想到在这儿能够遇见,况且听说李药王被贬之后,李靖也跟着不知所踪,所以江湖上一会儿出现一个李靖,一会儿出现一个李靖。   秦琼若有所思的笑了,李靖,又来一个李靖,这天下同名的人真多。   此间,店小二带着官府的一帮捕快,火急火燎的奔到破庙,正瞧见李靖和秦琼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秦琼,你既然领了文书,为何要沦为响马,作绿林勾当?”   秦琼不知道捕快为何这么说,正要解释,在一旁的店小二连忙打开秦琼的包袱:“大人请看,这些就是响马抢来的金银”   “秦琼,你还有何话说?”   李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一个黑心的店家,我本饶你一命,不忍杀你,没想到居然这么利欲熏心,天理何在?”   李靖抢过秦琼的一把锏,反身当头一棒,那店小二瞬间一命呜呼,捕快们大惊失色,这样的速度,我的天哪,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捕快头颤抖着,手里抽出佩刀,对着李靖断断续续的说到:“原来…你…才…是…响马,你…现在…杀人…劫财,全…被看见了,跟我们…回一趟…衙门”   李靖将锏一丢,慢条斯稳的说到:“这家伙该死,我自当替天行道,衙门,我可以跟你们去,但是,我们不是响马”   说完,李靖牵着白龙大摇大摆的往衙门走去,秦琼拣起双锏,掺上包袱,在捕快们的看管下,跟着一起前往衙门,佛像背后的女子,窥视着这一切,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脸庞,红拂女。   红拂女出了破庙,往西二里,进了一处庄园,门棱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二贤庄。   孤寂的牢房迎来了两位新人,李靖和秦琼走了进去,这里就是他们的暂时的栖身之地,总比在外面餐风露宿要好,最起码不受风吹雨打。   大牢里面空空的,倒是让李靖跟到很是好奇,现在的大隋这么乱,牢房却这么安静,安静得让人慎得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清晨,潞州刺史似乎起得特别早,因为今天要审判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响马。李靖和秦琼被带上堂前,潞州刺史精神百倍,抓住两个响马,上报朝廷,没准能够再升一级。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都是一些程序,潞州刺史前几天才见到秦琼,并给了他回文,秦琼爽快的回答道:“秦琼”,李靖也是:“李靖”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客栈吃饭那一段,李靖其实是十分冒火的,但是为了探个究竟,所以只好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样的店家,真的简直了,狗眼看人低,看我一锭银子还能不能住房,切 ☆、秦琼被发配北平,太子率禁军救驾   潞州刺史一句威吓,似乎并没有对李靖和秦琼有什么作用,但是李靖还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李靖。”   或许习武之人都听过李靖的大名,但是潞州刺史肥头大耳的,怎么像是习武之人呢?对李靖这两个毫无感觉,而堂下的这些捕快道士十分惊讶,昨晚那样的速度,这家伙可能真的是李靖呢。   但是刺史坐在上位,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好说话。   外围观看的群众中,一位女子手持红拂,默默地注视着李靖,心疼不已。堂上又开始说话了,“秦琼,今年十八岁,山东济南府捕快,可是我就不明白,不是已经给了你回文了吗?你为何要去做响马?”   秦琼无话可说,心里面只是想着不能害了兄弟:“二哥对我恩重如山,想必这些金银定是他偷偷藏于包袱的,二哥啊二哥,兄弟这下子被你害苦了。”   “李靖”,潞州刺史接着喊道,“李靖,你哪里人士,所从何业?如实报来。”   李靖无语了,这样的人也配当刺史?老子就不回答,因为李靖知道二贤庄的单雄信会来救秦琼的,一副若无其事样子。潞州刺史大大的敲了响木,“大胆李靖,为何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潞州刺史正打算对李靖用刑,突然,旁边的俯衙管事凑近来对着刺史说道:“大人,后堂有人找您,带了好东西。”   看着管事一脸的势利眼,脸上露着狡黠的笑容,李靖知道救星来了,“没想到单雄信挺有头脑的,不过有钱人办事就是方便。”   李靖侧脸对着秦琼说道:“小子,你运气好,现在有救了。”   秦琼不知道理解那个为什么这么说,开口回答道:“多谢李大哥昨晚相救,小弟无以为报,他日等我富贵了,一定报答您。”   李靖噗嗤一笑,心里面苦笑不得,想着:“李大哥,呵呵,你比我大一千多岁,我叫你大爷都行,不过看起来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李靖睁大双眼,看着秦琼说道:“不碍事,举手之劳,只不过将来你发达了,别忘记我就行。”   红拂女到二贤庄向单雄信说明情况之后,单雄信马上准备银两,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却害的秦琼落难,真的是心里面实在过意不去。现在红拂女看见李靖没事了,也就心安了,但是她一直想着阴世师的话:“见到李靖,避而远之。”   自从北伐之后,红拂女再也没见到过李靖,没想到寻找了这么久,居然在潞州相遇,红拂女缓缓转身,离开了人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李靖对着秦琼说道:“小子,这次我们走运了,不过得受点惩罚,毕竟我一气之下杀了人,这次我们将会被流放到北平府,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秦琼不解,为什么是北平府呢,正想问问李靖,却见刺史从堂后出来。   刺史从后堂出来之后,整了整衣冠,冠冕堂皇的坐在上位,润了润嗓子,高声说道:“秦琼,李靖,本官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二位是无辜的,金银全是好友所赠,实乃客栈老板起了贪念,现在人被你们杀了,你们罪责也难逃,但是看你们是无心之过,所以本官发你们充沛边疆,流放北平府充军。”   秦琼大吃一惊,没想到和李靖说的一点不差,心里面满是疑惑。李靖带着秦琼出了俯衙,转过街角,李靖说道:“后面的朋友,出来吧,等你好久了。”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神人啊,江湖上将李靖传得神乎其神,没想到,果然厉害,小弟佩服佩服。”   李靖望着身后出现的人说道:“单雄信?”   秦琼噗的一声:“李大哥,这不是单二哥,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程咬金。”   李靖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历史上不应该是单雄信就的秦琼吗?怎么会是程咬金?   程咬金罢了罢手,不悦的说道:“那狗屎二哥,让我在这儿等你们,他倒好,一个人进去半天了,也不见出来。”   随后单雄信带着金甲童环出了俯衙,来到秦琼跟前:“叔宝可好?没受什么伤吧?”   先是对秦琼一番问候,然后转身向着李靖说到:“多谢李大哥搭救,兄弟代叔宝谢过了。”   按照实际年龄,李靖确实比他们都年长,李靖正在北伐的时候,这些家伙都还在家中受父母护佑呢,加上李靖仁寿宫一战出名,所以对李靖自然有一种尊敬。   单雄信说道:“叔宝,这次你将要前往潞州,我特意安排了衙里的两个好友,金甲和童环,这一路上由他们两个照料,我也好放心了。此行路途遥远,徭期紧迫,我也就不留你们了,路上保重。”   李靖记得电视剧中还有一封信要交给秦琼的,可是这里的单雄信似乎并没有要什么交代的。或许是历史被自己改变了也不一定,既然单雄信没有说什么,那也就别问了。   李靖和秦琼在金甲童环的带领之下,一路向着北平的方向走去,路途遥远,又全靠步行,估计这一路上有得受了。   刚出潞州不久,身后隆隆的马蹄声引起了李靖的注意:“后面有人来,大家让让。”   李靖等人立在道路一侧,没想到来的正是程咬金,程咬金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李大哥,叔宝兄弟,刚才二哥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这是一封信,北平有个好友名叫张公谨,二哥托人给那边带信了,到了北平,公谨会护你们周全,这一路遥远,你们保重,兄弟告辞了。”   程咬金匆匆说完,随后转身离去,李靖长吁一口气,心想:“历史还是这样,并没有因为我而改变啊。”   走了半日,烈日炎炎,烤的大地都快要开裂了,道路两旁的数目渐渐干枯,一片荒芜。金甲建议就地休息半刻,解解疲乏。   李靖等人随地而坐,后面又传来马蹄声,秦琼笑道:“这二哥还真是忘事啊,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忘了。”   秦琼刚一说完,只见得一匹白龙神驹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十分威武,李靖一声口哨吹出,那白龙更是精神抖擞,飞快地奔腾到了李靖跟前,李靖上前说道:“白龙啊白龙,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跟来了。”   李靖拍拍白龙,心中满是疼爱,一时间感动的热泪盈眶,白龙眨了眨眼睛,眼眶里似乎噙满了泪水,白龙不会说话,但是它用实际行动告诉李靖:“既然跟了你,我就不会轻易离开了。”   红拂回到长安杨素府,直接来到地宫,找得阴世师求得汤药,缓解了体内的痛楚,一直渴望康复的张出尘,期待的看着阴世师,说道:“阴大夫,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三年了,我已经三年没见到他了,昨天见到他,他变得沧桑了许多,他没有了以往的欢快,他心里面多了许多繁杂。”   阴世师低着头,不敢瞧张出尘的眼睛,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这病恐怕好不了,不过,你别放弃,我知道有一种药引,名叫上古济世链,传说是千年前一位西方高僧经过百毒淬炼而成,后来在北齐时期传入中土,曾经有人见到过,不过再后来下落不明,至今无人知晓。”   张出尘不解的问道:“那上古济世链有何功效?”   阴世师解释道:“那上古济世链,就像是普通的首饰差不多,戴在手腕上,能够治愈各种伤,而且对治疗内伤及其有效,并且能够增强人体内力,使人功力大增,练功事半功倍,武林中人都梦想着能够拥有它,可是它与普通手链没有两样,所以没有人能够辨认出。”   张出尘听完之后,不由得一阵失落,这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没一会儿,杨素来到了地宫,看着阴世师和张出尘,严肃的说到:“红拂,上次在李浑家的事情,做得十分不错,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这件事,务必要办好。”   红拂女颔首:“是,主公。”   杨素命令:“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关系到整个计划的安危,你务必万无一失。明日戌时,太子会在东宫设宴,而那个时候,晋王会前往皇上寝宫请安,你的任务就是前往东宫将这消息告知太子,但是你要说的内容却是:晋王入宫,弑父夺位。让太子带领东宫禁军前往救驾,明白了吗?”   “是,主公。”   第二天酉时刚过,太子府宴会如期而聚,红拂女扮成歌姬混入太子府,太子坐在正位,与众位心腹一起把酒言欢,观看舞姬演舞,纵听歌姬吟唱。   酒过三巡,各位心腹和太子如痴如醉,红拂女见时机已到,将八个字写在纸条之上,趁大家不备,用内力轻轻一弹,纸条恰如其分的落在太子桌案上。   太子此时此刻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还好是纸条,要是利剑,恐怕这时候性命休矣。太子拣起纸条,看了看周围,丝毫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拆开纸条:晋王入宫,弑父夺位。   太子突然间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杨广,本宫与你势不两立,来人哪,马上集合禁军,随我前往仁宣殿救驾。”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呼,身体又被掏空了 ☆、太子兵发甘露殿,李靖浮光扑火堆   晋王在酉时一刻,从宣武门乘着马车想着皇宫内院驶去,门将见是晋王的马车,立即放行,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   马车内传出一个声音:“皇上现在在哪儿?”   守门将领正声回答道:“禀晋王,陛下现在正在甘露。”   随后,晋王的侍从跟着马车从宣武门缓缓进入,而另一边的太子东宫,正在忙着筹备晚宴,红拂女已经换好了装备,就等晚宴开始了。   晋王来到甘露殿,看到了隋文帝正在埋头苦干,正忙着批阅奏折。随即进入殿内,行跪拜之礼:“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了,父皇万岁万万岁。”   隋文帝停下手中的笔,抬头一看,原来是英儿,脸上随即露出一片祥和,但是又有些不解:“原来是英儿啊,你来此有什么事吗?”   晋王回答道:“父皇,儿臣担心父皇超劳过度,所以特来探望,父皇不要太过于劳累,注意休息。”   隋文帝心里面自然高兴的很,放下手中的奏折,来到晋王面前,仔细端详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以往没有发现,现在看来,晋王也老了许多,隋文帝又想想自己,头发花白,垂垂老矣,在世不多矣。   隋文帝语重心长的对着晋王说到:“英儿,你来,朕给你看看这个奏折,帮朕拿拿主意。”   隋文帝刚才正在为一道奏折头疼,然后正巧晋王来了。   “这道奏折是兵部尚书柳述呈上来的,现在北方是安定了,但是东边的高丽国蠢蠢欲动,似乎有不臣之举,你说怎么办呐?”   晋王接过奏折,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回答道:“高丽向来不怎么本分,现在见我大隋刚平了突厥之乱,又遭受扬州大旱,所以才会有所不甘居于臣下。”   隋文帝叹息道:“朕向来是以德治国,四海之内,无不称臣,高丽小国有何本事?”   晋王答道:“父皇,请给儿臣三千兵马,必定征服高丽,让高丽王来朝贡拜。”   隋文帝握着晋王的手,心想:有这样的皇儿,大隋不愁了。   隋文帝正想要表扬晋王的忠勇,却听到殿外一阵吵闹,随即呼来门卫:“外面怎么回事?”   门卫回到:“禀陛下,末将不知,不过听声音,似乎是太子。”   隋文帝携着晋王一干人等从甘露殿往外走去,刚到殿门口,只听见太子高声大作:“杨广,你出来。”   隋文帝一见太子,不由得心里大惊,黑压压的全是卫兵,顿时心里面火冒三丈:“你身为太子,深夜入宫,还带了这么多兵士,意欲何为啊?”   太子依旧醉醺醺的,手中拿着宝剑,双眼死死的盯着晋王,喊道:“杨广,你给我下来,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阴谋,今天本宫带了这么多人马来,看你往哪里逃。”   晋王从隋文帝身后闪了出来,贴身侍卫沈光持剑挡在前面。晋王高声回答道:“大哥,小弟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我,我不过是来给父皇请安而已,你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隋文帝见情势不对,自己当年就是从北周皇帝手中以武力夺取了政权,现在自己的儿子难道也要效仿自己了吗?   “孽障,在朕的面前,胆敢自称本宫,朕向来提倡节俭,而你现在却醉醺醺的带兵前来找人,看来是平日里对你溺爱太多了。”隋文帝气不打一处来,“禁卫军何在?太子带兵闯宫,难道你们也要跟着谋反吗?”   禁卫军将领元胃高声答道:“末将在,太子说带兵是为了保护陛下,所以末将不敢阻拦。”   隋文帝怒声喝到:“朕现在好好的,看到的只有太子闯宫,还不快给朕拿下这个逆贼。”   太子现在才似乎酒醒,不过已经为时已晚,不如索性将错就错,太子高声道:“抓住杨广,本宫有赏。”   太子伸手一挥,开始并没有人敢上前,但是看着军向自己杀来,为了保住性命,太子侍卫纷纷冲向晋王。   而禁卫军主要保护皇上,晋王跟在皇上身边,要是太子以擒拿晋王为借口误杀了皇上,那么自己就成为千古罪人了,所以禁卫军拼死护卫着。   负责守卫京畿安全的宇文述闻讯赶来,与禁卫军一起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况且沈光带领晋王的侍卫一起抵抗太子府兵,使得隋文帝和晋王未伤分毫。   沈光一面抵挡住太子府兵,一面想着寻找机会直接擒住太子,这样就可以令这场不必要的争杀停下来了。   元胃带领禁卫军挡在皇上前面,且战且走,隋文帝急忙带着晋王和部分宫人进入甘露殿内殿,一路上大骂太子不孝。   看着皇上和晋王进入内殿,沈光没有了后顾之忧,正好宇文述带领的京城护卫队截断了太子的后路,沈光见到机会来了,飞身掠过几个士兵头顶,又砍杀了几名府兵,就像死神一般站在太子面前。   太子慌忙的挥剑刺向沈光,这哪里是沈光的对手,被沈光挥刀一挡,太子手中的宝剑瞬间被震落在地,虎口被震破了口,鲜血直流。   沈光大刀一挥,稳稳地架在太子脖子上,“全部住手,太子已被我制服,全部放下兵刃,免受屠戮。”   见到太子被擒住,太子府兵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中的兵器,任凭禁卫军缚住。   甘露殿大门缓缓打开,沈光和宇文述押着太子进了内殿,面见隋文帝。太子现在知道上了晋王的当,但是只恨自己贪杯,没有早些识破晋王的阴谋。   太子大声的骂道:“杨广,今日你阴谋得逞,本宫认摘,只是父皇,儿臣冤枉啊!”   晋王假装下跪为太子求情,哭着说道:“父皇,儿臣不知何处得罪了皇兄,使得皇兄非要置我于死地,但是,念在皇兄一时糊涂,求父皇放过皇兄吧。”   晋王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倒是让隋文帝看出了二人的“天差地别”,这时候独孤皇后从殿外走了进来。   独孤皇后一脸的怒火:“曾以为,你们是一母兄弟,不会互相残杀,没想到,你居然带兵进宫,我和你父皇尚且健在,要是等我们百年之后,你还不得至英儿于死地吗?”   此时太子痛哭流涕,口中喊着:“母后,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二弟,只是听说二弟进宫要弑父篡位,这才带兵前来救驾,儿臣糊涂啊。”   太子找遍浑身也没有找到那张纸条,想起来落在了东宫桌案上,于是隋文帝马上命人前往东宫寻找,可是找遍了东宫也没有找到那张纸条。   这一夜,隋文帝彻夜未眠,将太子交给禁卫军暂时关押,命令各营将士回归岗位,让晋王回府休息。然而,晋王回府之后,却在府内的地道内秘密接见了杨素和宇文化及还有苏威。   三十多岁的宇文化及一脸的奸诈,身旁立着杨素,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见到晋王下了地道,心里面的石头落了地。   晋王哈哈大笑:“化及啊,汝父真将军也。”   晋王一进来就大大的夸赞了宇文述一番,想到这么老了,还这么厉害,晋王又说道:“这次还是多亏了越国公的计谋,我有越国公,何惧天下。”   杨素欠身说到:“晋王殿下,那么小儿的事情… ?”   晋王爽快的答应道:“不就是一个礼部尚书吗?没问题。”   一无所知的沈光正在晋王府外站着,抬头望了望星空,内心里一个声音不停的问自己:“沈光,你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星空下,另一个尽头,李靖和秦琼正走在前往北平的路上,李靖奔来是可以骑着白龙的,但是他们三人都步行,李靖心里面过意不去,索性跟大家一起走。   金甲牵着白龙跟在后面,童环在前面开路说道:“李大哥,秦大哥,我看现在到不了驿馆了,要不,我们就在附近扎营休息吧,走了一天了,大家伙都累坏了。”   秦琼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落在身后老远的金甲,说道:“我们停下来等等金甲吧,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李大哥,你看如何?”   李靖点了点头,童环将他们二人身上的枷锁拆了下来,找了一处大树底下,拾了些干柴,燃起火来。   火光中,李靖似乎看见了张出尘在冲着自己笑,手上的手链开始发出微光,随即,张出尘脸上渐渐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痛不欲生,李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往着火堆扑了过去。   秦琼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李靖:“李大哥,你这是作甚?”   李靖回过神来,看着手链依旧通透,心里面一阵不安:不会是她出什么事了吧?为什么手链一发光就会出现她的模样?   李靖似乎丢了魂似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无碍,刚才响起了一些往事,情不自禁…。”   突然间,白龙狂嘶起来,不停的躁动。金甲上前想要制止却被白龙奋力一扔,抛得远远的,李靖发现有些不对劲,立即上前安抚白龙,李靖顺了顺白龙的鬃毛:“白龙莫怕,有我在呢。”   白龙这才安静下来,但是手链依旧发着光,李靖脑海里浮现出张出尘的影子,无法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一下子就让男主和女主在一起啊 写得我自己都有点难过了 为他们俩这相见时难的情节 ☆、成都用计伤沈光,主臣合谋废太子   静谧的夜空显得有几分苍白,风肆无忌惮的吹着,秦琼坐在火堆边上,从火苗中似乎能够看到千军万马在奔腾,秦琼努力的摇晃着头,边看着这莫名奇妙火堆印象。   李靖止住了白龙的狂嘶,但是手腕上的手链依旧在发着微光,李靖脑海还依稀充斥着张出尘的影子。   看着李靖发愣的样子,童环走上前来,拍了拍李靖,不解的问道:“李大哥,在想什么呢?”   李靖回过神来,瞧了童环一眼,嘴角微微一翘,若有开释。   “没什么,刚才只是在想白龙为什么会这样,它一向乖巧,今天这么奇怪,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接下来的行程还很长,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靖如此说,倒是让金甲和童环心里多了几分谨慎,这一路上,一直都这么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些不自在。先抛开白龙的奇怪举止不说,秦琼在山东济南府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马踏黄河两岸,自然结下了不少仇家,现在被发配北平,一路上竟然没有一点风声。   白龙静静的站在树下吃了青草,李靖顺着白龙的鬃毛,在这夜晚的静谧之下,火苗一闪一闪的,经久未灭。   同是一样的月光,而长安城内注定不平静,回过来看着晋王府的大门前,沈光挺拔威武的站在那儿,一道黑影从远远的屋舍那边穿梭而来。   沈光注视着这一切,那黑影慢慢的变大,直到像箭一般射向沈光。看着逐渐逼近的剑头,闪出一个人来。好家伙,沈光提了佩刀往前招呼,你来我往,三下五除二,打了几个照面,来敌渐渐的败下阵来,但是攻势依旧不减。   沈光腾身而起,正要使出看家本领“旋风天刀”,然而对手突然跪倒在地:“师父,徒弟甘拜下风。”   沈光停了下来,正要上前扶起这少年,哪知道这少年剑眉一挑,嘴角露出得意笑容,“师父看招。”   沈光还没来得及避让,手臂上俨然被划开一道伤口,鲜血不住的往下流,那少年知道这下子完蛋了。   “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师父,您没事吧?”   沈光眼睛怒视着这少年,斩金截铁的说到:“成都,为师说过,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你能打败多少人,而是你能否战胜你自己。刚才你面对的是我,要是别人,自然不会对你留情面。”   宇文成都看着沈光,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现在的他明显比当初在扬州的宇文成都要壮实许多,“师父,你曾教导我,在敌人没有放下武器之前,绝对不能有仁慈之心,可是您刚才却对我生出怜悯。”   沈光回想起自己当说的这句话,心里面暗自有些后悔。“成都,为师现在再教你一句话:强者无畏,胜者仁心。”   宇文成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师父,徒儿记下了。”   许久,晋王府的后门悄然打开,两个神秘的黑袍人在随从的侦视下,疾步离开了晋王府。   晋王踱步到了晋王妃的寝室,满脸的笑意,让萧妃也笑面相应。现在的萧妃看起来,比在扬州多了好些神采,脸上泛着些许红晕,就像是刚出浴的美人。   刚进门,晋王一把抱住婀罗的萧妃:“本宫今晚要大杀四方,方能聊表快意。”   “本宫?”萧妃惊叫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摔倒在床上,“就你能,就你能杀。”   晋王府内显得一片生机,然而在凄冷的太子东宫(后被改为房陵王府),家仆纷纷逃散。在禁卫军的监督之下,其余众人慌乱的收拾行李,限定时辰,全部遣回原处。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太子有气无力的蹋进东宫,这是他最后一次踏足这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来。   太子回顾这门外的一切,显得有几分不舍,他被禁卫军推推娓娓的送进东宫,这里从此变成了幽宫,成为幽禁太子终生的地方。   隋文帝在寝宫内度来度去,久久没有睡意,独孤皇后看着隋文帝,心中自然生出一丝悲痛。“陛下,快睡吧,你可别伤着了身子。”   隋文帝心头之后依旧未消:“你说这勇儿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他现在也不小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莽撞呢?难道他是真的等不及了吗?”   独孤皇后想了想,终于说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话:“陛下,臣妾观望勇儿和英儿很久了,英儿这人有雄才大略,能下决心,办事果断,而勇儿却是…。”   隋文帝睁大了眼睛盯着独孤,吓得独孤皇后心中一片惶恐。   “你是说易储?”   独孤皇后急忙下跪着说道:“陛下,臣妾只是随口一说,陛下别放在心上。”   隋文帝扶起独孤皇后,温和地说道:“独孤不必如此,你跟随朕多年,早已与朕同心同德。朕也暗地里观察许久,勇儿确实难堪大任,但是就怕的是英儿将来会容不下勇儿啊。”   独孤皇后将手放在隋文帝的掌心,轻轻的抚慰着:“陛下,您想想,英儿将来继承大位,已经没有人能够再危害到他,况且平日里英儿处处积善,对待外人尚且如此,对自己亲兄弟,臣妾想来他应该也不会…。”   隋文帝捋了捋胡须,镇静的说到:“英儿这人,朕有些琢磨不透,他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是在真看来,却是有五十的心计。朕怕的就是,将来将大位传给英儿,会引起朝野的不安。”   独孤皇后反驳到:“英儿崇尚节俭,这和陛下施行的政策正好相符,反观勇儿,像他这样下去,再好的大隋王国也会被他败坏光了。”   独孤皇后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隋文帝的注意:“朕一向推崇以民为上,以德治国,勤俭持家。勇儿的这样挥霍无度,的确是不能为朕所容,但是多次劝诫为什么他就是听不进去呢!”   隋文帝心中一阵心力交瘁,隐隐的感觉到心有所痛。缓缓的走向龙塌,在独孤皇后的扶持之下,安然入睡。   鸡鸣三声,太阳光缓缓地照进太极殿,文武百官已经早早的列好队形,在值殿太监的引导下,有秩序的走进大殿。   然而上朝的臣客之中少了一位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太子,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走在前面的晋王微光满面,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但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愉悦,强忍着没有表露半分。   隋文帝从过廊穿过太极殿,进入大殿内部,随后一个鸭舌般的声音响起:“上朝,百官臣拜。”   “臣等恭请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隋文帝在值殿太监的搀扶之下,慢慢的坐在龙椅上,虽然龙椅依旧闪着圣光,但是此时的隋文帝却是心如死灰,似乎有气无力的回到:“众卿平身。”   隋文帝招了招手,值殿太监看到之后急忙凑上前,隋文帝眼里泛着泪光,双眼显得有些通红,略带着些许血丝:“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隋建始,群雄割据,幸得天恩,以开皇立;建立储嗣,崇严国本,四海升平,天下归一;寻访良师,以育国是,朕倡节俭,以德安民;然勇骄奢,纵酒失德,终符国趾,妄陂民意;信小人尔,格黜公私,执戈乱帷,今遂废之;籍其封号,降为庶人,幽居废宫,非诏勿出;钦此!开皇二十年十月初九。”   众臣跪拜在地,要是仅仅是皇上的口头旨意,还没有达成圣旨之前,尚且还可以挽留。但是现在已经书成了圣旨,已经没有了挽留的余地,于是大臣们只好跪拜在地上,高呼三声“皇上圣明”。   晋王脸上露出笑意,但是心里面却有疑惑:“太子被废了,为什么父皇没有另立太子的意思?”   隋文帝身心疲惫,示意值殿太监散朝,于是值殿太监喊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众位列臣似乎都能够看到隋文帝的一脸倦容,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纷纷跪道:“恭送陛下,吾皇万岁。”   晋王大步跨出太极殿门,身后同时跟出杨素,轻声说道:“恭喜晋王殿下。”   晋王看了一眼杨素,随即环视周围,只见得大臣们交头接耳,还不时的瞧向晋王这边。   晋王转过脖子,对着杨素轻声地说到:“越王言过早已,本王看父皇并没有另立太子的意思,看来还得加点火啊。”   杨素奸笑道:“晋王放心,这种事情,交代给宇文大人去办就好了。”随后看了看身边的宇文化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宇文化及上前说道:“晋王殿下,小儿一直侍奉您左右,已有些年岁,现如今也到了成立之年,尚未婚配,望晋王殿下能寻得一门好亲事,臣自当肝脑涂地。”   晋王看出来了,宇文化及这是在向自己提亲呢,但是现在还需要宇文化及和杨素的支持,杨素为了杨玄感的仕途和自己的将来帮自己,宇文化及为了自己和儿子帮自己,晋王都心里明白。   不得已只好说到:“宇文大人放心,小女玉容年后就长成,本王看他们俩青梅竹马,十分般配,若宇文大人有心,不妨结为亲家。”   宇文化及听后,正合心意,笑脸相迎说道:“晋王殿下有心了,太子一事,包在微臣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段圣旨简直掏空了我的身心 穷思竭虑,望天使大大们不要嫌弃 抱抱 ☆、李靖初识罗士信,红拂夜奔寻李靖   半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李靖和秦琼终于进入了北平地界,金甲牵着白龙,远远的落在后面,金甲憋了一口气,跑向李靖他们,建议到:“李大哥,我们现在进入北平地界了,为免人口舌,我们还是将枷锁给你们架上吧。”   李靖和秦琼伸出双手,金甲和童环分别给他们上了枷锁,随后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白龙摆了摆尾巴,随处啃了几口草料,似乎不合胃口,不再理会。   李靖看着白龙,这一路走来,瘦了不少,应该是南北地理环境的原因,水草不合口导致。   李靖叹息一口:“金甲兄弟,我们还有多少路程?”   金甲连忙站起来,抱拳说道:“李大哥,我们已经走了半月有余,现在已经进入北平地界,差不多尚有三日行程便可到达。”   “驾,驾。”突然一群人马闯入李靖视线,为首的一位少年,气宇轩昂,手持一柄穿戟三尖枪,一身素衣,胯-下一匹乌黑色纯种汗血马,十分威武。   李靖猜想这应该就是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了,于是对着金甲说到:“金甲兄弟,看见骑马的那个白衣少年了吗?此人是秦琼兄弟的表弟,你尽可将其拦下,我有话对其说。”   秦琼惊讶道:“我表弟?秦琼从小到大,从未有什么亲戚,怎么会是我表弟?李大哥莫要说笑。”   李靖想起现代的那些小说,写罗成数不尽数,于是噗嗤一笑:“此人的确是你表弟,名唤罗成,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金甲一人拦住去路,白衣少年急忙勒住马,高声骂道:“匹夫,拦我去路,想死不成?”   说完,白衣少年已将三尖枪对准了金甲,气势汹汹,李靖急忙上前制止道:“罗将军且慢,在下李靖,请移步,这边说话。”   白衣少年很是纳闷:此人自称李靖,还知道我姓罗,但是一身枷锁,便是犯事之人,可看起来却不像是一般的江湖匪患。此人眼神之中尽是笃定,实在叫人捉摸不透,北平乃是我的天下,且看你能作我何?   白衣少年跟着李靖来到秦琼面前,李靖介绍到:“罗将军,这位便是你的表兄秦琼秦叔宝,叔宝,这位是罗成将军,北平王之子。”   白衣少年随即举枪直逼李靖,李靖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白衣少年眼睛直盯着李靖:“你究竟何人?我没有什么表兄,也不叫罗成。”   李靖大惊,在北平地界能持三尖枪的人除了罗成还能有谁?   李靖解释道:“我叫李靖,他叫秦琼,这二位分别是金甲和童环,我们来自潞州,你当真不是罗成?”   白衣少年听说过李靖的名号,但是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和李靖比试一下,现在此人自称李靖,何不试试他的武艺如何。   白衣少年举枪便刺,李靖用枷锁一档,枷锁瞬间被击得粉碎,李靖大骇:“好功夫,既然如此,我李靖陪你练上几招。”   随后,白衣少年的随从们也跟了上来,将秦琼等人围成一圈,而李靖却是和白衣少年“打成一片”。   金甲和童环面面相觑,李靖空手怎么跟他打,秦琼双手戴着枷锁,又被这么多随从看管着,一时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好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白衣少年拼尽全力却也没有伤及李靖一毫,虽然李靖空手,李靖知道这白衣少年肯定是北平王的什么人,不然不可能在北平地界这么嚣张,所以不忍心真的出绝招,只是陪他练练手。   李靖见这少年招招足以致人死地,心想:不能久斗,必须得早点解决这个麻烦,于是趁这少年回身刺向自己的时候,李靖闪过杀招,一把抓住枪柄,另一只手顺势扣住白衣少年的脖子。   这几个动作几乎在一个瞬间完成的,使得白衣少年大吃一惊,金甲童环和秦琼看到后,不由自主的鼓起掌声。抱一少年的随从们也都惊呆了。   白衣少年收住三尖枪,拜服道:“我相信你是李靖了,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叫罗世信,罗成是我大哥,要是你今天碰到我大哥,他或许和你不分上下。”   李靖深深感觉自己多么无知,想起刚才的情景,顿时觉得十分尴尬,说到:“原来是罗世信呀,你年纪轻轻,已经有这般武艺,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从潞州而来,这位真的是你表兄,名唤秦琼,山东历城人。”   罗世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还不时十分确定他们的身份,于是拜了拜李靖,说到:“前辈,我尚且年少,况且没见过表兄面目,且让我回家问过父母,方可知道真假。”   罗世信留了几匹快马给李靖他们,随后带着随从们往北平城内奔去。   李靖等人骑上坐骑,跟在罗世信后面,也往着北平城内i,这一下来,奔来三日才能到的,结果半日不到就进了城。   金甲和童环带着李靖和秦琼前往北平军营,张公谨提前收到了单雄信的来信,见到金甲等人,连忙将其带入了自己的府邸。   罗世信回到北平王府,将白天在城外遇到的事情说给了父亲听,罗艺大发雷霆:“叫你不要与人生是非,非是不听,对方强悍,要是伤及你该如何?”   罗世信急忙下跪说到:“那人自称李靖,儿想李靖威名远扬,不该是下作之人,况且他说秦琼是我表兄,我只是想要试试他们的来历而已。”   罗世信的母亲秦氏扶起罗世信说到:“你说那人姓秦?”   罗世信点点头,无辜的看着父亲。   罗艺转而说到:“夫人,你说会不会有人冒充秦家人,只是为了躲过入营前的这一百杀威棒?”   再说张公谨将秦琼等人带回府,刚一进门,张公谨将房门紧闭,一脸的严肃,伸手作揖说到:“公谨盼各位已久,今日终于等到了,但是现在也是公谨最不想看到的。”   李靖等人不解,疑问道:“公谨有何不快,不妨直说,我等尽全力帮你解决。”   张公谨释然一笑:“众位有所不知,凡是犯事前来的配军,入营之前,必须经历一百杀威棒,若能受得了,自当留下,若是受不了,那就…。”   金甲张大眼睛,不会听错了吧:“一百?”   张公谨点点头:“大多数人是经不起这一百棒的,不过也有人受过,一百棒之后,王爷直接封他做了领军旗牌官。”   李靖说到:“现在我们就是要经过这一百杀威棒才能入营咯?要是不打会怎样?”   张公谨摇了摇头:“不打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生病,有军籍,皇亲,但是你们都没有。”   李靖说到:“军籍我有,我当年在定襄郡跟随李药王大将军北击突厥,身有军籍。但是叔宝这就…。”   张公谨看着秦琼,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明日就要入营,总不可能现在大病一场吧。   李靖转而说到:“公谨,要是叔宝和北平王是亲戚会怎样?”   张公谨眼睛一亮:“亲戚?我差点没笑出来。”   这就连秦琼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别说是张公谨。金甲说到:“难道今天白天在城外,李大哥说的都是真的?还是李大哥早就知道要打这一百杀威棒,所以才这样说的?”   李靖摇摇头:“我事先并不知道,听公谨这么一说,我做了这么一个假设而已。”   张公谨说到:“要是叔宝真的是北平王的亲戚,那这一百杀威棒不仅不用打,还可能会封个旗牌官当呢。”   长安城内,张出尘从阴世师手中接过汤药,一饮而尽,现在对于张出尘而言,这样的汤药就算是奇苦无比也已经毫无感觉了。   阴世师递给张出尘一袋药丸,说到:“孩子,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我已经将汤药炼制成为药丸,以后你就不用三天跑回来一次了,去找他吧。”   张出尘眼泪噙在眼眶里,口中说不出的感动:“阴大夫,你待我如父,红拂此生无以为报,可我这一去,你将如何?”   阴世师说到:“杨素现在正忙着晋王的太子之位,顾不上我们这儿,他要是问起来,我只能说你私自逃跑了,孩子,这一去,艰难万分,你可想好了。”   张出尘呜咽道:“我现在这种处境,虽然活着,但是与死有何区别?既然心之所向,我必定不会后悔。”   阴世师解释道:“孩子,这袋药丸能够保你半年的药量,半年过后,你必须找到上古济世链,不然一定要记得会来找我。”   张出尘拜道:“红拂拜谢阴大夫大恩大德,半年的生命够了,能够轰轰烈烈的活半年,红拂足矣。”   阴世师说到:“孩子,快去吧,趁着现在夜色,杨素不在府内,你走吧。”   张出尘跪拜道:“阴大夫,红拂就此拜别,无论此去如何,我无怨无悔,今日一别,或许就是永别,若是有缘…。”   张出尘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阴世师扶起张出尘:“去吧去吧,你多保重,这一路艰辛,就靠你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拂夜奔 期待了好久好久 终于等到了 希望红拂女能和李靖好好的在一起 ☆、秦琼北平认至亲,千叶北上寻红拂   杨素缓缓推开地宫的大门,负手于后,步伐有节奏的来到阴世师的药坊,看着阴世师正在收拾药台,杨素拍了拍阴世师,说到:“世师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些什么呢?”   阴世师听到杨素的声音,大吃一惊,没想到杨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好红拂已经走了,不然就麻烦了。   阴世师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长吁一口气,说到:“原来是主公啊,吓我一跳,臣下忙着炼药呢,刚炼完,现在正在收拾药台,主公怎么有空来这儿呀?这里杂乱,别脏了主公衣裳,我们去外面吧。”   阴世师借故说这说那,防止杨素问及红拂女,现在的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杨素问道:“最近地宫都还安生吧?”   阴世师回答道:“主公放心,地宫无事,倒是上面,不知道现在局势如何?前两天,玄感殿下问臣有没有药,难不成上面出了什么事?”   杨素大惊,心想这杨玄感拿药做什么?   杨素急切的问道:“不知玄感找世师要的是什么药?”   阴世师看现在杨素并没有问及红拂女的情况,心里也就放心了。随后,阴世师镇定的说到:“前几天,玄感殿下找到臣,问我找了一些九真叶,这可是剧毒无比,臣想应该是主公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叫殿下来拿药,难道这事主公不知道吗?”   杨素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自己并没有叫杨玄感拿什么药啊,杨素说到:“哦,本王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切记啊。”   杨素实际上并没有需要什么九真叶,心里面对杨玄感的这一做法感到甚为不解,心中充满了疑虑。   阴世师说道:“主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臣就下去研药了。”   杨素心里面想着杨玄感的反常,并没有想起红拂女的事情,嘴里说道:“你先下去吧。”   阴世师转身离开,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又被杨素叫了回来:“世师,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阴世师心里一震,一身冷汗惊出,随即听到的是这句话,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阴世师回答道:“主公放心,此事臣决计不会告诉任何人。”   红拂女趁着夜色,顺带了越王府的快骑连夜奔走,现在夜尽天明,不知道走出多少路程,红拂女抬头一看,竟是山西潞州地界,红拂女骑着快马,奔着二贤庄的方向跑去。   北平这里,却是不好交代,李靖身有军籍,自然可以躲过这一百杀威棒,但是秦琼没有军籍,没有病症,又不是皇亲国戚,但是却是北平王的外侄,可是北平王会认同秦琼的身份吗?   军帐初升堂,北平王罗艺威严的坐在上位,双眼尽闪烁寒芒,令人胆寒,李靖见了罗艺,也不免觉得十分威武。   罗艺厉声喝道:“堂下可是潞州犯事李靖与秦琼?”   李靖自然是知道历史上的罗艺的,心中尚且对他有一番崇敬之意,顺口答道:“潞州犯事李靖拜见北平王,千岁千千岁。”   秦琼见到北平王,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亲切感,但是又不敢十分确定,只觉得眼前这人并没有表面那么冷酷严峻。秦琼下跪拜道:“潞州犯事秦琼拜见北平王,千岁千千岁。”   以往前来的犯事,罗艺升堂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打杀威棒,罗艺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些犯事,要是经得住这一百棒,封官誉爵,经不住,那就听天由命。   可是今天的罗艺却是一反常态,并没有立即对秦琼和李靖痛下杀手,而是一番询。   “李靖,你身负军籍,本王面你一百杀威棒,而这秦琼?”   李靖见势不对,自己可免,但是秦琼不好说,要是真的打上一百棒,秦琼下半辈子估计就完蛋了,更别说什么大唐开国元勋了,所以李靖快速的转动脑筋,想法将这一百杀威棒免掉。   “王上且慢,犯事李靖有话说。”   随后张公谨、金甲、童环等人也下跪拜道:“末将等有话禀奏。”   罗艺看着堂下部将,竟然为了一个犯事说话,心里面不免得有些吃惊,想着夫人还在后堂等着要见侄儿呢,罗艺屏退所有部将,只留下李靖和秦琼。   “尔等全部退下,本王有话要问秦琼。”   李靖转过头示意张公谨,张公谨等人纷纷退出帐外。罗艺一改刚才的严肃,温和的问道:“秦琼,你可是祖籍潞州?”   秦琼直了身子,正声答道:“回王上,我并不是潞州人,而是山东历城人士,因为在潞州犯事,所以被贬为北平充军。”   罗艺继续问道:“那么本王再问你,这文书上写道你父亲名叫秦爱,可是北齐咸阳王录事参军那个秦爱?”   秦琼答道:“正是先父,不过已经亡故多年,我自小随母亲一起过活。”   罗艺心中悲喜交加,没想到失散这么多年的秦家后代,现在终于找到了。罗艺掩住心中的激动,继续问道:“秦琼,你母亲可是宁氏?”   秦琼大吃一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面想起了李靖说的北平王是自己亲戚,现在看来不假,秦琼说到:“王上识得家母?”   罗艺听到秦琼这么说,心里中的激动再也掩饰不住了,对着后堂喊了一句:“夫人,快出来吧。”   后堂出来一个夫人,急切的奔向秦琼,双眼泛着泪花,嘴里念着:“我的儿啊,我是你姑母啊,长这么大了,真好啊。”   随后跟出两个年强人,其中一个便是罗世信,另外一个更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一袭白衣,更显得优雅从容。   李靖颔首致意,罗世信上前拜道:“前辈,这就是我大哥罗成,大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李靖。”   罗艺安慰着夫人:“夫人莫激动,侄儿现在来到这儿,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先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吧。”   李靖与罗成相识过后,对着罗艺讲述了这一件事情的经过,罗艺长吁一口气,说到:“我儿历经这么些磨难,将来必成大器啊。”   且说红拂女到达二贤庄,单雄信亲自迎接道:“出尘姑娘,又是好久不见,这次再到二贤庄,不知有何贵干?”   张出尘感谢二贤庄的厚待,随后对着单雄信说到:“都说二贤庄的单雄信义气凛然,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小女子正要往北平而去,但是我私自逃出长安,恐怕杨素早已经安排了杀手,所以,我想到二贤庄借些盘缠,便于上路。”   单雄信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红拂女的威名早已经是如雷贯耳,况且上次已经领教了张姑娘的本事,别说是借钱,就是我二贤庄倾家荡产也会助姑娘一臂之力。”   单雄信没有明白这张出尘为何要去北平,心中自然有些疑虑,于是继续问道:“不知道张姑娘前往北平为何?”   张出尘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不妨就直接告诉得了。张出尘说到:“不瞒庄主,我已经时日不多,我此去北平,只为了了却一桩心愿,此生足矣。”   单雄信点点头,既然是心愿,自然就不好过问,单雄信说道:“张姑娘,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过问了,我马上吩咐管家取些银两,你尽管在这里休息。”   张出尘欠身谢道:“多谢庄主,若将来红拂有命,自当厚报。”   单雄信罢了罢手:“哎,不说那么多,江湖儿女,何必矫情。”   张出尘在二贤庄停留半日,单雄信支持她路上盘缠之后,乔装打扮一番,骑上快骑继续向着北平出发。   “阴世师,你最好告诉我实话,免受皮肉之苦。”杨素坐在凳子上,一脸严肃的盯着阴世师,心里面恼怒不已,杨素继续吼道:“你快说红拂去哪里了?”   阴世师连忙下跪说道:“主公息怒,臣下也不清楚,只是这两天她没来找我拿药,我才知道她已经走了啊。”   杨素没想到张出尘会叛逃,心中实为不解,杨素质问道:“红拂没有你的汤药,她不可能会离开,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她没有那么蠢,蠢到连命也不要。”   阴世师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臣下将汤药炼成了药丸,放在密室里的,没想到药丸全都不见了。”   杨素怒视着阴世师,心想谁让你炼制药丸的。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出逃,必须将其抓回来,杨素找来四大杀手中的剩下三个(杨素手下四大杀手分别是:红拂、绿屏、紫环和蓝烟),由地宫的领主千叶带领,命令道:“现在红拂出逃,不论她逃到哪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千叶和其余三人一起拜首:“遵主公命,我等必将红拂寻回。”   杨素并没有惩治阴世师,他知道红拂一直以来都是和阴世师来往密切,杨素也明白红拂女的出逃必定和阴世师的暗中帮助有关,但是如果阴世师有难,就算将红拂寻回也无济于事。   千叶带领绿屏、紫环和蓝烟悄然上路,千叶出发前做好了吩咐:“我们以长安为中心,我自此北上,绿屏东出,紫环西出,蓝烟南下,我们以暗号为准,相互联络,红拂既然出逃,必定会躲避我们,她识得我们,所以各位最好乔装前行。”   出了长安城,千叶往着潞州方向寻去,而此时此刻,红拂女已经离开了潞州,往着北平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杨素为了铲除异己,所以练就了四大杀手:红拂、绿屏、紫环、蓝烟,她们由千叶带领,执行各种暗杀任务。 包括前面提到的李浑惨案,李渊险些被杀 卢国公惨案,也是红拂等人所为。 ☆、史达挑战秦叔宝,红拂终见李药师   李靖与秦琼初到北平,由于是北平王的亲属,罗艺正心里准备在军中给秦琼安排一个职位,但是这一举动却遭到了众武将的反对,其中反对之声最强的当属史达。   史达便是开国柱石史万岁的儿子,在史万岁遭受陷害之后流落江湖,虽是一身武艺,却无施展的地方。后来随着饥荒流民一起逃出关,这才到了北平地界,又恰逢北平王招兵以御突厥,史达欣然前往。   史达凭借一身武艺在军中取得一席地位,并且多次带领属下击退突厥的袭扰,北平王罗艺视之为爱将,只不过没想到现在他却第一个出面反对秦琼。   大隋开皇二十年十一月,隋文帝二子杨广被册封为太子,以正东宫。隋文帝并下诏凡是一般的奏折,只需上呈太子即可,经过太子同意,再移交皇帝处查阅。   从此以后,太子杨广开始了整理朝廷相关事务,后来,隋文帝见他处理政务的能力大有提升,到了开皇二十二年,将所有朝廷大小事务都交由太子打理,太子实际上就成了真正的皇帝。   这天北平王府初升军帐,北平王宣布皇帝册立太子一事,然而众位将领似乎并没有什么欣喜之处,更加了平时的一些镇定,随后罗艺提议给秦琼升职,打算将秦琼升为帐前总护卫,随后又遭到了史达的极力反对。   史达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王上,此举万万不可,秦琼乃潞州一个囚犯,就算有点本事,但是没有立过任何战功,就这样升为总护卫,我等不服。”   罗艺无奈的看着史达,但是想着死去的秦爱和秦琼年迈的母亲,心里又实在不忍心,给秦琼升职就是为了让秦琼能够有所一展才华的机会,让他光耀门楣。   罗艺扫视一番堂下,众位将领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罗艺说道:“我北平向来知人善用,现在明知秦琼身手了得,特加以封赏,此等人才,不用可惜了啊。”   史达看着罗艺,知道王上的本意,但是为将者,万不可拂逆上司,不得已之下,史达建议道:“王上,既然您执意要用秦琼,那好,我等不反对就是,但是他秦琼有本事就必须过了我们这一关。”   罗艺一听事情有所转机,立即问道:“如何过关?”   史达上前一步,拜道:“回王上,只要秦琼和在下比武,他若是赢了我,我愿意将我的位置让与他,甘做他的副手,他要是输了,就说明他并没有本事,不足以担此大任。”   其实史达从心里就有种轻视秦琼的意思,一个潞州来的囚犯,没有任何的功绩就想做总护卫,真是痴心妄想。   罗艺招来秦琼,给他配上双锏,史达手持一口大刀,重五十八斤。   罗艺不久前命人从潞州二贤庄取来了秦琼的坐骑黄骠马,而史达坐骑名为追风,二人装备武器不相上下,现在比的只能是本事了。   比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场是比试射箭,第二场比试胆量,第三场比试武艺。   而第一场的比试射箭又分为三场:固定靶、移动靶和自由射。   随后士兵将二人所需的弓箭拿上场,秦琼试弓的时候用力过猛,竟将弓拉成为两段,使得史达心里有点心慌,但是史达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   罗艺命人取来自己的宝弓---- 玄心弓,并且说道:“叔宝接弓。”   秦琼接过玄心弓,拿着十分称手,空弦轻轻一弹,发出阵阵响声。第一箭射固定靶,史达正中靶心,然而秦琼用力过猛,虽然也是射中了靶心,箭却直接射穿了固定靶,所以被判定为脱靶。   接下来的第二箭射移动靶,秦琼掌控好了力度,依旧是正中靶心,史达也是稳稳地正中靶心,打成了平局;而这第三箭自由射,是最关键的一箭,秦琼胜了才能够打成平局,就算是打成平局也算是输。   秦琼深吸一口气,搭好弓箭朝着灯笼射去,灯笼应声而落,赢得了一片掌声,随后史达弯弓搭箭,瞄准灯笼,却是从一个小孔之间射过,随后灯笼掉落,一片喝彩。   第一场下来,秦琼败给了史达,这样就使得史达更加的轻视了秦琼,第二场比试胆量。   第二场比试相当于是变更的射箭,双方将眼睛蒙上,在发髻上顶一个桃子,互相对射,胆怯者为输,随后,史达和秦琼被蒙上了眼睛。   这差不多算是将性命交到对方手里,只要稍微一点不留神,性命休矣。   双方弯弓搭箭,记好高度风速等一系列因素之后,二人开始对射,史达射出之后,桃子应弦而落,秦琼射出箭之后,桃子并未落下,可是史达头稍微偏了一下。   史达认为自己赢了不必要再进行第三场比试,李靖站出来说道:“禀王上,我们都知道,这场比试的是胆量,虽然秦琼没有射落桃子,这并不是他的射术不精,而是刚才史达将军头偏了一下。人不能动,动则表示犯规,现在史达将军犯规,所以这场应该是秦琼胜,而不是史达将军胜,望王上明鉴。”   当大家都以为是以射落桃子为根据的时候,听到李靖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更加有理,私下评论道还是应该判定由秦琼胜为准。   在众位将领的公平判断判定之下,秦琼取得了第二场的胜利,现在的局势差不多就是一胜一负,双方都是处于平局的状态,关键就看第三场的武艺比试了。   史达胯-下一匹追风,不停的在咆哮着,然而秦琼的黄骠马却显得十分的安静,这一静一动显得有些明显的局势,大部分人都在夸奖史达将军的坐骑威武,并且为之鼓舞。   史达自己也认为秦琼的坐骑怂了,心里面正得意着呢。李靖却轻轻的对着罗世信说道:“你且看好了,咬人的狗一般是不叫的,这马也是一样,叫得越凶越是心虚啊。”   罗世信仔细的观看着两匹马的区别,裁判一声锣响,秦琼首先冲向史达,双锏在秦琼手上就像是孙悟空得了金箍棒一样,耍的游刃有余,史达一口大刀玩的也是风生水起。   两人纠缠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秦琼先是向着史达虚晃一锏,史达用大刀来挡,秦琼另一边握锏在手,趁机向着史达砍去,史达反应敏捷,手拉一下刀柄,刀身挡住秦琼的反击。   史达拖刀且走,秦琼哪里肯放,绕着校场奔了两圈,追风逐渐体力不支,而黄骠马却依旧紧追不放,眼见就要追上,史达反身挥刀向秦琼杀来,秦琼使尽全身力气挡下这一击。   全场的将士无不为之喝彩,秦琼趁着史达尚未反应过来,驾着马朝着史达一锏打去,这一击被史达挡下,但是追风却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倒在地。   史达因此被震落下马,这一下子完全处于下风,罗艺站在看台上,大声喊道:“好!”   全体将士几乎都站了起来,就在史达摔下马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已经输了,但是秦琼是否会放过他?   站台上的人几乎屏住了呼吸,黄骠马这时候却是开始咆哮,一阵长嘶,将史达喝退了几步,秦琼高举双锏,直落落的朝着史达砍去。   史达这时候将兵器落下,表明认输,秦琼看到这一幕,立即停下攻势,黄骠马也停止了动作。   这时候看台上一片哗然,嘴里心里各种佩服秦琼,称赞其有大将之风,罗艺看在眼里,捋了捋胡须,心里面默默的赞许。   恰在军营外,一个老太婆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终于找到了李靖,老婆婆大声喊道:“李靖。”   李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手链不住的发出吱吱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是她?”   李靖朝着辕门看去,营外伫立着一位老婆婆,并没有红拂。   手链不停的响动,李靖慢慢的朝着老婆婆走去,李靖心跳越来越快,心里有种神奇的感觉,她就在附近。   走进了一看,李靖从老婆婆身上看出了红拂的身影,但是面目完全不是红拂,李靖尝试着问道:“老人家,请问您有看见一个和您差不多高的女子,长得十分俊秀。”   老婆婆忍不住笑“噗”,发声了之后,又装作镇定,对着李靖说道:“你要找的是不是张出尘啊?”   李靖听着这声音,看着眼前的这人,心里面汹涌着,这时候老婆婆撕下了戴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一脸的笑容将李靖完全融化了。   李靖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红拂女戏谑的说到:“几年不见,不记得我了?”   李靖激动的说道:“真的是你,我…。”   红拂突然拥抱住李靖,这一刻她等了太久了,一日一夜的思念,在此刻都化作眼泪,过去所受的种种,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刻,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   军营里的将领和士兵们看着辕门外发生的这一戏剧性的变化,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在史达的呐喊之下,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李靖回过神来,看着营里的这群人,有看了看红拂女,只见得红拂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微微扬了扬头,李靖心脏似乎快要跳了出来,而一旁还有起哄的声音不绝如缕。   李靖拖起了红拂的脸腮,唇畔落在了红拂脸颊,红拂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向着李靖回应着,通过嘴唇之间的交接,温度在两人之间相互传递。   一匹快马正从远方奋疾而来,马上一人、一剑、一块腰牌,腰牌上刻着“千叶”。时间渐渐度进了黄昏,落日奋力的洒余晖,将二人贴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作者有话要说:  每周六更新哦 各位小天使别着急哈 迷之微笑 ☆、千叶与李靖比试,杨素和太子下棋   千叶正赶往北平的路上,凭着千叶独有的感知性,他能感受到红拂的大致方向,然而却偏偏要将四大高手分往不同的方向,到底是为什么呢?   千叶摇动手中的风铃,风铃的奇妙之处在于,它所要寻找之人,在方圆五十里内风铃就会有波动。   李靖将红拂安置在北平城内的一处民宅,而自己现在身负流刑,尚且还有一个月才到期,所以暂时不能离开军营,不然一来会落得天下人耻笑不说,还会给秦琼带来麻烦。   千叶很快找到了红拂的住处,红拂女打开门的那一刻,并不吃惊的看着千叶:“你还是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千叶双眼炯炯有神,盯得红拂混不自在:“红拂,跟我回去,主公不会为难你的,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红拂好不容易逃离出来,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妥协,红拂拒绝了千叶的说辞:“千叶大哥,你平日里待我不薄,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马,我所剩时日不多,只想度过我想过的日子。”   看着红拂没有了往日的抑郁,脸上反而多了一些怡然自得,千叶内心也在反复的纠结,然而主公的命令不可违抗。   千叶将风铃一丢,向后冷冷的喊了一句:“出来吧。”   随后闪出一个女子,身穿蓝色妖姬霓罗裙,手中持一把清风玉叶剑,头顶束着蓝色发带,名唤蓝烟。   “千叶大哥,请你恕罪,我没有听你命令,而是悄悄跟着你,你放过红拂吧,主公那边我们帮着说情。”蓝烟央求在千叶,希望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红拂。   千叶眉头紧锁:“我何尝不想放过她,我又怎么忍心看她受苦,只是主公那边不好交代,他要是会听我们诚情,又怎么会安排我们出来寻她,我们找不到,主公势必会安排其他人来寻,到时候只怕会伤及更多无辜性命。”   蓝烟趁着千叶不注意,将风铃用剑刺碎:“现在好了,没了风铃,就算是你,也找不到红拂了。”   千叶摇了摇头,对着蓝烟说到:“你觉得这样做法,主公会相信吗?他会相信风铃丢失而寻不到红拂吗?”   千叶接着说道:“红拂,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跟我回去,二是打败我,然后过你想要的日子。”   红拂念着往日的恩情,想起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一起度过的岁月,种种浮现在脑海里,禁不住落下了眼泪。   李靖妥善了军中杂务,随后向北平王请了假,往集市上买了些日用品,以及一些饭菜,前来寻找张出尘。   刚进院门,李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李靖轻轻的推开门,一把清风玉叶剑直面而来,李靖手里拿着东西,不好直接上手,于是身子往后一仰,随着轻功将自己安全的停在院里。   没想到蓝烟不肯放过,继续朝着李靖发起进攻,李靖不想跟蓝烟纠缠,他只想着张出尘现在如何。   李靖往着屋内大喊:“出尘,你在哪?”   蓝烟心里头嘀咕着:“你居然叫她出尘?”   蓝烟攻势更加猛烈,招招是绝招,张出尘望着千叶,滴下最后一滴眼泪:“千叶大哥,你快走吧,他来了,你不是他对手。”   千叶一直没忘关注屋外的动静,一边和蓝烟打斗还不忘关心红拂,千叶对着红拂说到:“武艺倒是不错,我倒想领教领教。”   红拂惊讶的看着千叶:“你想要做什么?”   千叶拂开一把凳子,负手望着屋外飞去,李靖见又是一位飞身而来,心想张出尘多半是出事了。   李靖将手中的物品放在院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蓝烟手中的剑,随即,蓝烟的剑架在了蓝烟的脖子上,这一切,蓝烟还没来得及看清,千叶手中弹出一粒石子,精准的打在清风玉叶剑上。   红拂跟着千叶的步伐,急忙赶了出来,想要阻止千叶和李靖大打出手。   李靖手中提着清风玉叶剑,眼神之中充满了对张出尘的关切,又对眼前这两个人的疑惑,还有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的不解。   红拂跑了出来:“各位别打了,都是自己人,容我介绍,这是千叶大哥,这是蓝烟,我的好朋友。”红拂又转向千叶和蓝烟,“这是李靖。”   千叶转过身,质问着红拂:“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红拂点了点头,千叶心中似有千万刀剑穿过,然而冷峻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表情,随后千叶转过头怒视着李靖,“他凭什么?”这时候的千叶下定决心要带走红拂。   蓝烟感觉事态有变,本想着试试李靖的底,现在在千叶眼里,李靖成了敌人,这下子不好调节了。   蓝烟凑到李靖耳边说道:“千叶大哥一直心系红拂,现在他得知红拂心系于你,你多加小心。”   李靖看了看张出尘,又看了看千叶,在看看蓝烟,他内心有太多矛盾:张出尘到底什么来路?此二人武艺不凡,又是什么来头?   李靖不住的往后退了退,退到了院门口,脚后跟碰翻了门口的饭菜,李靖又看了看张出尘,张出尘张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眼神里充满了挽留。   夏秋之际的风,今天却吹得比以往的更加萧瑟,一片落叶卷着风,似乎也在挽留着李靖,千叶弹出一粒石子,打破了这瞬间的宁静,穿过落叶,直接朝着李靖的方向飞去。   李靖收紧注意力,拂面伸手,这粒石子已经牢牢的被握在李靖的手中。千叶开口说着:“既得有幸,不妨切磋切磋。”   李靖看着张出尘,根本没有管千叶的存在,既然爱她,何必在乎她是谁?   李靖收拾买来的物品,径直往着屋里走去,张出尘跟着李靖的步子,也进了屋子。留在千叶跟蓝烟在外面,二人突然间觉得甚是无趣,也跟着进了屋子。   李靖烧起了灶,开始做饭,张出尘过来帮忙,也不管千叶和蓝烟,千叶手中一粒石子打灭了柴火:“大丈夫,当远庖厨,来和我打。”   李靖拾起一根木棍,一掰成为两段:“既为连枝,就该同气,现在出尘有难,我不会坐视不管。你想打,我李靖奉陪,但是那也得先吃饱了再打。”   张出尘正在洗菜,根本不管李靖和千叶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幸福的笑。蓝烟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过去帮着红拂洗菜。   饭间,李靖了解了大致的情况,这些年苦苦追寻的张出尘,现在才真正的了解了。吃过了饭,李靖邀千叶来到院内:“千叶大哥,你对出尘有意,我对她也有情,你奉命寻她回去,我却是无论如何也要留她于此。”   千叶依旧是冷面相对,脸上的冷峻里充斥着对李靖的羡慕,还有对张出尘的爱慕。   见千叶不说话,李靖接着说道:“千叶大哥,我知道你对出尘很好,我们这样吧,你不是要切磋吗?我们来一场决定出尘去留的切磋如何?你赢了,我不留她,我赢了,你不能阻止她。”   李靖心里知道,张出尘是不会离开的,就是说无论谁输谁赢,张出尘都不会离开,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千叶的要求而已,这样也能够打发了千叶而不伤和气。   千叶冷峻的脸庞,看不到一丝表情,然而手中的石子已经飞了出来,李靖瞬间集了内力,伸手接过石子,打开一看,却已是粉碎。   李靖不由得大惊,“好功夫,不过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石头。”   千叶挥了挥衣袖,拂面而过,成千上万的石粒向着李靖飞来,李靖马上扰动着衣袖,挡住石粒的攻击。随后,千叶从腰间取下六叶珏(千叶佩剑),直接刺向李靖。   李靖手中没有武器,反身捡起一根干木棍应付着,两人缠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千叶不停的进攻,李靖一直处于防守。   千叶一腿扫起地上的落叶,利用内力将其化成武器,瞬间形成攻击之势向着李靖飞去。   李靖瞬间用内力挡住这波进攻,落叶刷刷的往下落,经过李靖耳畔之时,他似乎听到了文中子的告诫:“由外而内,势者攻也。”   李靖喃喃一语:“师父。”   随后李靖横着木棍将一排的落叶,搅在一起,在无形之中化成一把利剑,朝着千叶一击,纷纷落叶杀向千叶。千叶回身闪躲,却还是被流散的叶子划破了衣服。   不知不觉,千叶一直的进攻趋势减弱,比试进行了百来个回合,李靖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趁千叶进攻之时将千叶的佩剑击落。   随后李靖灵活的击败了千叶,“千叶大哥,多谢承让。”   千叶看着落在地上的六叶珏,突然感觉是那么的陌生。他缓慢的弯下了腰,拣起六叶珏,放在腰间,对着蓝烟说了一句:“我们走。”   张出尘欣喜的奔过来,和李靖拥在一起,然而李靖突然口吐鲜血,原来在刚才和千叶的比试中,没注意被千叶的内力所震伤,他一直强忍着,等到千叶离开,终于爆发了出来。   蓝烟跟着千叶返回,蓝烟问及:“主公那边,我们回去如何交代?”   千叶一脸的冷峻,似乎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回答道:“听天由命。”   大兴城内,杨素正陪着太子下棋,突然间觉得体内血脉翻涌,甚是难受,所以马上向太子请辞回府。他找来阴世师,阴世师诊断之后却说身体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阴世师出了门,轻轻的将门带上,脑海里一直有个疑问“杨素中的毒到底是什么?这又不是九真叶,不是杨玄感又会是谁要谋害杨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不想让千叶与李靖打的 因为两人实力相当,打起来必定会两败俱伤 现在好了,李靖受了内伤,不过还好有 ☆、陌生男子抢手链,北平王府送贺礼   北平府内,罗艺高坐上位,得知李靖在外惹了麻烦,而且还是惹的杨素,这下子罗艺有点坐不住了,罗艺心想:“你李靖就算是有点本事,可也要知道收敛啊,惹了杨素,我北平府也会被受牵连啊。”   罗艺叫来李靖问清缘由,果然是红颜祸水,罗艺大怒,为了不受杨素管制,决定将张出尘逐出北平府。   罗艺看着走来的李靖,怒目而视,脸上十分的不光鲜,响木往着案台上一敲,吓了李靖一跳,还没等李靖缓过神来,罗艺就是一番大骂。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杨素府的人,要是将来杨素问人寻上来,我小小北平府可是吃不起的啊,既然这样,为了让那个女子躲避追杀,也免得你牵肠挂肚,本王决定将她逐出北平府。”   李靖突然间莫名的心慌了起来,她要是走了,我留在这里干嘛?   李靖抱拳恳求道:“请王上救救出尘,她好不容易才从杨素那里逃出来,现在绝对不能再被抓回去。”   “既然你也知道不能被抓回去,那就更不能留在北平府了,杨素随时会派人来寻她,她留在这里只能是坐以待毙。”   李靖想了想,北平王说的不无道理,只有出尘离开北平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再离别,还能再见吗?   李靖心里暗自下了逃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种念头,这次李靖没有请假便私自出营去找张出尘,可是谁知道刚进门,却看见张出尘昏倒在地上,嘴角还带着血迹,桌上居然还放着空空的药瓶。   李靖担心不已,用尽各种急救措施,还是没有醒过来,李靖发现手链闪闪发光,难道?   李靖用内力护住张出尘心脉,然后进行运功,终于发现脉搏趋于平稳。   李靖取下手链,将手链戴在张出尘手上,由于手链只认李靖,对张出尘进行了排斥,李靖努力的寻找方法,从脑海的零星碎片中,闪出一幕自己受伤的时候,手链吸进了自己的血液,难道......?   李靖决定尝试用血宗的方式试试,李靖找来菜刀,从张出尘的手指上割了一刀,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李靖将手链放了上去,血液滴在手链上,似乎并没有效果。   李靖更加心急,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能救我却不能救她?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它已经认了你为血宗,所以不会再认别人,除非…。”   李靖听完,豁然站起:“除非什么?”   “除非你自己解除血宗。”   李靖期待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该怎么做?”   “你将这链子放入水中,然后加进你自己的血液,再用你的内力将血水蒸干,最后她的血就能认宗了。”   李靖照着这方法做了一遍,就在李靖用内力将血水蒸干之际,这陌生人突然从背后向李靖袭来。   不巧,这时候罗世信刚好到了张出尘住处,看见这陌生人要对李靖袭击,罗世信大叫:“李大哥小心。”   李靖没管身后,用尽最后全力将血水蒸干,这时候手链冉冉升起,闪烁着金光,十分耀眼。   那陌生人突然停止了袭击李靖,转而飞向手链,李靖刚才消耗太多内力,现在感觉浑身没劲,罗世信见状不对,随手将手中的三尖枪杀向陌生人。   那陌生人翻身一转,躲开了罗世信的攻击,但是没能取到手链。李靖缓缓站起,伸手去取手链,由于失去了手链,李靖顿时感觉身体内力不足。   李靖几乎都站不稳,那陌生人只管冲向手链,别的都不管了,罗世信急忙上前和他纠缠,但是罗世信的实力却远远在陌生人之下。   李靖奋起最后一点内力,起身飞起,夺取手链,拿到手链的那一刻,李靖迅速将它戴在手上,或许是手链有所感应或是李靖的心理作用,顿时感觉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李靖反身一脚踢向陌生人,谁知,那陌生人身手敏捷,躲开了李靖的攻击,那陌生人笑道:“你现在没有了这上古济世链的威力,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守的住。”   李靖对着罗世信喊道:“世信,缠住他。”   罗世信听了李靖的话,拼了命的和陌生人纠缠着,李靖则是迅速的跑向张出尘,将手链戴在张出尘的手上,张出尘的血液缓缓的流向手链,手链又散发着微光。   看到手链戴在张出尘的手上,李靖放心的起身攻击陌生人,以减轻罗世信的压力。   那陌生人眼见夺取手链的计划失败,只得饮恨逃离。   罗世信是奉了北平王罗艺的指令来寻李靖的,现在的李靖是私自出营,回去估计得挨点惩罚。   李靖抱着张出尘,叫上罗世信,急匆匆的奔向北平府,李靖冲进院府,罗成见状觉着事情不对,马上叫管家腾出空房,李靖将张出尘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去寻北平王。   大兴城内,杨素府中,地宫里的王座上,杨素正在下达命令,接着派出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找回红拂,绝不能让她落入他人之手,必要的时候,可以行杀令。   千叶在一旁站着,一句话没有说,众位杀手被派出去之后,杨素来到千叶跟前,神情凝重的说道:“你也有失手的时候,这次你就不要去了,留下来看院吧。”   千叶沉重的点了下头,心里面为派出去的杀手感到担忧,也为红拂感到担忧。   李靖来到北平王的屋内,立即跪下说到:“王上,李靖得以王上提拔,现在出尘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希望王上准许李靖提前期满,李靖感激涕零。”   罗艺看着李靖,心想还没惩罚你私自出营,现在倒来求本王提前放了你。   罗成跟着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罗艺面前:“父王,成儿求父王准许李靖提前期满,现在红拂女正在是危难之际,求父王开恩。”   罗艺看着罗成,这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罗世信朗朗跄跄的走了进来,罗艺见儿子似乎受了伤,急忙下座来视察儿子的伤情:“世信有没有伤到?”   罗世信摇摇头:“不碍事,都是小伤,红拂姐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刚才李靖为了救她,差点被…”   罗艺罢手:“别说了,敢在我北平府闹事,胆子不小。”   罗艺思辰了一会儿,秦琼进来请求道:“辜负在上,家母即将六十大寿,侄儿求情姑父容情,许我回乡一趟。”   罗艺扶起秦琼,宽慰道:“时间一晃,宁夫人都六十了,这样吧,成儿准备些贺礼,随叔宝南下,给宁夫人过寿。李靖跟着去吧,本王写封信给山东节度使唐壁,那是我的门生,叔宝以后在他那儿当差,既方便照顾夫人也好将来有个前途。”   罗艺接着又对李靖说道:“现在你有困难,又是我北平府的人,本王本应该出手相助,但是碍于身份,所以你这一去,就不要回来了,一个月之后,本王自会命人消注你的流籍。”   李靖顿时下拜道:“多谢王上开恩,李靖感激不尽。”   李靖回到房间,红拂依旧没有醒过来,但是气息尚存,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呢?   罗成找来了王府的大夫,给红拂诊治,大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诊治。   宁夫人大寿在即,罗成准备好了寿礼之后就该出发了,秦琼回营打点好一切,然而张出尘依旧昏迷,仅仅依靠这上古济世链维持着生命。   李靖出府置办了一辆马车,将张出尘安置在马车内,罗成安排了一位车夫赶车。贺寿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北平府出发,往着山东历城的方向赶去。   杨素府派出的杀手根据蓝烟回去的报告,径直向北平府的张出尘原来的住处奔去,可是没想到已经是人去楼空。   杀手们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红拂女跟着罗成的贺寿队伍已经南下,杀手们想都没想,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回红拂,带不会则杀之。   杀手们趁着夜色,每人乘着一匹快马,匆匆南下,贺寿队伍带着辎重,行驶速度自然慢了许多,经过两天的追赶,杀手们终于在朱仙镇追上了贺寿队伍。   白天人多不好下手,杀手们就等到晚上,趁贺寿队伍休息的时候趁机劫走红拂。但是这个计划,被李靖粉碎。   到了晚上,杀手们悄悄的摸进贺寿队伍的休息地,本以为马车里没有别人,一个杀手偷偷的钻了进去,想着趁人不备,掳走红拂,可是那杀手进去马车之后就消失在黑夜里,从此消失在人间。   外面的杀手感觉不对劲,于是开始大批的涌向马车,采取武力夺取红拂女。可是瞬间,马车棚顶破顶而出,李靖犹如一位天神一般,手持一杆长-枪,出现在杀手们的视野里。   这时候秦琼、罗成以及所有的随从都从假睡之中醒了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和杀手们奋力一搏。   随从们不会武功,因此罗成制止道:“你们看着就行,管好行李。”   听了罗世子的话,随从们自然是同意的,只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历史性的表演。   李靖横朔一杆长-枪,这时候正是将文中子传授的枪法发挥出来的时候,后来经过李靖自身的改进,演变成为了李家枪,和罗成的罗家枪能够并肩。   杀手们没一会儿就被清理干净,而远处,尚有一个杀手,见到这一番戏剧性的杀人表演之后,狼狈的向大兴城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杨素,身中慢-性-毒-药还不自知 现在红拂没能够抓回去 估计要被气的吐血了 ☆、宇文成都初受命,罗成秒胜齐国远   远去的杀手们也不用追赶了,留一个回去给那边的人报信吧,李靖手持一杆长-枪,但是这长-枪也太不顺手了。罗成拉开车帘,张出尘依旧昏迷不醒,但是脉搏气息却和正常人毫无差别。   李靖将张出尘抱下车,又上了另一辆马车,将她安置稳当,白龙在远处长嘶一声,李靖望了望,白龙又低着头专心的吃着草。罗成吩咐家丁收拾行装,趁着夜色继续上路。   杨素派来的杀手差不都被解决得所剩无几,剩下的那一个狼狈的逃回大兴城,密报了杨素,杨素大发雷霆,他万万没有想到连一个昏迷的红拂都带不回来,现在杨素越来越对李靖感兴趣了,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自己一手栽培多年的杀手下定这么大的决心,连生死都不顾也要紧紧相随?   地宫里的杨素正在大发雷霆,杨玄感夺门而入,见着自己的父亲,却突然变得极为安静,低着头等着杨素发完火。蓝烟见着杨玄感,感觉是在冬日了见到了久违的太阳,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暖和起来。   “父亲,不知道什么事情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杨素盯了杨玄感一眼,心想“你小子偷偷藏了九千叶想要干嘛?”,而脸上却面色凝重,杨素捋了捋胡须,极力镇定下来,不能再让愤怒迷失了理智。杨素慢慢坐下来,伸手招招杨玄感:“玄感,为父老了,恐无多时日,这个江山,就靠你了。”   杨玄感脑海中不由得一怔,“江山、江山”,杨玄感从来没想过要得到江山,他所想要的只是有够花的钱,有够泡的妞,背后有几个随时使唤的人。   现在杨素却将这么一个诺大的江山交给自己,杨玄感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古圣先王,却是沉迷于春香楼的糜烂生活。杨玄感嘴角上浮出一副幸福的样子,眼力尖的阴世师一下子就看出了名头,急忙上前说道:“主公,您定会洪福齐天,别多想了。”   杨素只是在试探杨玄感,虽然这么微妙的表情被阴世师挡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逃过杨素的法眼,杨素心中已经知道江山在杨玄感手中是什么样子的了,暗自打消了篡权夺位的心思。   杨玄感想着登基后的快活日子,心里面美滋滋的。杨素吩咐蓝烟务必找回红拂,蓝烟领命之后,扭过头对着杨玄感痴情一瞟,随后立即转身离去。   蓝烟来到千叶屋内,早已预测到结果的千叶,对于蓝烟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   “蓝烟,你要记住一句话,我教你们本事,不只是为了杀人,也是为了救人。”   蓝烟冥想了一瞬,眼神中充满了黯然,转身那一刻,蓝色妖姬霓罗裙卷起一丝风尘,腰间的清风玉叶剑随着蓝烟扭动着离开。   沈光依旧在陪着宇文成都练剑,夜以继日,宇文成都的武艺大有长进,沈光永远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倒在自己的徒弟剑下,宇文成都也永远不会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会仗剑指向自己的师父。   沈光将自己的绝招“天卷漫西风”传授给宇文成都,先是给宇文成都演示一遍,凭着宇文成都的极高天赋,仅此一遍,就已经能够演练自如。   沈光摸了摸冒出的胡渣,不免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成都啊,为师还要送你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而已。你且记住,不论对手是谁,一旦成为你的对手,你必须要快过他,抢占先机,这样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宇文成都若有所思,闭上眼睛静静的回味沈光的告诫,然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已经是心神领会。   “师父,徒儿记下了,徒儿一定勤加练习,必不辜负师父厚望。”   一个府丁前来传唤宇文成都,见到沈光,尊敬的拜道:“沈护卫,太子命小人传唤成都护卫,说是有任务交给他。”   沈光点点头,示意成都去吧,“多加小心。”   宇文成都来到太子正厅,此时的杨广已经是太子,不再是以往的晋王,宇文成都见到杨广便立即下跪拜道:“属下宇文成都拜见太子殿下,听有任务交由与我,请太子示下。”   太子踱步到宇文成都身前,扶起她说道:“成都,你来府上也有好些年了,你现在快十八岁了吧。你我虽为君臣,却更似父子啊,现在有一件事,交给其他人,本宫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本宫才放心啊。”   说完,杨广附身在宇文成都耳边细声说着这一项秘密任务,刚说罢,帘后闪出一个鬼机灵,调皮的拍打在杨广肩上,看得宇文成都捂着嘴忍不住发笑。   杨广故作镇定,口中“哼”了一句,那鬼机灵顿时感觉不好玩了,便乖乖的站到了杨广跟前。   “父王,儿臣知错了。”   “为父该怎么说你呀,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安静点?哪里像一个女孩子嘛。”,杨广一脸的严肃,吓得杨钰容心里直打鼓。   远处的萧妃看见太子又在训导钰容,心想这孩子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又在被训。   “咳咳咳,钰容啊,你父王又在逗你玩了?”   杨钰容一见是母亲过来,瞬间笑开了花,杨广则是给了宇文成都一个眼神,宇文成都便领会离去,眼神朝着杨钰容一瞥,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哎呀,母亲,父王一天日理万机,就让他过过嘴瘾吧,你就别揭穿了嘛。”,杨钰容调皮的跑上来挽着萧妃的胳膊,“母亲,你是不知道,刚才父王训我的样子,和皇爷爷像极了,对了,好久没见到皇爷爷了,我好想见他老人家啊。”   “行行行,下个月你皇奶奶生辰,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望他们好吧?”,萧妃的笑容充满了慈爱,“太子你看,这女儿一晃眼就长大了,我们该是给她找户人家了,免得没人管得住啊。”   杨广明白了萧妃的意思,这是在合起来逗着小丫头呢,太子点点头:“是啊,她这脾气,是得有人来管管了。”   杨钰容听得不耐烦了,这两个合起来玩我,我才不上当呢,于是假装找个借口开溜:“父王,宇文成都呢?刚才还在呢,跑哪儿去了,我找他玩去了。”   话还没说完,趁着太子和萧妃没注意,一溜烟早已逃出了他们的视线。   萧妃看出太子脸上面色凝重,想必这次派宇文成都出去必有大任务,于是安慰太子道:“太子勿忧,成都这个孩子持重,想来定不会负太子所望的。”   太子眼神变得柔和,充满着爱意的看着萧妃,微笑道:“萧妃看人向来准,只希望成都能够把此事办好。”   李靖呆呆的看着沉睡中的张出尘,他轻轻地将张出尘的手放在手心,还是这条手链,曾经是属于沈翎玥的,后来沈翎玥送给了自己,现在又到了张出尘的手上,而张出尘和沈翎玥却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其中有什么含义吗?   马车依旧摇摇晃晃的向着山东历城驶去,白龙跟着人群走着,秦琼和罗成骑着骏马并列走在前面,横朔一杆长-枪,一袭白衣随风飘扬,侍从们跟在罗成身后,最后还有一小队人马护着马车和寿礼。   过了朱仙镇的这一劫,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变故了,却没曾想到这一路上却是磨难不断。   低至平原县境内,一行人正穿过密林,谁知到了丛林之中,却冒出来一个大汉,手持双锤,身后跟着差不多百来个小喽啰,扬言留下钱财,不然便要留下小命。   要不说这大汉胆子也是真够大的,劫谁不好,偏偏碰上俏罗成。罗成也不搭话,举枪便刺,不到三两个回合,那大汉已经是招架不住,正当罗成想要一枪-刺死便罢的时候,李靖一声“枪下留人”救了这大汉一命。   李靖从马车下来,眨眼间便到了大汉跟前,没有人看清李靖用的是什么功夫,心中不免得佩服。   那大汉求饶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几位大爷都是高人,今天放了我,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李靖瞟了那大汉一眼,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话,李靖估计不会管,但是想着这里离潞州不远,此人敢在这儿打劫,很有可能和单雄信有关系,所以这才出手相救。   李靖冷冷的问道:“你可知此人是谁?”,李靖指了指秦琼,那大汉看了摇摇头道:“小人眼拙,望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一命吧。”   李靖不忍心杀他,于是又问道:“你可知潞州单雄信?”   那大汉极力的点头,生怕慢了就没命了,急忙说道:“小人名叫齐国远,平日里和二哥也有所往来,不然小的也不敢在这地界撒野啊。”   李靖拂开罗成的长-枪,扶起齐国远,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口中轻声的对着齐国远说道:“你小子今天不走运,碰上了我们,不过你小子今天也算是走运,幸好碰上的是我们,这样,这儿离潞州不远,你去告知二哥一声,就说:叔宝母亲大寿,请他往历城一叙。”   说完,李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和一张请柬,交给齐国远,放了被收拾的那些小喽啰,李靖便瞬间回到了马车内。   齐国远望着远去的车队,嘴巴张得大大的,都是什么人啊?这样的速度,不敢说这天下无人能与之匹敌,反正自己是望尘莫及的。   宇文成都领命出了大兴城,骑了一匹快马,往着蜀中的方向奔去,夕阳缓缓落下,沈光在城楼上眺望这远去的背影,心里面有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自豪还是担忧,不晓得这是应该还是不该。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啦 先是考研耽搁了这么久,然后又是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 所以今天才更新,实在是抱歉 好久没写文了,都有点不会写了 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秦叔宝重回历城,杨钰容初到太原   夕阳逃离的速度似乎比以往都来得快些,沈光遥望着宇文成都远去的背影,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手按腰间一柄宝剑,盔甲之外,一装红袍随风飘扬,红缨摆动的样子,就像是沈光的心,波澜不惊。   谁也没有想到宇文成都的任务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宇文成都去干什么了,这一去,就是两年,谁也不知道宇文成都经历了什么。   “嘿,沈叔叔。”   沈光一听到这声音,便知道这机灵小鬼又要捣蛋了,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点羞涩,现在几年一过,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杨钰容。   沈光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内心的担忧无所不在。   “钰容殿下又有什么吩咐啊?”   面对沈光的打趣,杨钰容心神一定,心里面已经想好出城玩的法子了。   “沈叔叔,你说这成都他去干嘛呀?”   沈光早已经看透了杨钰容的那一套把戏,脸上不由得发笑一声:“你是不是又想出城去呀?”   这下子不好玩了,一下子就被揭穿了,看来得需要来点软的。   “沈叔叔,你是最心疼钰容的了,我就出去一会儿好不好嘛,就出去转一圈就回来。”   沈光知道这杨钰容的性子,要是不让她出去的话,定会是不依不饶,索性让她出去,暗中派人看着就行。   “行,你去吧,不过,别让太子发现了。”   杨钰容见得到了沈光的同意,脸上乐开了花。   这罗成带着贺寿的队伍过了平原县,没过十来天便进入山东境内,一过山东界,秦琼便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终于可以将这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又过了几日,秦琼带着罗成、李靖等人回到了家中,见到宁夫人,秦琼双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止不住的泪水奔涌而出,出门时,母亲头发尚黑,现如今回来了,母亲的头发却白了半头。   “娘,儿子不孝,让娘一个人在家受苦了。”   宁夫人见到秦琼归来,别提多高兴,先是抱头痛哭一阵,才发现院子了涌满了这么多人,还带来了这么多的礼品,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太平郎,这些都是...?”   秦琼一时高兴竟然忘了介绍,于是这才起身说道:“娘,这是罗成表弟,姑母嫁给了现在的北平王罗艺将军。”   罗成跪拜道:“侄儿罗成拜见舅娘。”   宁夫人扶起罗成,嘴里直念到“好好好”。   秦琼随后介绍李靖:“娘,这位是李靖,他救过孩儿一命,我们一同去的北平,一路上多亏了李大哥的照顾。”   宁夫人欠身谢道:“多谢恩公了。”   李靖连忙说道:“伯母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一群人还在院子里没介绍完呢,远处便响起一声巨响,“叔宝~”,要不说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还真以为出了什么事,李靖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咬金这家伙。   程咬金大步跨进院门,“大娘,我听说叔宝回来,哪儿呢?”   宁夫人微微一笑,不住地摇头,心想这孩子还是这么毛躁。   程咬金一听到是秦琼回来了,便丢下街上正在贩卖的扫把,一溜烟的往秦琼家赶。“叔宝啊,你可想得我好苦啊。”   秦叔宝哈哈大笑,谁还不知道程咬金呢,况且秦琼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是再了解不过了。   秦琼说道:“今天没吃的,来我这儿,管饱,对了,你回家把老娘也带过来,别饿着她老人家了。”   程咬金一听正合我意,还是叔宝了解我啊,两腿转身就跑回家,没过多久,秦琼屁股还没坐热,程咬金背着老娘已经进门了。   回到家中,开始准备给宁夫人大寿置办物资,忙了五天,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该发的请柬都发完了。   这下,秦琼正和李靖等人在院子内喝茶,门外三声叩门,秦琼一听,脸上不由得露出大笑,“单二哥到了。”   李靖还纳闷怎么回事呢,秦琼居然就知道是单雄信,难道这三声叩门是暗号吗?   程咬金开了门,果然是单雄信,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天,看来单雄信是接到书信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这样一来,贺礼最迟还需要两天才到,现在到的只有单雄信一人而已。   单雄信见到李靖等人之后,先是一番寒暄,随后才进入正题。   单雄信慢慢起身,一脸的愁容,看来事情并没有李靖预料的那样。单雄信来到李靖跟前,示意李靖借一步说话。   “李大哥,实在抱歉,你书信中提到的两味药材,小弟实在是无能为力,我搜遍潞州城,只找到了这半截尖灵草,至于寒燕尾,更是听都没听过呀。”   李靖眼神突然变得暗淡,这早就在意料之中,书信给单雄信也只能是碰碰运气而已,既然古书记载这都是仙药,怎么会这么轻易找到呢。   早年李靖在太岳山时,曾在书阁见到过这两种奇药,但是想着应该用不上,所以也就没有留意,没想到现在真的用到的时候,却回不了太岳山了。   李靖摆摆手笑道:“不碍事,二哥辛苦,药师怎么会怪你呢,有这半截已经是万幸了,这或许对出尘的病情有用,李靖在此先谢过二哥了,将来有什么事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言语一声。”   蓝烟自从出了杨素地宫,便往着山东历城赶来,既然知道了红拂的去处,想必不会再错过了。蓝烟听了千叶的忠告,“武功不只是用来杀人,也是用来救人。”   蓝烟此次来山东历城的目的不是带红拂回去,而是为了救红拂。   杨素手下的四大杀手,只有红拂一人身患绝症,多年来要靠阴世师的汤药维持性命,但是其他三人并没有任何的羁绊,只因为从小在杨素的训练之下长大,这样的日子早已厌倦。   蓝烟骑着快马,没过多久便进入山东境内,恰巧碰上了单雄信的贺寿队伍,由于单雄信先走,现在带队的却是单雄信的堂弟单冲。   队伍停在一处阴凉处休息,蓝烟离了马儿,箭步踏着树叶,单冲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清风玉叶剑稳稳地落在单冲的肩上,“历城往哪个方向,不说实话,人头不保。”   单冲淡定的拨开清风玉叶剑,不懈的说道:“美女,这样问路是不行的,你要是好好的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要是来硬的,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不吃这一套,那本姑娘就让你吃个够。”   话未说完,清风玉叶剑顺着蓝烟的劲道往着单冲的脖颈上划去,没想到单冲反应挺快,竟然躲下了蓝烟的这一剑,刹那间,单冲已经从剑鞘内拔出自己的佩剑,一个后闪,机灵的避开蓝烟的攻击。   “美女有话好好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我好好讲,我一定好好地跟你说的呀。”说话间,单冲眉毛挑动得有些让蓝烟觉得恶心。   “对于你这样的无赖,本姑娘见得多了,不过死在我剑下的也不多你一个。”   众人见蓝烟和单冲打斗在一起,也不敢妄动,免得吃力不讨好,还搭上自己的小命,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蓝烟好歹也是杨素培养了多年的杀手,自以为能够胜得过单冲,但是单冲也不是吃素的,从小到大就在习武,功力更是不在蓝烟之下。开始还不分高低,过了一百回合,蓝烟便有些体力不支,毕竟以前执行任务都是和红拂等几大杀手一起的,没想到一着不慎,竟然败下阵来。   蓝烟落在了单冲手中,单冲叫随从们把蓝烟捆结实了,随着队伍一起带到了历城。   杨钰容出了城,跟以往一样,总喜欢打抱不平,没想到此次出来,又让她碰上了这等好事。   说是玩一会儿,结果一出城,本着马儿跑,没想到竟然跑到了太原,太原和大兴城果然不一样,没有了大都市的繁华,更添了一些平静,谁也没想到,还没进城门,杨钰容便看见守城的卫士正在欺负一个小乞丐。   这还了得,依杨钰容的脾气,那可不管,既然被我看见了,那就得好好管管了。   “放开他!”   这卫士手中持一把长戟,见这么一个小个子居然敢多管闲事,真是岂有此理。   “本大爷执行公务,你是何人,敢指手画脚?”   杨钰容差点忘记自己是女扮男装出来的,要是拿出自己的公主令牌不得吓死你,但是现在自己这身打扮着实不好说。   “我没有看见你执行公务,我只看见你在欺负弱小。”   这杨钰容哪里知道,这小乞丐刚偷了过路行人的钱财,被抓个正着,现在这卫士正在教育他呢。   现在各执一套,杨钰容急坏了,明明自己亲眼所见,话已经说出去了,道歉是不可能了,该怎么办呢。正在为难之时,一个少年的出现,刚巧解了这场尴尬局面。   “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卫士们见到是二公子,纷纷拜道:“属下拜见二公子。”   杨钰容见众卫士对着少年这么恭敬,想必定是非常人物。“你是什么人,他们对你这么尊敬,想必你肯定大有来头,这卫士刚欺负这小乞丐,你得管管。”   那少年扬了扬头,得意的笑道:“我们太原府的守卫从不欺负弱小,除非是他真的犯了过错,即使如此,你看到的也只能是他在教育他。”   那少年说完分别指了指那小乞丐和守城卫士。   杨钰容休说难辨,急得不可开交。牵着自己的马儿,甩头向城内走去,哪知这少年却不依不饶了,竟然命令卫士将他拦下,没有查明身份不让进城。   杨钰容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掏出身上的令牌,将那少年拉到边上,偷偷的给他看了令牌,轻声的说:“你不许告诉其他人我的身份,不然要你好看。”   那少年没想到眼前这位男子居然是个女孩子,还是公主,吓得差点就要行礼,却被杨钰容拦下,“不许行礼,这样我就暴露了。”   那少年吩咐卫士们好好守城,自己带着杨钰容往城里跑去。   而宇文成都,领了密令,出了大兴城,直往西面奔去,大概过了个把月,秘密潜到了蜀中郡,但是他心里却依旧想着杨钰容,这是他执行任务时唯一的牵挂。 作者有话要说:  是要好好静下心来写文了 看到这样的点击量,内心好奔溃 ☆、徐懋功暗示沈光,李药师释放蓝烟   长安城内,除了越王府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之外,还有太子府,而这样的平静与越王府有所不同,越王杨素私造地宫,而太子不用造地宫,而是真正的平静,然而在这平静之下却暗藏了无数杀机。   夜幕降临之后,沈光和往日一样,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之上,对这大兴城洞若观火,有任何的一丝动静,都不会逃过沈光的法眼。   而房梁之下,太子正秘密与一个黑影男子商量着什么,这人不是杨素,不是宇文化及,但是谈吐之间却和太子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   “对于最近的朝中官员,可有什么异常,特别是越王和宇文太尉?”   那黑影恭恭敬敬的站着,向前曲着身子,说话之间似乎充满了小心翼翼。   “越王嘛,每日按时上朝按时下朝,期间并无什么异常,不过这太尉大人,就不好说了,他似乎每天都挺忙的,白天大多数时间在军营,经常会带几个护卫出去游猎,基本都是很晚才回府。”   太子静静的坐在上位,双眼微微稍闭,忽然眼珠一转,怒气上升,嘴里骂出一句“该死”,随即将案上的奏章扔了满地。   吱呀一门,门缓缓打开,萧妃神色匆匆的进来,看着满地的奏章,又看了看黑影男子,缓缓走到太子身边,捏捏太子肩膀,又双手轻按太阳穴,太子这才稍微平静了许多。   萧妃柔和的说道:“哥,夜深了,您先回吧。”   那黑影瞅了太子一眼,等待太子的允可,见太子点了点头,这黑影才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萧妃关切的问道:“殿下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臣妾听听,臣妾看看能否有为殿下分忧解劳之策。”   太子冷静了下来,将萧妃的手握在手里,微微笑道:“爱妃难不成还会杀人不成?”   萧妃听到杀人两个字,心里面不免得惊了一下,古来皇家之中,哪朝哪代不是建立在血腥的杀戮之上的,要向在皇室之中立足,就必须遵循这个规则。   萧妃斗胆的试问:“是何人这么罪恶滔天,要逼得太子非杀不可?”   “杨素”   萧妃不解的问道:“杨素不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吗,殿下何故要自断双臂?”   所谓的斗争,无非是为了两个字“利益”,一旦没有了这个利益,那就会变成敌人,杨广和杨素就是为了这个利益而结在一起,将来有一天,这个利益破裂,那么杨素就成了最大的威胁。这只是第一个威胁,还有宇文化及和苏威这些帮助杨广取得太子之位的旧臣,都将成为杨广巩固地位的威胁。   太子顺手将萧妃揽入怀中,用手指抚摸着萧妃的脸颊,充满了爱意的说道:“这么可人的脸蛋,那要是再加上计谋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声雷响,房顶上的沈光依旧岿然不动,无端下起了小雨,沈光飞身而下,太子府的门卫见是沈光,恭敬的行了甲胄之礼,随后又笔直的站在太子府前,等待下一轮换班之人。   沈光负手于后,觉得这场雨来得太过于突然,这并非夏秋之际,不会无端下这么怪的雨,又闪了两下电光,沈光飞身而去,寻着电光的地方,沈光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一会儿,沈光已经身处长安城郊外,然而,城外并没有任何的下雨迹象,沈光很是疑惑,“难不成有人还会降雨之术不成?”   长安城内,一身道袍,手持一道符凭,所经过之处,雨水并无。沈光出身太岳山,所学本身就是道家之术,没想到今天遇到高人了,沈光运了一下气,摆了摆剑柄,乘着树叶的浮动,往着大兴城奔回。   那道士似乎已经算准沈光会返回,特意来到了太子府前等候,守卫见到道士,两人相对一视,这道人竟然浑身没有一点雨水痕迹。   当二人正要上前拦住这道人之时,沈光悄然而至。   “慢着,不许无礼。”   两个守卫见到沈光回来,很自觉的回到自己的岗位。   沈光与那道人边走边谈,沈光作揖敬礼道:“在下沈光,早年也学过点道术,今日见到先生,实乃大幸,敢问先生大名。”,那道人欠身还礼说道:“贫道徐懋功”   沈光回道:“我乃太岳山王中子门下弟子,几年前,奉师父遗命下山辅佐明主,但是学艺未精,今天见到徐道师真是一件幸事啊。”   徐懋功笑道:“沈道兄谦虚了,堂堂太子府第一护卫怎么会学艺未精,贫道观天象,这太子真乃天子也。”   徐懋功早已算出沈光的身份,也能够算出沈光未来的命运,但是这都是天机,不能随便说。所以徐懋功转了个弯子,“沈道兄师出太岳山,贫道有一个好友也出自太岳山,此人道术在贫道的之上,早年有过些许交往,后来变故,再无下落。”   沈光惊讶,追问道:“你说的此人可是李靖?”   徐懋功点点头,沈光接着追问:“道兄可知他现在何方?我下山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找寻他,但是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徐懋功叹道:“当年我与他有过两面之缘,先是在太原天策府,后来我们一同来到大兴城,我拜入高颎府中,他投去了大将军李端营中,后来,高大人被贬,大将军李药王也被陷害而贬为庶民,李靖也再无下落。”   沈光拜道:“多谢道兄告知这些,但是近年来听到李靖的传言可是真实?”   徐懋功笑道:“何为真,何为假?你相信李靖是滥杀无辜之人吗,这无非是江湖上的人想借着李靖的名号而已。我今天故意约你出来,并不是要告诉你李靖的事情,而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趁早与宇文成都断绝师徒关系,不然你会自食恶果。”   沈光大惊,这徐懋功怎会知道自己和宇文成都的师徒关系?想来也不奇怪,自己早年只顾着练习武艺为了报仇,对于到家其他的算术并无学习,所以成了一介武夫。   “成都这孩子天性不坏,我只是教他武艺,难道是他出什么事了?”   徐懋功摇摇头,叹道:“沈道兄,你大意了,宇文成都乃是上天青蟒托世,将来必成大患,你...,还是趁早与其断绝关系的好,免受祸患。”   徐懋功挥一挥手,本来大雨如注,却骤然停止,沈光无不佩服。   沈光突然停下脚步,依旧面不改色,然而心头一热,自然是佩服徐懋功的道玄之术,但是宇文成都乃自己一手带大,传授武艺多年,怎么能就此断绝关系?   沈光摇摇头:“成都这孩子本就善良,要是能好好教导,将来或成为大隋一大支柱,徐道兄也不必太过于悲观,沈某自有章法。”   徐懋功长吁一口气,罢手道:“沈兄好自为之,贫道给你一道符凭,生死关头或可保你一命。”   沈光拜谢道:“多谢徐道兄,寒夜漫长,不妨到寒舍一叙,沈某荣幸之至。”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间到了宁夫人寿辰之际,众位英雄收到秦琼的请柬之后都来到了历城,单冲带着贺礼如约而至,其中有一个诺达的箱子,本装着金银,现在里面却装着一大礼物,那就是蓝烟,路上被人看到不好,所以出此下策。   箱子被放到了后堂,前院却是热闹非凡,所来之人,尽是江湖好友,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前来敬酒的实在太多,每来一次,宁夫人都礼貌的呡一口,剩下的全都交由秦琼喝下。既不失礼仪,又给足了各位贺寿的面子。   这天晚上秦琼酩酊大醉,众位英雄都喝得很是尽兴,但有一人始终没有出现,他始终陪在红拂身旁,那半截尖灵草起到了一定的效用,现在红拂的经脉已经有所恢复,不再是紊乱状态,这就说明只要找到寒燕尾,红拂就有可能苏醒过来。   第二天,李靖比谁都起得早,他依稀听到箱子内传出来声响,打开一看,发现是蓝烟,李靖取下蓝烟口中的塞子,蓝烟这才好受许多。   蓝烟能说话的第一句便是:“红拂在哪儿?”   李靖并没有给蓝烟松绑,反问道:“你难道还想着抓她回去?”   蓝烟苦笑道:“你看我这样还能抓她吗?我从认识红拂开始,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被迫的,现在她终于可以自己做决定了,你觉得我会强迫她吗?”   李靖正想要给蓝烟松绑的时候,单冲上前拦住李靖,“不能松绑,这女人在半路偷袭我,我好不容易才擒住她,现在给她松绑,她定会反过来咬人。”   李靖拍拍单冲的肩膀,微微笑道:“别担心,她并非坏人,她是出尘的好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对待朋友怎么能以这样的方式呢?”   单冲只好闪到一边,单雄信拍了拍单冲,“听李大哥的。”   蓝烟被松绑之后,将杨素的一系列计划告知李靖,并交代李靖要好生对待红拂,但是蓝烟还不知道现在的红拂早已经是活死人。   李靖将这个计划变成了秘密,红拂还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自己,蓝烟告别了李靖等人,奔走回大兴城,大兴城内还有她心心念念的人。她这一回去,生死未卜,但她相信,杨素不会杀了她,因为红拂未归,现在她才是杨素最可用的人。   徐懋功离了沈光,继续消失在黑夜里。月光下,沈光等待的人尚未归来,一旦太子发现杨钰容未归,后果将不堪设想。   杨钰容在那少年的带领之下,在太原城玩耍了几天,才想起还要回家的事情。   “世民,我现在要回家了,再不回家,定会被父王责罚,这块玉佩你拿着,你以后要是想来找我玩的话,就来大兴城找我。”   少年李世民点点头,接下杨钰容手中的玉佩,心中暗自告诉自己,将来有机会定要去寻你。   清晨,空气中尚且带有些许水雾,等到太阳出来才慢慢散去,一匹快马从水雾中驰骋而过,杨钰容手拿令牌,守卫的将士见状只得将门打开。   沈光立于门后多时,杨钰容见是沈光,立即喝住马儿,“沈叔叔,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来接我的吗?”   沈光命左右将杨钰容拿下,立即闪出来一群卫士,将杨钰容从马上请下来,携着往太子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并不是真正的历史哦,有所改编的 ☆、北突厥再度来犯,越国公领军出征   杨钰容看着父王,铁脸发青,远远地就能够感受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罢了。   太子冷着表情,在堂中央巍巍立着,俨然一尊天神,杨钰容见到父王的那一刻,心里面不停地打着鼓,她想了千万个与父王的对话,没想到父王却没给自己回话的机会。   杨广微微抬头,紧紧地盯着杨钰容,嘴唇似张未张:“沈护卫,把她锁进房,没本宫允许,不准放出来。”   “诺”   沈光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客人,府丁进来报告:“启禀太子殿下,礼部尚书柳大人求见。”   杨广感到十分诧异,“这个柳述平日里对本宫并不待见,仗着自己是驸马爷,对本宫这个太子并没有放在眼里,以前在兵部的时候如此,现在升为礼部尚书,却来拜见本宫,是何缘故?”   杨广心里面稍微留作遐想,一边却招手示意让他进来。   杨广整整衣冠,端正的坐在上位,柳述进了正门,穿过横廊,经过蓄水池,绕过假山,再过了长廊,终于来到了太子大厅,只见太子殿下稳坐在上位,柳述下拜道:“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杨广凝视着柳述,今天的穿着与平日不同,下了朝本可以素服出行,而这柳述却穿着朝服,这其中必有深意,柳述曾为废太子旧友,现在杨勇被废,要说他想要攀附新枝这也不是他的秉性,难道?   “柳大人这是为何?”   柳述没有抬头,跪拜在地,口中依旧喊着:“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广明白,这柳述向来是一根筋,有十分注重礼仪,于是无奈的说道:“柳大人平身吧。”   柳述这才起身,太子接着说道:“姐夫这是为何?”   柳述看着太子,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感情,虽然在血缘上是皇亲,当朝驸马,但是自从杨勇被废之后,自己不但没有受到打压,反而升了官,这简直难以置信。   柳述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不吐不快。   “太子殿下,微臣与勇乃旧故,现如今不贬反升,这其中多亏了太子殿下的暗中帮助,微臣特来谢恩的,请受微臣再拜。”   柳述说着便要下跪,杨广心中纳闷,神色流露出惊讶,连忙扶着柳述,“这可使不得,说起理来,你是姐夫,现在不在朝上,咱们不讲那些虚礼,柳大人免了吧。”   柳述不露神色,这让太子殿下心里面没谱。   沈光从后院回来,这柳述恰好和太子殿下拜别。与沈光插肩而过,从柳述的眼中,沈光看到了志得意满的眼神。   沈光拜道:“太子殿下,这柳大人向来与您不和,今天怎么会?”   太子笑道:“这点小把戏,本宫一眼就看穿了,他不过是来试探本宫的,既然如此,本宫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他志得意满一次。”   柳述出了太子府,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来到了兵部侍郎元岩府中。元岩见到是柳述前来,亲自为其斟茶,这位老上司对自己可谓是有再造之恩,要不是柳述的提携,现在元岩恐怕还在兵部当一小官呢。   元岩恭敬的奉茶,说道:“柳大人请喝茶,不知道柳大人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请教?”   柳述呡了一口茶,称赞道:“现在元大人煮茶技术是越来越厉害了,果然好茶啊。我柳述向来是看不惯杨广那虚假的一套,相比之下,前太子更显得真实一些。今日我去了太子府试探了一下,我反升不降,这并没有杨广的助力,看来事有蹊跷,很有可能是上头的意思。”   元岩一听,恍然大悟,顿时明白柳述指的上头是谁,“难不成这是圣上故意安排的,并非有意废掉前太子?”   柳述点点头,“看来我们还有希望,皇上希望用我们来牵制太子,不至于太子一手遮天,将来发现太子有不轨之处,也算是留有后手。”   元岩只不过是一个兵部侍郎,上头还有牛弘这个顶头上司,牛弘向来是不结盟不拉帮,不偏不倚,在朝中除了皇帝的旨意,旁人的话一概不听,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所以元岩并没有多大的权利能够左右朝局,将来要是太子再掌握了兵权,那么真的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所以决不能让牛弘倒向太子一边。   恰逢此时,边关战报传来,北边战事吃紧,突厥已经兵犯马邑,现在战报已到,说不定马邑已经城破。隋文帝听到消息,大吃一惊,没想到突厥刚经历了内乱,这么快就能够平复内乱并且卷土重来。   隋文帝下旨命杨素领军,长孙晟与韩洪率军协助,北击突厥,各府各州将所有的府兵交由郡尉带领,共纠结了三路大军二十余万兵力,而突厥则是破了城之后,大肆劫掠一番,抢够了过冬的物资风风光光的北返了。   说是劫掠,倒不如说是劫富,马邑常年有不少商人,通过内地与外界交往,将内地的物资运到马邑,开通商阜,再高价卖给外界,这样一来,将内地与外界的物价经过倒手,赚取中间差价,各个都肥的流油,马邑城破之后,突厥将领下令只抢富商,不动百姓。   令柳述和元岩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现在杨素领军,则军权必定会落入太子之手,虽然杨素表面上没有与太子往来,但是他们之间的某些端倪始终逃不过安插的内线。   柳述与元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开始坐不住了,此事必须得让前太子知晓,不然等到杨广真正掌控了朝局的那一刻,大伙儿全都得完蛋。   然而现在前太子被囚困于幽宫,只好从独孤皇后处入手,想着独孤皇后的生辰快到了,于是柳述陪同方华公主进攻面圣,专程给皇后请了安,从侧面表达出家人团聚的愿望。   独孤皇后也想见见杨勇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虽然犯了过错,现在囚禁快半年了,想必应该有所悔改了吧。   没多久,隋文帝来到独孤皇后寝宫,看到方华公主和柳述也在,已经好久没见到自己这个女儿了。当年为了坐上这个皇位,大女儿跟自己断绝了关系,现在差不多就剩下这个女儿了,而柳述则是得力助手,做事干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述啊,来看皇后了吗?”   柳述见是文帝到了,连忙下跪口呼“万岁”,众人见到是文帝,也跟着下跪拜道:“皇上圣安。”   文帝大步走进寝宫,径直坐在上位,“都平身吧。”   “谢万岁。”   隋文帝似乎比较开心,心情还不错,“这不日就是皇后生辰了,现在看到方华进了宫,朕心甚慰啊。今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   独孤皇后附身于文帝耳旁轻声说道:“皇上可是忘了勇儿?他已经囚禁快半年了,现在英儿已经是太子了,那勇儿是不是也该放出来了?”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文帝,听到独孤的话之后,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他是要杀他老子的人,这样的人朕能放了他吗?就算朕放了他,老天也不会放了他。”   现在北边战事不明,还要为一个废太子的事情头疼,文帝带着满脸怒火离开了皇后寝宫。   到了深夜,太子府依旧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窗案上的黑影随着火苗的窜动若明若现,向前曲着身子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启禀殿下,杨素率大军已经经过了大同,再过十来日差不多就能抵达马邑,现在这朝局对殿下可谓是大好之势啊,宇文化及掌控着京城防卫,宫里有着张公公,越王领军在外,她的儿子杨玄感现在已经是礼部侍郎,只要扳倒了柳述和元岩,想来没有什么再能和殿下匹敌了。”   从屋子里传出一声冷冷的回答:“萧大人今天辛苦了,他日本宫登位,必不忘萧大人今日之苦,夜深了,萧大人请回吧。”   又过了几日,山东历城的兵马也被抽调了一部分,秦琼在唐壁之处领了一差事,虽说不再是捕快,但是干得和捕快差不多,只是身份不同了而已。   而众位英雄在秦府逗留些时日,现在宁夫人寿辰已过,大都该离去的都各自离去了,剩下的就只有李靖和张出尘,罗成及随从,还有就是单雄信和齐国远等。   没想到院门外居然有人扣门,刚巧秦琼去了军营不在家,所以宁夫人开了门,来的却是一位道者,见是宁夫人,则恭恭敬敬的拜上道:“贫道徐懋功,特来给宁夫人拜寿。”   现在寿辰早就过了,酒席也撤了,家里还有几位客人,但是秦琼不在家,宁夫人看着徐懋功也是一脸的正气,于是也就没有拒之门外。宁夫人领着徐懋功进到内堂,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对徐懋功的到来感到不解,大家伙也都不认识他,索性没有人搭理他。 ☆、李靖誓寻寒燕尾,柳述计谋虞智生   徐懋功进了院门,似乎并没有想要理睬他的意思,徐懋功左右探了探,只见宁夫人端了一壶茶递给自己,“徐道长,请喝茶,老妇也谈不上什么大寿,想必你是太平郎的朋友吧,他今天去了唐大人那里,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歇着,我这就去给你热热饭菜。”   徐懋功尊礼道:“无量天尊,多谢宁夫人。”   李靖守着红拂女,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仿佛感受到了张出尘手指动了一下,李靖猛然醒了过来,欣喜的看着张出尘,却是满脸失落。   李靖盯着张出尘脸庞正在发呆,突然被手链的异光吸引了,李靖惊奇的发现这种光,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见过的光,李靖口中喊着:“出尘,出尘,是你要醒了吗?”   “出尘、出尘,你醒了吗,你看看我。”   李靖说着说着,全身打了个冷颤,这才真正的从梦中醒了过来,没想到张出尘手上的手链真的发着奇异的光。   李靖轻轻地摇了摇张出尘,见张出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李靖咽了口水,满脸的失落,神色黯然。李靖给张出尘盖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张出尘的额头,口中喃喃细语道:“出尘,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言语中充满了失望。   宁夫人热了饭菜,徐懋功先是一阵感恩,随后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如何,竟一个人开始吃了起来,罗成手中握着长-枪,用干净的抹布擦拭着,斜着眼光落在徐懋功身上,又扫视了众人一遍,便觉得毫无生趣,对单雄信这样的江湖草莽更是不屑一顾。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打开,李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却正好撞见徐懋功正在吃饭,李靖睁大了眼睛,疾步走到徐懋功跟前。   “懋功?我没看错吧,还真的是你啊。”   徐懋功抬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早就在他的预算之中。徐懋功放下手中的饭碗,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饭粒,满条斯文的说道:“李兄,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年轻,你看看我,胡须都这么长了。”   李靖正了色,“你早就算出我会在这儿,所以你才来的对吧?”   徐懋功点点头,捋了捋胡须:“老道算不出你,但是算出有一人遭难,老道是因为她而来的。”   众人一脸的不解,就连单雄信都不认识的人,这李靖怎么会认识,心里面对李靖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心想着小白脸识人还挺多,要不是单雄信对他恭敬,下面的人早就看不顺眼李靖这副模样了。   李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都是异样的眼光,不由得心中发怵,这些人没见过李靖的本事,对李靖有这样的看法也不足为奇。但是徐懋功知道李靖的本事,并且早就算准李靖和这红拂有这么一事。   李靖问道:“不知道你说的她是指的那位?”   徐懋功用筷子蘸了水,在桌子上写道:“红”,李靖一见,心中暗自对徐懋功佩服不已,拱手赞道:“厉害。”   徐懋功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女子可在此间?”   李靖挽着徐懋功的手,望着内屋走去,众人满脸的惊奇,罗成不知为何李靖会对这个道士毕恭毕敬,但是还是向内屋随了去。   李靖看着昏睡之中的红拂女,眼眶不由自主的湿了,随即眨了眨眼,极力的将泪水噙了回去。   “懋功可知道解救之法?”   徐懋功掐指一算,然后为张出尘号了脉,随口说道:“张姑娘这病根太久,体内积聚了太多的毒素,由于常年饮用汤药,在体内累积,现在加上这古链的催化,毒素遍及全身,幸好有尖灵草缓解了病情,现在急需要寒燕尾清理余毒,再加上内功调息,或可将其救醒,不过还得需要长期的休养,切记,不可再动用内力...”   李靖打断徐懋功的话,急切的说道:“懋功等一下,半月前,一位老神仙告诉我这两味药,费了单二哥好些功夫才寻得这半截尖灵草,不知懋功可知道这寒燕尾在哪里可寻得?”   徐懋功掐算一下,方才说道:“寒燕尾,顾名思义,生于极寒之地,普天之下,两个地方最有可能寻得,一是西南冰极,称为马雅冰川,还有一处便是昆仑冰川,这二处曾发现过寒燕尾,但是冰川经常发生雪崩,不知道寻得还是寻不得。”   李靖眼前一亮:“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我李靖还活着,我也要找回来。”   屋子里突然间变得莫名的安静,李靖将张出尘托付给了宁夫人,收拾收拾行装,就要出发。   单雄信出面拦道:“李大哥三思,此去昆仑八万里,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阻碍,就算到了昆仑也不见得找得到,我看...。”   李靖打住,说道:“爱一个人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不管路上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   单雄信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写道着“二贤庄”三个字。   “李大哥,这块令牌你且收好,路上遇到什么经济上的困难,只要拿出这块令牌,沿途的商家,我想都会给你足够的盘缠。”   李靖拱手谢道:“谢了二哥。”   李靖来不及和秦琼告别,随身带了些盘缠,独自骑着白龙,匆匆而去。   众人相互看了看,见单雄信给徐懋功作揖拜了,也跟着拜了。   寒风正吹得紧,长安城外,一匹黑驹呼啸而过,马过之处,留下一排脚印,随即被飘落的叶子覆盖,看不出过往的痕迹。   “快开城门,边关六百里急报。”   那黑驹直往太子府而去,到了门前,那送信人娴熟的动作,一看便是常年的信使,从侧门进入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边关又来急报,杨素带领大军已经抵达马邑,长孙晟和韩洪兵分两路,分别从幽州和灵州向马邑合围,看来这次是志在必得啊。”   太子手中持一杆毛笔,批阅完了案上的奏章,将奏折合了起来,“萧大人,你辛苦了,北边本宫倒是不担心,本宫最担心的是里边的情况,这张公公已经好几日没来府上了,里边的情况现在一无所知,这才是最担心的地方。”   这萧大人是何许人呢?萧妃叫他哥哥,没错,他就是原西梁王萧岿之子萧琮,自从西梁被大隋灭了之后,萧妃跟了太子(西梁被灭的时候是晋王),而萧琮和弟弟萧瑀降了大隋,萧琮暗中与太子往来,而萧瑀则是跟随蜀王杨秀去了蜀中郡。   现在局势复杂,稍有不慎则是人头不保,而萧琮暗中给太子提供情报,使得太子对京城的一切了如指掌。   萧琮回答道:“太子不用担心,这张公公收了好处,在废太子之前,不也为我们做了不少的事吗,现在他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会出事的。”   太子点点头,“但愿如你所说。”   柳述得知杨素领兵到了马邑,长孙晟和韩洪分兵包围,此战看来是志在必得,一旦前方胜利归来,那么京城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柳述派人给虞大人送了封信,随后才安心的靠在椅子上休憩半分。   寒风吹得一天比一天急,到了今日,竟然下起了小雪,大兴城内,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竟不见一个人影。   户部侍郎虞智生的府门响了三下,家丁知是暗号,便轻轻地开了门。那家丁探了探头,左右四下望了个遍,确定没有人跟来,这才小心的关上了门,带着这信使来到后院。   虞智生接过了信,拂手家丁领那人去拿赏钱,拆开信封一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心想“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这柳大人是要害死我啊!”   虞智生暗暗回了信,领那信使带了回去,自己又匆匆穿了件棉衣,搭了件披风,从后门朝着酒馆走去。   “店家,给我来一间上等号房,来俩热菜,一壶酒,俩人。”   随后,店小二热情地收拾好了房间,领了赏钱下去,一刻准时,便见到了柳述匆匆而来。   虞智生一见到柳述,便急急忙忙的关上了门,“柳大人,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军粮是此战的关键,要是出了一点问题,上头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啊。”   柳述拍了拍身上的雪粒,“难道虞大人不想升官了?难道虞大人嫌自己的钱财太多了吗?”   世上没有哪个官会嫌弃钱多,也没有哪个官嫌自己的官大,虞智生也不例外,“柳大人真会说笑,哪有人嫌钱多的。”   “那就好,有你的上司刘隆在,出了一切差错,不都是他来背锅吗,你还担心什么?”   虞智生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平复了下心中的激动,恭敬的说道:“柳大人说得对,来,柳大人请上座,趁菜热,这酒可好了。”   柳述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心想这还差不多。   再说李靖骑着白龙,一路上没有休息,好像白龙也知道李靖此时着急的心情,一口气跑出了百里开外。果然是汗血宝马,李靖心里无不感激大哥李端的赠马之恩,到了驿站,李靖饮了口清茶,给白龙上了些许草料,李靖对着白龙喃喃说道:“白龙呀,这一路上苦了你了了,此去八万里,要是我们俩有命活下来,真是上天赐福了,唉,要是你能跟我回现代就好了。”   那驿站的伙计看着李靖对着马儿说话,感到莫名其妙,口中一句“神经病”便扭头进入驿站里面去了。   白龙似乎能够听得到李靖的说话,不时地嘶叫回应着李靖,等到白龙吃完草料之后又接着上路了。 ☆、北伐军恒安战败,长孙晟中箭发烧   白龙飞快的行过,原本只是寒风吹得紧,没想到现在竟然下起了雪来,李靖将衣角一侧扯下一块,就当做是围巾了,好歹还可以抵挡一下寒风。要是说古代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男子也留着长发,这时候李靖并不觉得头上有冷的感觉。   李靖往着昆仑冰川的方向奔去,经过半月的奔驰,正巧进入大同境内,一群流散的士兵挡住了李靖的去路,李靖没能及时勒住白龙,而白龙一阵长嘶,打搅了那群士兵的好梦,于是纷纷刀戈相向。   李靖稳稳的坐在马儿背上,拱手敬道:“各位兵爷,这马儿不识人,如有惊扰,还请见谅。”   刚从前方打了败仗,正一肚子的怨气没出发,却碰上了李靖,那群流兵眼中似乎充满了怒火,不对,眼里面满是怒火,此时此刻都对准了李靖一人。   李靖感觉事情不对劲,可是自己身上又没带兵器,现在没有了上古济世链,本身内力下降了许多,而面对这么多的流兵,李靖心中顿时没了把握。   经历过战场的人,生死是不怕的,看着李靖这样的一个小白脸,其中一个士兵率先冲上前来,长戟便刺向李靖;李靖眼疾手快,微微一个后仰,稍手一带,那长戟稳稳的握在李靖的手中。   李靖提了一下长戟,将它玩弄于手掌之上,霎时,止住动作,长戟反过来架在那士兵的肩上。众位流兵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此人看似文弱,却是这般的厉害。   领头的一位小将出列喊话道:“尔乃何人?”   李靖收起长戟,拱手说道:“山野粗人,不足道名。”   李靖环视一周,见这些士兵都是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连鞋都没有,队列不齐,旗帜还不完整,但是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长孙”二字。   李靖问道:“你们是哪儿的部队?为何这般模样?”   那领头小将答道:“我们本是长孙将军部下,我部奉命合围马邑,没想到粮草不济,到达恒安之时,遭到突厥的偷袭,大部队被打散,我们流落至此,现在还不知去哪儿。”   李靖问道:“长孙将军可是长孙晟大人?”   那领头小将点点头,李靖又接着说道:“我叫李靖,和长孙将军乃是旧友,若各位信得过在下,便听我一言,现在乃是大同境内,此处名叫大千沟,你们可由此往北寻去,长孙将军应该在楼烦一带。”   那领头小将谢了李靖,整顿了部队,看起来比刚才威武雄壮了许多,于是带着这部分流兵离去。   李靖拍拍白龙的脖颈,白龙瞬间明白了李靖的意思,慢慢的开始奋力奔跑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恒安一战战败的消息没过多久便传到了大兴城内,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这突厥人向来凶悍,万一北方失败,直接南下,这大好的中原将毁于一旦。   朝堂之上,照样不会错过这传言,但是前方将士正在奋战,后方不论听到什么,只要没有前方的战报传来,那就还是未知,文帝缓缓的坐上龙椅,堂下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文帝微微开口道:“谣言从何而起?”   语气之中略微的带着杀气,堂下官员听了止住声音,这个节骨眼最是危险的时刻,一个不小心撞上了枪口,那就等于是自己找死,所以群臣沉寂。   文帝接着说道:“没有前方的战报,胜负难辨嘛,市井之言,闹得满朝人心惶惶,成何体统?杨素出战,从未败绩,这次尚且有韩洪和长孙晟压阵,突厥必败无疑。”   堂下群臣不住地点头,声称“皇上圣明。”   可是谁又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卫兵从太极殿正门奔跑而进,口中念道:“战报战报,八百里战报。”   文帝睁大了双眼,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内心的激动、不安、疑虑,文帝双手开始不住地颤抖,在他的极力压制之下,终于按住没让群臣看出来。   “呈上来。”   文帝打开战报,恒安一战,长孙晟下落不明,韩洪兵败逃回,杨素孤军深入,情况未知。   文帝几乎晕厥,身旁的近侍太监急忙扶住文帝,这才稳定下来。   群臣开始议论纷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一位大臣勇敢的站了出来,拜道:“启奏陛下,突厥人猖獗,善于草原作战,但是攻城拔寨却不是他们的强项,陛下无忧,臣以为可让太原留守李大人率军北上,一来可收拾残兵,二来可寻长孙将军,三来,我们再度出兵,突厥必定会有所收敛。”   文帝一看,说话人是薛道衡,便不住地点了点头,“薛爱卿说得有理,马上命人传旨,命李渊为镇北大将军,节河东、太原二州兵马北上,速速支援。”   这薛道衡本是北周老臣,文帝登基之后,归附大隋,由于文采出众,多次得到文帝的褒赏并且得到重用,就连宰相高颎和杨素都对他十分敬重,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高颎被贬了,朝堂之上,还能站出来说话的人之中,薛道衡就算一个,文帝看到是薛道衡的主意,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圣旨到了太原天策府,已经是半月之后,李渊街道圣旨之后便动身前往河东,两州兵马可以算得上是铁甲之师,武器装备每年必换,将士操练比其他地方都勤,从这里可以看出李渊其实已经是居心不轨了。   李渊整顿好了兵马,中间花去五天时间,这一下来,才不过十日左右便整装待发,而此时,李靖恰好到达太原城外,看到一批又一批的军队从太原府出来,李靖感到很是纳闷。   李靖拦下一个路人,问道:“兄弟,请问这些军队为何出城呢?”   那路人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北边刚刚战败,现在皇上下旨,命李大人带兵出征,说去寻找一个什么将军,反正就是去打仗呗,管那么多干嘛呢。”   李靖正打算拍马而走,没想到听到了个久违的声音:“李靖。”   李靖回头一看,居然是刘再奇,李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应该是在三原我大哥那儿吗?”   刘再奇沉色说道:“正是将军让我来的,听说长孙大人现在下落不明,大哥着急得要死,所以特命我来太原找李留守,没想到朝廷已经下了圣旨,所以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没想到正好碰上了你。”   李靖紧促了一下眉头,拍了白龙,按辔徐行。   李靖问道:“家里可好?”   刘再奇回答道:“家里面都还好,现在浩儿长高了,日日习武,将来又是一块将军的料。”   李靖哈哈大笑,但是随即有愁容满面,“我要去趟昆仑,你回去代我问个好,大哥的赠马之恩,我李靖永生难忘,若有机会,我一定回去看看。”   说着说着,李靖竟然哽咽了起来,眼眶不觉得已经湿湿的,刘再奇安慰道:“放心吧,话一定带到,不过你这去昆仑作何?”   李靖摆摆手,抚摸着白龙的鬃毛说道:“寻寒燕尾。”   李靖说完,两腿稍稍用力,白龙立即明白,便纵身一跃,已经跑出老远了,往着太原城里奔去,刘再奇挠了挠头,心想:这寒燕尾是什么东西?   李靖进了太原城,找到一家商铺,亮了单雄信给的令牌,换取了些许盘缠,什么也不做多停留,只管往着昆仑的方向跑去。   夜晚,大兴城内,长安街上,空空如也,四下漆黑一片,打更人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岗位,现在正下着雪,打更的脚步留下稀稀落落的脚印,均匀有致。   寒风吹上城楼,放眼望去,只有皇宫内的太极殿旁的一座偏殿还亮着灯,文帝正秘密召见两位重要人物,一位是柳述,另一位叫元岩,君臣之间似乎正在说着不能让第四人知道的事情。   柳述拜道:“圣上,此次战败事有蹊跷,杨素向来谨慎,此次就他一人孤军深入,长孙晟多次经历战场,不至于被一击溃散,韩洪败回,陛下上位追究其责,微臣看来,此战的关键就在于后方出了问题。”   柳述正说到此处,但是不便讲出问题出在哪儿,这时候元岩插了句话:“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前方战事紧急,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刘大人则并未下令调用粮草,前方接不到粮草,故而无力作战,因此遭败也是必然之中。”   户部刘大人怒火冲天,直接出列向文帝拜了拜,随后指着元岩骂道:“元大人休得胡言乱语,调令我早就下发,虞大人可以作证,望陛下明察。”   文帝正了位子,问道:“虞智生,可有此事?”   虞大人出列回答道:“禀明陛下,微臣并未收到刘大人的调令,并且微臣催促过刘大人,刘大人还说...。”   虞智生这时候看了看刘隆,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的然文帝好不痛快,文帝喊道:“说什么,只管讲。”   虞智生急忙下跪道:“刘大人还说,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那么多人,也死不了多少,这不正省了不少粮食。”   文帝大怒,望得刘隆直发抖,刘隆跪下求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绝对没有这么说过,这都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微臣敢用性命担保,绝不会置大隋的生死于不顾啊。”   文帝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对于前方的失利本身就是一种打击,现在又在粮草上出了问题,文帝一气之下,下旨将刘隆处死,不得有人求饶。   再说李渊带领两州兵马北上已经半月有余,在楼烦境内发现了长孙晟的部分残余,李渊趁机将他们收入麾下,未敢上报。李渊将大军分散开来,经过三天的寻觅,终于找到了长孙晟,由于恒安一战,长孙晟身受重伤,左肩中箭,经过简单的随军军医包扎过后,未来得及及时处理,现在竟然开始发炎,长孙晟正发着高烧。   李渊叫军医给长孙晟看望,做了简单的手术,再次进行包扎,敷上了药,高烧才渐渐退去,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从此留下了病根。    ☆、李渊寻觅长孙晟,罗成对战单雄信   好不容易等到了长孙晟醒来。李渊一身盔甲,战袍飘飘,红缨冉冉,长孙晟被部下救出来之后,一路扶持,到了楼烦,好歹没了后顾之忧,见到长孙晟醒了过来,李渊闻讯便赶了过来。   “长孙将军身体如何?”,李渊轻声的问了军医,见那军医回答道“长孙将军长年戍边,身体基础好,现在处理过了,好生休养,十来天便可痊愈。”,李渊关切的看着长孙晟,唅问道:“长孙兄,现在你感觉如何?”   长孙晟强力的支撑起身体,咳嗽了两声,才回答道:“多谢唐公救命之恩,晟感激不尽,此次出战,原本应该大获全胜的,无奈粮草出了问题,所接到的粮草被人动了手脚,士兵们吃了之后,四肢无力,这怎么作战,恒安一战,突厥兵强马壮,我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好在有护卫拼死相保,长孙这才留住了性命,不然,恐见不到唐公了。”   李渊思虑道:“长孙兄勿忧,现在我奉皇上之命,率河东、太原两郡之兵马北上支援,定能够一雪恒安之耻。”   长孙晟紧紧地握住李渊的手,感激之情不言自知。   李靖离开历城有些时日,相距已经快三月有余,罗成在历城跟秦琼一起,两兄弟之间无话不说,罗成想要学秦琼的锏法,而秦琼则想要学罗成的枪法,两兄弟心照不宣,相互教了起来。   这三月,二人相互切磋,各有进步,二人心想,这大概的招式都学得差不多了,应付一般的对招不成问题,于是都各自留了一手,秦琼的锏法之中最后一招“擒拿锏”没有教给罗成,而罗成的枪法之中最后一招“回马枪”没有教给秦琼。先前二人却早就约定,尽相教授,如有保留,罗成则发誓道万箭穿心,秦琼则发誓道吐血而亡。   无奈着二人都没有全部倾馕,最后均没有善终。   这秦琼在军营中军务繁忙,罗成则是有的时间在院中练习,程咬金只要没钱了,便来秦琼出讨要,正好这天程咬金又来了,而只有宁夫人和罗成在家,程咬金又不好开口,只得在门外转来转去。   罗成练习的时候,用力过猛,一锏竟打断了院中的一棵树,树叶掉得程咬金满头都是,程咬金心想机会来了,正好有借口讨要了。   门被一脚踹开,“罗成兄弟,你练武就练吧,弄得我一身树叶,你得赔钱。”   罗成知道这程咬金本就是市井无赖,要不是表哥的发小,才懒得理他。罗成转身就要进屋,程咬金厚着脸皮迈上前来:“小白脸,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程咬金什么时候这么被人小瞧过,今儿要是不赔钱,有的你受的。”   罗成见程咬金挡住去路,也不想跟他多废话,答道:“你就没被人瞧过,何来小瞧?”   程咬金一听,这简直就是侮辱,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要打罗成,可是程咬金哪是罗成的对手,拳头还没有碰到罗成呢,早已经被罗成大手一挥,一个狗吃屎地趴在了地上。   程咬金好不容易起了身,却见罗成进了屋已经把门关的死死地。程咬金想着上前敲门,但是又怕影响了宁夫人休息,这才只好坐在院子里等着。   没一会儿,宁夫人醒来,开了门,发现程咬金坐在地上,连忙扶起程咬金,关心的问道:“咬金啊,你怎么坐在地上呢?快起来,家里面是不是又没粮了,来,大娘这儿有些碎银,拿去先救济救济,这成儿年少不懂事,你多担待啊。”   程咬金感恩戴德,眼眶中竟然湿润了,哽咽道:“大娘,我程咬金今天对您发誓,将来一定做个有用的人,大娘,咬金先谢过了。”   这时候罗成候在门前,冷冷的说道:“舅母,这种人,您不必挂怀,再说,您那点碎银,过几天他又会来的。”   罗成说完,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十两,扔给程咬金道:“本少爷看在舅母份上,这十两银子拿去用着,快走吧。”   语气之中充满了讥讽,程咬金接过银子,将碎银放在怀里,把十两银子原封不动的扔回给了罗成,“我程咬金再怎么没用,但是也不需要你的救济,刚才我已经发过了誓,你罗成等着。”   说完,程咬金转身离开了秦府。   程咬金离开秦府,再回家的途中,正好撞见了潞州单雄信,程咬金心生一计,现在倒是可以治治那罗成。   程咬金假装偶遇单雄信,上前搭话道:“单二哥,许久未见,幸会幸会。”   单雄信一见是程咬金,程咬金是出了名的无赖,这番嬉皮笑脸的定是有什么不轨,于是单雄信只是点头示意,正想离开,程咬金却说道:“单二哥,你想不想知道有人看不上您的武艺,瞧不上你呢?”   单雄信斜着眼看了程咬金一下,心想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道:“我单雄信武艺平平,胜过我之人多不胜数,瞧得上的称声兄弟,瞧不上的与我何干?”   程咬金见这好像不管用,于是接着离间道:“那人不仅是瞧不上您的武艺,对您的人品也有所质疑,您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单雄信自认为武艺不怎么样,但是对待江湖中人那叫真的仗义,说到人品,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单雄信问道:“你说的此人是谁?”   程咬金见单雄信心动了,便趁机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平小世子,罗成。”   单雄信本身看不惯罗成这样的官家子弟,一副天下唯吾独尊的模样,听到罗成这两个字的时候,单雄信眼中泛起一丝怒火,随即又被隐得深深的,但是程咬金观人仔细,这一丝的怒火早被程咬金观察得仔仔细细。   单雄信按住心中的不高兴,随口问道:“秦二哥在吗?”   程咬金摇摇头,然后又答道:“我先去帮你看看他回来了没。”   程咬金话还没说完,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没一会儿,程咬金便到了秦琼家,院门应声而开,程咬金冲进家中,找到罗成,切切私语道:“你不是自认为很厉害吗?现在你的克星来了,敢不敢和他走上几个来回?”   罗成懒得搭理程咬金,找了凳子顺势而坐,程咬金继续煽风点火道:“你可知道潞州单雄信吗,他现在正在来这儿的路上,你要真的有本事,那就走上一遭。”   罗成闻而不动,还是不搭理程咬金,程咬金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我算看出来了,单雄信那样说你,也就你能忍,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罗成冷脸一侧,怒视程咬金道:“那是你,本少爷能和你一样吗?”   程咬金恰好抓住罗成已经浮动的心,继续说道:“对对对,你是不一样,要是有人夸我吃娘家饭,我还乐意得很呢。”   罗成撑地而起,一把抓住程咬金领口,“快说,谁说的?”   程咬金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刚我已经说过了,我从不说第二遍。”   罗成举起拳头正要打程咬金,而此时单雄信恰好进了秦府的门,看到罗成举起拳头,大声制止道:“小子,放开知节兄。”   罗成回眸一看,原来是单雄信,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没处找你呢,你现在还送上门来了,“青脸鬼,别多管闲事。”   单雄信身穿一身青衣,映得脸色发青,没想到罗成却这样叫,单雄信顿时怒火大发,破口喊道:“白脸仔,要你常常爷爷的手段。”   单雄信抡了手中的兵器,朝着罗成的方向便杀了过去,罗成也不认输,手提长-枪便和单雄信交缠在一起。   你来我往之间,兵器之间顿时发出噔噔声响,程咬金倒是轻松,拿了苹果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看着这两大高手之间的对决。宁夫人在内屋隐约听过打斗的声音,便出来瞧瞧,没成想,这成儿和单雄信竟然打了起来,正想着如何才能让他们停下来呢,恰好看见程咬金坐在边上看热闹。   宁夫人劝道:“咬金哪,你快劝劝他们俩,让他们停下来吧,别出了事啊。”   程咬金咬了口苹果,笑着说道:“大娘,没事,您放心吧,他俩不会有事的,他们比试切磋呢。”   罗成使用长-枪,单雄信拿着长槊,二人相斗不下百来回合,罗成仍旧越战越勇,而单雄信却渐渐败下阵来,眼见就要被罗成一枪-刺中,这时候程咬金吓得半死,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好秦琼及时赶到,一柄金锏挡下罗成的的这一刺长-枪。   “二位这是为何?”秦琼急忙制止道,“表弟远来是客,单二哥远来也是客,这其中定是有误会,二位莫要再打,听我秦琼一言可好?”   单雄信借此台阶而下,收了长槊,罗成也收了长-枪,程咬金嬉皮笑脸的上前说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现在秦二哥也回来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打不相识嘛,现在打也打过了,我们坐下来好好相识一场吧。”   罗成和单雄信纷纷瞧了程咬金一眼,索然无味,不过经过刚才的交缠,双方对彼此导师产生一种久违的默契,谈不上兄弟,但彼此都明白,对方不可能成为敌人。   经过恒安一战失败之后,长孙晟提醒了李渊,而杨素孤军深入,恰巧与突厥兵插肩而过,但是却因此绕到了突厥后方,现在李渊进兵,突厥后撤,杨素正好与李渊对突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三兄弟再度重逢,法眀寺大师解惑   程咬金的煽风点火终将会受到惩罚,当秦琼制止了罗成与单雄信的打斗之后,单雄信和罗成不约而同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程咬金的挑唆,他们俩侧过脸来,怒视着程咬金。   程咬金口中还嚼着一口苹果,这时候哑着了,手中剩下的苹果核噔噔的掉落在地,结巴道:“两位英雄好汉,小弟只是想看看你们谁厉害,别介意啊。”   话没说完,程咬金一溜烟溜之大吉,还没到门口,一头撞上了徐懋功,徐懋功捋捋胡须道:“好一个蛮牛,撞煞我也。”   程咬金只管着逃跑,哪里管得着徐懋功疼不疼。徐懋功此前来是为了和秦琼道别的,这几个月在山东的逗留,徐懋功深深的感受到了山东人民的好客,山东人民的热情,但是徐懋功有自己的打算,既能够与之未来,又能够看破天机,现在想着离开,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秦琼也不做挽留,徐懋功和大家告别一番,独自一人离开了历城。   而李靖过了大同,进入宁夏境内,哪里曾想到,刚进入不久便被一伙山贼拦住了去路,李靖不想多生事端,心想把身上的钱财给了放个过路便好,奈何这群山贼竟然缠着李靖不放,非要搜身不可。   李靖丢出身上所有的盘缠,拱手说道:“各位朋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李靖自认为没做过亏心事,我现在已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你们,只为了放在下一条过路,行个方便。”   这群山贼竟然听过李靖的名号,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的,一个小伙子拂身在领头的耳边小声说道什么,然后急匆匆的往回跑去。   那领头的喊道:“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李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兄弟们,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   李靖一听,难道是遇上仇家了?   李靖稳了稳位置,白龙却若无其事的样子,李靖习惯性的摸了摸手,却没有了手链,心里头莫名的一阵慌神。李靖用余光瞥了瞥四周,一个个山贼蠢蠢欲动,大概估计了一下,差不多五六十人的样子。   李靖正打算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李靖用左手紧紧地握着辔绳,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不住地跳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心率,白龙长嘶一声,似乎是有老朋友来了。   李靖正襟危坐于白龙背上,山路深处逐渐显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来一个,没想到是李远和毛鑫,李靖喜出望外,挥了挥右手,李远和毛鑫远远地看着李靖,心里面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群山贼诺诺的让出道路,李远走在前头,毛鑫紧跟其后,只见众人叫他们“远哥”和“鑫哥”,李远和毛鑫与众人点头示意之后,走到了李靖跟前,李靖这才下马来,一别经年,都长出了胡须,更显得魁梧成熟了。   李远和毛鑫当年经过了北伐之战之后,李药王被贬,李靖和刘再奇跟着李药王走了,剩下的战狼兄弟留在军营,上头来了一位新的上司,对他们极为不信任,由于战狼是受到秘密训练的,所以没有被发现,又遇上裁汰冗军,所以趁此机会离开了军营,从此战狼彻底分裂。   李远和毛鑫离开了军营之后,寻找过李药王,但是李药王被贬为庶民,削了军籍,所以无从下手,根本没处寻找。   李远和毛鑫想了一个法子,上山做了山贼,这些年来,劫富济贫,过往的富商听到他们的名字都害怕得不得了,还曾多次派人打听过李靖的下落,但是毫无结果,江湖上自称李靖的人多不胜数,后来李远和毛鑫差不多都快要放弃了。   正当李靖路过此地时,报上李靖的名号却没人愿意相信了,所以才有一个山贼听到李靖之后便回山向李远和毛鑫禀报。李远和毛鑫听到这消息时候大吃一惊,这么多年毫无音讯,突然冒出一个李靖,这当年的战友,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曾经的上司,李远和毛鑫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听到禀报后边马不停蹄的赶了下来。   李靖从白龙身上跳下来,张开双手,这是他们之间欢迎老朋友归来的方式。李远和毛鑫与李靖紧紧拥抱在一起,太多的话要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靖跟着李远上了山,路途中,各自讲述了这几年的经历,到了山寨,李远命人将所有的吃的喝的都拿出来,晚上,山寨灯火通明,说是山贼,更是英雄,劫富济贫的英雄。   在山上逗留一天,李靖准备拜别李远和毛鑫,看着他们现在的生活,李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要过得好就行。李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早日找到寒燕尾,眼见着离昆仑冰川越来越近了,心中反而多了一份担忧。   可是李远和毛鑫一听说李靖要离开,加上前天李靖的讲述,心中能够理解,二人将山寨托付与人之后,带了盘缠和一些行李,来到李靖跟前。   李远和毛鑫不约而同的说道:“少将军,请允许我们跟随您,鞍前马后,万勿推辞。”   李靖看到李远和毛鑫眼中的激情,不忍心拒绝但是又不得不拒绝,内心里也是充满了感动,李靖用力咬了咬牙,狠心说道:“兄弟,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但是此去艰难困苦,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吃这份苦,我们兄弟一场,你们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祝福。”   李靖罢罢手,正准备离开。可是毛鑫牵住白龙的辔绳,白龙竟然没有反抗,李靖拍拍白龙,白龙竟然不理他。   毛鑫笑着说道:“少将军,当年我们跟随李将军的时候,我是负责牵马坠蹬的马前卒,早已经和白龙熟得不能再熟了,今天少将军要是不答应我们,我是不会让您离开的。”   李靖苦笑道:“既然兄弟们这么坚持,那么行吧,我们就一同上路,但是这一路上,你们必须听我的,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李远和毛鑫当年是见证了李靖的神通的,总觉得李靖身上有种神秘的力量,听到李靖这么一说,自然是同意一起上路了,李远和毛鑫一起点点头,表示愿意服从李靖的安排。   刘再奇从上次和李靖一别之后,便返回三原,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李端,李端叹息道:“愿长孙兄福泽深厚,李渊是仁义之辈,定会竭尽全力寻找长孙兄的下落,唉,只是我那苦命的二弟,昆仑凶险,愿上苍保佑吧。”   李药王将事情给家里面讲述了清楚,第二天夫人便带着李承浩来到县里面的一座寺庙里为李靖祈福,在李端的陪同下,自然是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这次出行,却对李端影响颇深。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明,夫人便早早的起床做好了早餐,李药王好福气,做好了家里面的事情,夫人带着李承浩,提了些许贡品,在李端的陪同之下,出了茅舍。   而李端的三弟李客师游历山水,对一切都没有太多的牵挂,所以不常在家,只有四弟李正明在家务农,多年来,多亏了李正明的帮衬,李端在外也能够放心。   李端出门的时候,李正明还在睡觉,就没有打搅,悄悄的带上了门。   到了法眀寺,天这才微微亮了,一位小师父渐渐打开了寺门,发现里李端三人站在门口,那小师父鞠了个躬,微微笑道:“施主,来得真早啊,这天刚亮明,师父说,开门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贵人,想必这一定就是施主了,请进吧。”   李端摸了摸李承浩的头,敬了个佛理,笑着说道:“有劳小师父了,请。”   李端牵着李承浩大步跨进寺门,举止神态无不显示出大将风范。而后夫人带着李承浩进了寺庙的正大门,又穿过小门,来到佛堂,堂上的佛像庄严肃穆,恰能战事出佛主的博大胸怀,包容万千,李药王则跟着进了佛堂。   夫人不由自主的跪在蒲垫上,李承浩学着母亲的样子也跪在蒲垫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夫人呈上带来的贡品,又捐了些许香油钱,继续在佛堂礼佛。   李端拜了拜大佛,来到主持面前又敬了个佛理,和气的问道:“大师,弟子有疑惑,烦请大师解惑。”   主持大师还礼说道:“李将军只管问来,贫僧尽力答疑。”   李端问道:“大师,请您帮我算算我二弟此去吉凶如何?”   随后李端给出了李靖的姓名,又从将二弟的生辰八字袖子里了拿出告诉了主持大师。   主持大师一看这生辰八字,再看了看李靖这名字,一时间不禁脸色大变,这是他从没见到过得八字,吓得主持面色铁青,言语近乎变得结巴,大师极力的镇定住自己,后断断说道:“李将军,这二公子的命...”,摇了摇头,接着叹道,“唉,此劫能渡,必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但是这劫...。”   李端追问道:“大师请告知该如何渡此劫?”   主持拂手一挥,竟用一捻香灰在地上形成一个“劉”字,主持指着地上说道:“仅系于此人矣。” ☆、麻叔谋战咄毕设,旧日兄弟再相逢   李药王看着这地上的“劉”字,到底暗示什么呢?   主持大师指了指寺门,李药王顺手看去,刘再奇正好出现在法眀寺门口,李药王向主持鞠了一躬,深切的谢道:“多谢大师指点,药王铭记于心。”   主持大师回过头,想内院走去,回响一声:“此劫能渡,就让他来此还愿吧。”   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心中一怔,“他如何知晓我已许愿。”   刘再奇看见李药王,疾步跑上前来,拱手道:“大哥,三哥回来了。”   李药王做了个手势,“安静,夫人正在礼佛。”   这李客师游历在外,逍遥得很,但是也会定期回来一趟,而李靖则不同,失散多年,故而成为李药王的一块心结,夫人许愿保佑李靖平安自在情理之中。   李药王等夫人礼佛完毕,随夫人原路返回乡下,而刘再奇则是领着李承浩到县里面打了些酒,到了傍晚也回到了乡下。   晚饭过后,李药王叫了刘再奇,往着乡间小路循着。   乡村里的夜晚,静谧无一,冬去春来,冰开为水,流水潺潺,偶尔能听到小鸟鸣叫,星空更是显得格外的空旷。   李药王郑重其事的对着刘再奇说道:“再奇,你随我也有多年了吧?”   刘再奇正色回答道:“大哥,从我入营开始,到现在跟随将军已经十一年了,属下这条命是将军救回来的,有什么吩咐,将军只管言语。”   李药王罢了罢手,以请求的语气说道:“再奇,我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不过这件事危险性较大,就怕你...。”   夜空下,刘再奇抱拳敬道:“承蒙将军不弃,刘再奇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会完成将军所托。”   李药王握住刘再奇的手,心中充满了感激,回想主持大师的暗示,这个劫看来只有刘再奇能渡了。李药王说道:“再奇,我想让你前往昆仑,助二弟一臂之力。”   刘再奇正色说道:“将军放心,少将军福大命大,定会安然无恙的,加上有白龙相助,定会万无一失,既然如此,我刘再奇明天便前往昆仑,竭尽全力帮助少将军。”   李靖带着李远和毛鑫马不停蹄的赶路,只有在驿站稍作停留,基本上都是在奔波之中。   北方战场上,李渊率领的两郡兵马北上,与杨素的中军对突厥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突厥兵马在退回途中,到达马邑,将城内的富商大贾劫掠一番,风风光光的出城,哪里知道大军刚出城三十里,正好与杨素的前锋部队撞个正着。   杨素的前锋将军二话不说,拍马上前,横刀立马拦在大道上:“来者留话,不然休过老子的大刀。”   看那突厥军队的领军,身穿炫黑色盔甲,手持二丈长的大刀,腰间扣着一柄弯刀,方圆十里就能够闻到阵阵杀气,树间的动物老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这领军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咄毕设,现在归属于突利启民可汗账下效力,而咄毕设脸上带有伤疤,更是显得杀气十足,看着前方的拦路先锋,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咄毕设冷冷一哼,“我乃启民可汗账下大将咄毕设,来将报上名来,在我的刀下从来没有无名亡魂。”   拦路先锋胯-下骏马开始有些胆怯,竟然想要往后退,亏得拦路先锋强力按住辔绳,这才没有后退。   拦路先锋高声答道:“老子你都不认识,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麻叔谋是也。”   咄毕设哈哈大笑:“你就是麻叔谋,就是那个被一块会响的砖头吓破了胆的麻叔谋?哈哈哈。”   当年麻叔谋被李靖的手机吓得魂飞魄散,手下百十号人溜之大吉,麻叔谋也撂下一句狠话匆匆逃命,没想到这不堪的历史被人当成了笑话,麻叔谋气不打一处来,挥刀便朝着咄毕设杀去。   咄毕设也不是省油的灯,眼见着麻叔谋杀了过来,便迎刀而上,同时使用大刀,两个人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僵持不下。后方的成千上万的战士,看着双方的将领正在缠斗,只好留在远处等待上头的命令。   一来一去经过二十个回合,麻叔谋凭借一身蛮力,刚开始还能够撑一会儿,而咄毕设则是有勇有谋,武艺更是不在突利之下,渐渐地,麻叔谋便开始显出败脚。   后方的将士们蠢蠢欲动,做好一切准备,只等一声令下。   恰在麻叔谋快支撑不住地时候,只见得突厥后方大乱,旗帜晃动没有节律,麻叔谋心生一计,拍马往后跑去,咄毕设看出端倪,竟然没有上麻叔谋的当,果然是深有谋略。   咄毕设回头一看,心中感觉不妙,大声呼道:“不要慌,听我指挥,镇静。”   咄毕设抢过帅旗,镇定的指挥这场前后被夹击的战役,经过咄毕设的指挥,率领大军左冲右突,然而敌军太多,没一会儿便被团团围住。   后方被李渊所部袭扰,前方是杨素的大军,现在自己被两支部队合围,突利前一日已经离开马邑,现在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抉择的时候,正是考验一个将领的能力的时候,咄毕设看准一个突破口,决定突围,而这个突破口便是麻叔谋,经过刚才和麻叔谋交手,已经深知麻叔谋的底细。咄毕设身先士卒,所到之处,只听得脆骨声声,血溅当场,不少的士兵都是新上战场,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经不住作呕,然而却在未知之中,已经被结束了性命。   咄毕设且战且走,后方已经被打乱,也管不了那么多,只管突围,帅旗突围了,士兵们朝着帅旗的方向奔走,个个都杀红了眼,哪管你是谁。   咄毕设带着三万大军,经过突围,竟剩下三百人不到,粮草辎重全被劫掠,马匹不到五十,没想到竟然被南人打得落荒而逃。咄毕设内心几乎崩溃,慌忙逃出百余里,出了清灵山,进了草原,这才脱离了危险,得以暂时的喘息。   而李渊率领的大军与麻叔谋汇合之后,将咄毕设所部大败而逃,取得了恒安之败之后的第一个胜利,鼓舞了士气。麻叔谋险些丧命的事情,李渊看在眼中,但是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杨素,杨素因此还夸奖了麻叔谋,当年收容了麻叔谋,倒不失为明智之举。   胜利之师汇合一处,力量更加强大,但是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统帅,李渊是二次受命,而杨素是一次受命,相当于两个统帅合在一处,一时间,到底谁才是统帅,士兵们也不清楚,实际上,整体的作战能力是有所下降的。   士兵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按照原来的部署,听老上司的准没错,杨素之所以能够官至右仆射,封越国公、越王、司空,都可以看出其能力之强大。杨素在两军汇合之后,便感受到了归属问题的重要性,于是立马召集手下议会,讨论军队的统率问题。   经过讨论,最后决定李渊所带来的军队仍旧归李渊节制,自己作为统帅,这三军之中,仅剩下中军尚存,韩洪逃回,长孙晟败退,自己不能再和李渊发生嫌隙。   两支部队分路而行,李渊由右路北进,杨素继续沿着左路北进,继续追击突厥。经过整顿之后,士兵们士气大振,斗志昂扬,誓要将突厥赶出中原。   再说李靖带着李远和毛鑫过了宁夏,又过了几日,进入了甘肃境内,奈何遇到了李靖在宁夏的境遇,又是一帮山贼。李靖不想再耽搁,于是让李远和毛鑫留在原地,李靖心中竟然生出了杀念。   毛鑫上前制止道:“少将军不可,此处我晓得,领头的不是别人,而是班柱和老韩。”   李靖一听,顿时纳闷了,心想:你们这些家伙,出了军营都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李靖怒目圆睁:“你们早有联系?实话说,有没有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   毛鑫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少将军听我说,我点头是指我们和班柱有联系,但是我们都是只打劫有钱人,对于穷苦百姓,我们还会分给钱粮呢。”   李靖收了收性子,一声“驾”便冲进了这群山贼之中。李靖喊道:“我是李靖,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我要见他。”   众人不识得李靖,纷纷用大刀长矛指着李靖,个个脸上露出惊讶,心里面仍旧怀疑这面前的李靖是真是假。   李远和毛鑫跟着拍马上前,众人见到李远和毛鑫,这才相信了李靖,于是都恭敬的敬了礼,李远和毛鑫在马背上还了礼。没一会儿,班柱和韩柏林便从山后闪了出来,班柱依旧嬉皮笑脸的,见到李靖一脸的严肃,又立马摆出了正经。   “末将班柱、末将韩柏林参见少将军。”   李靖下马扶住二人,一时没有言语,眼眶之中噙住的的泪水便是最好的见证。   班柱和韩柏林听了李靖的劝告,将山寨中所有的财产分给了兄弟们,让大伙散了,二人随着李靖一同赶往昆仑冰川,前路茫茫,正是有一种兄弟之情指引着他们跟随李靖奋勇直前。   刘再奇别了李药王,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骏马,赶赴昆仑。又说这罗成与单雄信切磋一番之后,更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不仅没有怪罪程咬金,反而打心里感激程咬金,二人分别拜访了程咬金住处,散了些银两,罗成北归,单雄信回了潞州。 ☆、刘再奇救薛宗胜,柏林与班柱失联   刘再奇马不停蹄的追赶,在路上没有作丝毫的停留,然而正当刘再奇离开之后,殊不知早已经被杨素安排的眼线盯上。这眼线盯的并不是刘再奇,而是刘再奇一直追随之人--李药王。   趁着天黑,刘再奇匆匆离去,李药王往着前方,眼神中尽是不舍,李药王一回头,李承浩伫立在身后,着实把李药王吓了一跳。   “浩儿,你在这儿干嘛?”   李承浩挠挠头,不解的问道:“父亲,这刘叔叔去哪儿呀?”   李药王摸了摸李承浩的头,笑着说道:“刘叔叔找你二叔去了。”   李药王牵着李承浩,循着乡间小路返回家,然而远处的林子里,却有几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一个黑影对着身后的探子说道:“速去禀告千叶宫主,我在这儿继续看着。”   那黑影便匆匆离去,消失在黑夜里。   而李靖带着兄弟们一路驰骋,未及十来日,终于抵达了昆仑冰川脚下,往着这高耸入云的万丈冰川,不由得让人颤抖,双股发颤。还好李靖提前有所准备,随身备着防护服、围巾、温酒等,大部分是李远等人前所未见的东西,当李靖一拿出来,众人都傻了眼。   他们讲马匹拴在山脚的客栈,每人整顿了装备,带了些辣椒和烧酒以及十来天的干粮往冰川深入行进。   刘再奇千追万赶,始终没有能够赶上李靖等人的步伐,等刘再奇到达冰川脚下时,他们早已经上了冰川,只见到白龙等马匹留在此处,刘再奇只好留下来等着李靖回来的好消息。   刘再奇坐在客栈边上的茶肆,要了一碗白茶,正一个人独自品味,远处风风火火的赶来一队人马,一看便是官家人。刘再奇镇定的坐在凳子上,静观这一切。   这队人马押着一名囚犯,看着面相,器宇轩昂,眉宇之间透露着王家风范,虽然被囚着,但是这对官兵并没有稍作懈怠,休息之时,依旧是好吃好喝的备着,生怕有所怠慢。   刘再奇静静的饮茶,顿时发现似有不妙,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功夫,一群黑衣人便提刀飞来,那群官兵只是一些押解的普通捕快,哪里抵得住这些专业的杀手,纷纷被黑衣杀手快速解决。   正在打斗之中,饮茶之客都纷纷逃命,只有刘再奇镇定自若,似乎并没有收到丝毫影响。一名官兵被刺过了胸膛,但死不过命,满身鲜血,祈求般的眼神盯着刘再奇,口中喃喃道:“别让他们劫囚。”   刘再奇稳稳地捏住茶碗,那杀手怎么会放过一个官兵,向着这名官兵杀来,刘再奇眼疾手快,将茶碗扳下一块,运着内力,那片碎瓷飞过,黑衣杀手应声倒地。   黑衣杀手们本来不想伤及无辜,只需要救了囚犯便走,哪里晓得会有人要多管闲事。眼见官兵们快被杀戮殆尽,刘再奇出手救下这最后一名官兵,还打死一个黑衣人。   这怎么了得,那囚犯这时候却发出了话:“杀。”   这帮黑衣杀手听到了上头的命令,纷纷挥刀向刘再奇杀来。   刘再奇稳稳地坐在凳子上,兵器等都在客栈,身边没有趁手的家伙,而所有的桌子板凳、茶碗筷子都成为了刘再奇的武器。   两个黑衣人将囚车的门打开,架着囚犯便走,剩下的则对付刘再奇,然而这些杀手哪里是刘再奇的对手,不过没有利器,倒是费了些时间,等刘再奇解决了这些杀手之后,那囚犯早已经逃之夭夭。   刘再奇扶起地上尚未死去的官兵,见过了太多的死亡,这对于刘再奇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是那种祈求的眼神打动了刘再奇,临死之前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反而是为了别让黑衣人劫囚,这样的敬业精神使刘再奇动了恻隐之心。   刘再奇给这官兵做了伤口处理,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大腿中了一剑,以后看来是瘸了。   刘再奇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所囚之人又是谁,他们为何要劫囚?”   这官兵一一道来:“小人本是蜀中郡下一捕快,小人名叫薛宗胜,此次的任务是押解蜀王回京,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蜀王训练的杀手劫囚,多亏了壮士相救,不然小人性命不保啊。”   刘再奇惊讶的说道:“蜀王?你是说的是当今皇上的第四子杨秀那个蜀王?”   薛宗胜点点头道:“对,蜀王犯法,好不容易才被抓住,我们奉命押送进京交由皇上发落。”   薛宗胜将这蜀王犯法的过程讲述给刘再奇听,原来是:   蜀王喜欢上了一家民户的姑娘,便不顾那姑娘有婚配,执意将那姑娘带回府中,并且暗中派人将那姑娘的未婚夫一家残忍的杀害,纵火将房屋一把火,焚烧殆尽。无奈她那未婚夫的妹妹逃过一难,独自一人孤苦无依,到县衙告状,却遭到了杀手暗杀,碰巧被宇文成都救下,问及缘由,才将这一冤情大白于天下。   宇文成都奉了太子的密令,到蜀中郡监视蜀王,这两年来,终于抓住了蜀王的把柄,经过暗中调查,多方奔走,确认了蜀王的罪行,宇文成都深夜潜入蜀王府,亲手捉拿了蜀王,将他押上囚车,交给县衙,自己早已经回京汇报这一情况。   可是蜀王在蜀中郡根深蒂固,县衙未免节外生枝,只好早日送他回京,一路上生怕有半点差池,没想到现在被黑衣人所劫,只剩下薛宗胜一人,还身受重伤,这该如何交差。   刘再奇愤愤不平,骂道:“禽兽,强抢民女,这难道就是天之骄子吗?看他气度不凡,没想到竟然是禽兽不如之人。”   薛宗胜摇摇头,伤口隐隐作痛,“刘大哥,我知你是好人,但这是皇家之事,我们哪里管得着,上面有任务,我们便跑一趟,现在的生计,哪里管得了别人呢。”   刘再奇拍拍薛宗胜的肩膀,安慰道:“薛兄弟别懊恼,既然是犯法之人,就该受法桎梏,我刘再奇既然撞见了,就不会不管,这样,你就在这儿养伤,等我兄弟回来,我兄弟叫李靖。杨秀嘛,我帮你抓回来。”   薛宗胜不知道如何感激,只是不管身上再怎么疼痛,也起身向刘再奇拱手作揖敬了礼。   刘再奇别了薛宗胜,径直朝着客栈外奔去。   李靖等人上了冰川,由于常年积雪,这寒燕尾浑身雪白,根本没法辨别,经过几天的寻找,依旧毫无进展,李靖决定将队伍分散开来,李靖独自从中间上顶,而李远和毛鑫为一队从左翼前进,班柱和韩柏林从右翼前进。   李靖将五个人分成三个小队,每队之间通过李靖发给的信号弹作为联系,李靖教他们如何使用信号弹之后,开始攀登冰川。   队伍分散之后,更需要强大的集中力,不然一不小心很有可能遇到雪崩,或者大风也有可能将人吹落下来。又由于冰川之上空气稀薄,氧气含量极少,李靖特意准备了液氧,可谓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靖一路寻找上去,丝毫没有见到寒燕尾的踪影,反而因为海拔的原因,出现了昏厥的征兆,亏得李靖心思细腻,及时感觉到,调整了呼吸之后,李靖平复了心境,继续朝着冰川往上攀登。   李靖侧脸一看,恍惚发现了寒燕尾的模样,李靖正想要轻功飞身过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运功,但是又没有足够的氧气。   李靖眼看着那洁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寒燕尾,一点一点的爬了过去,脚下一滑,竟然滚下坡来。   李靖又另外择了一条路上去,好不容易拿到,看了一眼,却是一块寒冰,模样十分相似寒燕尾。而这时候,左前方发出来一个信号,想必是李远和毛鑫有危险。   李靖提了提神,不顾一切的往左边赶去,由于相隔太远,班柱和韩柏林并没有看到信号。当李靖赶到之时,李远和毛鑫正兴高采烈的举着一个物件向李靖示意,李靖激动的泪水润湿了眼眶,这是寒燕尾吗?   李靖疯狂的奔上前去,仔仔细细瞧了个遍,无奈眼神又变得暗淡,“这不是寒燕尾,长得像而已。”   看着李靖的眼神中黯淡无光,再也见不到当年的李靖那种坚毅的眼神,李远和毛鑫心中同时也感到悲痛,可以看得出来李靖对张出尘的爱有多深,虽然没有见过张出尘,但是能让李靖这么拼命的女子,一定不简单。   三人结伴而行,想要再往上,但是身体吃不消,无奈,只好中途截止,李靖拍拍毛鑫的肩膀说道:“兄弟们都辛苦了,我李靖有你们,感到十分的荣幸,无论找到还是找不到,都不后悔,这也许就是天意呢,既然是灵药,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呢。”   李远和毛鑫心中难过,但是不免表露出来,只好默默的低下头。   李靖喝了一口烧酒,然后交给李远,又递给了毛鑫,顿时感觉身体暖和许多,而班柱和韩柏林的右小队,至今仍然没有信息。李靖担心的说道:“不知道班柱他们怎么样了,只是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我...。”   话还没说完,右小队的信号直升入空中,李靖眼睛一亮,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忧与期待。   “他们有消息了,我们快看看去。”   李靖带着李远和毛鑫竭尽全力往右方赶,看着信号升起的地方,赶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但是班柱和韩柏林却不见踪影,李靖急了,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最后从地下冒出回音。   毛鑫发现这冰川有一条裂缝,而声音正是从这裂缝中传出来的,李靖趴下仔细的听,微微听到了班柱的呼救。   李靖心中为之一怔,难道班柱他们出事了?   李靖让毛鑫留在上面作为照应,自己和李远探身下裂缝寻班柱和韩柏林。果不其然,这裂缝刚开始比较窄,下了三五丈,便是一条空旷大道。冰晶透明的冰块中,居然有这么一大条通路,李靖与李远背靠着前进,全方位的寻找班柱。   就在此时,李靖听到了回音,是韩柏林的声音,但是李远却没有听到,李靖在仔细一听,却又什么也没有。   李靖往前一看,有一个人,背靠着冰墙,顺势而坐,这里面怎么会有其他人?难道是班柱或是韩柏林?   李靖凑近一看,却是一具白骨,看这服饰不像是隋朝之人。李靖看了看李远,李远脸上满是冷静。   李靖和李远来到一处断崖之前,想必这应该是尽头了,李靖正要回头时,断崖下传来了班柱的声音。 ☆、韩柏林命丧冰川,刘再奇独闯山庄   李靖朝断崖下望去,诺大的黑洞让人心惊胆战,他踢了脚下的碎冰,瞬间消失在黑洞里,不见踪迹。   李远试着往断崖下喊道:“班柱,听得到吗?”   然而只能听到回音,并没有听到班柱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班柱的回答:“我在这儿,老远能听到吗?”   李靖让李远在上面拉着绳子,自己沿着绳子下了断崖,果不其然,刚下到没二丈,便是一个洞,李靖轻轻一跃,进入洞中。班柱正好在洞深处百米之外,他怀中正抱着韩柏林,李靖顿时感觉不妙,疾步跑近跟前,班柱双眼饱含着泪水,韩柏林已经昏死过去。   李靖抢过韩柏林,气息微弱,脉搏几乎没有,李靖让班柱点穴护住心脉,他强行将内力输入韩柏林体内,企图打通全身经脉,奈何冰川之上,连李靖自己也内力无法运行。   韩柏林手指微微一动:“少将军,别,我快不行了,这是寒燕尾吗?”   韩柏林从怀中掏出一颗雪白的草药,冰晶透明,和冰川的颜色相差无异,要不是仔细的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李靖不由得手在颤抖,慢慢的接过寒燕尾,此时的李靖感受到了生命的召唤,那是韩柏林的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就在李靖接过寒燕尾的那一刻,韩柏林终于如释重负,安心的合上了眼。   李靖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兄弟死去却束手无策,他的心跳近乎停止,他痴痴地看着韩柏林,曾经一起奔赴战场,曾经一起并肩作战,曾经一起同生共死。   那一场战役,四个兄弟再也没有回来,现在终于兄弟再聚,却命丧这高寒冰川。李靖泪水喷涌而出,却哭不出声,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哭喊,却早已经声嘶力竭。   李靖手中紧紧地攥着寒燕尾,他不住地点头,泪水不住地往外冒。   班柱瘫软在一侧,韩柏林自从离开军营之后,便一直和自己一起,走南闯北,就算是落草为寇,也是相依为命,生死相依。没想到因为自己一个不留神,韩柏林竟然独自冒着危险飞上冰岭去采摘寒燕尾,哪里晓得这冰岭这么不经踩,韩柏林采下寒燕尾,高兴之余却忽略了脚下,冰岭脆断,韩柏林随着冰岭落下,数丈冰岭,稀稀落落的打在韩柏林身上。班柱顿时回头,却已经是来不及,他飞身上前,还是没有接住韩柏林,竟眼睁睁的看着韩柏林掉落在自己跟前。   班柱急忙发射信号,可是飞雪吹得太紧,脚下一滑,韩柏林和班柱随风滑落进裂缝,掉入这黑洞中,听到李远的呼喊,班柱这才感觉到了希望。   原来除了断崖之外,尚且有一道破口可以进入黑洞,李靖和李远进入的却是另一条冰道。李靖抱着韩柏林,心中充满了感激,但是更多的是悲痛,为救爱人,却失去一个兄弟。   李靖抱着韩柏林,班柱在前面照应,经过一番折腾,终于逃离了裂缝,回到了冰川上。毛鑫拉上了几人,看着韩柏林的身体已经冰冷,寒冰寒风的侵袭,现在已经变得僵硬,变成了一个冰人。   既然韩柏林是为了寒燕尾而死,索性就让他留在昆仑,守护这片他曾经到过的冰川。李靖等人将韩柏林掩埋在冰川之上,按照军礼给韩柏林以最大的荣耀。   李靖将寒燕尾放在怀里,这是韩柏林用性命换来的,也是救张出尘的唯一灵药。   刘再奇那日离开了客栈,想必那蜀王也没逃多远,况且刘再奇见过了蜀王的面相,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不眠不休,终于发现了蜀王的踪迹。   蜀王在被救出来之后,逃到了一个叫芳兰苑的山庄,山庄前前后后都安排了护卫,以确保万无一失。   刘再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剪除了蜀王的周边护卫,单独一个人冲进山庄。哪里晓得山庄内部才是真正的危险,刘再奇冲进去之后,便立马被团团围住,蜀王这时候才出现。   李靖等人回到客栈,看见了薛宗胜,经过薛宗胜的讲述之后,李靖带着毛鑫等人便出了客栈。   刚出客栈,李靖发现一个少年,从行为之中透露出一股太岳山的气息,李靖紧跟着这少年,没一会就出现了一批人马,听从他的调遣,李靖思虑了一下,太岳山的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怎么会指挥官兵呢?   李靖悄悄的跟着这一队人,随后也来到了芳兰苑,那少年飞身进入芳兰苑,随行官兵随即开始撞门,李靖腾着轻功上了房顶,刘再奇竟然被团团围住。   李靖再仔细一看那少年,却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虽然孤身一人,依旧是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少年冷静的说道:“蜀王,你既犯王法,便要受法约束,如今你涉身逃匿,更是罪加一等,我已将这里团团包围,你要是识趣,那就束手就擒,别再做无谓的抵抗。”   蜀王长吁一口气,笑道:“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臭毛孩,老子可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子,你们有什么权利抓老子。别忘了,这整个天下都是我杨家的,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那少年冷冷一笑:“呵呵,你现在已经快沦为阶下之囚,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我身有皇命,自敢捉你。”   那少年拿出怀中的圣旨,蜀王顿时傻了眼,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了?   蜀王示意手下,众人正要将手中的家伙往刘再奇和那少年身上招呼,这时候,李靖道出一句:“喂,那少年名叫什么?”   突如其来这么一句,众人都傻了眼,没想到房顶上有一个人,却浑然不知,不由得心中一怔,冷汗从后脊梁冒出。那少年抬头看了看李靖,然后冷冷的回答道:“宇文成都。”   李靖听到这个名字,真是不可思议,历史上真有宇文成都这个人,还以为是小说和电视剧中虚构出来的,李靖想到电视剧中的宇文成都武功极为厉害,没想到现在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胆魄。   李靖平复了一下,又继续问道:“你可是太岳山来的?”   宇文成都摇摇头,并不知道什么太岳山,一脸的茫然。   刘再奇看着是李靖,心中大喜,向李靖招了招手,表示一切安好。李靖话锋一转:“听说有个人叫杨秀,不知道是你们中的谁?”   蜀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难道是来救自己的?但是转念一想,并为见过此人,于是心中把救自己的念头快速打消。蜀王抬头喊道:“房顶上的朋友,这儿不是你训话的地方,若有贵干,不妨直说,不然,尽早离去。”   蜀王话刚说完,李靖却已经身在跟前,谁也没见到李靖是怎么下来的,并且李靖手中拿着的刀已经架在了蜀王的脖颈之上。   蜀王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生怕喘气都能挨到了刀口,极为小心,口怯怯的说道:“这位好汉,我们素无冤仇,还请好汉饶命。”   李靖冷眼看了一下蜀王,说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藩王。当今皇上体恤民情,实乃千古明君,没想到有你这样的皇子,真是不幸。”   众护卫见蜀王已被擒,只好将兵器都放下,以求得一条生路。   蜀王又被送上了囚车,多亏了李靖的出现,才免得了一场打斗,不然又是刀光剑影,免不了的牺牲。   李靖问及宇文成都的师父之时,宇文成都闭口不答。当初师父嘱咐,要是有人问起,千万别说沈光是自己师父,不然定会对自己不利,宇文成都将这句话牢记于心,所以当李靖问起之时,只是闭口不答。   当蜀王的消息传到长安城时,经过了太子的煽风点火,很快,便传到了皇宫里,宇文成都哪里得来圣旨,完全是太子假造。当文帝听到蜀王的所作所为之时,一气之下,竟掀翻了案桌,大骂逆子。   本来仅仅是蜀王强抢民女,但是传到皇上耳朵之时,却是暗中养兵,蓄意谋反,拒捕逃匿,十恶不赦。文帝大发雷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文帝只好前往皇后宫中,哪里晓得皇后本来身体不好,加上听到这样的消息,竟然一气之下,急火攻心,一命呜呼,独孤皇后被活活气死。   文帝也慌个神,竟举足无措,大胜呼叫:“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宫内一时间变得一团乱遭,留言传得沸沸扬扬,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太子马上召集苏威和宇文化及,秘密来到太子府,商量该如何是好。   现在杨素尚未归朝,一切大事都得靠苏威和宇文化及帮衬,太子对于独孤皇后的去世也是始料未及的,哪里晓得这消息竟会断送了母后的性命。   太子心中有一丝的悔恨,一心只想着扳倒自己的几位兄弟,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没曾想到要害了母后性命。太子跪在祖宗牌位前,默默祈祷,心中实有忏悔。   苏威和宇文化及一致建议太子立马进宫,安抚好皇帝,处理好皇后的丧事,这是一个孝子的所作所为,万一被其它皇子(特指汉王杨谅)抢了先,那么以皇上的善变性格,很有可能易储。   太子立即带着家属进了宫,萧妃嘱咐了杨钰容,收起以往的调皮的脾气,别再惹皇帝爷爷生气了。   杨钰容点了点头,听到皇后奶奶去世的消息,杨钰容心中莫名的心痛,虽然很少见到皇后奶奶,但是那种亲人去世的痛,杨钰容感到很是难受,进了宫,看到独孤的遗体,再也没能抑制住心中的悲伤,竟然哇哇直哭,看得旁人焦心。 ☆、宇文成都见沈光,刘再奇挡箭身亡   独孤皇后的葬礼经办了大半年,全国上下,无不为之哀悼。而当汉王杨谅亲自奔赴京城礼丧之时,在半路上却遭到了杀手的截杀。不过,对于汉王这样的自小习武,还得以逃过一劫,而所有的杀手在刺杀未遂之后,纷纷服-毒自尽。汉王命令随从收拾了行装,改为轻装前行,一人一骑,经过十来天的赶路,终于抵达了长安城。   而废太子一直被幽禁在东宫,就连独孤皇后去世这样的葬礼也没能放出来,不是文帝心太狠,而是太子从中作梗。   自杨素胜利归来,文帝对杨素的话深信不疑,加上独孤皇后刚刚去世,文帝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就像是落在水中的蚂蚁,企图寻找一颗稻草。而杨素的出现,使文帝不得不相信杨素的一片“真诚”。   秦王杨俊自从被废为庶民之后,再也没有了下落,似乎消失在民间一样,然而蜀王杨秀成了独孤皇后去世的罪魁祸首,当被押解到京城之时,文帝一怒之下,下旨将蜀王囚禁终生。   要说运气最好的则是太子杨广,通过手段将蜀王拉下了马,趁机用杨素在文帝跟前说话,禁锢了废太子杨勇,又暗中命人在半路截杀汉王杨谅。但是在皇帝面前,杨广则是表现的最为出色,无论是忠孝节义,还是文治武功,都让文帝大为赞赏,所以在独孤皇后的身后事,都交由太子主办,而协办则是柳述和元岩。   文帝自从独孤皇后去世之后,大病了一场,他在病床上诏令太子监国,升柳述为兵部尚书兼户部尚书,封元岩为黄门侍郎,以处理独孤皇后的后事。   处理好了独孤的后事,文帝彻底将监国重任交给了太子,凡是国家大小事务,都经过太子,而不用在交给文帝处理。现在名义上的皇帝是文帝,而实际上却是太子再处理国政。   太子接手之后,原来没有站在太子一边的朝中大臣,悉数被太子旁敲侧击了个便,一时间,朝中大部分大臣都暗中倒向了太子一边,曾经支持废太子的,包括杨勇的岳父云定兴也暗中投靠了太子。   将蜀王押进天牢之后,宇文成都终于完成了太子交给的秘密任务,他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到师父面前,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宇文成都,他也可以单独执行任务了。   宇文成都滴啊这满脸的成就感来到沈光的跟前,沈光能够感受到成都此时此刻的心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沈光鼓励道:“成都,你长大了。”   宇文成都郑重的向沈光敬了礼,说道:“师父,谢谢你这些年的教导,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光疑惑道:“你直说。”   宇文成都说道:“在抓捕蜀王的时候,有一个人帮了我一忙,他叫李靖,还问我是不是太岳山来的。我记得师父说过要是有人问起,一定不能告知真相,于是我否认了。”   沈光惊讶的看着宇文成都说道:“你说谁,李靖!”   宇文成都点点头,沈光又立即追问道:“他人呢,现在在哪儿?”   宇文成都回答道:“李靖是为了寻找什么灵药,经过之时遇上了蜀王拒捕,有一个叫刘再奇的拦下了蜀王,于是才有这么一个际遇。”   沈光长吁一口气,感叹道:“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成都,为师还没有告诉你,我是太岳山的弟子,李靖也是,所以他见到你才会这么问,为师所学也是太岳山的武学,李靖算得上是我的师兄,当年我们一起在太岳山上学艺,后来奉了师命下山,辅助明主,我见当年的晋王,现在的太子殿下实乃人中龙凤,所以才誓死追随,以身相护。”   宇文成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那李师伯好像是要去山东历城,急着回去救什么人,十分重要。”   沈光笑道:“平平安安就好,你回来了,为师也少点劳碌了。”   宇文成都手中持一杆碧水流金镗,闪闪发光,沈光仔细一瞧,说道:“成都,你这兵器从何而来?”   宇文成都解释道:“这是一年前,我在蜀地时,在一个山洞种避雨时,偶遇一位老者,他赠予我的。”   沈光说道:“你可知道这兵器原本是一对,还有一支名叫赤火流金锤,两者是水火不相容的兵器,以后你要是遇见手持赤火流金锤的人,千万别和他交手,不然定会遭灾。”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到:“师父放心,那老者也告诫我了,我会注意的。”   刘再奇见到李靖等人之后,到了客栈,再不过问蜀王一事,只是薛宗胜的伤尚未痊愈,便在昆仑山脚多逗留了十来日,等到薛宗胜的伤情好转之后,这才离开,薛宗胜家中尚有老母,所以只好返回家中,李靖和刘再奇等人则奔回山东历城。   和宇文成都分路之后,一路向着历城方向赶,可是半路遇到伏击,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杀手,竟然招招是狠招,每一招都能够置人于死地。   李靖等人奋力杀出,这时候哪里管得着你是谁,只要是挡我返回历城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数十个杀手,在李靖等高手的打击下,没过一会儿便躺在了地上,没有了生机。   刘再奇从一个杀手身上搜出一块令牌,上面写道“千叶”,李靖接过令牌,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千叶。难道千叶知道了红拂的情况,还是说这些杀手是以千叶的名义以嫁祸千叶?   李靖回想起在北平的情形,那时候的约定,想来千叶也不会反悔,因为李靖相信,一个值得红拂信任的千叶绝不会是不守信用之辈。   李靖将令牌揣在怀里,不管到底是谁的幕后主持,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的回到历城,将张出尘唤醒。   可是谁又知道,当李靖正要登上白龙背上的时候,一只冷箭从树林中直插而来,李靖发觉的时候,俨然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会这样被暗箭伤中。多亏了刘再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射来的暗箭,刘再奇口中大喊:“小心。”   然而另外又射来三只暗箭,李靖躲过了一只,另一只被刘再奇抓住,还有一只,则直插入刘再奇的心脏,顿时间,刘再奇口中鼻子中鲜血直冒,中箭之处,正是心脏之处,刘再奇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声了。   班柱和毛鑫三人飞身进入树林,李远左脚被射来的暗箭射中,疼痛不已,班柱和毛鑫架着轻功,各自一柄飞剑正中射手的咽喉,唰唰的从树上落下两个杀手,已经没了气息。   李远脚上中了一箭,他忍着疼痛,强力将箭头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回头看时,刘再奇躺在李靖的怀里,已经是奄奄一息。   班柱和毛鑫将李远搀扶着,走进身旁,只见得刘再奇有气无力的伸过了手,这该是最后的诀别了,班柱和毛鑫急忙握住刘再奇,双眼噙含着的泪水,像火山喷发一般。   李靖前不久在昆仑冰川,韩柏林死在自己怀里,现在,刘再奇为自己挡了一箭,又是束手无策。而李远刚中了一箭,那箭头上涂有剧毒,刚开始没发现,但是等到发现之时,读早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使得李远嘴唇发紫,四直发抖,直落落的倒在地上。   班柱和毛鑫专注着再奇,竟没有发现李远中了毒箭,现在李远倒下,他们才猛地回过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刘再奇眼角掉下了最后一滴眼泪,这是和兄弟们的诀别之泪,也是为李远的送行之泪。   李远闭上了双眼,班柱和毛鑫强力拍击李远的心脏,但是却丝毫没有反应,号了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   李靖、班柱和毛鑫三人望着李远和刘再奇两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只不过再也醒不过来了。   悲痛归悲痛,但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刘再奇挡下的暗箭,不然李远的牺牲岂不白费。他们将李远和刘再奇葬在一起,泉下有知,来世再做兄弟了。   李靖带着毛鑫和班柱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太多的损失,已经超出了原来的估计,当年的兄弟相逢,谁知又是来世再见。   再说太子现在监国,朝廷上下一派井然有序,文帝安排在朝中的眼线禀报,把太子的政绩夸得不枚胜数。文帝听了之后,心情大好,心想就算是百年之后,大隋的江山终有所托了,于是文帝便安心的在甘露殿旁的竹心苑颐养天年。   文帝为了向外界表明自己身体无恙,竟封了原来独孤皇后的两个婢女为夫人,一个是宣华夫人,另一个是容华夫人,一次来警告太子,朕的身体还没有差到升天的地步,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当个太子,不要打一些歪主意。   文帝身居竹心苑,国事交给太子处理,自己安插了眼线的朝中,无论大事小情都没有逃过文帝的眼睛,长时间下来,太子一只都兢兢战战,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端倪,但是暗中却早就布置了几套方案,只等着文帝双眼一闭。   李靖带着毛鑫和班柱赶往山东历城,又是半年的时光,终于到了秦琼家,推开院门,又是新人见旧人,那时是寒冬腊月,现如今却是春暖花开,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宁夫人惊讶的看着李靖,终于盼回来了。   屋内出现一位美女,正是秦琼的妻子,名唤做杨君,一直以来都是杨君在照顾张出尘,李靖上前一拜,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 ☆、张出尘终于苏醒,隋文帝不幸中风   李靖将近秦琼家,越发的着急,白龙也很明白李靖的心情,也是更加的奋力奔跑,没一会儿,班柱的马儿已经跟不上白龙的步伐,被丢在身后老远老远。   李靖推开秦琼家的府门,还是原来的屋子,模样依旧未变,却是恍如隔世,一位女子从屋内出来,亭亭玉立,端庄秀美,但是却是一副人妇着装,李靖诧异,难道走错了地方,明明写着秦府。   那女子开口问道:“请问公子可是李靖?”   李靖上前拜道:“正是在下,秦琼可在家?”   那女子频频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秦琼的妻子,叫杨君,张姑娘在里面,你请吧。”   李靖上前一拜,眼神中充满了敬意,更多的是感恩,多亏了这两年有杨君的照料,不然,宁夫人年老,而张出尘一个女子,在秦府谁来照看?自从李靖来开之后,本来宁夫人身体还好,但是后来被疾病缠身,这杨君便主动到秦琼家照顾宁夫人,连同张出尘也一并照看。   在蓝烟回去之后,杨素再也没有派人寻找红拂女,因为杨素知道红拂女离开了阴世师的汤药,最多就维持半年的生命,而蓝烟回去之时,这半年之期早已过了,所以就没再派人寻找。   李靖缓缓地推开房门,张出尘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很多次曾出现在梦里,也正是这幅面容一直支持着李靖面对困难之时,能够有勇气去面对,遇到挫折时,能够有毅力坚持下来。   李靖拿出寒燕尾给杨君熬了汤,坐在床沿,李靖心中有太多的思上,李靖用将内力输入张出尘体内打通张出尘的全身脉络,顺了顺气,寒燕尾药性极寒,恰能够和尖灵草中和,两者合在一起才能够起到作用。   杨君端来了汤,又不好打扰李靖,便自觉的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李靖和张出尘二人,李靖用嘴试了试温度,有吹了吹冷,这才将汤喂入张出尘口中。   喂了汤,张出尘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李靖傻傻的看着张出尘,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喃喃自语:“翎玥,醒醒啊。”   李靖恍惚惊醒,自己口中叫的人是翎玥,他的脑海里闪过沈翎玥的画面,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我爱的是沈翎玥还是和沈翎玥长得一模一样的张出尘?   张出尘手指有了知觉的动了一下,然而这个细节李靖并没有发现。李靖端坐在张出尘的背后,双手依旧在给张出尘运功。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现实,李靖口中不由自主的轻声喊着“翎玥”,而张出尘虽然在睡梦中,但是对外界的声音却听得仔仔细细。张出尘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滴眼泪有眼眶中落了下来,眼神中略带着无助,略带着感恩,还有略带着对李靖的爱意。   张出尘嘴唇微微一动,两个字脱口而出,“李靖”,张出尘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内力,浑厚而正宗,充满了一股热血之气。   张出尘强行抵抗这股内力,李靖被拦断,没来得及收手,内力反斥,一口鲜血从李靖口中奔涌而出。张出尘回过头时,李靖已经昏倒在床上,张出尘大声呼喊:“李靖,李靖,李靖。”   门外的班柱和毛鑫听到女子的声音,心想肯定是李靖常提到的爱人苏醒了,二人激动的推开门,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他们,李靖口吐鲜血,倒在床上,张出尘抱着李靖,眼中满带着泪水。   班柱和毛鑫急忙来到床前,毛鑫把了李靖的脉,笑着说道:“嫂子放心,少将军没事,只是这些天劳累过度,加上刚才强行给你运气,导致的内力紊乱,只需要我们俩帮他顺顺便好了。”   张出尘揩掉眼角的泪水,感激的说道:“多谢二位兄弟了。”   毛鑫和班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掌着一只手,二人同时给李靖输气,将李靖的内力归到脉络上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班柱和毛鑫终于给李靖归到了位,张出尘突然下跪谢道:“红拂拜谢二位兄弟。”   班柱急忙扶起张出尘说道:“嫂子折煞我等,少将军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不值得一提,我叫班柱,曾是少将军的部下,这位是毛鑫,我们当年曾一起并肩作战,只不过后来...。”   提及战友的牺牲,班柱哽咽了没说出口,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班柱的戛然而止,张出尘便知道了情况。   李靖苏醒了过来,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中满是感动。   张出尘上前来拥抱住李靖,这一刻,管他心中想的是翎玥还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爱他,这就够了。   李靖与张出尘紧紧拥抱在一起,就算再多的苦痛也值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离别,才换来的这一刻的紧紧相拥。   自从独孤皇后去世之后,文帝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太子处理,而自己躲在后宫享着清福,但是这清福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毕竟年老了,加上新封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夫人,夜夜折腾。   终于在这一天,文帝召来了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竟然在同一张床榻之上,表演了一番三人世界,享受了这两个活物之后,容华夫人和宣华夫人以及文帝身上无一遮物,三人瘫软在床上,加上夜深风凉,文帝竟然从此一病不起,经过太医诊断,竟然患了半边风。   文帝中风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太子趁此机会,将朝中的文帝安插的眼线逐个除掉,并且都有记录在册。   太子为了表现自己的孝心,每天都会前往竹心苑探望,同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会见到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这二位绝世美女,但是只能够过一把眼瘾,弄得太子心里面直痒痒,每每回到太子府,只好将萧妃折腾个够,以此发泄。   沈光告诫宇文成都,武学修为,一讲武艺,二讲修为,武艺再高,只能算得上是勇士,而修为,则是以苍生为念,济世为怀。   沈光从宇文成都那儿得知了李靖的消息,想起了当初文中子的教诲和遗命,真想自己前往历城寻找李靖,但是无奈现在的身份尴尬,走不开,只好让宇文成都前往山东一趟,将沈光的情况告知李靖。   秦琼从军营回来,看到李靖归来,喜不自胜,并且现在张出尘也已经恢复,真是双喜临门。   杨君准备了一桌的好菜,秦琼恭喜道:“李大哥,小弟恭喜你,现在张姑娘也醒了过来,你们看,你们是不是该把那事给办了?”   李靖惊讶的看着秦琼,心想就你话多,嘴仗却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疑惑道:“你指的哪件事?”   秦琼借着酒劲,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你和张姑娘的事呗。我可是见证你们的经过的,这杯酒小弟一定要喝不可。”   在李靖前往昆仑的这段时间里,多亏了秦琼一家对张出尘的照顾,李靖从心里面感激,但是对于结婚这件事,李靖心里还没有准备好,他转过脸看了看张出尘,只见得张出尘脸上洋溢着幸福,李靖心中满是知足。   李靖轻声问着张出尘:“嫁给我,你愿意吗?”   见张出尘点点头,李靖心中翻滚这热血,饮了一杯酒,随后又端起酒杯,向在座的众位兄弟好友说道:“我李靖,上辈子定是积了德,能够遇见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但是我的世界里,没有离乱,没有战争,没有生离死别。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找到了出尘,我找到了这么多兄弟,有你们,我李靖知足了。”   李靖随后一饮而尽,众位见了也干了杯中酒。张出尘知道,他能够从杨素手中逃离,凭的就是对李靖的爱,只要能够在李靖身边,什么样的苦都不怕。   张出尘也端了酒敬道:“都是江湖儿女,和爱的人一起已是知足,哪里敢奢求那些仪式。”,张出尘看着李靖,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只要能和李靖在一起,这就知足了。   张出尘对着李靖说道:“李郎,能与你相守便是最大的幸福,我不奢求什么,此生有你足矣。”   李靖不知道哪里来的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满了眼眶,他看着张出尘,眼神交汇之处,能感受到爱的火花。   李靖面北敬道:“苍天在上,今日,我李靖愿与张出尘结成夫妻,明月为证,众位为凭。”   张出尘感动的落下泪水,也向着苍天拜礼,愿意与李靖结为夫妻,随后二人紧紧相拥,众人看了好生羡慕,不由得响起阵阵掌声。   二人行了礼,在众人的道贺之下,秦府热闹了一晚,宁夫人本来身体不便,看到李靖与张出尘大喜,心里面高兴,身体也舒心许多。   身在江湖,难免不尽如人意,若是处处讲究,自会招来烦恼,张出尘理解李靖的心,在张出尘的心里面有个声音告诉她,李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既有缘分,又管那么多干嘛呢。   宇文成都听了沈光的嘱咐,匆匆赶往山东历城寻找李靖,经过打听,才得知李靖的下落,进门之时,恰好碰上李靖与张出尘行完礼。   宇文成都祝贺道:“恭喜师伯,师侄来晚了。”   众人看到宇文成都,都十分诧异,这陌生少年叫谁师伯呢?李靖见到宇文成都,听他叫自己师伯,而自己在太岳山时是小师弟,唯一可能就是沈光,因为沈光没有拜师,自然就在李靖名后。李靖上前迎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宇文成都,是我师弟沈光的弟子,和我同门。”   大家相互敬了礼,宇文成都将沈光的情况告诉了李靖,而李靖此时刚大婚,初衷就是回到现代,所以拒绝了沈光邀请为太子效力的好意,况且李靖也知道杨广的为人,这个将来是大隋的葬送者,不值得卖命。   李靖拒绝了宇文成都,并让宇文成都送上李靖的锦囊给沈光,转身对张出尘说道:“出尘,你愿意随我去我的世界吗?”   张出尘点点头,说道:“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张出尘誓死相随,隋炀帝杀父弑君   爱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若真的需要的话,我想,那只能是爱到深处,需要一个身份来证明而已。   张出尘的知足很是明智,她不知道李靖爱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叫翎玥的女子,她听到李靖叫到翎玥的时候,心里面是有痛的感觉,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够和李靖长相厮守,这对于她而言,就够了。   所以当李靖问及“你愿意嫁给我吗?”的时候,张出尘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愿意。”   当李靖说你愿意跟我去我的世界吗,张出尘满脸洋溢着幸福,脑海中直接回答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正是这样的一份情,才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紧紧连在一起,秦琼看了看杨君,嘴角画出优美的弧度,想来也知道这是秦琼的幸福。   宇文成都听了李靖的话,也接下了李靖的锦囊,骑上骏马朝着长安城的方向消失在黑夜里。班柱和毛鑫打定了主意,誓死追随少将军,当年的兄弟所剩无几,尚且有几个下落不明,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联系。李靖还有很多事想要去做,但是回到现代是他最大的心愿。   李靖紧握着张出尘的手,只希望再也不分开。   宇文成都匆匆赶回长安城,将李靖的锦囊交给沈光,沈光没有见到李靖,眼神之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收到了李靖的书信,脸上还是扬着笑容,最起码没有辜负师父的嘱托。   沈光拆开锦囊,里面是一封书信,写到:   沈兄,见字如晤:   多年未见,始得汝信;方要离别,倍感痛惜。我李靖本不该来到这儿,现在就要返回我的地方了,想要劝你一句,宇文成都良心本不坏,望你悉心教导,将来方能走上正轨。炀帝昏庸,希望你不要死忠愚忠,万勿流连。明主尚未出现,我既知不得时,尚且能全身而退,别到了悬崖才知勒马,希望沈兄细细琢磨,李靖拜上。   沈光看完,几乎没明白李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细细琢磨一番,尚且不能够明白,现在是文帝在位,这炀帝又是谁?   沈光更加注重教导宇文成都,就这一句是明了白的。   李靖谢过了秦琼的帮助,正打算带着张出尘到沈家村一趟,说不定有机会能够回到现代,经别多年,具体在哪个位置也不清楚了。所以决定先到沈家村再说,而班柱和毛鑫愿意跟着李靖,虽然有时候不明白李靖所说。   李靖等人立即南下,离家多年,现在思乡的李靖,一刻也不想等。可是还有人一直等着李靖的消息,那便是李药王,作为家里的大哥,他关心家中的每一个成员,李靖没了消息,刘再奇也没有了讯息,难免让李药王担忧。   李客师游历惯了,到了的地方也比较多,于是李药王让李客师出游,一来寻找李靖的下落,二来,让李客师出去找找机会,大丈夫若不能报效国家,岂是好男儿?   李药王送走了李客师,叮嘱一番,这才放下心来,回身之时,发现树林之中有人窥视,李药王绕了几个大弯,突然出击,这探子哪里是李药王的对手,没一下就被李药王制服。   李药王审问了这探子,原来是杨素的手下。真是可恨,想我李药王,当年也算是一位人物,驰骋疆场,哪里受过这等气,现在被贬为庶民,还是不肯放过,我又不会影响你的仕途,为何要盯住不放?   李药王双手一挫,那探子脖颈之处,发出声声脆响,离手之际,小命早已归天。李药王咬牙切齿,从口齿之间蹦出“杨素”二字,此中夹带了多少恨与仇。   李靖南下,总不可能将班柱和毛鑫也带回现代吧,就算是带了回到现代,以他们的武功,那还不得是一个隐患啊。   李靖对着毛鑫说道:“鑫,你曾是我大哥的马前卒,现在我有一封信想要交给他,这个忙还得你帮,李靖谢过了。”   毛鑫急忙扶住李靖,“少将军,这可万万使不得,只要是你吩咐,我毛鑫一定办到。”   李靖给了李药王的地址与信件,毛鑫骑上了马儿,飞驰而去。李靖又转身对着班柱说道:“班,我们这么多兄弟中,就数你话最少,但是,你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也是最让人放心的。我这儿有两封信,一封是送给潞州二贤庄的单雄信,另一封是送给太原的李渊,拜托了。”   班柱拱手说道:“少将军只管放心,我尽力而为。”   李靖这番好意,只是为了让单雄信与李渊的仇恨能够化解,将来也不至于单雄信落得悲惨下场,他来到隋朝,原以为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而实际上,李靖已经完完全全的融进了历史,并且推进了历史的进程。   班柱离去之后,李靖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以战狼的仪式,敬了一个大大的队礼。离别之处,就再也不再相见了,要中是有缘,只等得千年之后再相见吧。   长安城中并不太平,太子府中,更是杀机重重。太子找来了宇文成都,安排了他一项任务,而且还不得告诉沈光。这一天,太子抽掉了太子府的守卫,让沈光好生守护太子府,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沈光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但是没想到会是什么大事。   毛鑫经过数十日的骑行,终于将书信送到了李药王手中,但是李药王知道已经被杨素监控,又得知刘再奇身亡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班柱将书信分别送到了潞州和太原,交到了单雄信和李渊手中,他们分别拆开了信件,面对当年的误会,到底李靖的解释能不能让两家冰释前嫌?   而文帝的病情依旧不容乐观,太子日日与宣华夫人相见,但只能够远观,即便是近身,也只能够自己幻想一番,文帝尚在,万不得奈宣华夫人何,真的是挠的太子心中直痒痒。   竹心苑又传出文帝病重的消息,太子急忙赶赴竹心苑,而塌前却跪着柳述与元岩,似乎正在听文帝讲着什么,凑近身前,而文帝又不在说话,难道文帝发现自己的不轨了?   太子惺惺作态之后,便退出了竹心苑,来到甘露殿见到了杨素,见这情形,文帝的归期差不多就在这几日了,太子让杨素暗中准备登基事宜,杨素听了之后,便下去准备。   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在塌前伺候着文帝,而宣华夫人这几日睡眠较少,不免得打了哈欠,有些困了,于是融化夫人便叫她回寝宫小憩一会。   宣华夫人行至半路,恰巧撞见了太子,太子难耐了这几个月,真是心中直恨文帝为何不早些归天,将此等美人闲着真是浪费。太子与宣华夫人插肩之时,一把搂住了宣华夫人,光天化日之下,幸亏这时候周边没人,不然传了出去,坏了名声。   宣华夫人强力挣脱,太子缠着不依不饶,“夫人今早从了本太子,将来尚且有一夫人名号,本太子对夫人仰慕已久,想来夫人是早已知晓,不然也不会每日对本宫眉来眼去。”   宣华夫人呵斥道:“太子糊涂,你我相隔辈分,怎可乱论?”   宣华夫人挣脱之后,快步跑进寝宫,一阵快跑,汗水竟然浸湿了衣衫,宣华夫人命下人准备了温水,想要泡个澡再行休息。   太子此时已经跟着宣华夫人的脚步来到了宣华夫人的寝殿之外,太子命所有的下人全部退下,而自己悄悄的闯进了内室,正巧宣华夫人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些许遮体的薄衫,太子偷偷瞧着,已经血脉喷张。   太子从屏风之后突然出现,一把抱住宣华夫人,任由宣华夫人如何挣扎,也丝毫没有用,又不敢大声呼救,被人撞着,那该如何是好,只有任由太子在自己身上乱来。   宣华夫人极力的反抗着,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太子撕扯掉了身上的唯一一件薄衫,此时完全展现在太子面前。太子一用力,宣华夫人被活生生的扔在了床榻上,太子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一边脱了自己的衣物,一边也不放过,将宣华夫人全身探了个遍。   “夫人,皇上召您伺候。”   门外一个传令,宣华夫人极力挣脱太子,慌忙拉扯了一件外衣裹了身子,眼泪还在眼中打旋,捂着脸便逃出了寝宫。太子听到皇上二字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现在反应过来,宣华夫人早已经远去,想要追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在宣华夫人进入竹心苑之前,御前太监递进来一封书信,本来是杨素要人送到太子手中的“军报”,可是送信之人不见太子,心想,这军报送给皇上看也是一样,便交给了御前太监。   文帝的身子刚有好转,正要召见宣华夫人,而御前太监送来了这封书信,容华夫人拆开给文帝一看,竟然是安排自己身后事以及太子登基事宜。文帝简直难以置信,一直以来看似孝顺的太子,竟然是大逆不道之辈。   这时候宣华夫人慌乱的跑了进来,面色紧张,衣衫不整,眼眶之中略带着泪珠,文帝知道定是有事发生,便逼问宣华夫人,宣华夫人难以启齿,只是诺诺的吐出四个字“太子无礼”。   文帝似乎被人当头一棒,口中直呼“独孤误朕,独孤误朕哪,快宣柳述、元岩,朕要废了这逆子,重新立勇为太子。”   御前太监宣来了柳述和元岩,文帝将重立太子的事情讲了,让柳述立即拟诏废掉太子,并要求马上去房陵宫释放杨勇。   杨素见到了太子,太子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杨素听,杨素大怒,直怪太子沉不住气。太子跪着求道:“越公救我。”   杨素脸色大变,扶起太子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   太子听了心中慌乱,但是也只好如此,于是便横下心来,命人拿了手令急忙出宫。宇文成都见了手令,便带着一对太子护卫匆匆出了府,沈光见了,定是有事发生,但是太子有令,也只好作罢,不去管他。   宇文化及偷偷拿了父亲宇文述的兵符,调集军队来到了玄武门外,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杨素老成持重,稳住了太子的心。   柳述和元岩拟好了圣旨,匆匆前往房陵殿,谁知在半路便遇上了宇文成都带领的太子府卫,宇文成都一下令,卫兵们将柳述和元岩捉拿交给了太子发落。   而文帝依旧躺在病榻之上,御前太监挺直了身板,进入竹心苑,将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请了出去,太子与宣华夫人在门槛之处又是插肩而过。太子一脸的淫笑,宣华夫人只好掩住身体和面貌,急急退出了竹心苑。   太子进入竹心苑,没一会儿,御前太监发布丧信,一代开国之君就此驾崩。 ☆、看隋宫风云政变,随李靖浪迹江湖   风在吹,雨在啸,凭栏深处可人寥;   烟在飞,沙在跑,所谓伊人为谁笑?   惊鸿一瞥可曾许你年老?   雁过留声可曾予你祈祷?   扶剑三萍沧海粟,   真心一片你可真的知晓?   旷世才华桑田残,   相爱一生谁来陪你笑傲?   古往今来,谁为君王?又有谁愿成为江湖草莽,恩怨情仇,始终难以逃离一个“缘”字。   竹心苑中,御前太监张公公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的踏进竹心苑,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正在塌前侍奉,而张公公润了润嗓子,瘪着喊道:“皇上遗诏,女眷回避。”   两位夫人只好默默的退下,来及门槛之处,恰好碰上太子殿下要进竹心苑,太子满脸的淫-笑,宣华夫人只好掩住面貌和身体,急急地逃离。杨素见了,口中哼哼两声,提示太子正事要紧,太子这才踏进竹心苑,渐渐地靠近文帝的床榻跟前。   “父皇,你可有好点?”,太子假意试探文帝,看看是否能听得到自己说话,太子凑上前去,半个身子探进帐内,这时候文帝突然眼睛大睁,口中一直骂道:“逆子,朕要废了你这个畜生。”   太子一脸的无所谓,说道:“父皇,儿臣哪里不够好,为什么要废了儿臣?”   文帝眼珠一转,朝着御前太监张公公叫喊道:“张公公,快叫人来,朕要废了这个畜生。”   张公公站在帐外,双手紧紧地握在小腹前,一动也不敢动。   文帝转向太子,“你这畜生,你难道要谋反不成?”   太子鼓大了眼睛,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死神的影子,“父皇,您该走了,儿臣送您一程。”   太子扯了被子握在手里,慢慢的往文帝口鼻捂去,尽管文帝此时如何挣扎,却已经是回天乏术,双眼之中充满了血丝,脸上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双手紧紧拽着蚊帐,断气之时,扯下一片蚊帐随他而去。   太子见文帝没了动静,这才松了手,看着父皇的眼睛,太子心中胆战,惊吓得后退了几步,假装哭得很悲伤,口中念念道:“父皇,父皇,你走了儿臣该怎么办哪。”   御前太监张公公急忙跑进跟前,检验了一番,确认了文帝已死,这才嚎啕大哭。屋内的哭声传到外面,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知道文帝已经归天,不由得二人相拥而泣。   这时候一对卫兵闯过了甘露殿,直朝着竹心苑而来,领头的人竟然是废太子杨勇,听到竹心苑传来哭声,杨勇已经明白父皇已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杨广,你给本宫出来。”   杨广起身而出,来到门前,抹掉了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笑道:“原来是大哥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兵马,你是要造反不成?”   杨勇紧握了手中的兵器,狠狠地骂道:“杨广,谁造反,天知道,本宫受父皇遗命,正是来擒拿你这叛贼的。”   杨广临危不惧,慢慢的说道:“大哥,你越狱出来,到底谁是叛贼啊,来人呐,给我拿下。”   太子一声令下,突然间从竹心苑外围出现许许多多的黑甲兵士,各个手持弓箭,早已经搭好了弓箭,只等太子一声令下,现在太子发话,箭矢犹如下雨一般唰唰的射向杨勇。   卫士们拼死相护,为杨勇挡下箭矢,但是死伤了好些兵士,杨勇口中大喊道:“给我杀。”   宣华夫人和容华夫人吓坏了,二人躲在一边一动不敢动。   宇文成都提了碧水流金镗,这几年在沈光的指导之下,武艺大为提升,现在正是排上用场的时候。宇文成都一镗杀死一人,人镗合一,一时间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杨勇的人马没过多久,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   遍地都是残肢断体,到处都是哀嚎,皇城内,文帝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竹心苑外,刚刚经过了一场杀戮,但是似乎并没有结束。   此时又传来兵甲靠近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一位白发老将,飒爽风姿,银盔之上,红缨冉冉,身后不晓得有多少兵士跟着。   太子脸色大变,难道今天要命丧于此?   “李德林?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杨勇哈哈大笑到:“杨广,实话告诉你吧,当年父皇早就留了后手,你当真以为父皇相信你吗,李太尉当年假死,就是为了今日能够揭穿你的阴谋。”   太子心里面有些慌了,“不可能,不可能,我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了,我不可能露出破绽,父皇不可能看出来。”   杨勇得意的笑着,“杨广,没想到吧,就因为你没露出破绽,这才是最大的破绽,你表现得太好了,就是因为这太好了,好得让父皇担忧。”   李德林拿出怀里的密旨,高高的举在空中,嘴里大声喊道:“请诛逆子杨广,以慰先帝之灵。”   话音刚落,李德林手中的密旨却被人夺了去。就在李德林高举密旨的时候,宇文成都腾起轻功,趁他不注意,一把手抢过了密旨,转而交到了杨广的手中。   太子打开一看,果然是父皇的笔记,当真是被耍了这么多年,不对,这一定是父皇的猜疑,他并没有看破,不然怎么会叫我监国,这些全都是杨勇的把式。   这时候杨勇高声喊道:“杨广忤逆皇命,本宫奉先皇遗旨,请诛杨广。”   黑压压的兵士将竹心苑围得水泄不通,刀戈在明月的照耀下,格外晃眼,大队人马就要杀向杨广,一个声音从竹心苑外传了进来,“太子无忧,老臣来也。”   又是一队人马,装备精良,各个满弓搭箭,脸上充满了杀气。   李德林大惊失色,怪不得没见到杨素,“杨素老匹夫,先王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助纣为虐?”   杨素哈哈大笑道:“谁助纣,谁为虐?哪里有纣,哪里又有虐?”   太子见状大喜,高声喊道:“将士们,杨勇与李德林谋反,本宫重金悬赏,取此二人人头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当兵就是为了挣钱,越是皇城的兵,拿的钱财越是多,现在听到官升三级,赏金百两,这可是多少年都得不到的机会,个个士兵们都拿出了拼命三郎的阵势,都来争着取李德林和杨勇的项上人头。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德林的卫队根本经不起这帮死士的拼杀,一阵打杀之后,就剩下几个护卫在杨勇身边,杨勇胆怯的往后退,但是又能够退到哪儿去呢?   不远处,宇文成都弯弓搭箭,一弓三箭,杨勇身边的三个护卫应声而倒,就剩下李德林和杨勇,只好乖乖的被绑了起来。   太子点燃了密旨,喃喃自语到:“有谁见过密旨吗?”   第二天早朝,太子依旧登上了太极殿的上位,但是这次坐上的却是龙椅,而不是以往的太子椅,朝堂之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时候太子假装悲痛万分,口中念念的喊道:“父皇,父皇啊,儿臣舍不得您啊。”   太子的表演着实精湛,声泪俱下,朝堂之上也引起一片哀鸣。   随后张公公宣读假诏,而太子便以这假诏登基,史称隋炀帝。   李靖带着张出尘南下,经过了途中的走走停停,观花赏月,半年之后,终于到了沈家村,然而沈家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来到这儿的全是外地人,虽然家家户户早出晚归,又有谁会知道十多年前这儿的一场浩劫。   李靖领着张出尘来到了沈光家的旧址,多年没人打扫,房屋早已经破烂不堪,不过尚且可以住人,李靖将它打扫了遍,终于可以停下来暂时作为歇脚之地。   夜深了,李靖与张出尘一番亲热之后,终于休停了,二人相拥入睡。   一转眼,又是天明,李靖感觉门外有人,匆匆跟去,却只见一个身影。李靖紧紧相随,但是轻功却没有那人好,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太岳山更厉害的地方?   李靖偏不信这个,死死追着不放,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李靖。李靖大吃一惊,“师父。”   原来这人影竟然是文中子,李靖喜不自胜,惊讶的问道:“师父,原来您没死啊?”   文中子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靖儿,你看到的不是为师,而是为师的幻象,你现在处在梦中,为师要告诉你的是,当年为师在此留下幻象,就是等你到来,告知你回到未来的方法,但是现在不行了,你要带走这个女子,是决计不行的。”   李靖不解的问道:“师父,出尘是个好女子,为什么不能带她走?”   文中子解释道:“靖儿,你是未来人,她不是,你要回去,我便告诉你方法,但是不能带她走,否则,她会在途中急速老去死去,而且她怀有你的骨肉,你细细琢磨吧。”   李靖大喜,“师父,你是说,出尘,她怀了我的骨肉,我有儿子了?”   文中子点点头,接着说道:“靖儿,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李靖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我想家,我想爸妈,我想...。”   文中子开口道:“靖儿,我先告诉你回去的方法,但是时机未到,切不可妄动法门。”   文中子将法子告诉了李靖,然后凭空消失,李靖大声呼喊道:“师父,师父。”   张出尘拍了拍李靖,叫到:“李郎,你怎么了?”   李靖这才从梦中醒了过来,回想刚才的梦,亦真亦幻,是真是假难辨,他挠挠头,看着张出尘,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出尘,你是不是有了?”   张出尘纳闷,不解的问道:“我有什么了?”   李靖打趣道:“我们的孩子呗。”   张出尘红着脸,一脸的娇羞,怯怯的回应道:“哪有那么快,昨夜才...。”,张出尘睁大了眼睛看着李靖,调皮的将一颗豆子扔向李靖,“你这个大坏蛋。” ☆、宇文成都平叛乱,李靖放弃回现代   李靖一觉醒来,这是真是假?似梦似幻?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在梦中师父指的“三雄争霸、明主而出、天道可循、返璞归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李靖正想着梦中的事情入了神,张出尘惊来一句:“想什么呢?吃饭了。”   李靖回过神来,看着忙进忙出的张出尘,又想起了沈翎玥,最近怎么老是将她们两个认成同一个人呢?   长安城中,太子府的下人忙得昏天黑地,太子府原来的物件都要搬进皇宫,太子变成了皇帝,这些下人也成了宫里的人,别提有多威风。沈光看着这一切而的发生,总是觉得有事将要发生,但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沈光在太子登基之后,也被行了封赏,一跃变成了大将军,但是依旧掌管太子府兵,只是现在变成了镇守皇宫之将。   “报,启禀沈将军,城外来了一人,称有要事禀报。”   沈光站在宫城之上,俯首望下一看,口中冷冷的说道:“放进来。”   那一骑飞快的驶进皇城,然后下了马,匆匆的向皇宫内奔去,口中不停的反复:“六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   张公公将加急文书呈递给了炀帝,炀帝一看,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难道父皇生前可与他有过约定?   炀帝马上召来屈突通,屈突通将事实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原来就在炀帝登基第二天,便命车骑将军屈突通前往并州召回汉王杨谅。   由于屈突通是文帝心腹,汉王抹不开面,便没有为难他,但是仔细一想,发现不对劲,就在文帝生前,曾与汉王约定诏书有特殊标记,但是屈突通带来的诏书并没有特殊标记,汉王不敢深想,父皇的去世一定是一个阴谋,此时回宫无疑是死路一条。   汉王叫来了谋臣武将,经过一番思虑之后,汉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反了他。   但是造反这种事情,没有经历,所以谋划起来也没有思路,终于相处了一个法子,那边是“以杨素谋反为名,清君侧”而起兵,起兵十来日,兵锋正盛,一口气攻下了数十座城池,将汉王所属之地尽数掌控,转而向京城进军。   到了这个时候,各城守将才想起来要向京城救援,于是这六百里加急才得以发出。炀帝看到六百里加急之后,脸色大变,始终不敢相信,曾经一度老实的五弟竟然会起兵造反。   第二日,炀帝没有使用文帝优柔寡断的那一套,直接宣封,命杨素为领军元帅,自点兵马征讨汉王。   汉王凭借势头,没多久便兵临蒲津关,过了蒲津关,就是一往无前,再也没有阻挡,长安唾手可得。   杨素领命之后,火速召集兵马,命宇文成都为先锋,直达蒲津关,刚好抢在了汉王的前面。汉王的先头部队受到阻拦,大军延滞。   汉王在得知敌方先锋是宇文成都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自己领了一万兵马决定夜袭敌军大营。   世人都说宇文成都有勇无谋,无异于当年的楚霸王,但是这次战斗却表现出了宇文成都的智谋。宇文成都经过思虑之后,决定设下空城计,等着汉王前来劫营。   汉王亲自带了兵马,风风火火的杀进敌军大营,进去一看,才发现空无一人,顿时明白过来,中计了。   但是事已至此,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汉王领在前头,大声呼喊着“撤退”,前后相互践踏,早已经自乱阵脚。宇文成都看准形势,命人射下火箭,大营瞬间变成火海,大火之中,只听得见救命之声,哀嚎之声。   宇文成都大喊“活捉汉王”,将士们向离弦的箭一般,冲下来,见人便砍,刹那间,汉王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无可挽回。在众人的护卫之下,汉王最终得以逃脱,但是折损了三千将士,倒是令汉王心痛不已。   第二天天未明,宇文成都便发起攻势,汉王尚未来得及部署,大军又被冲散,无奈之下,汉王只得带着残兵返回并州,火速将势力范围向并州靠拢。   杨素率领的大部队得知宇文成都的先锋部队节节胜利之后,杨素决定将兵力一分为三,与先锋部队对并州形成合围之势。   汉王知道自己已经是樯橹之末,但是不到最后关头,怎么能够放弃,汉王手下谋臣裴文安建议快速突击,攻其不备,用自己的有利兵势攻击敌军的薄弱环节。汉王本来采纳了这条建议,但是有小人悄悄进言,这裴文安一旦功成,很有可能会功高震主,这对将来的管理极为不利。   汉王性子本身就是犹豫不决之人,加上小人挑拨,汉王在犹豫之间已经错失了突围的最佳时机。   杨素派兵火速对并州进行合围,宇文成都快速行军,这时候已经兵临城下,正在叫阵。   汉王看着城下的宇文成都,正当年少,真是少年英才,天要亡我啊。汉王禁不住留下了眼泪,叹息道:“父皇,你偏心啊。”   汉王举起了佩刀,搭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城楼上角,艳阳高照,宇文成都眼见不妙,弯弓搭箭,一把射掉了汉王手中的佩剑,“汉王糊涂,只要你放下手中兵器,皇上仁德,定会宽恕你的,何必要以死相逼。”   汉王顿时醒了过来,看着掉落在地的佩剑,心中悔恨不已,怎么会这么傻,居然想要自刎,这是懦夫的做法。汉王朝着城下喊道:“宇文成都,你是一个人才,将来必有作为,今日,本王败在你的手里,实乃大意,起兵是本王一人所为,与将士们无关,本王与你一战,无论胜负,请放过这些大隋好男儿。”   宇文成都骑在马上拱手道:“汉王宅心仁厚,末将佩服,小将愿与你一战。”   并州城门缓缓打开,汉王单枪匹马出了城,身穿黄金盔甲,手持一杆镂空雕龙枪,面对千军万马,汉王脸色不改,口中冷冷道:“来吧。”   宇文成都拍了拍马,飞驰而去,汉王迎着风,尘沙漫卷,在枪与镗之间,发出真真声响,尚且可见火花四射,经过了两年的磨砺,宇文成都已经本事大成,才过了五十来个会和,汉王已经败下阵来。   宇文成都将流金镗往地上一插,“汉王殿下,你是长辈,小将无需兵器,你只管杀来便是。”   汉王心中已经明了,这宇文成都是要放自己一条生路,但是即为长辈,怎么能这样逃走而置成千将士于不顾。汉王假装怒道:“成都小儿,敢蔑视本王,看抢。”   宇文成都赤手空拳迎着汉王的来势,躲过了汉王的刺杀,汉王却没打算要走的意思,宇文成都轻声附道:“汉王殿下,成都有意放你生路,你为何还在逗留?”   汉王感谢道:“成都好意,本王心领了,但是本王不能置万千将士于不顾,我这样一走了之,他们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应该清楚。”   宇文成都与汉王又是一个照面而过,将士们看着这二人一来一回,心中早已经不耐烦,营中不自觉的形成一股意识:“活捉汉王,活捉汉王...。”   喊声震天,汉王被震慑了,不由得马儿被惊,竟然不受控制,发起疯来,一阵狂颠,汉王一下子被颠下马来,于文成都飞身上前,将汉王扶起,此时杨素的二路先锋正好赶到,二路先锋居然是麻叔谋。   麻叔谋大喊:“恭喜宇文小将军,生擒汉王。”   三军上下顿时响起阵阵喊声:“恭喜宇文将军,生擒汉王。”   宇文成都无奈之下,只好将汉王反手捆绑,押上了囚车,而对于城中的谋反将士,宇文成都只是将几个领军将领斩杀,其余的均收归旗下。   听到前方传来捷报,炀帝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炀帝在朝上狠狠的夸赞了宇文成都,宇文化及脸上泛着得意的笑容,行坐之间,都洋溢着满脸自得。   杨素带着胜利之师凯旋,受到了炀帝的大大赞赏,但是炀帝心中却对杨素起了防范之心,这次的汉王造反,就是以清君侧的名义,而杨素便是所指目标,这天下没有无风能起的浪。   朝堂上,炀帝封杨玄感为礼部尚书,以表示对杨素此次出征的胜利嘉奖,而宇文成都在此次平叛中,功劳最大,被封为大隋第一勇士称号。   宇文成都来到沈光跟前,一脸的沮丧,垂头丧气的对着沈光说道:“师父,为什么我打了胜仗,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沈光开释道:“成都,你成熟了,你有自己的思维,你会自己思考了,你没有成就感,是因为你在打了胜仗之后的功劳冲破了你的喜悦,让你产生了忧虑,你要记住,功劳越大,越被人针对。”   沈光点点头,“明白了,师父。”   汉王的反叛并没有影响李靖和张出尘要回到现代的决心,李靖做的这个梦,不知道寓意何在,他来到当年来到隋朝的那个后山,但是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难道文中子在梦中所讲的法子不管用?   李靖看了看远处的张出尘,看着张出尘了一脸的无知,李靖突然有种放弃回到现代的念头,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古代,怎么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了李靖,张出尘该怎么活下去。   李靖牵着张出尘的手,脸上浮起了笑意,想着刘再奇的遗言,法眀寺的愿还没去还,虽然李靖不信佛,但是这是兄弟的临终遗言,还是要去看看。   李靖听到了汉王反叛,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一点也没错过,一点没因为我而发生改变,既然如此,我又怕什么呢? ☆、杨素中毒登极乐,千叶刺杀却未遂   一去一来,又到了秋风萧瑟的季节,李靖在林子里舞剑,不远处的张出尘正在抚琴,二人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浪迹在江湖。   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以李靖的敏感,已经探知了马蹄数,大约有十来人,马蹄声浑厚雄劲,不像是中原的马儿,倒像是北方草原上的马,李靖有点纳闷,这吴兴之地哪儿来的草原之马?   抚琴之声尚未停下来,李靖也不停,依旧舞着剑,正是到了风生水起之时,一队人马出现在舞剑范围之内。李靖剑锋微转,卷起一排落叶,随着剑气在空中形成一道八卦型,随即缓缓散开,舞剑范围内均被受到波及,那队人马顿时受到冲击,不由得长嘶一声,立即停了下来。   “前方何人,敢在此捣乱?”   马背上那汉子拍拍马儿的脖颈,这才安静了下来,于是大喊道:“这位英雄好剑法,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李靖手下招式,张出尘按住抚琴,滚滚落叶也止住而纷纷奄下。李靖闻声而出,回应道:“见笑了,随便舞着玩玩,拿不上台面的。”   那汉子跳下马来,走进瞧了李靖,眼中透露出喜悦,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相逢,“是你呀,原来是你,多年不见,你可好?”   李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马背上的汉子就是当年的阿史那突利,草原上的启民可汗,现在出现在这儿,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原来是启民可汗,请受李靖一拜。”,随即又说道,“不知道可汗来此有何贵干?”   突利乔装来此,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现在既然被李靖碰到,想来也是上天注定,但是此行是机密中的机密,就算李靖当年救过自己,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所以突利只好答非所问。   “想当年,李将军大展雄风,可谓是所向披靡,也幸得李将军所救,不然我突利早就命丧黄泉了。”,突利感慨道,“请受在下一拜,以表达李将军的大恩大德。”   李靖急忙扶住突利,撇眼望了望他身后的十几个随从,各个身强体壮,这一眼,便知定是有什么谋划。“可汗不必如此,当年之事已成云烟,后来也发生了许多变故,现如今的我已然是流落江湖,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可汗只需叫我药师便好。”   突利刚还在想怎么运气这么差,此次秘密出行,怎么可能受到大隋军方的关注,听李靖这么一说,心里面不由得放松了许多。突利给后面的随从们一个暗示,众人这才放松了警惕。   突利说道:“听说大隋皇帝正在征召二十万人,但是不知道所为何事,本汗怕他对我不利,所以前来看看究竟。”   李靖大吃一惊,二十万?难道又要打仗了?   长安城内,皇城楼上,沈光一身磷光盔甲,在秋天的落日下,反射着阵阵微光。太极殿内,炀帝高高在上,正危坐在上位,堂下一位臣子弯躬着,君臣二人像是在讨论什么。   炀帝开口问道:“萧爱卿,你看这项工程,该派谁去才最合适呢?”   那臣子原来是萧妃的哥哥萧瑀,萧瑀怯怯的回答道:“回禀皇上,臣以为,当今大隋,能担任这项工程的人,无非只有两人,一是先皇所封大匠宇文恺,二是宇文恺的师弟李春。”   炀帝皱皱眉头,不解的问道:“这宇文恺是众所周知的名匠,但是现在年事已高,恐不能担此重任,你说的这个李春又是何人?”   萧瑀回答道:“这宇文恺是年纪大了些,但是这年纪越大,思虑越是仔细,越让人放心。二这李春,就是宇文恺的师弟,曾设计修造了一座石桥,名叫赵州桥,去年刚完工,所以他的名气尚且微小。”   炀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李春担任东都的设计,萧爱卿看看如何?”   萧瑀摇了摇头回答道:“皇上,微臣以为此举不可,李春虽然是宇文恺的师弟,但是二人所学并非一样,这李春对于建桥尚有能力,但是要说东都的话,还是宇文恺有经验些,当初修造这仁寿宫的时候,文帝便命宇文恺作为大匠监造,现在东都一片荒野,要想完好的规划,还得靠一个有建筑经验的名匠合适。”   炀帝定睛一瞧,眼前这萧瑀分析的还算挺好,这些年,看来是没有白费心思,心中不免赞许。   “即是如此,那就拟旨任宇文恺为大匠,监造东都,杨素担任副监,还有一事,这人选定好了,那么萧爱卿,劳力可曾备好?”   萧瑀急忙答道:“回禀皇上,二十万劳力已经征齐,是麻叔谋负责征召的。”   炀帝若有所思的自语道:“麻叔谋...。”   而刚刚征召完二十万劳工的麻叔谋,此时此刻正奔往杨素府中,向杨素禀报这一路上的经过,杨素点点头,“当年收留你,看来是正确的选择,此事办得不错,在皇上面前,本王定会替你多多美言几句。”   麻叔谋感恩戴德的鞠了一躬,拜谢道:“多谢越王提拔,末将定会唯越王是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杨玄感这时候闯了进来,“父王,你...。”   见到麻叔谋,杨玄感将快说出口的话又止住了,看了看麻叔谋,麻叔谋很自觉的拜道:“拜见杨尚书,末将告退。”   麻叔谋出了大厅,杨玄感这才将刚才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父王,孩儿收到线报,突厥的启民可汗已经悄悄潜进我大隋境内,您看?”   杨素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潜进来。”   杨素经过了后门,来到地宫,找到了千叶,说道:“千叶,李药王那边可以撤了,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现在有一项任务交给你,务必要好好完成。”   千叶握了握腰间的六叶珏,颔首道:“遵命。”   千叶转身带了几名杀手,便匆匆离开了地宫。杨玄感掏出腰间的九真叶,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杀气,“这么多年了,快了、快了。”   第二日,杨素吃完了午饭,便觉得身子有些乏,昏昏沉沉的样子,“玄感,为父今日身子不适,若有人来访,就说我病了。”   杨素缓缓的走进房间,刚进房门,不免觉得大脑一沉,晕倒在地。   过了晌午,仍不见杨素起来,杨玄感感觉到时机应该是到了,于是推开了杨素的卧室房门,只见杨素躺在地上,身体早已经冰冷,已然气绝身亡。   杨玄感心头一念:“你终归还是有这一天,自由啦。”   杨玄感来到地宫,将阴世师等人放出,他找到了蓝烟,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阴世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来到杨素的灵堂,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杨素的尸体,这绝对是九真叶的毒,当年杨玄感曾在自己这儿讨过。   而千叶带了几名杀手出来,一路寻找突利,可是哪曾想却看到突利和李靖与张出尘在一起,极度为难。到了晚上,杀手们各个都蒙了面,趁着夜色,但愿能够将突利给暗杀掉。   像千叶这样的杀手,本该是轻而易举的,但是突利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到了半夜,依然有岗哨轮流值班,这倒是叫千叶等人无法下手。   千叶一个飞身上前,解决了这一岗哨,众人纷纷向内屋涌去,等杀手们将床上乱捅一顿之后,才发现床上睡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枕头而已。   杀手们知道已经上了当,于是立即返出,还没走出屋子,屋内的蜡烛已经亮了,突利等人和李靖已经出现在屋内,“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们也不废话,任务只有一个,杀掉突利,见过了画像,于是杀手们都向着突利杀去。李靖将手中的蜡烛一扔,众人的剑断成两截,不由得心中大骇,此人武功极高,看来今天是要栽在这儿了。   千叶摘下脸上的蒙布,“李靖,我们又见面了。”   张出尘惊道:“千叶大哥?”   突利见李靖和张出尘认识这些杀手,便放下手中的弯刀,敬道:“这位兄弟,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非要之我于死地?”   千叶惭愧的说道:“望可汗见谅,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勿怪。”   李靖上前说道:“千叶,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上次一别,这次就不要打了吧,今天我们的人可比你的人多。”   千叶无奈的说道:“也罢,我自会回去领死。”   千叶转身对着其他杀手说道:“你们走吧,地宫就不要回去了,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杀手们见千叶说了话,只管趁着黑夜溜之大吉。   千叶还不知道杨素已经去世,还想着回到地宫,定会受到一顿惩罚。张出尘劝道:“千叶大哥,你也别回去了,主公向来是刚愎自用,你这一回去,定会受到严惩,你有事何苦呢?”   千叶叹道:“我自小是主公养大,要是没有主公,哪里会有我的今天。不说了,我们有缘再见吧,后会有期。”   千叶拜别了李靖等人,一心想着回到地宫接受惩罚。   杨素的死讯很快传了出来,传到了宫里,炀帝听了,不但没有悲伤,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喜悦,心中的隐患终于结了。但是杨素对于自己登基是有一定的功劳的,于是炀帝不得不追封杨素,命人传旨,厚葬杨素。   阴世师带着对九真叶的疑惑,悄悄的离开了越王府,越少人知道自己越好,这么多年,终于重见天日了。阴世师接下来到底去哪儿呢?这对于阴世师自己而言都是一个问题,他迷茫着,他彷徨着,他不知去哪儿。 ☆、毛鑫神箭射山鹰,李靖还愿法明寺   杨素的去世无疑对炀帝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在文帝在时,便是不得不用杨素。而炀帝则是驾驭不了杨素,没有办法,算是被迫任用杨素。现在杨素突然薨逝,最应该高兴的应该是炀帝,但是就算如此,也还得厚葬杨素,加以追封,以显示自己的声明。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高兴的人便是杨素的儿子杨玄感。多年来,杨玄感对自己的儿子并不看好,本来一心想要称帝的杨素,看到自己这个无能的儿子,想着以后江山传给这样的儿子,等于拜拜葬送了自己的成果,所以才下定决心辅佐炀帝。   就因为杨素对自己的不看好,杨玄感心里面充满了叛逆,多年来,一直将九真叶偷偷地放在杨素的饮食之中,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炀帝将爵位承袭给了杨玄感,并担任礼部尚书,俸禄加倍,算是对杨素的报答,以国葬的形式葬了杨素,长安城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平日里杨素的死成为了大街小巷饭后的谈资,现在时日过了,再也无人提起杨素,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李靖与张出尘碰上了突利等人之后,遭到了千叶的刺杀,虽然没有损失,但充分说明了突利等人的行踪已经暴露,身在大隋,小心为好。突利为了拜谢李靖的出手相助,将自己的令牌送了一块给李靖,只要将来李靖到突厥境内,通行无阻。   千叶等人离开以后,突利也拜别了李靖与张出尘,弄清了这二十万人原来是民丁,并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这才返回突厥。   李靖与张出尘走走停停,三个月过去了,终于到了三原,李靖带着张出尘来到了李药王家中,家中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从知道刘再奇牺牲之后,李药王便大病了一场,从此一病不起,多亏了有毛鑫的到来,帮着家里面打理些琐碎。   李靖跨进门时,一句“二叔”迎面而来,小小的李承浩也长高了许多,李承浩兴悦的对着家中叫到:“娘,二叔回来了。”   屋内缓缓走出一位妇女,即便在农村,也颇具有大家风范,李靖见了便拜道:“大嫂好,李靖回来了。”   张出尘见了也跟着拜道:“出尘见过大嫂。”   大嫂回了礼,“二叔,你们屋里坐。”   四弟出了门,迎着二哥,脸上带着笑容,现在是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只是李药王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而毛鑫和老三出门打猎尚未归来。   张出尘到了家中,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感觉,多年来身在地宫,终日不见天日,直到遇见了李靖,她才似乎从黑暗中看到了亮光。大嫂与张出尘相谈甚欢,而李靖看了李药王的病情,眼神中露出些许没落,这一病,恐怕凶多吉少。   女人碰到女人,话不自觉的多,李靖看着大嫂与张出尘,心想这俩人为何没有早点见到,也不至于让张出尘少了些笑容。   李靖辞了大嫂,牵着白龙出了院门,这毛鑫与三弟出门打猎,想必定是有所收获。他沿着熟悉的道路,带着李承浩,径直奔往树林中,惊起一群飞鸟。   李靖纳闷,这飞鸟惊起之处,定没有人,但是毛鑫与三弟打猎打到哪儿去了呢?   这时候,天上飞过一只山鹰,正掠过李靖头顶之时,只见那山鹰挣扎了两下,摇摇晃晃便落了下来,李靖对着李承浩说道:“浩儿,快去看看。”   李承浩跑进一看,这山鹰早已经死了,他拔出箭矢,看这手法,他已经知道是谁,便高声喊道:“二叔,这是毛叔叔的箭。”   李靖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原来是毛鑫,箭法大有长进嘛,接过了山鹰,李靖惊讶了,这箭头正好从山鹰嘴中穿过,就是在山鹰开口叫嚣之时射中,李靖不免心中更加喜爱毛鑫这家伙了。   没一会儿,毛鑫和三弟匆匆赶来,还以为是谁捡走了山鹰,这可是他们俩等了半天才等到的山鹰,要是被其他人捡到,肯定是绝不会还回来了。   这些天来,李靖与张出尘也是吃些野果,打些野味过活,今天能够吃到天上飞的山鹰,真是运气不错啊。毛鑫见到李靖,不由得高兴,三弟李客师也十分高兴,脸上充满了喜悦,那是不自说。   享受了飞天的山鹰肉,一家人团聚,充满了团圆的气息,第二日,李靖带着张出尘来了法眀寺,刘再奇临死时的告诫,李靖一直铭记于心,现在是时候还愿了。   进了法眀寺,李靖居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冥冥之中安排自己来到这儿?   一位小师父出门迎道:“施主,恭候多时了。”   李靖心中一惊,这小师父难道知道我要来?于是拜道:“小师父辛苦,莫非你知道我们要来?”   那小师父一边走一边说道:“非也,是师父让我来这儿等你的。”   听这一说,李靖倒是心中充满了神秘,果然是大师。   李靖跟着小师父进了内院,开了门,只见一位老僧端坐在正中央,看来是在打坐。小师父轻轻退了出去,带上门,留了李靖在里面,而张出尘,感觉身子有些乏了,便在礼堂休息。   那老僧便是住持大师,虽在打坐,但是对周围的一静一动都听在耳里,自从小和尚出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听到声响。因为李靖出于尊敬,便一直站立在屋子里,没有出声,住持大师感到奇怪,缓缓睁开了眼,“李施主,恭喜你渡了此劫。”   李靖纳闷,不解的问道:“敢问大师所谓的劫是什么劫?”   大师开释道:“劫乃天注定,非人力所为,不急不躁,不徐不疾,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李靖听着大师念经一样,顿时没了兴趣,本来是不信佛的,现在还听着一些不明不白的话,更是心里面烦恼。   李靖唏嘘道:“大师,我听了我兄弟的话,今日特来还愿,还望大师讲些我能听懂的话。”   住持大师双手合十,“施主节哀,刘施主是唯一能够为你渡劫之人,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   李靖不相信命,所以对住持大师的说法不敢苟同,既然是来还愿,便是诚心,心中并没有对神明的不敬,毕竟李靖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只是相信科学,不敢相信这种说法而已。   宇文成都得胜还朝,被封为大隋第一勇士,但是见到沈光还是恭敬得很,而沈光每日在宫城上守着,这皇宫太平,便无事可做。   沈光下了职,恰巧碰到宇文成都正在练武,看着看着入了神,没想到现在的宇文成都武艺精进不少,恐怕自己已经不是对手了。回想起来徐懋功当初所言,沈光心中一阵心悸。   宇文成都回头瞥见了沈光,便立即停了下来,上前拜道:“师父,你下职了?”   沈光点点头,“为师恰巧路过,见你在练武,便没有打扰,成都啊,你现在的武艺已不在为师之下,为师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皇上现在没有交给你任务,你可在家好生练习,切莫荒废。”   宇文成都点头默认,师父说的自然有道理,他自己也明白,要想将来出人头地,现在必须要勤学苦练。   宇文成都正在与沈光谈话期间,而杨钰容悄悄的到了沈光身后,“沈叔叔,许久未见,越发精神了。”   沈光见是公主,便立即拜道:“末将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怎么会在这儿?”   别说是杨钰容,就连皇上都很少见到沈光,自从炀帝登基,便住在皇宫,极少出来,沈光整日守在宫城上,而每天都没事发生,这一守,便是两年。   杨钰容这两年在皇宫内玩来玩去,想必是玩腻了,现在想要出宫去玩玩了吧,所以趁着沈光下职,就偷偷地跟在屁股后面,想要找沈光讨要一张通行证。   沈光也知道她定是在宫里玩腻了,想要出城,所以故意装得很客气,倒是让杨钰容不知如何开口。   “沈叔叔,这些天宫里好无聊啊,钰容知道沈叔叔最疼钰容了,所以...。”   沈光立马打住,“当年放你出去,还记得回来之后是怎么样的吗?”   杨钰容一脸的窘迫,“这次不会了,父皇每天那么忙,哪里还来管我,况且我也长大了,不会出事的,不然,就让他陪我去好了。”   杨钰容说着指了指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惊讶的看着杨钰容,没想到公主居然要我陪她出去玩,这是多少年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还是说难道公主知道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对她的情谊了吗?   宇文成都结结巴巴的说道:“公主,为什么要我一起出去啊?”   杨钰容傲慢的说道:“就因为你是大隋第一勇士啊,不叫你叫谁啊?你不愿意啊,那我叫别人了。”   宇文成都急忙说道:“不不不,末将愿意陪公主出去。”   沈光见状,忍不住笑,“我还没答应呢,你愿意有什么用?”   杨钰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沈叔叔,你就允了我吧,有成都在,不会出事的。”   沈光拿出一道令牌递给杨钰容,“这是同行令牌,只要在大隋境内,无论在哪儿,都能通行。”   杨钰容结果一看,原来是父皇当年赠给沈光的令牌,惊讶了一番,“沈叔叔,你太好了,以后钰容一定好好报答你。”   杨钰容拿着令牌兴高采烈的离开,剩下宇文成都和沈光在这儿,沈光脸色凝重的对着宇文成都说道:“成都,一定要小心,公主殿下现在身份不同了,你要好好保护,不要泄露了身份,以免引来江湖上的一些麻烦。”   宇文成都拜道:“是,徒儿记下了。”   沈光又嘱咐道:“对了,成都,上次让你去找你师伯,他不肯来。如果现在你们这次出去,要是有你师伯的消息的话,一定把他带到京城来。”   宇文成都不解,但是依旧答应沈光,“是,成都若是见到师伯,一定将他带来京城。”   而李靖与张出尘在法眀寺还了愿,过了晌午,便返出寺院,准备回家,住持大师对李靖说道:“恭喜李施主,夫人有喜了。”   李靖听了住持大师的话,并未当真,怎么可能,前两天刚看了大夫,都没诊出有喜,难不成来了一趟法眀寺就怀上了?   李靖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还是很礼貌的回了住持大师:“多谢大师,内人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可能是走乏了,在礼堂休息了这么久,应该没事了。”   李靖和张出尘别了住持大师,刚出寺门,李靖隐隐约约听到从寺庙内传来一句“李仆射好走”五个字,当李靖回头之时,寺门已经紧闭,很是奇怪。 ☆、张出尘大发母爱,沈光推荐李药师   出了法眀寺,李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但是环顾四周,却是四下无人,张出尘还笑李靖一惊一乍的。   张出尘坐在白龙背上,李靖牵着马儿,悠悠闲闲的往着乡下回去,路过闹市,三原虽是小县,但是却人流涌动,恰逢今日是赶集之日,所以特别热闹。   马上的风景就是不一般,张出尘看着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有路边摆摊的,有街头耍杂的,有搭台戏舞的。然而,却有一个小贼投了老板的钱财,正慌忙的逃命,老板在背后穷追不舍。   白龙懂得人性,见那小贼逃来,自是好心让道,却拦着了老板的追赶。老板被拦下,气火的很,李靖不明所以,白龙今天好奇怪,怎么会帮助小贼而拦下店主老板呢?   那小贼见着店主被拦下,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小贼躲在李靖身后,生怕店主越过马儿朝自己打来。这时候,白龙突然长嘶一声,那老板被震慑的滚倒在地,折让李靖越发的不理解了。   张出尘下了马,李靖扶起店主老板,了解了情况,李靖伸出手向小贼讨要钱财,那小贼依依不舍的样子,甚是可怜,张出尘母爱大发,将怀中的所有财物交给小贼,并劝道:“小兄弟,你把钱财还给店主,我这儿的财物都给你好不好?”   小贼不愿的掏出了钱袋,“这店主是个坏人,我们向他讨要饭食,他宁可扔掉也不给我们。”   李靖接过钱袋,转向店主,“来,不好意思,这小兄弟把钱还给你就算了,毕竟他还年小不懂事。”   店主罢罢手,“也罢,只要还给我钱财,不追究也罢。”   李靖领了小贼,边走边教育道:“以后不许再偷别人东西,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要行得正坐得直,偷鸡摸狗之事是坏人做的。”   那小贼点点头,“谢谢你们,我记住了,我叫张宝相,多谢你们的钱,这些够大家吃上几天了。”   李靖心想,大家是指的谁?   张出尘也问道:“你们还有其他人吗?”   张宝相神情暗淡,低下了头,哽咽道:“你们随我来。”   李靖和张出尘随着张宝相,走街串巷,终于来到一处狭窄的院子,破烂不堪,环境恶劣到了极致,进了屋子,一大群孩子躲在一个角落,衣衫褴褛,几乎没有遮体之物。   张出车看到这情景,眼睛不禁湿润了,曾经在地宫之时,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到这群孩子,顿时感觉心中甚是难受,一阵一阵的母爱大发。   张出尘拿了一些包子,分给孩子们吃了,张宝相突然跪在张出尘面前,“谢谢恩人,要不是你分给吃的,他们估计熬不过今晚,谢谢。”   张宝相满是肺腑之言,一字一句都包含了凄惨,李靖响起了徐懋功当年对自己说的话,要想拯救百姓,唯有自己做官,做一个好官,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李靖和张出尘将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张宝相,“你先把这些钱财拿着,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们,你们得靠自己的能力去养活你们自己,一位靠别人,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张宝相是这群孩子里面最为年长的,自然挑起了照顾大家的担子,真是遇到了贵人,碰到了李靖和张出尘。   而宇文成都陪着公主出来玩耍,杨钰容想要去太原,路途经过三原县,感觉挺好玩的,于是停留了小半天,看着这热闹的集市,走街串巷,好玩得很。   宇文成都经过这个破院子时,却看到了李靖的身影,“公主留步,我有点急事,去去就回。”   杨钰容以为宇文成都要去茅厕,于是也就应允了。   宇文成都悄悄的上前一看,果然是李靖和张出尘,李靖耳力比较好,发现有人近前,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便向着窗外扔去,宇文成都敏捷,反手抓住了木棍,“师伯,是我。”   李靖探出头,原来是宇文成都,“原来是你,你怎么来这儿了?你师父呢?”   宇文成都恭敬的回答道:“师父在京,我这次出来是秘密出来的,公主殿下贪玩,我必须保护好她,还有,师父让我要是遇见师伯,请师伯一定要前往长安一趟。”   李靖虽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还是应允了。   李靖问道:“你身上可有钱财?”   宇文成都搜了身上,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了李靖,见到李靖却将财物都给了张宝相,张宝相脸上满是笑容,满是感恩,这也是宇文成都见到的最真的笑容。   李靖心想是时候去一下长安了,当年在长安之时,跟随李药王将军,北御突厥,结交了一匹好兄弟,有些已经与世长辞,有些还各安天涯。   “救命,救命。”   两声“救命”传来,宇文成都一听,这是杨钰容的声音,“不好,公主出事了。”   李靖紧跟着出来,却不见踪影,张出尘飞身上了房顶,只见几个黑影匆匆的在巷子中流去。张出尘凭着轻功,紧追上去,没几下,已经飞到了那几个黑衣人前面挡住了去路。   张出尘冷冷道:“人留下,可活命。”,话语之中尽是坚定与杀戮。   这时候李靖和宇文成都也到了,那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笑,这前后都是人,往哪里逃都不是,倒不如杀出去。见张出尘是一个女子,以为比较好突破,于是朝着张出尘的方向突围。   张出尘解下头巾,好久没有杀人了,已经快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杀手,这几个黑衣人杀了过来,哪里晓得张出尘曾经的身份,选择张出尘这里突围就已经选择了死亡。   宇文成都急忙上前救下公主,李靖本就不忍心杀人,现在张出尘有了危险,也不顾什么,几个黑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了人间。   公主谢过了张出尘的救命之恩,想着这破地方,本以为挺好玩的,没想到这么危险,还是太原安全些。   公主拜别了张出尘和李靖,带着宇文成都急匆匆的离开了三原县。   张出尘闻到这巷子中的血腥,突然觉得反胃,恶心想吐,一阵干呕,却没有吐出什么来。李靖急忙带着张出尘来到诊所,经过大夫诊断,张出尘真的有喜了,李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家中,李靖写了封信,交给毛鑫,“你务必将这封信交到皇宫守卫沈光沈将军手中,亲手。”   毛鑫看着李靖一脸的严肃,顿时感受到了这封信的重要性,“诺,请少将军放心,我一定交到沈将军手中。”   毛鑫选了匹好马,趁着黑夜离开了。   张出尘现在有了身孕,李靖去长安的计划落空,所以让毛鑫先送去一封信。长安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也是暗潮汹涌,炀帝兴修东都的消息一放出,朝廷震动,文武百官对此议论纷纷。   赞成或不赞成,分成了两个派系,各有各的理。炀帝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皇位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逸。听烦了反对的声音,炀帝本来就是一个雷霆之人,做任何决定不需要听从别人的意见。   炀帝这天在上朝时,宣布任宇文恺为东都监,专门负责修建东都的相关事宜,原先杨素的工作都交给了宇文恺,命李春为副监。   炀帝高高地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他对所有人都不信任,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别人。   “萧爱卿,洛阳重修,需要大量的劳力,征收工作进行得如何?”   萧瑀出列跪拜道:“回禀皇上,此差原是越国公帐下的麻叔谋在行,现在越国公新薨未及半年,恐怕有所耽搁。”   炀帝大怒,杨素死了就死了,这也算是误工的借口吗?   炀帝脸上露出不悦,“传令下去,命麻叔谋服丧结束,即日开始着手劳力的征收,东都监造才是大事,谁也不能耽搁,杨素也不行。”   众臣看到炀帝发了怒,自是知道轻重,也都不敢再言语。   夜深了,沈光下了职,回到府中,毛鑫潜入府中,竟无人发现。沈光进了房门,毛鑫用剑搭在沈光的肩膀上,沈光一声轻哼。   毛鑫轻声说道:“要想活命,别出声。”   沈光自是没有出声,他关上了房门,镇定自若的坐在凳子上,“说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毛鑫从袖子中拿出李靖写的信,假装威胁道:“我这儿有你叛变的证据,你最好跟我说句实话,不然这封信明天就会出现在皇帝的桌前。”   沈光满不在乎的说道:“笑话,这天下谁不知道我沈光是皇上的护卫,要说我叛变,你会信吗?”   沈光捏住毛鑫的剑口,轻轻一拧,剑身竟然弯了,没错,就是弯了。毛鑫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功夫,不由得心中佩服。   沈光和颜细语的说道:“你这小将,看你的身手便知出身行伍,这信上明明是李靖的字迹,你如何糊弄得了我。”   毛鑫立即拜道:“小将不才,让将军见笑了,我一直跟随少将军,这封信便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沈光拆开了信,不解的问道:“高颎?”   第二天,麻叔谋便脱下了麻衣,身穿盔甲,到各村各寨强收民丁,开始还是在长安城外的村庄,后来便向东发展,从长安到洛阳之间的这些郡县,大都被麻叔谋骚扰了遍,这骂名全让麻叔谋背上了。   沈光匆匆进了甘露殿,拜见了炀帝,“陛下,末将有一人要荐举。”   炀帝一向对沈光的忠心没有质疑,想来他说推荐之人定是不凡之人,“沈将军所荐何人?”   沈光回答道:“李靖,皇上还记得当年仁寿宫的那场对决吗?就是那个李靖,末将现在已经找到了他的下落,特来向陛下推荐之。”   炀帝大喜,急忙奔下来扶起沈光,“沈将军立了一大功啊,这个李靖,当年就因为父皇的一个梦,便贬掉了所有李姓大臣,杀的杀,贬的贬,像李靖这样的人才,不为我用,实乃可惜至极啊。”   沈光回答道:“这次多亏了成都的功劳,末将不敢居功,是成都寻得李靖,才告知于我,这才禀告于陛下。”   炀帝龙心大悦,嘴里不停的称赞宇文成都,“沈将军教得好啊,名师出高徒,果然不负朕之所托,赏,重赏。”   沈光有吞吞吐吐的问道:“陛下,这高颎多年未曾出面,近日来,末将收到信件,提到了高颎,不知...?”   炀帝眉头紧蹙,“这高颎是房陵王的旧臣,想来也不会归顺于朕,而现在房陵王已死,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殊不知,炀帝早已经将高颎囚禁了在天牢,昏暗无天日,潮湿还吃的脏食,受尽了折磨,炀帝嘴上原谅了他,而天牢内却是百般折磨。   高颎奄奄一息的躺在天牢内,看守的狱卒丢进来一个馊馒头,“吃吧,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高颎动了动似乎不能动弹的手指,满是血迹和泥渍,“今日结局,早已看破,何必再活?” ☆、李药师出任县令,秦叔宝抓获盗贼   月光透进天牢,高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蜷了蜷身子,这已经需要耗费很大的动力了。高颎微微抬头,从窗户看出去,皎洁的月光,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高颎嘴角扬起半月,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先皇啊,你不公啊,大隋亡了。”   狱卒经过,恰好听到了高颎喃喃自语,大声吼道:“要死便死,别吵老子瞌睡。”,随即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   高颎眼神中没有一丝生的希望,渐渐变得灰暗,最终变成了惨淡,双眼微微闭着,恰似安静的睡着了一般。   第二天狱卒起来看时,高颎已经浑身僵硬,冰冷得跟冰柜一样,着实吓了这狱卒一跳,神色慌忙的跑出来叫了其他的狱卒,将高颎的尸体抬了出来。   狱卒等待上头的答案,没过多久,萧瑀进了天牢,脸上带着狡黠的表情,“高大人,想你当年也曾风光一时,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我,我也是奉命办事,谁叫你跟错了人呢?”   萧瑀命人将尸体悄悄掩埋了,处理妥当,然而狱卒毕竟只是狱卒,掩埋的时候,树林中刮起了大风,还以为是高颎的鬼魂回来了,吓得魂不附体,草草埋了便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半月过了,高颎的尸体被经过了异常雨水冲刷,现了出来。长安郡丞接到线报,将此事上报了,沈光听到竟然是高颎的尸体,回想起来李靖的信,心想难道李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沈光拿出那封信,只见上面写道:“沈兄见字如晤,多年未见,不知尚且安好;我现已娶妻,尚且怀有身孕,不便奔波,故缓些时日才可到达京城,到时定可欢聚;高颎将逝,望兄面谏陛下,饶其一命,所谓政见不合,然罪不至死,求其开恩;成都年少,尚且不谙世事,而其根骨极好,若是好生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勿入歧途;安好勿念,李靖拜上。”   沈光放下手中的信,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靖这些年没见,竟有师父的本事,要是陛下重用他,将来哪有我的地位。   城楼之上,沈光迎着晚风,红缨冉冉,他思绪万千。   宇文成都跟随杨钰容来到了太原,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太原,所以到处充满了惊奇。   杨钰容再次来到太原,想起当初和李世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看着守城的将士,回忆多少往事。   杨钰容拍马进城,那守城的似乎认得杨钰容,所以也就没理会,任她去罢了。杨钰容来到了天策府,手中拿着令牌,天策府的侍卫看了也不敢阻拦,只好匆匆跑进府去禀报老爷。   李渊一听是公主殿下,还以为听错了,急忙出来相迎,没成想却只有两个人,心想这次肯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李渊上前拜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驾到,还望恕罪。”   公主笑道:“不治罪不治罪,我告诉你啊,我这次是偷偷来的,你不要声张,行吧?”   李渊点点头,你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谁吗,但是仔细一想,要是将来公主和世民好上了,那边是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公主轻轻问道:“李太守,世民在吗?”   李渊点点头,笑道:“公主原来是来找世民的啊,哈哈哈,世民刚回来没多久,现在应该在沐浴。”   炀帝传来沈光,问及李靖的情况,沈光支支吾吾,只好说道:“回禀皇上,李靖现在身在三原,况且他妻子怀有身孕,不便远行,皇上要是爱贤,我马上去将他们带来。”   炀帝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既然不便远行,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先看看他的能力再说,这样,他现在不是在三原县吗,反正那三原县令也没什么好的政绩,那就让他做个三原县的县令试试。”   沈光抬头看了炀帝一眼,正合我意,要不然他到了京城,岂不是会抢了我的风头,哪还有我的什么事。   沈光接着说道:“陛下,李靖其实是当年的大将军李药王亲兄弟,你看...?”   炀帝大吃一惊,“亲兄弟?那又如何,当初李药王并未有错,只是父皇借此打击李姓之人而已,只是不知晓现在李药王怎么样了,这可都是国之栋梁啊。”   沈光见自己说错了话,只好不说了。   炀帝命人前往三原传旨,封李靖为三原县县令,即日上任,而原来的县令被贬为副职,李靖接到圣旨,感到受宠若惊,想来定是沈光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   李靖接过了圣旨,传旨太监进屋瞧了瞧,看着床上躺着的李药王,掩了鼻子出了门,往着京城赶去。   传旨太监回禀了皇上所见到的情况,炀帝叹息道:“当年征战大将军,现在却已经是卧病在床,唉,可惜啊。”   李靖到任,便把李药王等一家人全都接到了县里住,找来了县里面最好的大夫给李药王看病。大夫确诊后,其实李药王并无大碍,只是由于伤心过度而引起的旧疾复发,只要好生静养,按时服药,不出半月定会痊愈。   李靖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李药王不肯吃药,这倒是一件难事。李靖觉得这既是大哥的心病,当然还得心药来医。而这心药便是刘再奇,李靖模仿刘再奇的笔迹写了一封书信,假装放在行装底下,大嫂在收拾行装之时,恰好发现了这封“刘再奇”的遗书,交给李药王看了,李药王泪如雨下,随后急忙喝掉了汤药。   那信写到:“大将军,再见此信时,我们或许已经阴阳两隔,再奇一生追随大将军,无怨无悔,我早已知晓法眀寺的天示,少将军乃大将军亲弟弟,我这一去,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会保他周全。大将军勿忧,我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将军不必挂怀,若有来世,再奇愿再追随将军,鞍前马后。承浩年幼,还得将军多加培养,将来必成大器,才不悔此生,再奇绝笔。”   李药王看了,想到承浩,自己必须好起来,不能辜负再奇的临终所托,将汤药一饮而尽。   李靖第一天上任,一切都还需要熟悉,在新到任之时,还得需要副职的帮衬,李靖知道还必须有自己的力量,所以想起了张宝相。   李靖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副职,自己带了毛鑫出了县府,往着张宝相住的那个破屋走去。而副职见新到任的县令也不过如此,便草草收拾了文书,转身离开。   李靖来到张宝相的破屋,问了张宝相愿意跟随自己吗,张宝相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新上任的县令,他不住的擦干感动的眼泪,猛烈的点头,“我愿意跟着你,只要有饭吃。”   李靖微微笑道:“饭管够。”   张宝相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这群孩子,李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放心,他们的饭也管够。”   张宝相眼睛都高兴成了一条缝,“谢谢李大人,小人这条命以后就交给李大人了,随时听后差遣。”   李靖罢罢手道:“以后别叫我大人了,叫我二哥就好。”   李靖很不喜欢古代的这些称呼,若是陌生人倒也不所谓,既是相识之人,何来的大人小人呢?   张宝相点点头,“是,大人,哦不,二哥。”   李靖越看张宝相越是喜欢,感觉很是投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相隔千年,但是李靖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李靖将张宝相带回府,张出尘看了也十分的欢喜。   而杨钰容与宇文成都到了太原,找到了李世民,高兴地不得了,但是宇文成都作为护卫,必须守护好公主,但是看着李世民和公主走得那么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正当他们三人在大街上转悠的时候,李世民与杨钰容并排走在前面,而宇文成都则只能跟在身后暗自生气。杨钰容看到了一个假面具,喜欢的不得了,看着就要买,李世民随即便掏钱买下,宇文成都气不过,上前拦道:“小姐,这种民间的俗物,怎么能乱要,万一伤了小姐,那可不得了。”   杨钰容一脸的不高兴,“你走开,我就是喜欢,我就要,要你管。”   李世民买了两个,一人戴了一个,在街上穿来穿去,宇文成都只好匆匆的跟在其后,然而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偏偏又撞上了宇文成都,他气不过,抓住那家伙,朝着脸上就是一拳,随即口吐鲜血。   众人见了,心生胆怯,但是那人吐了鲜血,缓缓地竟然倒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李世民和杨钰容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宇文成都杀了人,大街上,过往的群众指着宇文成都,死活不让他离开。   杨钰容吃惊的看着宇文成都,“你居然杀了人,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路人高声喊道,“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县府报案去。”   宇文成都一脸的不屑,不就死了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皇上到头来还封赏我呢。   宇文成都气哄哄的说道:“他自己撞上来撞死的,与我何干?”   路人辩论道,“明明是你一拳打死的,我们都看见了。”   宇文成都掏出怀里的令牌,大声喊道:“我是大隋第一勇士,还有谁不服的,出来我们理论理论。”   众人听到“大隋第一勇士”的名号,都纷纷散开,这可是惹不起的人。   宇文成都强行拉着杨钰容上了马,匆匆赶回长安城。   而被打死的人,真是可怜,李世民看着杨钰容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对宇文成都这样的行为甚是痛绝。李世民命人好好安抚死者家属,又给了些安葬费,不少的钱财,才将这场命案压了下来。   出来半月,宇文成都带着杨钰容又回到了长安,经过皇城,沈光远远地就瞧见了二人,于是匆匆下了城楼,向杨钰容索要令牌。沈光拦在路中央,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一去可玩的开心,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命人去找你们了。”   杨钰容怒气冲冲的将令牌扔给沈光,一个人跑进了皇城。沈光纳闷,“公主这是怎么了?”   宇文成都死板着脸,似乎也有些生气,“公主生我气,在太原出了点小事情。”   沈光一听是小事情,便没有放在心上,随即说道:“皇上前几天还念叨着你,你快进宫去瞧瞧所为何事。”   再说说山东历城,秦琼在唐壁处担任了一个棋牌馆,整日在军营,家中多亏了杨君照料。而程咬金不再终日闲逛,而是谋了一个生计,在城里寻了个摊位,买起竹扒来了。   然而秦琼早年做过捕快,现在又在军营任职,受到省城当官的赏识。而前不久,历城发生了一件盗窃案,新来的捕快不得力,于是县令找到唐壁,希望把秦琼借用几天。   唐壁想着这些天军中没什么事情,于是就把秦琼借出了几天。   秦琼查看了所有的线索,经过了分析,又层层推敲,终于找出了端倪,没想到竟然不到十日便破了这盗窃案,抓住了盗窃贼。可是秦琼并不知道,这盗贼竟然是单雄信的绿林好友王伯当的堂弟王伯先,颇具身手,但是就是有这点癖好,管也管不住。   听说王伯先被秦琼抓了,单雄信大吃一惊,心想这该如何是好,王伯当既是好友,更是过命的交情,现在秦琼抓了王伯先,指不定要吃几年官司,而秦琼又是奉命行事,真是不好办。   秦琼办完了案子,便回营复命。打听到秦琼回营的消息,单雄信长须一口气,只要秦琼不在县府,那边好办,单雄信命人买通了县令,用重金将王伯先保了出来。   秦琼结了案子,唐壁对他更是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才,真是不可多得啊。   单雄信保出了王伯先,刚一回府,便收到了一封信,拆开来一看,原来是三原县令李靖写的,单雄信本来还为李靖高兴一场,随即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人为官,我为“贼”,将来这如何好相见呢? ☆、张出尘喜得贵子,程咬金二劫皇杠   单雄信的担忧不无道理,现在的李靖是三原县令,将来要是想在三原搞事情,那必然会令其尴尬,而李靖这封信的来意尚且未知。要是将来一旦有任何的把柄在其手中,想想历城县令,真是不好办。   单雄信又将信看了一遍,落款处提到三原一叙,这一叙到底叙旧呢还是叙什么?   单雄信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这封信来得蹊跷,当初只晓得李靖南下,而现在却在三原当了县令。没一会儿,只听到秦琼来了二贤庄,“单二哥,你可曾受到三原李靖的来信?”   单雄信点点头,“收到了,想必叔宝也收到了吧。”   秦琼颔首道:“倒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单雄信说道:“那再好不过了,我正在想到底去还是不去呢。既然叔宝也要去,那便一同去好了。”   门外应了一声,“单二哥,多亏了单二哥相助,不然我那堂弟必受牢狱之灾啊。”   见了人,原来是王伯当,秦琼大吃一惊,“伯当兄,许久未见,可好?”   王伯当迎着笑脸,“还好还好,承蒙叔宝挂念,哦,对了,叔宝想必也是收到了三原李靖的信件才来的吧,要不一同前去如何?”   单雄信和秦叔宝相视一笑,一起说道:“正有此意。”   王伯当见状,便转身出了门,边说道:“我去收拾收拾,稍等一下。”   而王伯当出了门,便直接找到王伯先,告诫道:“堂弟快躲好,叔宝识得你,别被他认出来。”   整理了相关事宜,三人骑了快马,朝着三原奔去。   而李靖新上任,渐渐地熟悉了事物,对县里的相关规则做了调整,更具合理化,又出了相关的条例,三原县被李靖治理的井井有条,一派祥和的气息。   原来的三原县令,本是李靖的副职,在李靖上任的第五日,就被李靖炒了鱿鱼。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寄出的信件已经将近三月,也该收到了,李靖想到将会有客人到访,不免觉得心中激动。而张出尘的肚子一天一天的更加明显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李靖一上任便炒了副职的鱿鱼,杀了歪风邪气,而张宝相自从跟了李靖,便跟着毛鑫天天做了跑腿的工作,李靖时不时的还指导张宝相练习武艺,这几个月来,渐渐地也有了些起色。   李药王的病也已经痊愈,在家做起了生意,开了一家酒楼,大嫂任掌柜,招了一些工作人员,生意还行。平日里,便带着李承浩骑马射箭,打猎捕鱼,生活倒是自在。   自从李靖上任以来,出台了一些政策,使得百姓的生活有了好转,以往鸡鸣狗盗之事,现在在三原县已经没有了。   单雄信等人在八月十二日抵达了三原县,过了三日恰逢八月十五,李靖在府里设了宴,款待众位好友前来相聚。   第二天,李靖找到了单雄信,想让单雄信搞点投资,三原县现在一派平静,相对于其他郡县,倒是很有看头。单雄信问及如何投资之时,李靖说道:“我准备在三原开办商行,现在的什么最行,货物,你出钱,我来办,最后分红。”   单雄信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得傻眼了,“你可否讲得明白一点,单某乃是粗人,没明白你的意思。”   李靖拍了脑门,“唉,我差点忘了,这是大隋,就是说你出钱,我在三原开办一家钱柜,向全国面向流通,将来赚的钱,我按照比例分给你。”   单雄信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是我只要出钱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做?”   李靖点点头,“对,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善作假,当一个县令,现在却穷得身无分文,家中所有的家当,全是兄长早年攒下的积蓄,我要是再不做点事来赚钱,将来有什么事都出不了手。”   单雄信慷慨的说道:“不必说了,我借钱给你,不要分红,权当是做兄弟的一番心意。”   李靖瞪大了眼睛,这古代人就是豪爽,“不不不,我李靖做人有自己的原则,不能破了江湖规矩。”   单雄信想想也对,想当年赠银两给秦琼,反而害了秦琼流放北平,“既然如此,那便分就分吧。”   李靖召集了毛鑫等人,在三原街上寻了一家铺子,将单雄信出的钱买下铺子。后李靖又召集了三原县的富商,将这钱柜的规则讲了个大家听,都觉得挺有意思,都愿意将自家的钱财存到钱柜。   李靖还将现代的保险照搬到大隋,竟然大多数人愿意前来买这保险,半年一次缴费,而李靖在三原条例上做了完善,百姓生活变好了,事故便减少了,而这保险就成了纯收入,使得李靖狠狠地赚了一笔。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寒冬,张出尘感觉身子不适,看来临盆就在这几日,李靖找来了三原县最好的接生婆。   大学下了好大,一夜过后,遍地都是白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定会是个好年,而张出尘腹部一阵疼痛,接生婆急忙叫人准备开水,进了产房。   李靖焦急的等在门外,终于要做父亲了,心中满是激动。张宝相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二哥,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什么太岳山来的。”   李靖一听到太岳山,第一想到了沈光,出门一看,果然是沈光,“沈兄,多年未见,可好?”   沈光激动的拥抱住李靖,“师兄,你想得我好苦,自从下山以后,我便一直寻找师兄的下落,后来虽然知道你在哪儿,但是身在皇上身边,离不开,这几天,陛下允了我半月假,这才来这里看看你,在这三原过得如何?”   李靖拜谢道:“还好还好,快来,内人即将临盆,你既来了,孩儿便认你做干爹如何?”   沈光大喜,“如此甚好。”   刚跨过后院门口,便听到婴儿啼哭,李靖欣喜的跑上前去,急切的等在门口,那接生婆抱了孩子出来,“李大人,恭喜了,是个男儿。”   “好好好,我当父亲了,来,沈兄,你看看,你与这孩子有缘,你取个名字如何?”   沈光惊讶的看着李靖,又瞧了瞧这孩子,“这孩子跟你一般模样,又是男儿,而在这大雪之日出生,不如就叫他李白如何?”   李靖噗嗤一笑,“李白?我没听错吧,你是不知道真正的李白啊,不行,这名字可不行,我想想,浩儿名叫李承浩,我儿便叫做李承熙怎么样?”   沈光赞道:“还是师兄取得好,李承熙,这名字不错。”   李靖抱了李承熙进了房,交到张出尘手中,张出尘激动的落下了眼泪,“儿啊,你可折腾死母亲了,取名了吗?”   李靖满脸的爱意,温柔的答道:“叫李承熙,熙儿,听到了吗?快叫母亲啊。”   张出尘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孩子刚出生怎么会叫人啊。”   沈光进来,看到了张出尘,惊呆了,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这更美的人了。   李靖介绍道:“夫人,这便是我经常提到的沈光,当年就是他救了我,现在我们将儿子认他做干爹如何?”   张出尘点点头,“儿啊,快拜见你干爹。”   沈光看着这孩子,心里面甚是喜欢,便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长命锁,这是小时候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现在自己依旧单身一人,于是就送给了李承熙作为见面礼,保佑他健健康康的成长。   沈光见到李靖将这三原县治理的有声有色,心中不免有些嫉妒,其实他这次休假,还带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替炀帝出巡,看看这李靖在任之时到底干得如何。   而这几个月,李靖将赚的钱按照事先与单雄信约定的三七分,将财务装车好了运往潞州二贤庄,由毛鑫亲自押运。但是在半路上却被沈光瞧见,虽然没有打开来看,但是依照沈光的猜测,大致已经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沈光心想,这李靖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旦做了官,还是免不了的贪污,有这把柄,想再升官看来是难了。   沈光假装没看见,毛鑫押着箱子走了。   然而单雄信每个月都收到从三原来的钱财,心里面不免佩服李靖的经商之道。   想想那程咬金,因为当初没有收到李靖的邀请,心里面多少有点对李靖不满,这时候又听到李靖给单雄信运了箱子,心想何不截下来,故意气气那李靖。   程咬金往大道上一站,“呔,来者何人?”   押运者坐在马上,高声喊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劫我,不想死的赶紧滚开。”   程咬金心想,这李靖做了官,竟然不认识我程咬金了,今天看来要好好教训一番,让他们涨涨记性。   “老子你都不认识,还敢从这条道过?听好了,爷爷名叫程达尤金,想活命的留下钱财。”   押运者听着怪名字,没理会,“赶紧滚,我们是靠山王杨林帐下七太保和八太保,奉命押运皇杠进京,识相的赶紧滚开。”   程咬金一听,不对呀,明明是三原李靖送给二贤庄的箱子,怎么变成皇什么杠了?   “少扯淡,老子不管你是谁,只要从这儿过,就得留下点什么。”   七太保看这汉子又高又肥,心中有点胆怯,八太保见状拍马上前,早点解决了这劫道的响马,早点上路,没想到刚一上前,不到三个回合,就被程咬金一斧斩于马下。   七太保看了,吓得魂不附体,骑了马儿调头就跑,剩下的随从见状也跟着逃命,丢下皇杠任程咬金拿去算了。   程咬金将劫来的皇杠运了回去,放在尤家庄,见了尤俊达,自吹半天:“看来这李靖手下也不怎么地,没两下,不经打就跑了。”   尤俊达打开箱子一看,全是黄金,还刺有靠山王杨林的名号,不由得大吃一惊,“兄弟,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好像不是三原的财物,而是靠山王的皇杠。”   程咬金犹如大梦初醒,“皇杠?对对对,那人是说什么皇杠,我还以为是李靖故意搞的幌子,所以也没想那么多酒弄来了,现在怎么办?”   尤俊达叹道:“唉,既然劫都劫来了,不如就放在这儿好了,等风声过了,我们再作打算。”   程咬金同意道:“也只有如此了,但是只不过便宜了李靖那小子。”   尤俊达说道:“我也不满意李靖没给我发请帖,但是我们这样做似乎有违江湖道义,毕竟那也是单二哥的东西。”   程咬金呵道:“以后再碰到李靖的箱子,我还会劫,大不了再转送给单二哥,这样一来,就是李靖失信于人,怪不得我们。”   尤俊达无可奈何道:“行吧,既然都这样了,那这事就谁也不许再提了,要是有人问起皇杠之事,一概不知,我们也没见过什么皇杠,明白了吗?”   程咬金点头同意道:“兄弟放心,这点我程咬金还是明白的,就算是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   而七太保保住小命,逃回军营,将此事禀告了杨林。   杨林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有人劫我杨林的皇杠,指着七太保骂道:“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本王还不信了,再发一批皇杠,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来劫。”   第二批皇杠发出,在半路上又被程咬金劫了下来,回到尤家庄,尤俊达伤透了脑筋,“上次你不知道不为怪,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劫来啊?”   程咬金挠挠头,“我一往那儿一站,就被那押运的小子认了出来,我只好杀了他,顺便将这批皇杠运了回来,谁让他运气不好,又被我老程遇上了呢。”   尤俊达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压下这批皇杠,将两批皇杠堆在一处,藏了起来。   而杨林听到第二批皇杠也被劫了,还被杀了一个太保,现在连续被杀了两个太保,杨林心疼不已,这都是培养多年的得力助手,现在连续丧命。   杨林大发雷霆,决定亲自押运皇杠去京城,吃了前两次的亏,现在长了记性。而程咬金前两次都遇到了押运皇杠的,所以听了尤俊达的话,留在尤家庄休息了几日,冥冥中错过了杨林押送的第三批皇杠。   但是对于李靖的箱子,却始终没有见到踪影,听到尤俊达的眼线回报,李靖的箱子早已经被毛鑫运到了二贤庄了,原来毛鑫这次走的不是原来的路,刚好错过了程咬金。   要是程咬金知道自己被无形中耍得团团转的话,估计不得气死。   杨林送完了皇杠,命历城县令严查皇杠丢失一案,要是限期一个月内,找不到凶手,济南府上下全都杀头。   历城县令无奈之下只好找到唐壁,向他说明了情况,又请秦琼帮忙,唐壁心一软,便答应了历城县令的请求。   秦琼接到这案子,思绪一点都没有,绿林好友之中,没有谁叫程达尤金这号人物,要是新出的,也必有听说,这号人物听都没有听说过。   秦琼来到事发的地点,看到深深的车轮印,通往的正是尤家庄方向,秦琼心想:“尤金尤金,会不会是尤俊达的怎么人,索性前往尤家庄问个清楚。”   秦琼到了尤家庄,管家迎了上来,平日里也没有这么大声迎接客人的,想必定是在给屋内的人报信,秦琼疾步进了屋,只见尤俊达一人坐在厅内,而茶几上却有两杯茶,很是纳闷。   尤俊达上前笑着迎道:“啊呀呀,原来是叔宝驾到,真是幸甚幸甚啊。”   秦琼拜道:“尤庄主,秦琼不才,最近领了一桩差事,所以特来向尤庄主问个明白。”   尤俊达脸色一变,“叔宝领了差事,为何却来找我问个明白,难不成叔宝怀疑是我干的你这差事?”   秦琼罢罢手道:“不不不,尤庄主莫要误会,我见那事发的车轮向尤家庄的方向开来,想必定是经过此处,所以想来问问尤庄主今日可曾看见大队人马经过此处?”   尤俊达摇摇头,“未曾见过,叔宝若是不信,尽管在府上一搜便知。”   秦琼被弄得十分尴尬,这尤俊达也算是绿林中人,也和单二哥颇有交情,想来应该不是他干的这事,再说这程达尤金姓程达,而不是姓尤,万一误会了尤俊达,以后见了单二哥,也不好交代,所以只好悻悻离开。 ☆、长孙晟再到三原,秦叔宝二次过庄   秦琼离开了尤家庄,风吹的正紧,秦琼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这关系到县府那么多人的性命。   远处一匹快马吸引了秦琼的注意力,他躲在路边的大树后面,马上之人好像是上次跟着李靖的那个小子,秦琼知道,这人叫毛鑫,来得这么匆忙,想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秦琼紧紧跟着,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直接进了自己家,难道李靖找自己有事?   秦琼进了屋,那家伙转过脸来,秦琼正对着毛鑫,“毛兄来得如此匆忙,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毛鑫一脸正经的看着秦琼,“少将军让我给你送一封信来,说是对你有所帮助。”   秦琼结果信函,拆开来,没想到李靖竟然对历城所发生之事一清二楚,秦琼惊讶的看着毛鑫,“李大哥怎么会知道这些?”   毛鑫耸耸肩,一脸的茫然。   当秦琼离开尤家庄之后,尤俊达急忙找来程咬金,“咬金贤弟,大事不妙,官府已经查到这儿来了,为防万一,你还是暂时出去躲躲,等风声过了,我们再作打算好吧。”   程咬金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算什么,我老程什么时候怕过,当初当着罗成的面发过誓,要是不闯个出人头地,我老程绝不回去。”   尤俊达当然也知道罗成是什么人,而秦琼是官家人,自己是绿林中人,虽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秦琼有案在身,谁知道他会不会讲情面。   秦琼看了李靖的信,心中实在是气不过,这尤庄主真是可恨。   想着单雄信的交情,这事真不好办。   秦琼决定再去一趟尤家庄,深夜,趁着夜色,秦琼悄悄的飞过,从房檐上轻声落地,缓缓地打开了房门,却正好进的是程咬金的房间。还好秦琼蒙了面,见程咬金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没有打扰。   秦琼再出门,这样一间一间的搜了过去,终于在库房发现了许多空箱子,但是这么多空箱子干嘛用的呢?   正在秦琼纳闷的时候,尤俊达出现在库房,本是两不相扰的江湖好友,现在一见面,没想到是这种情景,甚是觉得尴尬。   秦琼开口问道,“尤庄主,见谅了。秦琼实在是好奇,你这儿这么多的空箱子,说来何用?”   尤俊达脸上略带一丝生气,“秦爷,你是官,我是民,你来找我,想必是在怀疑我,江湖之中,好歹也有规矩,你这大半夜的来我府中搜箱子,这恐怕说出去,江湖上不好说吧。”   “没什么不好说的。”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毛鑫愿当这个调停之人。”   而李靖自从当上这个三原县令之后,将三原治理得有声有色的,再加上朝中有沈光作为支持,这当然只是李靖的个人想法,沈光才不会暗中说好话呢。   想当初,李药王被贬之时,幽州长孙晟千里迢迢的前来告别,现在一去多年,也不知道长孙晟过得如何,当时恒安战败,虽说被李渊所救,但是后来也下落不明,不知去向,想必定是怕朝廷追究,这才隐姓埋名的吧,看看李药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李药王正在席间说起长孙晟,李靖只好不做声,装作没听到。   李药王饮了一口酒,“二弟,你现在虽说是一县之长,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多留意,朝中有些人是看不得我们李家人飞黄腾达的,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尽早抽身。”   李靖夹了些菜给张出尘,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李靖何尝不知,对于隋朝的历史,当然是清楚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抽身而退,但是作为一方父母官,就得将三原治理好,这样才不会愧对自己的一片良心。   一阵马蹄声过,李靖感觉到有人来了,于是叫了王管家,出门一看,真是有人来了,班柱前年为李靖送信给单雄信和李渊,希望调节两家的恩怨,现在班柱回来了,也不知这恩怨是否能够调停。   “末将拜见大将军,拜见少将军。”   班柱见了李药王和李靖便下跪拜道,李靖急忙扶起班柱,“哪里话,我们本是自家兄弟,不许这些虚礼。”   李药王也跟着说道:“二弟说得对,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将军了,以后啊,还是叫我大哥好了,这样听着舒服些。”   班柱一板一眼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差点都认不过来了,心中不免有些慌神。   班柱笑道:“少将军,你们看,我带来了谁。”   李靖出门一瞧,居然是长孙晟,多年未见,双鬓已然有些花白。   长孙晟下了马,对李靖行了礼,身后的马车内,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面对而坐,看着父亲和一个年轻官员搭话,还显得这么谦恭,心中不免对这个年轻人多所敬佩。   长孙晟回头招了招手,那少年和少女便下了车,长孙晟招呼,便上前作揖拜道,“长孙无忌拜见大人。”   那少女眼见李靖这么年轻,就做了官,心中暗生仰慕,结结巴巴的说道:“长孙无忧见过大人。”   他俩哪里晓得李靖的年龄,见到父亲这么谦恭,便这样拜着,长孙晟暗自看了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忧的动作,平日里,这俩孩子话都挺多,今日到了三原见了李靖,反而有些拮据自己。   李靖带着长孙晟一家进了府内,李药王见到长孙晟的那一刻,心中别提有多么的激动。当年的那份情,是怎么也不会忘却的,如今旧人重逢,实在高兴。   长孙晟也一样,多年不见好友,再次相见,却已经两鬓微霜,还好子女都还健康,这些年的东躲西藏,后来碰到了班柱。长孙晟自然不识得班柱,但是班柱认识长孙晟啊,这才救下长孙晟一家。   长孙晟举起酒杯,“这第一杯酒,我得敬班柱小将军,当时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一家人现在早就命丧楼烦了。”   班柱端起酒杯,心中满是激动,能得到大将军长孙晟的赏识,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长孙将军见笑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李靖看在眼里,对班柱越发欣赏了。   “这第二杯酒,我想敬李靖兄弟,当年也是在三原,那时分别之时,李靖兄弟曾说道,问我可识得长孙无忌,现在我儿长孙无忌来了,不知李靖兄弟可曾识得?”   李靖喝了杯中酒,笑道:“当年之事,何须再提,那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长孙无忌一边聆听长辈们的谈话,一边照顾好妹妹。   长孙无忧的眼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李靖的身上,李靖给她的感觉就是有太多的神秘,太多的让人捉摸不透,而越想就越是着迷。   长孙晟又端了一杯酒,正要说话,只见长孙无忌上前阻止道,“父亲,您今天喝得够多的了,这杯酒就让孩儿替您敬各位将军吧。”   李药王看了不住地点头赞赏,李靖抿嘴一笑,嘴角飘扬起优美的弧线,长孙无忧看得心都醉了。少女时的迷恋可以说在长孙无忧的脸上一览无遗,不过大家都没注意到,因为只当她还是一个孩子,然而被张出尘看得仔仔细细。   张出尘看李靖的眼神,就像是现在长孙无忧看李靖的眼神。   张出尘故意碰了李靖的胳膊一下,附在耳边轻声说道:“你可真是惹人喜爱啊,那个小妮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靖顺着张出尘的语气,侧目而视,果然是长孙无忧在盯着自己,李靖脸上微微一红,不怀好意的对着张出尘说,“老婆大人吃醋了?竟然跟一个小女孩子吃醋,好酸。”   张出尘顺着衣带往下,小手到了李靖腰间,伸手一捏,顿时使得李靖酒醒了许多,那一处的懒肉最是疼的地方。   李靖又不好出声,值得强忍着,长孙无忌从长孙晟手中接过了酒杯,想着众位大人说道:“众位将军,草民长孙无忌,父亲刚才饮了不少酒,这杯就由我来代劳了,敬各位。”   话刚说完,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李药王见状不由得拍手称好,“此少年将来必有出息,长孙兄,有子如无忌,幸甚啊。”   李承浩听到父亲这样说,便一个飞身跳了出来,“父亲,有子如承浩呢?”   李承浩的出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李药王招了招手,“像你这样的,将来也只能算是一个武夫,向无忌哥哥学学,看你哪有出息的样子。”   长孙晟看着李承浩,就想到了当年的李药王,当初一同进入军营之时,也就比李承浩大了几岁,于是笑道,“药王兄,当年我们投军之时,不也就比浩儿大几岁而已,看浩儿的胆识,将来定会是一个大将军哪。”   众人一阵戏谑,李承浩撸了撸袖子,随手挑了一柄长剑,竟在堂厅舞起剑来,时不时的引得众人一片掌声。   再说那毛鑫为尤俊达和秦琼调停之后,也不知结果如何,程咬金似乎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一个翻身下床,悄悄的来到库房,手中还提着砍柴的斧子。   秦琼见到程咬金,脸上一点也不惊讶,倒是程咬金却是满脸的惊讶,“尤大哥,这叔宝兄弟怎么来了,这这这...。”   毛鑫将信件的原委说了清楚,尤俊达一脸的无奈,这李靖倒是什么都知道,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既然单二哥都对他这么敬重,想来也算是一条好汉吧。   尤俊达将劫来的所有皇杠拿了出来,秦琼看惊呆了眼,又将装皇杠的箱子关上,匆匆一个人疾走离开。毛鑫紧追出来,李靖曾告诫过,“秦琼自是不会将尤俊达抓捕归案,到时需要你这么告诉他。”   李靖当时将解救之法轻声说给了毛鑫,毛鑫这时候追了出来,果然一切都被李靖算得死死的。   “叔宝留步,少将军还有话叫我转告。” ☆、李世民钱柜救场,秦叔宝独闯军营   毛鑫追了出来,想着李靖说的话又应验了,真是越来越佩服李靖了,“叔宝留步,少将军还有话叫我转告。”   秦琼一听是毛鑫的声音,便驻下脚步,“毛兄,李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毛鑫附在秦琼耳边,将李靖的话转告了秦琼,秦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行吗?”   毛鑫挠挠脑袋,“准行,少将军说的话没有错过。”   秦琼拜别了毛鑫,骑上自己的黄骠马,逆着风奔去。毛鑫往着远去的秦琼的背影,不禁心中有些凄凉。   到底不知道李靖的想法,毛鑫带着太多的疑问踏上了回三原的路。程咬金和尤俊达坐在尤家庄内,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这李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既然能够将秦琼查案之事料出来,想必也定是知道了程咬金劫皇杠之事,不然毛鑫的出现就无法解释。   尤俊达决定亲自到潞州二贤庄拜见单雄信,将事情弄个明白。   程咬金一脸的无辜,自己倒像是个受害者,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儿,玩弄手中的砍柴斧,不料竟然睡了过去。   程咬金恍惚见到一个白发童颜之人,他走进一看,竟然是李靖,难道最近被李靖缠身了?到哪儿都是李靖。   程咬金定睛一看,这白发童颜之人却如同影子一般,和自己形影不离。程咬金挥斧乱砍,招招式式尽在那老者意料之中,而老者又随着程咬金的招式,传授了一套新的斧法,一共三十六斧,招招致命。   过了良久,那白发老者停下了动作,回头捋了捋胡须笑道:“混世魔王,你可记得刚才的招式?”   程咬金甩甩脑袋,使劲的回想刚才的招式,猛地一个劲点头,“记住了,都记住了。”   程咬金点头之时,那白发老者已然离开,程咬金正想问他是何许人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程咬金猛地醒了过来,却是汗水打湿了衣衫,回想起来刚才的招式。   程咬金趁着还能想起一些,急忙到了院中,挥斧就上手,但是练了三招之后便再也想不起来了。程咬金心想,刚才那李靖模样的老头教的什么武功,厉害倒是厉害,但是只记得这三招可如何是好,将来遇到李靖一定得要问个明白。   长孙晟在三原住了些许时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想着到了三原,有李药王照顾,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有了着落。   班柱匆匆跑进屋来,“少将军,钱柜那边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李靖一听钱柜出事,心中一怔,虽说这钱柜不是以自己名字在注的,但是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心血。而李客师才是这钱柜真正的老板,现在李客师一个人在钱柜根本应付不过来。   李靖骑了白龙,转眼间就到了钱柜。   李靖大步跨进钱柜,众人见到李靖来了,都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众多的富商都围着钱柜,要求退资,不愿意再投资这样的钱柜了,大家将钱放在钱柜,实在是不放心,还是放在自己家里比较安全。   李靖一眼扫过,这些富商的眼神之中,已经暴露出了恐惧,这明显不是自己的意愿,难道这背后有人暗中操作,见不得别人红了紫了。   李靖大声疾呼,“众位听李靖一言,这家钱柜是我李靖的弟弟李客师开办的,我想大家都知道,我李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钱柜虽说以前没人办过,将来也不一定有人办,但是,只要我在任一天,众位的利益就不会少,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这一年来,钱柜的红利少了你们了吗?”   大家听了李靖的话,纷纷点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没有底,“李大人,我们知道你厉害,但是这钱这东西,只有放在自家口袋才最放心啊,我们这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在自己家更有安全嘛。”   李靖一见原来是福安街的王掌柜,李靖转过来说道,“王掌柜,你去年分了差不多十两银子吧,在所有的股东里面,你是最多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这十两银子就是白送你的了,你现在就可以将银两撤走,本官绝不拦着。”   李靖伸手指了指钱柜的内房,头偏向另一边,而那王掌柜似乎舍不得一年十两银子的分红,倒变得有些犹豫。   这时候,钱柜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好好好,听说三原李靖能文能武,理财治民更是在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哪。”   李靖定睛一看,门外来了一位少年郎,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样子,心想这少年勇气可嘉,胆色过人,想必智慧也一定超群了。   李靖笑道,“这位少年气质不凡,细看又不像是本地人,话虽如此,不过都是江湖中人的传言罢了,我李靖仅仅是一方小官,娱乐余生罢了。”   那少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犹如春风得意,“在下久闻李靖大名,今日特来三原一见,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那些富商心里面纳闷,这小小少年竟然口齿伶俐到这般,反应能力也是极佳,但是转念一想,又似乎是李靖安排的托。   李靖扫视一圈,见众人心存各异,而这少年年纪算来和李世民差不多大了,于是上前道,“请问阁下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太原李世民。”   李靖自然是知道李世民的名字,但是这些富商并不晓得李世民是谁,李靖特意重复道,“原来是太原唐公的二公子,幸会幸会。”   见李靖对着少年如此恭敬,又听到太原唐公,那些富商心中不由得一怔,这唐公不正是当今皇上的表兄李渊吗?他的儿子对李靖都如此,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一方富商,又怎么得罪得起呢?   王掌柜带头说道,“李大人,刚才是我们的错,您别介意,我们不撤了,既然李大人胸有成竹,我们又怎么会不相信您呢?”   李靖强忍住内心的不愉快,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众位也都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众人立即明白了李靖的意思,说是累了一天,还不如说是在这钱柜吵了一天,还耽搁了钱柜一天的收入,本该就不对,现在李靖下了逐客令,这时候应该要识相了。   钱柜风波算是过去了,李靖特意邀请了李世民到府上一叙。   而那秦琼听了毛鑫的话,骑上黄骠马逆风而去,到了济南府,竟然大摇大摆的走进杨林军营之中。秦琼本就是军中之人,对于这样的阵势还是常见的,倒也没觉得稀奇。   守门的见秦琼一脸的杀气,上前拦住,没想到秦琼双锏舞得厉害,三下五除二,那几个士兵已经是人仰马翻。秦琼一阵打进军营,口中大喊,“杨林出来,杨林出来。”   没一会儿,靠山王杨林出现在秦琼的跟前,“你这哪里来的,胆敢跑到本王军中撒野?”   秦琼冷冷笑道,“老小子,不识得我了吗,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达尤金就是我,你这被我劫了两次皇杠,怎么不发第三次了,让我好等十来天也不见踪影。”   杨林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眉毛眼睛挤在一块,“林风、竹俊,给我上,将这劫我皇杠之人抓起来。”   这两个人哪里是秦琼的对手,秦琼的一套秦家锏法犹如游龙一般,使完一套,秦琼又躲过枪架上的长-枪,将罗家枪也玩耍了个遍,整个军营被他搅得七零八落,一时间,没有敢再上前来迎战。   杨林腾身一跃,带了自己的虬龙棍,朝着秦琼便是一阵棍打,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秦琼自然有些招架不住,慌忙之中,秦琼一个不留神,被杨林一棍打倒在地,秦琼缓缓地闭上双眼,等待杨林的最后一棍打下,就算是结束了这一生的性命,这既不连累县府几十条性命,也不会出卖绿林好友。   杨林高高的举着虬龙棍,正要一棍打下,军营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父王,手下留情。”   靠山王杨林听到声音,顿时心中慌了神,朝着声音看去,“君儿,你怎么在这儿?”   杨君疾步跑到秦琼跟前,拦住杨林的虬龙棍,“父王,求你放过叔宝,女儿已经有了他的骨肉,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绕过他一命吧。”   杨林满脸的怒火,当初杨君不辞而别,原来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而且还是劫我皇杠之人,“君儿,你糊涂啊,你知道此人是什么人吗,他劫我皇杠,杀我义子,今日若不杀他,我如何交代?”   杨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父王,你有所不知,叔宝是绝对不会劫您皇杠的,他本是唐壁账下棋牌官,怎么会劫您的皇杠呢?”   秦琼纳闷,这杨君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呢,“君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你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杨君附在秦琼耳边轻声说道:“昨天毛鑫来到家中告知我你的行踪,我心急之下便跑来了,孩子也知道父亲的危险,你要是这一去,我们娘俩该如何是好啊?”   秦琼欣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终于要做父亲了。”   靠山王杨林心一软,看着自己女儿这么护着这小子,真是下不去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君儿,你刚才叫他什么?”   杨君一脸正经的回答道:“回禀父王,这是叔宝,人称小孟尝秦琼。”   杨林大拍脑门,“哎呀,差点错杀好人,他根本不是什么程达尤金,差点毁我一世英名啊。”   杨君扶起了秦琼,二人向着杨林拜道,“多谢父王、多谢靠山王。”   杨林欣赏秦琼已久,之前只是不好向唐壁开口,现在既然秦琼自己找上门来,而且又是自己的女婿,虽说这杨君是当初抚养的义女,但也算是自己的女儿,那便留下秦琼,这是再好不过的。   “秦叔宝,你愿意留在我靠山王营中吗?唐壁那边本王自由安排。”   秦琼看了看杨君,似乎有些迟疑。   杨林趁机说道,“你要是留下来,本王赠送你一条真正的好锏再教你锏法,并且赠送你一套盔甲如何?”   杨君向着秦琼点点头,秦琼看了看杨林,似乎看到了吗杨林眼神中那股期待,于是也点点头,“叔宝愿跟随父王。” ☆、长孙晟安然去世,伍云召被屠全家   秦琼答应了杨林的要求,这自然是一件好事,被程达尤金杀死的义子就当是他命不好吧,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杨林高声向着三军宣布,“今日,秦叔宝归入本王账下第十三义子,封太保之位。”   三军整齐的喊出,“恭喜王爷,喜得十三太保。”   喊声震耳欲聋,响彻整座山谷,秦琼心中不免觉得有点激动,杨林是皇亲国戚,多少人想攀附都来不及,既然能够得到他的赏识,真是天大的恩赐。   杨林叫人拿来了一套盔甲,又将当年自己缴获的战利品赏给了秦琼,秦琼接过那把锏时,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从心中生出,摸着这套盔甲,似乎见到了多年前的亲人。   再说那三原的一个个富商,没有退资成功,反而被李靖巩固了起来,那背后之人心自然有所不甘,终于露了面,原来是宇文化及,这时候他招了一个富商,正是那福安街的王掌柜,王掌柜弓着身子,在宇文化及面前屈膝着,“宇文大人,这李靖花言巧语,富商们都听他的去了,不愿意撤资没有办法啊,我要是硬要撤资,定会惹来怀疑啊。”   宇文化及一脚踢在王掌柜的胸前,那王掌柜应声而倒,一个后仰躺在地上,“哎哟,宇文大人息怒啊,小的有万般不是,也不敢和官家明着干啊。”   宇文化及奸-笑道,“官家?这天下终有一天也是老子的,你只要听我的,将来有你的荣华富贵。这事先就这样了,给我盯紧了李靖,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   宇文化及掩了门,将王掌柜撵了出去。   宇文化及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喃喃自语,“李家终会取代杨家,老子偏不信,这姓李的,还就这么防着了。”   而那太极殿上,炀帝高高的坐着,傲视群臣,将有一个影响大隋走向的决定从这里发出,“众位爱卿,这长安千年古城,实在是有点破旧了,现在东都建造已经完工,朕决定,择日迁都洛阳,众位没有异议吧?”   这话一出,堂下群臣各个面面相觑,这皇帝做出的决定,谁敢阻止啊,要是文帝在时,倒是好说,而这炀帝上位以来,所做的决定从来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有人反对,也无济于事啊。   现在炀帝抛出这么个饵,不知道哪个运气不好的会撞上去。   “陛下,微臣以为...。”   话音未落,炀帝便打断这位大臣的进谏,“伍大人,你且不说,你一开口,朕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真不怪你,你退下吧。”   这伍大人性子倔,有话不说,简直犹如鱼刺在喉,不吐不快,“陛下,今日微臣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陛下要责罚,微臣也要把话说完。陛下,长安城是国之根本,文帝在时,将京都整得繁华似锦,就是为了子孙的福泽,况且那洛阳什么都没有,人丁不旺,必会影响大隋的国运啊。”   炀帝下定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朕乃是天子,难道想要换个地方住也要受人管制?炀帝怒火大发,“伍大人,朕已经说过了,你现在退下还来得及,别逼朕翻脸,朕念你家三代忠良,才不与你计较,要是在无理取闹,朕可生气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帝身边的张公公使劲的给伍天章使眼色,而那伍天章本就是一根筋,脑子转不过来,一个劲的非要将话说来不可,“陛下,微臣绝非危言耸听,自古以来,迁都必亡国啊。”   炀帝大怒,拍椅而起,“祤卫军何在,将这意欲谋反的伍天章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   群臣见炀帝大怒,而伍天章一向在朝中不结党不营私,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好话,祤卫军右领军将军宇文成都应声而出,“陛下,伍大人...。”   宇文成都话没说完,炀帝怒焰未消,“成都,你只管奉命便是,将此拿下。”   伍天章在宇文成都的挟持之下,被拖出了太极殿,但是口中依旧不忘对炀帝的忠告,“陛下,微臣句句忠心哪,陛下...。”   三原李靖暂时渡过了难关,初次见到李世民,没想到竟然长成了大小伙子,想当初到太原之时,这李世民还在胎中,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而李靖等了这么多年,也终于将李世民等来了。   李世民跟在李靖的身后,进了县府,来到后堂,李世民拜见李靖道:“靖公,听父亲说起三原李靖甚是厉害,我此次前来特意拜师,望靖公收我为师。”   李靖惊讶的盯着李世民,这怎么行,这大唐未来的皇帝,历史上有名的唐太宗,怎么可能是我的徒弟。不过也好,将来回了现代,后人都知道我是李世民的师父,那就真的威风了。   随即,李靖又想到,这要是李世民叫我师父,那我不就和李渊一辈了吗,不行不行,李靖心中纠结半天,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李世民想着这李靖到底这是干嘛呢。   “靖公,你这是...?”   李靖回过神来,“没事,是你父亲叫你来拜师还是你自己意愿来的?”   李世民一脸的不知,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李世民一脸正经的回答道:“回靖公,家父并不知情。”   李靖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李渊只知我的名字,并不晓得当年的我就是现在我,还好,既然决定留在隋朝了,就应该留下点什么。   “那这样吧,我们结为兄弟如何,我也没那么老,叫师父怪难听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便是。”   李世民惊讶的看着李靖,没想到李靖原来这么好说话,看这容颜倒是不老,要是称他为师父,还真是不像。   李世民搬来案头,出县府买了两坛好酒,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大哥,小弟李世民敬你。”   李靖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想着未来几十年的古代,将会在这个少年身上发生巨大的改变,心中一阵涌动。“来,大哥也敬你。”   二人结拜完毕,真是相逢恨晚,要是李世民早出生几年的话,说不定还能够一起征战沙场,李靖点点头,心中对李世民越发看好,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心地。   “少将军,快救救我父亲,快。”听这个声音,李靖心中已经知道,长孙无忌急匆匆的赶来,想必是长孙晟的身体快不行了,见到李靖,长孙无忌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少将军,快随我来。”   李靖疾步跟随着长孙无忌的脚步,很快便回了府中,李世民也跟着来到李府,一进门,没想到这县令家中竟然是这等的朴素,丝毫没有奢华的气息,不由得使李世民心中暗自佩服。   李靖来到塌前,将长孙晟的心脉护住,又输了些内力,帮助长孙晟打通经脉,“长孙将军,你现在可觉得身体好些?”   长孙晟缓缓的睁开双眼,感激道:“多谢少将军,我这身体怕是快不行了,当年受了重伤,又被寒气侵体,现在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长孙晟握住李靖的手说道,“少将军,要是有一天,我去了,这俩孩子,我就拜托你了。”   李靖眼中不禁含满了泪水,古今往来,最真的情不过父母对子女的爱,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忧立在床榻前,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父亲,你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你会没事的。”   长孙晟紧握了李靖的手,话语之中更重了语气,“少将军,当年李太守救我一命,来不及报答,若是有缘,请代我将小女许配给唐公二子可好?”   李靖点了点头,而长孙无忧涌上前来,拉住长孙晟的手,“父亲,女儿哪儿也不去,我就留在父亲身边,永远陪着父亲。”   长孙晟抚摸着长孙无忧的脑袋,“傻孩子,哪有女儿不出嫁的,只听说唐公那二公子人才不错,定会好好待你的。”   长孙无忧不住地摇头,哪里晓得,这小女孩子的心中暗自喜欢着李靖呢。   长孙晟抬头望了望远处,似乎夫人来迎接自己了,他伸长了手,口中细细喊道,“夫人,是你吗?”   李世民眼角不觉得已经湿润了,看着长孙晟缓缓地合上了眼睛,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忧的悲痛化作泪水,早已经奔涌出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父亲”。   李世民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长孙无忧的肩膀,“你节哀吧,长孙将军走得安详,你们也不要太过于难过了。”   长孙无忌抻了起来,“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李靖抹掉眼角的泪水,淡淡的说道,“他就是李世民,唐公的二公子,你父亲临终所托之人。”   长孙晟安然去世固然可悲,而京城的伍天章可谓是冤死,第二天,午时已到,伍天章被斩杀于菜市场,宇文成都竟然奉了炀帝之命,将伍天章一家百来口人屠戮殆尽。   恰逢那伍天章的小儿子伍云召回家探亲,经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成都屠杀了自己全家,却无能为力,伍云召冲上前去和宇文成都拼命,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   伍云召手持一杆长戟,登步上前,和宇文成都纠缠在一起,还好是宇文成都有意让着,不然这伍家怕是要绝了种。宇文成都轻声的告诉伍云召,“你快走,成都也只是奉命行事,现在皇上并不知道你回京,要是被皇上发现,我想救也救不了你。” ☆、李靖执信单雄信,沈光造访二贤庄   伍云召亲眼看着宇文成都屠了自己全家,心中自然是愤怒不已,手中提了一杆长戟,踏着轻功向宇文成都杀去,可是他哪里是宇文成都的对手,还好宇文成都手下留情,不然这伍云召也要命丧长安了。   宇文成都趁着交手之际,轻声的随着伍云召说道:“你快走,成都也只是奉命行事,现在皇上并不知道你回京,要是被皇上发现,我想救也救不了你。”   就在此时,远处的一支军队正风风火火的赶来,带头的正是左武侯大将军屈突通,当年曾平定岭南有功,被文帝授予左武侯大将军,这些年来,负责京畿安全,一直被留在京城,自从炀帝继位之后,屈突通依旧担任原职,现在奉了炀帝之命,全力捉拿伍云召。   宇文成都一见,这屈突通来了,想必是炀帝知道了伍云召的行踪,宇文成都虚晃一镗,故意打了个空,伍云召趁机拍了胯-下宝马,匆匆的离开了长安城。   屈突通到了跟前,问及宇文成都为何故意放走朝廷钦犯?宇文成都只好打了个马虎眼,人总有失误的时候,倒也是在所难免。   屈突通眼神瞪着宇文成都,心想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要不是有沈光撑腰,哪里轮得着你在这儿耀武扬威,现在居然还敢故意放走伍云召,等老子抓回伍云召,再好好地向皇上奏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屈突通眼神中尽是蔑视,宇文成都看得明明白白,念在他是长辈的份上,暂且不与之计较。   屈突通率领部下急冲冲的奔出城,伍云召拍马而逃,这样的昏君不值得为之卖命,南阳尚且有五万兵马,并且兵精粮足,城高墙厚,自立一方,何惧他大隋百万雄师。   伍云召现在只想着一心回到南阳,起兵报仇,这一家几十口人死的不明不白,还有几岁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屈突通带着部下追了上百里路,依旧没能够追到伍云召,只好回京复命,做好攻打南阳的准备。   三原,长孙晟的去世无疑对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忧是一个打击,但是朝廷对长孙晟的追查甚严,也就因为李靖在三原当个县令,不然也不会来到三原来。   李药王等也不敢将长孙晟风光厚葬,只得安排得妥当些,李靖坐在县府内,面对这些案上的公文,虽然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在李靖看来,只要是百姓的事,那就没有小事。   李靖顺了顺毛笔,提笔批阅公文,毛鑫进门后悄悄的带上了门,“少将军,信我已经送到秦琼手中了,想必现在秦琼已经是杨林的座下太保了吧。”   李靖点了点头,眼睛还看着公文,嘴上微微一动,“你辛苦了,快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有事要交代你一下。”   毛鑫拱手,“少将军,我先走了。”   毛鑫退了出去,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李靖从众多的公文底下,抽出一封信,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从未怀疑过你,却没想到是你在背后使刀子,为什么呢?”   李靖眼神中露过一丝伤神,充满了失落和难以置信。   回到府上,李承熙像往常一样早已经睡得正香,张出尘一个人守在桌子边等着李靖回来吃饭,李靖刚一进门,发现张出尘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不忍心打扰。   李靖便悄悄的取了碗筷,静静的吃着饭菜,满满的都是爱的味道。   李靖很快吃了饭,张出尘似乎感受到李靖回来了,眯着眼看着李靖,嘴角玩起了一道月牙,美极了。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县府内事务太多了吗?”   看着张出尘的关切,李靖心里面一阵温暖,李靖拉着张出尘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以后啊,我一定早点回来,不会再让你和承熙孤孤单单的了。”   张出尘听到李靖说道承熙,回头看了看熟睡在床上的孩子,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孩子不喜哭闹,看来他也明白娘亲累得,所以一天都是乖乖的。”   李靖看了看熟睡中的李承熙,这就是我的孩子啊,爸妈,要是你们看得见孙子,那该有多好啊。   张出尘看着李靖出了神,便伸手在李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李靖眨了眨眼睛,“没事,想起父母了,唉。”   张出尘靠在李靖的肩膀上,真希望一辈子都这样靠着,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就这样一辈子安安静静的过了那也不错。   李靖眼睛一转,感觉有影子掠过,他蓦然站起,“谁?”   张出尘也发现了,便急忙飞身出门,却是四下无人,回到屋内,李靖检查了整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哪儿去了?”,张出尘惊叫道,“还我孩子。”   张出尘跟着影子追了出去,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门框上插着一张纸信:孩子我会好生照顾的,天下之安危,全系于靖,十年之后,必将孩子归还。   李靖心中舒了口气,看着笔迹,李靖对着张出尘说道:“夫人别怕,这人是我师兄,他抱走孩子,自然有他的用意,别担心了。”   张出尘紧紧地依偎在李靖怀里,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滴下,“那孩子出生不到一年,便要受苦,我这个当娘的却眼看着别人将他抱走,我...。”   李靖轻轻地拍着张出尘的背,安慰着。   班柱和毛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道:“少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李靖罢手制止道,“没事,...,没事。”   长安城内,皇宫之中,炀帝正召来了萧瑀问话,“萧爱卿,上次的事情办得很是不错,此外,有件事令朕寝食难安,只有交给你去办朕才放心。”   萧瑀行了君臣礼,试着问道,“敢问陛下,所为何事?”   炀帝揉了揉脑门,一脸的神伤,有气无力的说道,“高颎死了,但是房陵王的子嗣遗贵尚在,只要他们在一天,朕就心不安。”   萧瑀附和道,“请陛下放心,这件事包在微臣身上,不过,还得需要一个人的配合。”   炀帝嘴角一动,“还需谁?”   “苏威,当初皇上安排在房陵王身边的间人。”   炀帝点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狡诈的笑意,是啊,当年这苏威对扳倒大哥立了大功,如今朕怎么将他搞忘了,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炀帝冷冷的说道:“萧爱卿立即下去着手办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萧瑀拜别了炀帝,默默的退出了偏殿。   山西潞州,二贤庄又迎来了一批装满金银的箱子,纵使程咬金再怎么不明事理,现在也绝不会再劫掠李靖的运送给单雄信的箱子了,班柱将马车停在二贤庄后院门口,等待管家前来招呼。单雄信打开箱子,里面除了金银之外,还带有一封信。   单雄信拿出了信,将它收在怀里,一边吩咐下人将箱子运到库房清点清楚。   单雄信打开信来看了,上面写道:世事风雨变,家国两相存;欲成大事者,必留此金银。   单雄信看完信,脸烫得犹如被火烧一样,李靖写的不正是自己心中所想吗,要想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必须要有生存之根本。而这根本就是经济基础,李靖将这些金银送来二贤庄,难道他也准备好了反隋?   单雄信越想越不敢相信,这李靖是大隋官员,怎么会想着反隋呢,难道是试探自己的?   单雄信命人清点完了数量之后,将信又封好交还给了班柱,“班兄弟,请你转告李大哥,我单雄信只是一个商人,如何赚钱还懂些,至于信中所说,完全不敢想。”   班柱带着车队返回三原,途中却被沈光遇见,沈光纳闷,这李靖身边的人,一会儿是毛鑫,一会儿是班柱,这车里面到底都装些什么,接连几个月都看着来来往往的车队,不由得沈光产生怀疑。   沈光派人顺着车辙痕迹寻去,最终发现了二贤庄,探子回禀了情况之后,沈光趁着换班之际,穿了便衣朝着二贤庄方向骑马而去。   李靖没想到的是,自己最相信的沈光居然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呢?   宇文成都看着沈光远去的背影,脑子里思来想去,这师父平时一般不出远门的,自从从三原见了李靖回来之后,只要一有换班就便衣出行,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李靖收到了自己写给单雄信的信,不由得无奈的苦笑。   就当宇文成都在观察沈光之时,宇文化及也在暗中观察自己的儿子的一举一动,宇文成都是宇文化及的最后一招棋,不到万不得已,宇文化及时不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宇文成都的。   很快,沈光便到了山西潞州,沿着车轮的痕迹,沈光到了二贤庄,单雄信一见到沈光,就知道此人必是高手,一种爱才之心油然而生,单雄信上前迎道,“这位江湖好汉,一看便知身手了得,若是不嫌弃我二贤庄,不妨到府上一叙。”   沈光按了佩剑,正有此意,来者二贤庄,就是要探探虚实,搞个清楚这李靖与二贤庄之间的联系呢。   沈光笑着回应道:“素问单庄主仗义疏财,广结江湖好汉,今日一见,真是幸运之至啊。”   两人相互寒暄一阵,沈光假意有事要走,而单雄信看着沈光的一举一动,便知道是官家人,心想莫不是李靖派来的?   单雄信劝道:“沈兄不必着急,吃过了饭再走不迟,在下已命人做了饭菜,买了些许散酒,今日既然相遇,便是缘分,我们喝上几口也好。”   沈光见这计策奏效,心中暗喜。单雄信知道沈光上了当,这将计就计居然奏效了。 ☆、高城刺杀隋炀帝,伍云召南阳起兵   萧瑀从太极殿匆匆忙忙的走出,沈光恰巧碰到了这一情景,这皇上与萧瑀之间总是神神秘秘的,想必定会有事情要发生,当然,这皇室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萧瑀见到沈光看自己异样的神情,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擦肩而过之时,沈光的剑鞘碰了萧瑀一下,萧瑀不敢得罪沈光,便匆匆离开。   沈光感觉到萧瑀今天的不对劲,便叫了守卫,换了套行装,跟踪这萧瑀,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   沈光回想起来昨天在二贤庄的情景,仔细想来,这李靖当真是和江湖草莽没有联系,也不再去想。   沈光进了太极殿,拜见了炀帝,“陛下,末将见这长安城近日来不怎么安生,陛下看这皇宫要不要加派人手啊?”   炀帝抬头看了看沈光,想来,沈护卫从扬州之时便跟随自己身边,已经快有十来年了,“沈护卫,你跟随朕也已经快十来年了,而如今你依旧单身一人,沈护卫若是看上哪家女子,朕为你赐婚。”   沈光心中一阵感动,“陛下,沈光本事修道之人,见陛下心怀天下,才愿跟随陛下,现在只求护得陛下平安就行,女人,不是修道之人该想的。”   炀帝点了点头,满意道:“沈护卫忠心耿耿,朕心甚慰,不过这皇城守卫,有你朕便放心了,无需加派。”   沈光拜道,“诺,末将告退。”   炀帝打发了沈光,便打开案上的奏折,没想到这黄河发大水,不少村镇被淹没,损失了不少经济。炀帝陷入深深的忧虑,命人取来了大隋版图,他看着久久不忍离去。   张出尘自从李承熙被人抱走之后,虽然李靖说是师兄带去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在自己身边,心中总是提心吊胆的,日日为之担忧。   李靖看着张出尘一脸的憔悴,心中不禁怜爱,“夫人,别担心了,承熙命好,自有高人指点,你我平日里事务繁忙,况且打天下并不太平,孩子在我们身边,总归是不太安全,”   张出尘诧异的看着李靖,心想李靖这说的话中有话,“这小小的三原,哪里来的事务繁忙,现在天下不太平是真,我们早已退出江湖,但是与你我又有何关?”   李靖不知道该如何跟张出尘解释,而此时张宝相恰好回来了,“二哥,二贤庄单雄信求见。”   李靖一听是单雄信,想必是生意上的事情,于是留了张出尘一人在房间里,匆匆出了门。   单雄信见到李靖,行了礼,“李大哥,你可认识皇宫护卫大人沈光?”   李靖惊讶的看着单雄信,这单雄信怎么会知道沈光?   “单庄主为何如此发问,难道你见过他?”   单雄信将昨日沈光到访二贤庄的事情说给了李靖听,李靖到底没有慌神,也不必慌神,这沈光想来也是自己的兄弟,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怕有朝一日我得了朝廷重用,抢了他的风头罢了。   李靖叫张宝相取来了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信,然后叫来了毛鑫,请毛鑫往京城跑了一趟,将书信亲手交给沈光。   南阳城中,将士们见到伍云召鲜血淋淋的奔了回来,便猜想到了京城发生之事,果不其然,三日后,京城的圣旨便到了,南阳郡守接下了圣旨,马上就府兵前往军营抓捕伍云召。   好歹伍云召在南阳经营多年,伍云召都将军营将士看做兄弟一般,将士们自然对伍大人一家的遭遇愤愤不满,只要伍云召一声令下,这五万精英随时候命。   那郡守奉了黄明到了军营,还没来得及拿出圣旨,就被伍云召帐下的将士绑了起来,随行的府兵全都被抓了捆在牢里。   伍云召夺了郡守的印绶,对着三军将士一阵痛哭流涕的述说了家中惨事,随后动员了五万将士,打出了反隋第一面大旗。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沈光前几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明白了,看着那骑士快速通过宫门之时,想来这天下不安宁了。   炀帝听到消息,雷霆大怒,于是速速传了云定兴作为主帅,命大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作为先锋大将,点兵十万,火速前往南阳平叛。宇文成都知道这伍云召一家冤死,心中实有不忍,趁着云定兴点兵之时,他找了沈光,“师父,这伍天章一家为我所杀,现在皇上又要叫我平叛,我这心中实在有些不忍心啊。”   沈光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成都啊,你自小心性善良,但是皇命难违,你若是觉得亏心,有空去道观或者寺庙洗洗心。”   宇文成都拜别了沈光,手持碧水流金镗,威风凛凛的出了皇城。   京城的一万军队大军很快开动,朝着南阳的方向奔去,而剩下的九万军队则是从各郡抽调出来,分别由各郡的郡守带领。长安城没有了这部分军队,倒是给了潜伏在京城的房陵王旧部下可趁之机。   天将黑了下来,一对人马趁着夜色悄悄潜进了皇城,沈光这几天感觉事态不对,心中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于是临时增加了皇宫的守卫,那队人马以为漏了行踪,临时决定取消行刺。   长安城中一条狭窄的巷子里,若明若暗的烛光一闪一闪的,屋内十来个黑衣人正等待着头领的发话,而那头领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少年头戴披风兜帽,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王者的气息,“高将军辛苦了,不知为何临时取消行动了?”   高将军拜道,“少主,皇城增加了守卫,想来定是走漏了风声,泄漏了行踪,现在皇城有了防备,我们人手不够,只好临时取消。”   那少年冷静的分析着,“这皇宫临时增加了守卫,肯定不是我们除了纰漏,想来应该是南阳反叛,京城抽了一万人马,京城虚空,所以才增加了皇宫的守卫。”   高将军拜道,“少主所言有理,皇宫看似增加了人手,实则不堪一击,末将今晚就再进皇宫一趟,杀了那昏君,替先太子报仇。”   夜深了,炀帝看着这诺大的版图,心中一阵波澜,一种想要君临天下的冲动从心底冒出,但是想着黄河发大水导致的灾情刚刚得到控制,这大隋版图上除了黄河长江,就没有一条像样的水流。   炀帝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南北通航的画面,万舟齐驱,八方来朝,想着都觉得心潮澎湃。而皇宫的寝殿之上,一对黑衣杀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听候命令杀进皇帝寝宫。   沈光感受到了森森杀气,刀剑的寒气摄得沈光浑身不自在,他四周巡视了一番,但是并没见到任何踪影,抬头一看,皇上那寝宫之上,隐隐约约藏着些人,而刀剑的寒气正是从那寝宫之上传来。   沈光紧握了佩剑,吩咐了手下护卫好皇上,独自一人朝着飞身上了皇上的寝宫。   “哪里来的刺客,居然进了这皇宫,也算是有些本事,不过出得了这皇宫才叫真本事。”   那队人马见到一身盔甲的将军上了这寝宫顶,却不是高将军,相互交换了眼色,纷纷杀向沈光。   刀剑掠过,沈光左突右闪,那些杀手只得声声哀嚎,一个接一个的从寝宫之上滚落下来。炀帝抬头一望,似乎这寝殿上发生了什么,被打断了思路,炀帝也没了心思,便叫了左右,“看看这寝殿外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打斗声?”   那小太监听命而去,没想到刚一转身,一把利剑划过他的喉咙,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不禁倒在了地上。   炀帝大惊失色,“护驾护驾,沈护卫何在?”   那杀手满条斯稳的笑着,笑声之中略微带着得意,“沈护卫,想必现在还在寝殿之上的吧,说不定已经死在我那些部下的剑下了吧。”   那杀手提了利剑,一丝月光掠过,从利剑之中闪出一道亮光,寒气逼人,“昏君,受死吧。”   炀帝惊慌失措,那杀手速度极快,想要闪躲怕是来不及了,而就在那杀手的利剑离炀帝一寸距离之时,沈光恰好出现,将那利剑击落在地。   “大胆刺客,胆敢行刺皇上。”   那杀手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戮,“沈将军,你最好别护着这昏君,我饶你不死。”   沈光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便以最快的速度揭下了那杀手的面罩,“高将军,怎么是你?”   炀帝认出了杀手的样子,就是死去的高颎的独子高城,自从先太子被先皇废了以后,高家的所有人便从长安城消失了,而现在高城现身皇宫,成了刺杀自己的刺客,炀帝心中顿时怒火大发,“沈护卫,快快将这刺客拿下。”   高城见自己暴露,索性赌上一把,即便是同归于尽也是值得,只要炀帝死了,那么少主就有机会登上皇位的机会,也算是报了先太子的恩德了。   高城拾起地上的利剑,直冲炀帝杀去,沈光不忍看着高城命丧于此,本想着假意捉拿,趁慌乱之中放了他一马,没想到他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   沈光长剑一挥,高城顿时口吐鲜血,右臂已经飞到了别处,沈光的长剑落在高城的肩上,“高将军,刺杀皇上本就死路一条,现在你落在这里,怨不得别人了。”   炀帝见高城已被捉拿,便亲手取了高城右手中的利剑,愤怒的一剑结束了高城的性命,“来人呐,将这个刺客绑在车上,巡街三日,以示正听。”   而宇文成都带领的先锋军先前到了南阳城下,伍云召感念宇文成都在京城放过自己一马,所以拒绝与之对战,当然,伍云召也明白,要是和宇文成都对战,自己绝不是对手,所以只好坚守城楼,高高挂出了免战牌。   宇文成都带了京城的一万兵马抵达之后,也不慌着攻城,而是在城外高高架起了祭坛,宇文成都亲自登上祭坛祭拜,而那祭坛之上,写着伍天章的名讳,南阳守城将士见了也无不敬佩宇文成都的做法。   伍云召在远处见了此情此景,心中对宇文成都少了些许怨恨,要恨就该恨那昏君炀帝,现如今起兵不正是为了杀了那炀帝,洗刷父亲的冤屈吗。   宇文成都命人在夜里将自己所写的书信用箭射进南阳城,无语按照见了很是感激,书信上写道:伍大人之死,成都迫于无奈,现我只有一万兵马为先锋,你且快逃,若是十万大军到来,再走便来不及了。   伍云召马上收拾行装,背起刚出生半岁的小儿,带了夫人就准备出城,想来这五万将士也是无辜,朝廷不会拿他们如何的。   没想到夫人为了不拖伍云召后退,竟然自尽了,时间紧迫,伍云召匆匆掩埋了夫人,背着小儿从北门星夜驰奔而去。 ☆、隋炀帝西巡张掖,李玄霸拜师李靖   伍云召起兵造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国,这引起了不少的人心中骚动,年少的李世民听到消息,毕竟年轻,按不住内心的狂喜,心想只要是有战事一起,便可以从战争中捞到不少好处。   李世民找到了长孙无忌,两人不愧是命中注定的君臣,不料长孙无忌也有同样的想法,二人一拍即合,经常谋定思路,想着如何在战争中建功立业。   伍云召逃跑之后,南阳将士没了主心骨,只好开成投降,宇文成都兵不血刃便取下了南阳,很快,这伍云召便成了全国通缉的逃犯。为了不连累部下,才出此下策,将来只要机会成熟,一定会回到南阳振臂一呼,再举起反隋的大旗。   李靖悄悄的吩咐毛鑫,在伍云召逃跑的方向拦住他,并带到了三原,一路上掩人耳目,将伍云召好生安顿在了三原境内。   长安城中,皇宫之内,经过了高城的刺杀,炀帝更是觉得这长安城虽然是千年古都,但是经过风雨的洗刷,已经不适合定都了,而现在洛阳已经建成,于是心中下定决心前往洛阳。   第二天临朝之时,隋炀帝再次宣布迁都,有了上次伍天章的教训,没人再敢出来说话,炀帝命有司官员定下了黄道吉日,而后迁都洛阳。   皇城内外忙活了数月有余,终于到了洛阳城,炀帝满心的兴奋与激动,而后大赦天下,又颁布均田令、改度量衡、改朝廷规制,新到东都,一切都要从新开始,制定了许多新的制度,大部分有利于国家的发展,但是也有少数的政策为将来的大隋动乱埋下了祸根。   三原县被李靖治理得有声有色,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伍云召看到了真正的百姓安居乐业,不由得佩服李靖的治理能力。这天,伍云召依旧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李靖的府上,“靖兄,承蒙靖兄的救命之恩,今日我伍云召特来拜谢靖兄。”   李靖心中自然知道伍云召一家的冤情,但是朝廷通缉他,所以只好让他乔装一番留在了府内的地下室,而那小儿子刚好替代了李承熙的空位,倒是没有引起外界的怀疑。   李靖罢手道,“伍将军一家忠烈,世人皆知,现如今炀帝在位,大隋定会动乱不安,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伍将军只需耐心等待,你家这个仇总有一天是会报的。”   李靖别了伍云召,带了班柱出了三原。李靖想着自己一身的武艺,但有很多时候却无法施展,毕竟自己是朝廷命馆,很多时候不好出面,现在看来,是时候找个传人将这一身的本事传承下去。   李靖有时候会想着张宝相,但是看着这孩子,并非是武学奇才,若是一般的武功传他一些,倒是可以应付,在高深一点的武功就不行了。   李靖想到了太原李世民,但是又想着这李世民太过于聪明,将来是一代帝王,要是再武功高强,恐怕就不是历史上的李世民了,还是不要乱了这历史的好,再仔细一想,李靖孬好里突然闪出了李元霸这三个字。   所以李靖别了伍云召,带着班柱出了三原往着太原的方向奔去。   而炀帝到了洛阳,这天气甚是觉得不自在,又想着仁寿宫的舒服,心中直痒痒,于是便命宇文恺再按照仁寿宫的图纸修建一座行宫。整日与宣华夫人纵情玩耍,但是才过了半年,便觉得这东都洛阳也不是很好玩,全国这么大,炀帝想到处去看看,心中自然想着大好河山,君临天下的威风。   谁想得到,这高丽一直就是大隋的枕边之患,现在炀帝得到了前方线报,高丽又在蠢蠢欲动,不怎么安分了。然而炀帝想要去塞外观看风光,便将前方线报放在了一边,只要不发生大的摩擦,随你们怎么闹。   炀帝将洛阳城玩遍了,想到外面去玩玩,所以决定西巡,说好听点是西巡,实际上就是想出去玩耍一番,而春季刚到,塞北的风光定是美丽动人,能在草原上一番驰骋,展示展示大隋君王的雄风,让突厥也好好地安分安分。   沈光一直护卫在炀帝身边,他想起迁都之前收到的李靖的书信,从那以后便不再怀疑李靖有一天会抢了自己的风头,也不再对李靖产生敌意了。   而炀帝西巡期间,李靖却到了太原,李靖在客栈找了间客房,班柱将李世民带了,见到李靖,甚是欢喜,二人既是结拜兄弟,将来更是君臣,李世民问及李靖来到太原的目的,李靖将想收李元霸的想法说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叫李玄霸,也不是李渊的第四子,而是第三子,可李世民却陷入了沉思。   李靖看到李世民异样的表情,问道,“世民这样的表情是为何?”   李世民叹气道,“大哥有所不知,三弟玄霸七岁那年得了怪病,若是发怒便有吃人的行为,所以这些年来被父亲关在牢笼里,外人一般不知道我家还有玄霸这个人。”   李靖倒是不吃惊,电视剧上也知道李玄霸的毛病,没想到还吃人,想想是挺可怕的。李靖心中对着李玄霸更是产生了好奇,“世民,我们不妨先看看玄霸如何,早年我在太岳山曾学过一些医术,看能否将玄霸这病治了,但是不能让你的父亲知道。”   李世民虽然纳闷为何不让父亲知道,但是听到能够治李玄霸的病,也就点头答应了。   李靖见到了李玄霸,只见在一个诺大的牢笼之内,碗大的铁索束缚住这个少年,眼神之中尽是杀戮。李靖透过眼神,似乎能在其中找到一丝亲和,李靖与他眼神交汇之时,经能够产生一丝共鸣。   但是也挺奇怪,这李玄霸平日里见到生人,都会狂性大发,今天见到李靖却是温顺得很,李世民也很纳闷,“大哥,这玄霸平日里见不得生人,今日见了你,却如此安静,想必你们定是有缘。”   李靖慢慢的伸了手,慢慢的靠近李玄霸,“玄霸听话,今日你我有缘,待我救了你,你便做我徒弟如何?”   李世民听到李靖要收李玄霸为徒,心中为李玄霸高兴,心想着三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够得到李靖的指点。   班柱拉着李世民远离这牢笼,李靖往回伸了手,班柱对着李世民轻声的说道,“二公子,少将军让你给他牢笼的钥匙。”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大哥可是要进去这牢笼里?”   李靖点点头,李世民担忧道,“大哥,万一这三弟发起疯来该如何是好?”   李靖冷冷说道,“无须担心,玄霸不会伤我的。”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将钥匙递给了李靖,李靖缓缓的打开了牢笼的门,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而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玄霸的眼睛。   李靖吩咐班柱将牢笼锁上,而刚等班柱锁上了牢笼,这李玄霸便发起了狂,碗大的锁链将牢笼击打得声声发响,李靖凭着深厚的内力,趁机将李玄霸的腋下点了穴,没想到离玄霸太近,这时候李玄霸敞开了大嘴,直接向李靖咬来。   李靖来不及躲闪,肩膀上竟被李玄霸咬掉了一块生肉,鲜血立即飞溅出来,李靖“啊”的一声长吼,内力将牢笼震破,而铁索也被震断了,李玄霸被这李靖一震,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靖的血液进入了李玄霸的腹中,顺着经脉被身体吸收,说来也奇怪,李玄霸竟然站着不动了。   李靖趁机封住了李玄霸的心脉,然后也不管肩膀上的疼痛,飞身起来,将李玄霸的全身上下打了个遍,然后又将自己的内力输到李玄霸体内,远远看着,李玄霸身上似乎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李靖终于停了动作,而后快速的给自己点了穴道,止了鲜血,李世民找来了一些金疮药,让班柱给他涂了,又用纱布包了起来。   李靖心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是未来人,在现代打了不少的疫苗,想必李玄霸定是某种病,恰巧自己体内有这种疫苗,才镇定了李玄霸,不然还真是不好整。   李靖让李世民将李玄霸背到房中,安放在床上,李靖终于解开了李玄霸全身的穴道,过了好久,李玄霸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多么的陌生。   李玄霸坐在床上,现在恢复了正常,而脑海里依稀记得李世民的模样,刚才李靖闯入了自己的世界,所以李玄霸还记得李靖的模样。“你是二哥,我记得你。”   李玄霸又指了指李靖,“你,我也记得,你是师父。”   李靖欣然一笑,“没想到你居然能记得,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不如现在就拜我为师吧。”   李世民拍了拍手,高兴的说道,“太好了,玄霸癫狂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好了,三弟,快下来拜师。”   李玄霸快速下了床,砰的一声跪在李靖跟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李靖扶起李玄霸,“很好,今后你就跟着我去三原吧。”   李世民拱手拜道,“大哥,玄霸交给你,世民再放心不过了,但是父亲那儿,我该如何交代?”   李靖笑着说道,“世民放心,我都想好了,你只需说玄霸被一位道家修士带走便可,将来玄霸学成之日,定会返回来的,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可别外传了。”   李世民同意道,“大哥放心,世民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而沈光跟着炀帝西巡,经过了三个月的行程,抵达了张掖,而张掖便是大隋与突厥的交界处,往南是大隋,往北便是突厥,到了张掖,沈光更加谨慎了,万万不能让炀帝出任何的差错。   三月前尚在洛阳时,张掖郡守已经命人连夜赶修行宫,现在行宫建成,专门等着炀帝西巡,在行宫内休息。此时,炀帝正在行宫内大肆宴请张掖的大小官员,称赞这行宫修得不错。炀帝的左手边依次坐着宇文化及、苏威、萧瑀等宠臣高官,右边便是张掖的大小官员,很明显右边的张掖官员很是拘谨,生怕得罪了上位的皇上和对面的朝中大臣。   炀帝举起酒杯,“来来来,众位卿家,这行宫修得精致,朕心甚慰,赏。”   张掖郡守急忙出列拜谢道,“多谢陛下赏赐,臣今后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炀帝听了很是欢喜,“众位爱卿,饮。”   很快便到了晚上,沈光在行宫外又加派了人手,炀帝在里面笙歌艳舞,张掖郡守进献的美女正依偎在炀帝的怀里,炀帝的双手不停在那美女身上游走,那美女娇羞道,“陛下,你好坏哦,小女子还是黄花闺女呢。”   炀帝眼中充满了色-欲,“黄花?朕今晚叫你变成残花,哈哈哈。” ☆、二十七国相朝见,宇文成都力战敌   夜晚的快活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炀帝似乎还不过瘾,趁着天还未亮,看着身旁的美人,又狠狠地发泄了一把体内的欲-火。   行宫外,萧瑀已经等候多时,但是皇帝在里面快活的时候,万万不能打搅的,不然,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是不好说的。晨露本来就重,站了半个时辰,萧瑀便觉得双脚冰冷,不住地在原地踢嗒踢嗒的摆瑟。   好不容易这皇帝完事了,想来该是起床了,萧瑀振了振精神,理了理衣冠,恭恭敬敬的在门外候着。   经过炀帝的一番折腾,那美人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之上,“皇上,你体力真好,臣妾还想要呢。”   炀帝瞥了一眼旁边的美人,“你真是吃不够,从长安到洛阳,从来没有谁比你吃的多,真是贪得无厌哪,朕现在有事,你且等着,晚上再战。”   炀帝很麻利的穿上了常服,门一打开,便见萧瑀恭敬的候在门外,炀帝眼神中略带一丝惊讶和疲惫,“萧大人,好听吗?”   萧瑀尴尬的笑了一下,“皇上威武,微臣不及万分之一,不过,这西域二十七国的国王听闻陛下驾临张掖,都纷纷前来朝见,现在正在朝阳殿等候陛下呢。”   炀帝挥了挥袖袍,“朕去瞧瞧。”   朝阳殿外正是沈光值班,他很早便来到了朝阳殿,而那二十七国的国王来得更早,他们都是见证了大隋一统天下的君主,知道是惹不起大隋的,这次皇帝亲自到了张掖,要是不前来朝拜一番,那可就得罪了大隋的这位皇帝了啊。   沈光吩咐了左右,急忙到三原找到李靖,一骑匆匆的驶出张掖郡,趁着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往三原。   沈光知道以往的规矩基本上都是以武会友,现在二十七国一同前来,绝非巧合,定是事先有所安排,没有一点准备,那怎么行。   炀帝抖擞抖擞精神,进了朝阳殿,御前太监高声的呵道,“皇上驾到。”,只见道路两旁的大小官员纷纷下跪齐呼“万岁”,那二十七国的国王见了,也跟着下跪,口中呼喊着“万岁万万岁”。   炀帝也不管是谁跪着,径直走上了龙椅,似乎正是要耐一下他们的性子,给点颜色才显得大隋君王的风范。炀帝潇洒的转身,冷冷的说道:“都平身吧。”   众人齐声谢道,“谢陛下。”   炀帝高高的坐在上位,俯视群雄,心中不由得充满了自豪,这天下之大,非我大隋附庸,岂能立足。   炀帝开口说道,“今日,朕很是高兴啊,这西域之地,民风淳朴,环境宜人,国家之间,和睦相处。况且今日各位王上一同相聚张掖,实乃是朕之幸,大隋之幸。”   这大隋建国这些年,国力强盛,尤其是经过了文帝的一番改革,更是远远超过了同期的众多小国,现在二十七国齐聚张掖,各怀目的,都想趁机探探这大隋的虚实。若是大隋依旧强大,那便依附之,若大隋不如从前,则是棒打落水狗。   沈光吩咐的快骑很快就到了三原,径直到了县府,急匆匆的跑进去找李靖。   自从李靖收了李玄霸为徒弟之后,天天教他武功,说来也怪,这李玄霸对武功倒是很有兴趣,样样都一点就通,只需要李靖将招式演示一遍,再加上稍微提示,便能够融会贯通。   现在李靖正在教李玄霸李家枪的口诀,并只做了一遍演示,便让其自己练习,李玄霸接过了枪,一边耍了起来。而此时,那骑匆匆跑进来,在李靖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神色凝重的样子。   李靖对着李玄霸嘱咐道,“玄霸,为师要出去几天,你且将这些天教你的好好练习,对了,跟你师娘说一声,不必担心。”   李玄霸作揖拜了拜,“师父慢走。”   或许是李玄霸太久没有说话,似乎并不太会说话了,也或许是不想说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利落干脆。   李靖一声口哨,白龙应声而来,他脚下一腾,转眼间便坐在了马上,口中“驾”的一声,白龙飞快的跑了出去。   再说这张掖郡内,这几天全是外来人,沈光将张掖城的城防加了防卫,以确保万无一失。   朝阳殿内,西域二十七国的国王依次向炀帝朝拜了一番,纷纷进献了许多宝物,炀帝看了心中喜悦,也都一一的赏了。   朝拜之后,便是宴席,席间,西域各国纷纷将大隋君主夸耀了一遍,而且各个都不重复,听得炀帝心花怒放,不知不觉中,饮了些许酒,趁着酒劲,在西域各国国王面前夸夸其谈。   龟兹国国王称赞道:“大隋皇帝陛下在上,龟兹国自古以来就是大隋的兄弟国,曾有秦始皇修长城以御匈奴,那也比不上皇帝陛下您哪,当年您亲率兵正四方,伐南陈,灭诸侯,一统天下,何其威武。”   炀帝迷糊着眼睛,那都是陈年旧事了,酒劲一上来,更是豪言壮语不吐不快,“那都算什么,秦不过二世,如何能与我大隋相提并论,我大隋必将是千秋万代,而那长城又有何可惊叹,朕将来修一条贯通南北的运河,那才叫做壮观。”   西域二十七国一听这话,差点没有喷出酒来,这样的酒话不过听听就好,要是当真就是在是白痴了。   在各国国王看来这只是酒话,不足以放在心上,但是对于炀帝而言,这并非是一句酒话,而是心中万千沟壑,了然于胸。   龟兹国王敬了一杯酒,“陛下雄心壮志,我等自是不可能比,这杯酒,我敬您。”   两人一饮而尽,宴席之余,莺歌燕舞不曾停过,管弦丝竹之声欢悦了一天,一个宴席便吃到了下午,而李靖则是马不停蹄的往着张掖赶来。   宴席过后,炀帝又带着各国国王登上张掖城楼,观赏着西域落霞,好好地显摆了一番,虽然各国国王脸上很是和善,心中不知道已经将炀帝骂了千百遍。   你不就是一个继承君主,要是没有文帝的文治武功,哪有你现在的这般威风,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对炀帝恭恭敬敬的。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比试之事,丝毫没有提及,晚宴上,各国不停的试探炀帝,明日定要将大隋的威风杀一杀。   炀帝瞥了瞥一旁的沈光,见沈光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应了下来。   李靖急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的凌晨抵达了张掖郡,白龙一声长嘶,守城之人记住了沈光的告诫,急急地开了城门放行。李靖径直奔到了沈光的住所,白龙的马蹄声,将沈光从睡梦之中带了出来。   沈光来不及穿衣,披了件薄衫,迎了李靖,“师兄,千盼万盼,总算是把你盼来了,快,进屋说。”   李靖将白龙交给管家,随着沈光进了屋子,沈光倒了一碗茶水,“师兄,你可知道我这次叫你来所为何事?”   李靖微微笑道,“所为何事?我猜定是和西域二十七国有关。”   沈光已经习惯了李靖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看来还是被师兄猜到了,这西域二十七国呢,虽然是小国,但却都是马背上的民族,现如今见我朝皇帝西巡,说是来朝见,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实则是来探风的,想趁势而动。”   李靖心想这历史上都有记载,自古西域就不和中原,谁叫这炀帝跑到这儿来,臭显摆当然会被人整了,既然是沈光叫来的,那便来了,趁着现在大隋还没乱起来,不如积累些钱财,将来也好有所退路。   沈光将李靖安顿好了之后,又躺了会,便出门前往行宫。   宇文成都见了沈光,拜道,“师父,将才我见一匹白马奔进城中,想必是师伯来了吧。”   沈光点了点头,“对,我请他来的,天一明,必会有一场硬战,我怕就凭你我几人,应付不来,于是特意命人星夜前往三原将他请了来。”   宇文成都闭着嘴巴不说话了,但是心中却有点不自在,这师父是信不过自己呀,难道师伯的武功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沈光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说道,“成都啊,你且记住,为师这样做自有道理,你还年小,很多事情不懂,拿不准力道,为师相信你的实力,但是这不是真正的战场,伤了谁都不好,你师伯曾经力战群雄,就连突厥的雍虞闾都败在他的手下,你明白了吗?”   宇文成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师父的。”   沈光嘴角一扬,“成都啊,你待会定是第一个上场,你师伯远来劳顿,尚在休息,到了下午场,你就可以退下休息了。”   天色微亮,各国国王带了将士出现在练武场,炀帝经过了一晚上的奋战,身体略感觉有些疲惫,惺惺松松的走上宝座,向下面的主持官示意了一下,那主持官一声锣响,各国的将领纷纷上场给炀帝行礼,随后各归其位。   大隋第一个出场的自然是宇文成都,年纪轻轻的往那擂台上一站,各国的将领不由得心中小觑了他,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   炀帝在上位看了不由得鼓掌雀跃,大声叫好。   李靖听到练武场的响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想起沈光的交代,翻身起床便朝着练武场奔去。   场上宇文成都力战了三员大将,却丝毫没有退意,西域各国的将领见了心中顿生胆怯,没想到大隋的一个小将领就这么厉害,众人相互对视一下,四个大汉不约而同的飞身上了擂台,将宇文成都围在一处。 ☆、成都因钰容发狂,沈光为李靖担保   西域那四个大汉将宇文成都围得死死的,场下的所有人都为宇文成都捏了一把汗,毕竟这四个壮汉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对付的。   宇文成都手中紧握碧水流金镗,冷冷的站在微风中,衣衫随着轻风飘动,那四个大汉相互使了个眼色,便一齐涌上前来,刀、叉、枪、钺纷纷向宇文成都逼近,只见宇文成都腾身而起,反身将碧水流金镗往下一撑,无形中产生一股强大的内力圈,波及之处,那四个大汉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纵然是心有余悸,但是性命无忧,想来还是宇文成都只练到了形式,没有练到精髓。   好歹也是西域高手,四个人又是一轮进攻,宇文成都前后左右都是敌手,一时难以应付,就这样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就算体力再好,也迟早要败下阵去。   宇文成都找准了一个突破口,眼见那最为瘦小的汉子,往着就是虚晃一枪,其余三人当真以为宇文成都要刺向那瘦小的汉子,等他们上前援救的时候,宇文成都瞬间回身一扫,这三个大汉顿时觉得脚上中了一击,身体纵然一倒,三个汉子俨然趴在擂台上。   宇文成都猛然回头,眼神之中满是愤怒的样子,没想到这小小少年,却有如此算计,那汉子松了松手中的长钺,心中自然是矛盾不已,现在单打肯定不是对手,但是就这样下台,脸面上又过不去。   那瘦小的汉子往台下看了看,只见西域各国的国王灰头土脸的样子,远远的瞧见自己的国王怒目而视,那汉子想起身上带着的暗器,于是他将长钺缓缓举起。   宇文成都仔细的观察了这汉子的一举一动,他耳朵一动,便知道事有不对,宇文成都先发制人,乘着轻功飞身往那汉子飞去,那汉子将手往背后一摸,一支袖箭从腋下经过手肘从袖口发出,就在射向宇文成都的时候,飞在空中的宇文成都及时收住轻功,旋着身子转了个圈,一手紧握了碧水流金镗,向那汉子刺去。   那汉子以为肯定会射中宇文成都,哪成想居然被他躲开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宇文成都的碧水流金镗已经刺进了那汉子的肩胛骨,鲜血喷射出来,溅在地上。   台下的国王见了愤然站起,“大隋皇帝陛下,这比试本身就是点到为止,你那小将军本事是大,但是不至于致人死地吧。”   炀帝见擂台上的宇文成都正刺中那西域汉子,又瞟了一眼这国王,心想这家伙用暗器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居然还倒打一耙。炀帝极力按住心中的不悦,好歹这西域二十七国也算有些实力,要是联合起来反隋,倒真是多余的麻烦,“王上不必惊慌,这比试难免有误伤,朕相信这成都也不是故意的。”   那国王听到宇文成都的名字,心中一惊,当初这蜀王的势力传到西域,想着或许有机会和蜀王联谊,后来听说被一个叫宇文成都的擒拿,现在看来,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少年。   西域各国的国王心中自然大吃一惊,只好悻悻的吃了这哑巴亏。   宇文成都强力拔出这碧水流金镗,那汉子口吐鲜血,瞬间坍塌在擂台上。宇文成都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下手似乎是重了点,顿时又善心大发,急忙上前扶起那汉子,封住了血脉,止住了血,让人抬了下去。   李靖来到了人群后,看到宇文成都的这些举动,很是不理解,打斗的时候和静下心来完全是两个人,难道这宇文成都患有人格分裂症?   宇文成都朝着人群中远远地盯着,原来杨钰容化成了群众在人群里看着这场比试。在杨钰容面前,宇文成都表现得既是技压群雄的高手,又是心地善良的男子汉。   李靖顺着宇文成都的眼神看了过去,人群中一个女子看着台上,眼神中有一丝不满,又有些犹豫。   李靖见那女子转身之时,宇文成都的眼神都跟着一起走了,却没料到身后还有三个大汉,刚才被宇文成都打伤了腿,经过这会儿的短暂休息,得到了喘息之机,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翻身而起,继续向宇文成都攻来。   宇文成都耳根微微一动,已经察觉了身后的异动,顿时将杨钰容对自己的不悦化成愤怒,挥一挥碧水流金镗,三个大汉的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痕,瞬间口中冒出鲜血,跪倒在地。   台下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本以为宇文成都经过了刚才的事件,不会再大打出手,没想到这下子竟然直接杀了这三人。   场面一下子变得无比尴尬,炀帝在上位上坐立不安,刚才的一番好言相劝,现在改如何收场?   沈光飞身上了擂台,一把拉住宇文成都,趁机轻声说道,“快装疯。”   宇文成都立即明白了沈光的意思,他反手将沈光一掌,沈光没想到宇文成都会这样做,也没有设防,这一掌只用了二成功力,倒是没多大伤害,沈光故意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停了下来。   李靖在台下看着这师徒二人表演这场好戏,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人群中,见到宇文成都杀了人,都在议论纷纷。杨钰容看到宇文成都杀人的那一刻,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害怕,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没想到却是杀人不眨眼。   李靖拦着杨钰容,脸上露着神秘的笑容,“孩子,跟我来一趟。”   杨钰容很纳闷,但是看着李靖的样子又有些熟悉,但是记不得在哪儿见过,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杨钰容默默的跟着李靖走出了练武场。   宇文成都看着远去的杨钰容,前面那人的背影好熟悉,又转向沈光,故作愤怒的样子,提着碧水流金镗慢慢的逼近沈光,台下的各国国王看着台上的宇文成都,都感觉太可怕,不免乱成一团。   有人高呼,“宇文小将军又犯病了,大家快跑啊。”   整个练武场瞬间乱成一锅粥,沈光见自己使的计谋生效了,便又给了宇文成都一个眼色,暗示他继续疯下去。   宇文成都飞身而起,对着西域二十七国的国王席座杀去,但是没有伤及任何一人,倒是将那些国王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候炀帝急忙命御林军上前保护。   众位国王这时候倒是对炀帝满怀感激,心里面再没有敌对大隋的心了。   李靖驻下脚步,转身问道,“公主殿下,你这穿成这样混在人群中为何呢?”   杨钰容惊讶的看着李靖,“你认识我?”   李靖解释道,“我是三原县县令李靖,当年你和成都路过三原,遇到歹人,我碰巧遇到了,所以就认识公主殿下了,不过你那时候处于昏迷中,当然记不得我。”   杨钰容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上下打量了李靖一番,“李县令,你来这张掖做什么呢?”   李靖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沈将军命人叫我前来必有要事,我这就来了不是。”   杨钰容问道,“你说的沈将军可是沈光叔叔?”   李靖点点头,“沈将军是在下的师弟,宇文成都还得叫我一声师伯。”   杨钰容没想到这三原县令居然有如此能耐,想来宇文成都和沈光的武功都这么厉害,那这李靖定也是高手了。杨钰容似乎明白了沈光这样做的目的了,“那好吧,李县令自便吧,本宫要回宫了。”   李靖也没挽留,只是假装说道,“微臣可赠殿下一份礼物,不知殿下愿不愿收下?”   听到李靖这么一说,杨钰容回头盯着李靖,“礼物?你一个三原县令能有什么礼物?”   李靖笑着说道,“我想送给公主一份姻缘。”   李靖知道李世民有一个妃子,历史上有名的杨妃,看着杨钰容的年纪,想必就是她了,“这份姻缘对于大隋,对于公主,都会有好处的。”   杨钰容吃惊的看着李靖,“李县令还会促人姻缘?不知道李县令所说的是哪家公子?”   李靖在地上画了几笔,杨钰容便能看出写的是一个“民”字,不禁脸上一阵滚烫,“李县令好意,本宫心领了,今天有些乏了,我先回宫了。”   杨钰容快步跑了,李靖站在原地,不住地点点头。   终于,各国的国王平安的出了行宫,沈光带着宇文成都到了炀帝的文房,直接下跪请罪道,“陛下,劣徒今天在练武场一时失态,请陛下责罚。”   炀帝却亲自扶起沈光和宇文成都,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沈将军做得不错,没有辜负朕的一番心意,成都做的也不错,朕早已安排好这场闹剧,之时为了吓唬吓唬西域这群人,现在成都斩杀了他们几员大将,想来,近几年不会犯边了。”   沈光顿时明白了炀帝的话,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被蒙在鼓里,不过这也对,自己仅仅是一个护卫而已。   沈光提及了李靖,炀帝想了一下,才说道,“李靖,是该见见他了,听说他在三原做得不错,是个人才。”   沈光出了文房,每一会儿,李靖就跟着沈光来了文房面见炀帝,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多次都是擦肩而过,现在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这大隋的末代皇帝了。   李靖一进门,眼神就没离开过炀帝的身上,炀帝心中疑惑,“李靖,你把三原治理得不错,听沈将军说你心中自有丘壑,现在朕任你为兵部员外郎,你可愿意?”   李靖不解,难道历史上的隋炀帝任命官员还要问官员本人吗?   李靖抱拳谢道,“谢陛下,微臣未立寸功,不敢居位。”   炀帝看了看沈光,心想这兵部员外郎可是七品官职,比这三原县令好得多呢,没想到李靖竟然不愿意。   沈光出来说道,“陛下,李靖在三原的政绩大家有目共睹,兵部员外郎这个职位很是称他,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末将担保。”   李靖看着沈光,现在居然有点看不透他,当初怀疑我,背后使坏的是你,现在进言抬我的也是你,沈光啊沈光,你到底想的是什么?   炀帝高兴的说道,“行,既然如此,朕就封李靖为兵部员外郎,即日上任。” ☆、李药师进谏科举,隋炀帝北巡遇刺   西域各国的国王匆匆拜别了炀帝,神色匆忙的逃离了行宫,最好别再见到宇文成都这个人了。   本来沈光叫来了李靖就是为了这比试,没想到上午场过后,西域各国便匆匆拜逃,倒是省了李靖的一些力气,还白白捡了个兵部员外郎来。   炀帝见了李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但是绝对不是像当初见到沈光那样,而是比见到沈光更有渴望留下来的冲动,一种对人才的渴求。   李靖不好拒绝,现在是隋炀帝在位,接下来的历史将会是一片动乱,升官了当然是好事,只有权力大了才能有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李靖拱手道,“启奏陛下,微臣在三原这些日子,总结出一些经验,从两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取仕已经渐渐地被破坏,臣以为是该换个法子从民间选取人才了。”   炀帝眼睛一亮,李靖给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当李靖说出九品不再适宜的时候,正好说到了炀帝的心坎上。   “你且说说,换个什么法子?”   李靖拜道,“文帝大兴改革,在九品的基础上做了修改,但是九品的病根尚在,要想彻底铲除病根,就得从最基础抓起,俗话说:民以水喻,所以应该从民间选取人才到机构做官,从百姓之中选出来的人才更能够死心塌地的效忠陛下。”   炀帝点点头,“李爱卿说得对,你再说说具体该如何去做呢?”   李靖想了想千年之后的高考,于是将以考试选官的方法讲了一遍。   炀帝龙颜大悦,马上命人将李靖所说的方法记录下来,然后交给户部颁行全国,全面推行科举制,更是在文帝的基础上增加了进士这一科,使得科举制度变得完善了。   炀帝笑着对李靖说道,“李爱卿,朕真是没有想到,今日见到你,竟然解决了朕苦恼多年的难题,你是这第一大功臣。这样,你即刻到兵部衙司任职,朕升你为正七品。”   炀帝从怀里拿出一块手令,交给了李靖,“你拿着这个到兵部,邱大人见了就明白了。”   李靖遵了皇命,便骑上白龙出了张掖,径直到洛阳兵部报到,当李靖走进兵部衙司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慌迎面而来,不知道是对陌生环境的还是对陌生人的恐慌,想来也不应该,毕竟常年在外的人,不至于对环境有陌生感。   刚进官署,却不见一个人,李靖在衙司逛了一圈,算是熟悉熟悉环境吧,逛了一圈出来之时,却正好碰到了兵部尚书邱瑞。   李靖看了看眼前这人的官服,好生气派,再看看官帽,这是朝廷大员才能有资格佩戴的官帽,李靖上前拜了拜,“请问这位大人,可知兵部尚书邱大人去了何处?”   那人笑了笑,“我就是。”   李靖将怀中的手令掏了出来,交给邱瑞,“邱大人,下官李靖,前来赴职。”   邱瑞一看这手令,不禁大吃一惊,这只有皇上才有的手令,没想到新来的一个员外郎居然拥有皇帝的手令。   邱瑞对着李靖拜了拜,“李大人客气,既然是皇上推荐而来的,下官自当安顿好,今日已晚,李大人不如明天再来任职。”   李靖见自己还是穿的一身常服,实在是不像话,于是拜别了邱瑞,径直向沈光的府上走去。到了府上,李靖找了笔墨,向三原的家里写了封信,让沈府的家丁代为送了出去。   在沈府住了些许日子,李靖总觉得这样老是住在沈光家也不是个事,于是在洛阳城的一条小巷子内买下一处住所,相对比较安静,想来张出尘正喜欢这样的环境。   而炀帝在张掖游玩了三个月,将西域风光浏览个遍,有点向往江北的烟雨了,于是决定班师回朝,又经过了两个月的大迁徙,终于回到了洛阳。   可是刚到了洛阳没多久,炀帝又心血来潮,下令兴修一条贯穿南北的运河,而专门以洛阳为核心,这样方便北上涿郡,南下江南。   而炀帝的理由当然是十分充分的,往大了说就是为国为民,往细了说,便是为了大隋的经济发展。还是以往的手段,炀帝又在上朝时,将这个决定抛给大家,经过了上次伍天章的事件,这次没有人再来反对了。   炀帝又名蒲山郡公李密负责监造,命麻叔谋为开河大将,负责运河沿岸的居民迁移,没成想,这个决定倒是让麻叔谋背上了千古骂名。   这天,刚好李靖值日,他刚进衙司,便见着邱瑞一脸的不悦。李靖平日里本来就很少话,见到邱瑞,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到自己的岗位上看了早报,但是没有单子,就说明没有事情发生,那边安好。   邱瑞见了李靖,便将炀帝要开挖大运河的事情讲了,李靖一听,一改平日里平静的性格,脸色大变,“邱大人,这运河万万不能开挖,这将会导致大隋灭亡的,你相信我。”   自从李靖上任的这些日子,邱瑞没见过这样的李靖,心想着这运河到底还是不改开挖,但是以皇上的脾气,没人敢去劝说啊。   邱瑞在衙司里来回踱步,愁容满面。   忽然听到衙司外传来一句呼唤,李靖探出头,一位英俊的男子正朝着衙司进来,邱瑞一听这声音便急忙出来相迎,“杨大人,不知是哪股风将你吹来了。”   李靖仔细一看,那杨大人身后跟着一名女子,这倒是很容易认出来,就是当初跟出尘一起的杀手蓝烟,她怎么会跟这个杨大人一起的呢?   李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杨大人会是杨玄感,只是在一边听着他们对话。   邱瑞恭敬的对着杨玄感和蓝烟说道,“杨大人里屋坐,蓝夫人请。”   二人进了衙司,邱瑞命人上了上好的茶,谈及大运河的事情时,杨玄感倒是一身的轻松,反而问及邱瑞可是了解蒲山郡公李密的为人。   邱瑞将李密牛角挂书的事情讲了,杨玄感心中佩服,李靖坐在远处,听了之后也算是明白了这民间讲的牛角挂书的真正主角是谁了。   杨玄感笑着说道,“邱大人,你说这运河之事交给李密,他能办得好吗?”   邱瑞不解,“不知杨大人所指的好是?”   杨玄感卖了个关子,“都说这李密精明得很,现在皇上将这烫手的山芋交到他的手上,想必他也很棘手,可是皇命在身,他又不得不从。幸亏皇上还给他派了麻叔谋为开河大将,依我看,这黑锅迟早要被麻叔谋背上。”   邱瑞说道,“天下人都知道这麻叔谋相当于你杨尚书的家将,现在这黑锅要让他来背,恐怕杨尚书不会袖手旁观吧。”   杨玄感哼了一声,笑着说道,“这麻叔谋是家父的旧将,与我何干,况且这几年,他对我更是没有放在眼里,何来袖手旁观一说?”   实际上,杨玄感感兴趣的是李密,而对于麻叔谋,自从杨素去世之后,便没有对杨玄感毕恭毕敬,反而几度想要脱离杨家军,现在皇上封他为开河大将,便是一个脱离杨玄感掌控的机会。   李靖在暗中听得真真切切,心想这杨玄感搭上了李密,那将是造反的节奏啊。   还有这蓝烟怎么成了杨玄感的妻子了,当初蓝烟自从历城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现在看来,她算是找到归宿了。   突然,宫里的张公公前来传旨,说是皇上要北巡,命兵部准备准备,随时出发。   杨玄感见了张公公,张公公便一柄告知了杨玄感,就免去了礼部尚书府的一趟。   杨玄感别了邱瑞,带着蓝烟出了衙司。   邱瑞叫来李靖,既然是皇上推荐来的,那么这次北巡,就交给李靖作为随军好了,但是张出尘尚未到达洛阳,李靖只好留下一封书信,交代给衙司的守卫,等张出尘来了便转交。   炀帝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实在让人有点受不了,刚从张掖西巡归来不到半月,又要北巡,李靖穿上随军的盔甲,骑了白龙,随着大军的队伍,风风火火的开出了洛阳城。   很快,大军便到了定襄郡,这是李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当年,就是在定襄郡,跟随李药王抵御突厥,并且北伐之中,抗击雍虞闾。后来李药王被贬为民,李靖也就离开了军营,现在想来,恍如一梦,终归又回到了原点。   定襄郡的郡守已经换了,倒是一个有骨气的郡守,名叫章大年,将定襄郡治理得有声有色的,见到皇上的车驾一到,便安排了住处,并将万余人马安顿得合理合据。   由于炀帝这是临时北巡,行宫就免了,但是一应费用却是消耗不少。然而炀帝刚住进定襄郡最好的酒楼,半夜就遇到了行刺的刺客。   谁也没有料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炀帝正抱着美人入怀,醉生温柔乡时,那刺客悄悄的从房顶之上潜下,守夜的守卫被杀之后,那刺客成功的潜进了酒楼。   听到众多的房间之中,只有一间房内传来娇喘的声音,那刺客深以为这定是炀帝的房间,便摸了进去,将长剑狠狠地插入被子内,只见那鲜血从被子里流淌出来,这必死无疑了吧,于是便回身撤退。   没想到刚出门,沈光便命人用几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胆贼人,竟然敢进来行刺,将他捆了交给皇上发落。”   那刺客听到皇上二字时,不由得哈哈大笑,一口略带高丽口音的说道,“皇上?现在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沈光一声令下,将其押了下去,带到了一间密室,摘下眼罩,拜道:“陛下,刺客已经抓到,听候皇上发落。”   那刺客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的确是皇上,那么刚才杀的人是?   炀帝开口试问道,“没想到吧,是不是见到朕很惊讶啊,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知道自己说不标准中原口音,一说便会露馅,于是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炀帝继续试问道,“突厥?吐谷浑?琉球?还是高丽?”   炀帝观察的仔仔细细,在说前三个名字的时候,那刺客眼神中毫无波澜,但是听到高丽之时,略微显得有一丝的紧张,炀帝心中便有了底细。   “将他带下去,明日午时,菜市口斩了。” ☆、阴世师再现江湖,秦叔宝寻得仇人   炀帝遇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军中,李靖作为随军,自然也是知道的,李靖仔细一想,这刺客来得蹊跷,这么多的兵士护卫,怎么会有独自一人前去行刺的,况且炀帝还不经过审问,第二天便斩杀。   李靖想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毕竟这高层的暗杀,不像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李靖到城外原来训练的地方,想起当年和战狼兄弟们一起的日子,不禁回忆中充满了些许忧伤,好多兄弟有意境离世了,还有的也遁世无声。就剩下毛鑫和班柱,现在也不知道人在何处了,不知道是不是同出尘一起到了洛阳呢。   “少将军,真的是你。”   一句“少将军”将李靖勾回了现实,他回头一看,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风姿卓著,英姿飒爽。   李靖惊讶的看着来人,脸上充满了喜悦,等那人走进了,方才看清了面目,“周灵?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周灵面色带着些许忧伤,神情之中带着些许暗淡,“自从大将军被贬之后,兄弟们都失去了联系,眼见军中也没什么事可做,换了新将军,极为可恨,听说是杨素的下手,我呆不下去,所以,就悄悄的跑了,在这山里,一呆就是这些年了。”   李靖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沉痛,安慰道,“你是好样的,有时候真以为你们看不清局势,没想到兄弟们都明白得很。现在杨素已经死了,他的下手基本上都是四分五裂,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现在皇上北巡,以你的本事,要想某个差事没问题,你看?”   周灵似乎又见到了希望,“少将军,你现在如何?”   李靖回答道,“我现在是皇上北巡随军,本是兵部员外郎,说白了,就是一个闲职。况且众人只知我是一个文职,更不了解我以前的身份。”   周灵抱拳道,“少将军,当年之事,仍然历历在目,我愿归随将军,鞍前马后。”   李靖感激在心,旧日兄弟又聚起了一个。   “好,你愿意便好。”   李靖想起昨晚皇帝被刺一事,随即向周灵提了一下,没想到周灵却是眉头紧锁。   周灵将前些天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李靖,“将军,前几日,我见一商旅,便知那定是习武之人,好奇之下便跟去看了看,哪谁知那商旅见的人却是一名官员,虽说他穿了常服,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隐约听到他们的一个计划,便是谋杀皇上,经刚才少将军所说,现在想来,定和此事有关联。”   李靖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有官员想要刺杀皇上。   李靖立马打住,“兄弟,你且打住,此事你权当不知,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周灵应道,“谨遵将军所言,我一定守口如瓶。”   李靖带了周灵回到营中,这个谋局使得李靖心中不安。   这名官员到底是谁,到底为何要刺杀皇上,那名刺客为何又来自高丽?   李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况且历史上对这么详尽的也没有记载,就算记载了,李靖也没有过多留意,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长安城中   长安城的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不愧是旧都,一名老者衣着烂衫,手拄着拐棍,好不容易到了杨府,想着上前乞讨,却被门卫一顿毒打,撵了出去。   那老者见门卫早已不识得自己,心中便放心了许多,转了街角便脱下外衣,整理了头发仪容,竟然是阴世师,自从杨素死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却又现身在长安城内。   阴世师对杨府再熟悉不过,绕过了前后门,阴世师便到了一处拐角,他往墙上一按,竟然是一个机关,显出一扇小门,他便侧身而进。   杨府之内,杨玄感将杨素留下的地宫继承了下来,不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些美女,但是那些设施都尽数保留。杨玄感正在和蓝烟在地宫缠绵,阴世师进了杨府,很快进了地宫,听到蓝烟的□□之声也不尽理睬,而是径直到了自己的炼药房。   阴世师对地宫是相当的熟悉,没一会儿便找到了当年留在此地的九真叶,他回想起当年对杨素所说之话,不禁心中惭愧。这九真叶并没有被杨玄感拿走,而是自己在平日里给杨素的丹药中,掺杂了些许九真叶,才导致杨素慢性中毒,而杨玄感却以为这是自己所为。   当然,杨玄感也想摆脱杨素的控制,而对蓝烟的爱慕更是得不到杨素的允可,故而在杨素的饭食之中,杨玄感也下了慢性□□,没想到两种□□相混,竟然加快了杨素的死亡。   阴世师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当初只想着如何救红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况且自己终年被困于此,也是受尽了折磨,只有杨素的死,才能令自己解脱。   阴世师抹掉了眼泪,算是对杨素的愧疚之泪吧。   阴世师转身便往着出口走去,走至半路,从杨玄感与蓝烟的欢悦之声中却传来了一个惊天秘密。   杨玄感趴在蓝烟的身子上,光无一物,身子不住地抽动,蓝烟口中不停的冒出嗯呀之声,一阵云雨过后,杨玄感身体抖动几下,方才停歇。   “蓝美人啊,将来等我做了皇上,第一边封你为后,满意不满意啊?”   阴世师本想离开,却没想到听到这等话,便停在原地听着下文。   蓝烟将手搭在杨玄感的脖子上,额头上还冒着些许汗珠,口中娇喘着说道,“等你做了皇上,到那时候,我都变成黄脸婆了,那里还是美人啊?”   杨玄感吻了蓝烟的鼻子,笑着说道,“美人心急了,不慌,现在皇上北巡,洛阳城兵力全无,况且长安城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大旗一举,便能掌控旧都,而现在朝中大多朝臣都期望回到长安,届时我大手一挥,局势还不是在你我掌控之中?”   蓝烟还是不明白,“嗯~。你说的可是轻巧,但是如何谋划,如何布局?”   杨玄感哈哈大笑,“如何布局?我告诉你两个字:李密。”   阴世师在暗处听得明明白白,李密二字已经映入阴世师脑海,没想到这杨玄感竟然有谋反之心,想当初,杨素正是有谋反之心,但是想着大隋天下若是交到杨玄感手中定会覆亡,所以才打消了谋反的念头,故此,也让下面的人寒了心。   阴世师疾步跑出了地宫,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么大的秘密,关乎大隋生死,到底要不要告知皇上。   山东靠山王军营   秦琼自从归到杨林账下,成为了杨林的十三太保,封为棋牌馆,在军中算得上一位人物。而得到了杨林的赏赐,杨林送了他一副盔甲,并且特意为他打造了一副双锏,还将秦家锏法的秘籍赠送与他。   但是秦琼并不知晓这就是自家的锏谱,反而对杨林感恩戴德,而杨林也格外的喜爱这个太保,军中大小事务都让秦琼参与。终于经过了两年的教授,秦琼已经将锏谱上的功夫尽数学会,而且融汇贯通,杨林看了十分高兴。   “我儿果然是天资聪慧,这秦家锏法不到两年便已融会贯通,将来必有大用啊。”   秦琼拱手谢道,“多谢义父栽培,这秦锏与我之前所学之秦锏大径相似,所以练习起来也能够得心应手。”   杨林命人抬来了一支长-枪,将它交于秦琼,并且说道,“我儿且试试这柄长-枪称手不?”   秦琼接过了枪,顿时感觉似曾相识的样子,就像当初接过盔甲一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相识感。秦琼舞了一遍罗家枪,到了最后一招时,却停了下来。   杨林纳闷,问道,“我儿为何停了下来?”   秦琼说道,“叔宝不才,这枪法记得起的只有这么多了。”   杨林拿过这柄长-枪,感叹道,“叔宝啊,说起这柄长-枪,那可有的话说了。想当年,那北齐镇守秦爱,也算是一方英雄,若不是皇命在身,我真不忍心杀他啊。”   秦琼听到秦爱二字时,内心一动,这杀父仇人竟然就在眼前。秦琼不禁双手发抖,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此刻双锏不在身上,长-枪也在杨林手中,所以只好按下心中的愤怒,秦琼咬牙切齿般的问道,“义父可知这长-枪的名字?”   杨林脱口而出,“祤林枪”。   秦琼回想起母亲说的话,“太平郎,这辈子有三件事你要去做,一是寻找杀父仇人,二是寻找祤林枪,三是寻找秦家失落的锏谱。”   秦琼想来,现在这三件事原来冥冥之中早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这锏谱练习了两年,已经融会贯通,先如今祤林枪和杀父仇人也找到了。   秦琼不显得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该继续认贼作父呢还是该手刃仇人,他心中迷茫,毕竟这杨林叫了自己这么多东西,这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的,而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不共戴天,该怎么办? ☆、宇文成都征高丽,红拂再遇阴世师   秦琼知道现在不是杨林的对手,但是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认贼作父?   秦琼眼中充满了仇恨,杨林还没有发觉,秦琼便赤手空拳的往着杨林身上打去,杨林不解,倒是一味地退让,想来应该是叔宝向练练招吧。   杨林喊道,“我儿果然进步很快,没有兵器如何使得起劲,来,用你的双锏,今天咱爷俩好好过过招。”   秦琼也不说话,见杨林将双锏扔给了自己,秦琼便紧握着双锏,似乎也忘了什么锏法的套路,只管拼尽全力,一心至杨林于死地。杨林见招拆招,虬龙棍法打得游刃有余。   秦琼渐渐地开始乱打,似乎入了心魔,再这样下去,必定会□□经脉,杨林见势不对,狠下心将秦琼的双锏击落在地。秦琼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眼眼泪盈眶,不住地竟然抽泣起来。   杨林快速的跑到秦琼身边,关切的问道,“我而这是为何?难道是和君儿闹矛盾了?”   秦琼翻了眼睛,盯住杨林,倒是使得杨林身上一阵不舒服。秦琼缓缓地做起,泣道,“义父,家母今日身染重病,刚才想起,不禁失礼了,望义父责罚。”   杨林这才心中解惑般,说道,“既然是母亲有恙,你当早说,既然如此,为父准你假期,你和君儿一同回去看望也罢。”   秦琼见杨林信了,这才骗得逃脱,不然以杨林的武功,现在定不是其对手,想要报仇,还得从长计议啊。   秦琼急忙收拾行李,带了祤林枪和盔甲,将锏法藏在包袱里,也不通知杨君便独自一个人离开。等到杨君回来之时,秦琼早已经离开了,到处寻不到,只好找杨林问了个清楚,听到秦母病了,杨君别了杨林,也跟着离开了靠山王军营,往秦琼家奔去。   秦琼见了母亲,心中悲痛大发,将一直以来将杀父仇人认成义父的事情告知了母亲,秦母心中也无不悲痛,只是安慰秦琼道,“儿啊,我知你孝顺,但是事已至此,无需多项了。今后便是和那杨林断绝往来就是,现如今你父亲的祤林枪和盔甲都已找回,家传锏谱也练习得差不多了,今后练习精便是,至于报仇,十年也不晚啊。”   秦琼痛哭流涕,想起认贼作父心中便很是伤心,恰巧杨君赶了回来,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秦琼转身一看,杨君便已经在身后了。   杨君眼中含着泪水,“夫君,我既知义父为你的杀父仇人,而义父从小养我长大,待我如亲女儿一般,望夫君看在我的面上,放过他吧。”   秦琼无奈的看着杨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叫我如何不报,你是义女,我也是义子,虽你姓杨,却非亲骨肉,若你将之视为亲父,那我们便不再是夫妻,你走吧。”   杨君不舍得抓住秦琼的衣角,已经哭成了泪人,“夫君,义父老了,在世的时日不多,何不等他自命归天,这仇不也是报了。”   秦琼死死地盯着杨君,“你是我妻,便听我的,今日散了,你就自由了,你只管告知杨林,我秦琼迟早会去取他命的。”   杨君恳求道,“夫君,我自是不会离开你的,既然你非要报仇,我就不再拦你,但望夫君让他走得安详些。”   宁夫人站在一边看着这二人,心中也是不忍,但是想起死去的夫君,心中更是忍不住哭。想来这人生在世,又有什么该与不该呢,既然这是宿命,那边顺其自然吧。   宁夫人说道:“我儿之心,我已明了,你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已是欣慰了,只是那杨林当年攻杀你父亲,也是奉命行事,这仇啊,该是够皇帝来承。”   秦琼转眼看着母亲,“娘,你是说...?”   宁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说话,也不好说话。   定襄城内   李靖带着周灵到了营中,在李靖身边做了个随从,又有谁知道这周灵就是当年的战狼呢,又有谁知道周灵身怀绝技呢?   听昨天周灵所说,李靖虽然口头上告诫周灵不要乱说,但是自己却记在了心中,这个事情关系到大隋的走向,也关系到往后数年该如何进展,李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应该要弄个清楚。   李靖在脑海中想了想隋朝的大事件,隐约想起杨玄感是有过反隋的,二现在皇上北巡,并不是东征高丽啊。李靖想起当时军中有人说着刺客是高丽的,难道这只是一个东征高丽的噱头?   李靖不敢深想,只得慢慢观察,静观其变。   第二天,皇上到城外打猎,李靖作为随军定是一同前往,隋炀帝的神采依旧,丝毫不减当年征伐南陈的时候,文武百官无不阿谀奉承,说尽好话,李靖听了之时觉得反感,摇了摇头,对这样的大隋不抱任何希望,只得等待时机到来,在这乱世中寻得一枝枯叶吧。   李靖看着马背上的皇上,这就是大隋的亡国之君,想着想着,一只飞箭从远处射来,李靖敏锐的察觉道,“皇上小心。”   李靖一个飞身扑上前,将那只箭接下,沈光立即拔出了佩剑,“有刺客,护驾。”   炀帝见李靖接下了这只箭,心中不解,没想到这三原县令竟然身怀绝技。   炀帝知道这次的刺杀又是假人安排的,抓来的刺客和前几日的差不多,已经气绝身亡,炀帝走进一看,掀了掀衣物,便愤愤断言,“又是高丽的刺客。”   李靖看到炀帝如此妄下结论,心中不免生疑,“皇上,这高丽的刺客怎么会到这定襄一带,这里离突厥最近,或是突厥所为呢?”   炀帝看了一下李靖,“念你刚才救朕一命,朕不治你罪,前几日便有刺客刺杀朕,那刺客的口音便是高丽口音,今日的刺客服饰和那日的相同,定然也是高丽派来的刺客。”   炀帝又说道,“这高丽近年来是有不臣之心,当初征伐辽东,高丽王乞和才作罢,现在这些年过去了,竟然使出这等手段,朕不伐他,看来是解不了这心头大患啊。”   炀帝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众位爱卿想想看,朕现身定襄之地,这高丽刺客都能够到来,看来是和突厥多多少少有些关联,不灭了高丽,终将是枕边之患,朕心不安。”   宇文成都趁机出列请战,“皇上,末将愿意带兵征讨高丽,为皇上分忧解难。”   炀帝不住地点头,心中暗自欣赏宇文成都的忠心与勇气。   李靖看了一下沈光,只见沈光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一旁的萧瑀,似乎有一些窃喜。李靖平日里便是察言观色厉害的,看着这萧瑀的反应,想必定有蹊跷。   开镜对着身后的周灵轻声的说道,“你一会儿悄悄的跟着萧瑀,看看到底有什么阴谋。”   周灵轻声允诺了,便暗中注意萧瑀的一举一动。   经过周灵的暗中观察,回去禀报了李靖,“启禀少将军,这萧瑀去了皇上的寝殿,很晚才出来。”   李靖想自己猜的大致差不多,果然是皇上想要征伐高丽而苦于师出无名,所以才让萧瑀整出这个刺客的怪谈,现在两次行刺都怪在了高丽的头上,看来这高丽是不得不打了。   李靖摇摇头,“兄弟,你可知道这天下又要陷入战乱了。”   周灵不解道,“少将军,我们又不是没打过仗,你怕什么呢?”   李靖解释道,“你不知道,天下百姓最希望的是什么,安居乐业,有谁愿意去打仗呢?打仗无非是君王的野心而谋划出来的事情,现在皇上在定襄遇刺,而此刻来自高丽,你说皇上能够置之不理吗?”   周灵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少将军,你是说,皇上要打的高丽了?”   李靖点点头,“不错,而且我猜的不错的话,皇上回洛阳之日,就是出征高丽之时。”   很快,炀帝北巡便结束了,在定襄玩的厌烦了,想回到洛阳,而想着之前定下的计策,这高丽是眼中钉,不拔不行。   刚回洛阳,炀帝便下令宇文成都为征辽大将军,率军出征。李靖到了洛阳,因为在北巡之时救了炀帝一命,炀帝便记住了他,于是这大军的军需负责,便交到了李靖的手上。   邱瑞也是纳闷,这李靖跟着去了一趟定襄,回来便掌了军需,曾一直是自己掌控的军需,现在李靖一上任不到一年,变得次重任,不由得不让邱瑞对李靖另眼相看。   张出尘带着毛鑫和班柱等人到了洛阳,接到衙司守卫的信,才找到了李靖的居所,他们先在洛阳安顿下来,等到了李靖回来。没想到还带了周灵,班柱和毛鑫见到周灵,又是一阵兄弟怀旧,聚在一起,当然是欢喜多于悲愁。   李靖忙着军需之事,便带了毛鑫等人作为帮手,张出尘则在家操持家务,过着平常人的日子,倒是比以前那杀手的生活来的惬意许多。哪曾想,这好日子才刚到来,一位旧人便到了李靖和张出尘的居所处。   张出尘正在井旁打水洗衣服,一位老者拐着拐杖进了院子,看着张出尘的那一刻,他流泪了竟然。   张出尘抬起头一看,“阴大夫?”   阴世师满脸的尘土,灰头土脸的到了洛阳,好不容易找到了张出尘,将杨玄感与蓝烟密谋之事悄悄的说给了张出尘听,张出尘大吃一惊,“阴大夫,这等事情可不能乱说,蓝妹妹绝不会有此胆量的,莫不是你听错了?”   阴世师摇摇头,“我阴世师就算再老,也不至于听错吧,那李密已经和杨玄感密谋,以老夫之见,杨玄感贼心不死,现在杨玄感承继了杨素的爵位,大部分旧部都听从他的,将来一旦起事,只怕那蓝烟,唉,好歹也是我眼见着长大的,真是...。”   张出尘宽心的说道,“阴大夫别担心,此事事关重大,而那杨玄感也在洛阳任职,长安据此也有下距离,想来他也不会这么笨,且看他如何安排,我们也好救下蓝妹妹啊。”   阴世师点点头,同意张出尘的说法,“红拂长大了,这大隋的江山与我们无关,我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而李靖这时候也回来了,看着眼前的老者,似曾相识,但是又说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宇文成都回撤兵,李靖被贬谪三原   阴世师见到李靖,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两人却又真的没见过。李靖见到阴世师,上前拜道,“前辈,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阴世师看着李靖,顿时觉得此人眉宇之间有着一股龙虎之气,但是又似阴霾雾雨,遮住了光芒,眼神之中尽是从容镇定,心中不免佩服。   阴世师回敬道,“想必你就是李靖了,老朽阴世师,红拂故友罢了,今日恰巧路过,便进来瞧瞧。”   李靖听阴世师这样说起来,看似没有破绽,但是想着自己当初照这个清净之地都花了许久时日,现在你一句路过,任谁也不信,但是既然不愿说出实情,那便不去追根问底也罢。   李靖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出尘的故友,你们稍后,我先去买鞋酒肉回来。”   李靖一出门,便对着毛鑫说道,“阿毛,你且看住这个阴世师,出尘本是杨素私养的杀手,她这故友必定也是杨素的旧部。”   毛鑫镇定的说了句,“诺”,而后李靖便出了门往着菜市场走去。   阴世师将这些年的飘零事迹告诉了红拂女,不禁使得红拂一阵唏嘘,难免叹惋。   当初阴世师给杨素下药,好不容易,杨素身亡之后可以逃离地宫,哪里晓得千叶竟然会那般忠于杨素,竟然不让地宫之人出去,一心继续效忠于杨玄感。   蓝烟自是不必说,本来就是与杨玄感两情相悦,而阴世师自然是不愿再助纣为虐,所以在地宫秘密挖了地道,设了机关,费尽千辛万苦才掏出地宫,得以重见天日。   而杨玄感只以为阴世师的逃脱会让地宫之事公诸于天下,所以遣散了地宫的暗幽人,从此以后,地宫变成了他与蓝烟幽会的天堂。谁料他千叶真是忠心之至,在杨素下葬的那天,竟然自刎也随着去了。   说道千叶自刎时,阴世师不禁包不住眼泪,惹得一老一小在屋内哭泣,门外的毛鑫听了也不住地哀叹,心中暗自佩服那千叶的忠心,虽然没有得见此人。   就在李靖出门买菜之时,殊不知那军需的工作,已经被人暗中掉了包,李靖安排好的军需物资本来是发往前线的,但是途中却被人掉了包,所以送往前线的军需物资却变成了黄土。   然而李靖却全然不知,买好了菜食便返回家中,听到了张出尘讲了当年阴世师是如何救治自己并帮助自己逃出地宫的经历,李靖听了心中十分感动,便立即跪拜道,“阴大夫大恩,我李靖今生都无以为报,今后你便是我们的亲人,就在此住下吧。”   阴世师听了当然是很感动,但是经过阴世师一算,算出李靖将会有难,于是婉拒道,“红拂当年为了寻你,受尽折磨,你今生不负她便足矣,我老了,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吧。”   李靖敬了阴世师一碗酒,“阴大夫今后有任何苦难只管言语,我李靖叮当竭尽全力相助。”   阴世师听到这句话倒是欣慰,“红拂果真没看错人,你可识得蓝烟?”   见李靖点点头,阴世师接着说道,“现在我倒是有一事相求,杨玄感密谋,意欲谋反,但是蓝烟无辜,望能救他一命。”   李靖心中一惊,杨玄感造反是历史上有的,但是没想到阴世师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现在还要自己去救蓝烟。   李靖抱拳说道,“蓝烟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倒时候我自当会救。”   阴世师长须一口气,“这我便放心了,刚才我这么一说,也是在试探你罢了,杨玄感造反之事,似乎你早已知晓,这等大事你竟然不慌不忙。”   李靖假意说道,“哪里哪里,李靖故作镇定罢了,这叛乱一起,大隋将会是民不聊生,但是这其实我等能够阻止的?既来之则安之,这便是我到了大隋之后的第一条为人法则。”   阴世师没想到李靖会有这样的想法,心中不禁暗自佩服。   再说那征讨高丽的大军,是由宇文成都为统领,但是接到后方运来的粮草之后,心中凉了半截,难道这是李靖师伯要之我于死地吗?   宇文成都心中气愤,我等在前线拼死杀敌,后方的粮草竟然是黄土,思前想后,宇文成都都觉得此事不对劲,还好军中尚且有些余粮,他有令下官在附近的村寨强行收购了一些军粮,才勉强够了大军食用。   但是这一仗便是数月,宇文成都阵前指挥攻城,而那高丽城防果真了得,任凭如何进攻,都无法攻破城墙,又僵持了月余,无奈之下,只好向洛阳发令请求撤军。   久攻不下的消息传到了洛阳,炀帝大怒,几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高丽的矮城薄墙,炀帝不同意撤军令,继续征兵向辽东开去。   宇文成都在前线征战数月,将士们都身心疲惫,况且战场上死伤无数,将士们思乡心切,全然没有了战斗力,宇文成都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向洛阳发信,请求退兵。   这一去一来,又是半月,炀帝无奈,只好同意退兵。李靖负责调配军饷,在朝中之人看来,这场战争必然被他贪污不少,然而中间并没有,宇文成都回到洛阳,先到了李靖的住处,一进门大吃一惊,竟然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   宇文成都进宫面见炀帝,将前线的军粮变成了黄土之事告知炀帝,又将李靖家的情形说了一遍,实在是无法说得过去。   但是宇文成都的行踪早已经被人探知,被有心人晓得,拿住了机会,将李靖在朝上狠狠地打了一棍。   第二天朝会上,李靖本来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但是却被张公公临时叫去了朝会,他站在最后一排,前面的众位大臣中,对李靖议论纷纷。   宇文成都站在第二排,脸上无光,垂头丧气的样子全被李靖看在眼里。炀帝数落了一番宇文成都久攻不下的事情,随后将李靖的军粮变成黄土之事调了出来,李靖大惊失色。   一下子从殿外跑进来一队士兵,李靖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擒拿住,押解到了前殿。   炀帝呵斥道,“大胆李靖,朕命你负、负责前线军粮的调配,而你却从中谋私,前线将士食不果腹,自然无力作战,这个罪,你认还是不认?”   李靖自知冤枉,但是现在凭借一张嘴,如何能够说得清?   李靖眼中毫无神情,脑海里翻滚出无数张面孔,到底是谁会在暗中陷害自己呢?   李靖环视大殿之上,众多朝臣之间,各个冷眼相待,扫过邱瑞之时,竟然是一脸的无情,不禁神伤。   炀帝大怒道,“看来你是不认罪了?”   这时候沈光从殿外进来,下跪拜道:“皇上,臣担保李靖无罪,此事事有蹊跷,万万不可就此下定论啊?”   炀帝看了一眼沈光,一旁的宇文成都低着头,于是问道,“成都,你且说说看此事如何?”   宇文成都看了一下李靖,有回过头转向炀帝,抱拳说道,“回禀陛下,成都到过李靖家中,全然是空无一物,若真是他所为,家中不会是那般贫苦。”   邱瑞出列道,“皇上,自古这事都讲究证据,现在没有证据说明是李靖所为,以微臣看,还是不要忙着下定论为好,以免伤了好人。然,李靖也不一定无罪,这军需大事,即便不是他所为,他也逃不过失职之罪。”   李靖抬头看了一眼邱瑞,心想还算是有明白人,然而转眼,邱瑞又说道,“皇上,若是有贼偷了物件,那贼会将他放在家中吗?”   这话一出,朝堂上一下子哄了起来,这不明摆着说是李靖暗中吃了军粮吗。   李靖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己的上司在暗害自己。刚才一直不说话,就是为了等待真正的幕后主使出来,没想到邱瑞自己跳了出来。   沈光求道,“皇上,幸亏这次征讨高丽之战,没有太多的亏损。消耗不多,李靖之才,皇上自是见识过的,现在科举取士已然形成,第一班士子即将考出,皇上别忘了这献策之人哪。”   炀帝暗下思量了一番,说道:“李靖,你这是第一次担大任,定然是被人从中做了手脚,量在你谏言有功的份上,饶你一命,你还是回到三原做一个县令去吧。”   李靖拜了拜,依旧不说话,然后慢慢的退出了大殿,心中自是不悦,这庙堂之高,果然是浑水深得很哪。李靖边走边思索,这大隋朝的朝廷看来是不能再来了,还是安身立命,等待李世民长大吧,到那时在成就一番大业也未尝不可。   李靖飞快的奔回家中,立即收拾行李,张出尘和毛鑫等人见了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李靖一边收拾一边将朝堂之上的事情说了,众人不禁捏了一把汗。   匆匆收拾了行李,带了印信,一队人马飞快的驶出洛阳城,往着三原的方向奔去,夜色里,看不清人的模样,但是那匹白龙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沈光攻破平壤城,杨玄感起兵造反   李靖记得历史上的杨玄感叛乱是在第二次征讨高丽的时候,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自然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趁着夜色,李靖带着张出尘等人匆匆赶回三原,经过一夜一日的赶路,终于在黄昏时分到了三原,他们匆匆回了李药王家中,正好遇上晚饭做好,李药王还纳闷,这突然增加了这么多人,大嫂又忙着去做饭去了。   李靖将在洛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李药王听,李药王听了感叹万分,朝堂之上的纷争又何尝不是波涛汹涌呢,没有一点的基础和背景,要想在庙堂之上立足,无异于逆水行舟啊。   李药王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个三原县令也没什么不好的,三原现在人人安居乐业,都是你的功劳,现在你回来了,三原人民该是有多欢喜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李靖也渐渐地适应了三原县令的生活,每天处理一些小事务,倒也是轻松许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琼也渐渐的从杀父仇人的痛心之中走了出来,当初勾践卧薪尝胆是何等的坚韧,现在秦琼即便是认贼作父,也需要一定的隐忍啊。   秦琼每每自己告诉自己,杨林既是杀父仇人,也是授业之师,那便先报恩,再报仇,杨君也同意秦琼的做法,只是见到杨林的时候,杨君还是会心中不忍。   而炀帝在宇文成都退兵还朝之后,实在是心有不甘,才过了半年时间,刚到秋收,各地收成大好,炀帝征伐高丽之心又起,于是准备御驾亲征,这次亲征,看还有谁敢再背后捣乱。   哪里想到刚刚秋收一过,就开始强行征兵,凡是成年的青壮年,都被强行入伍,征往高丽前线,秦琼看准这个机会,这是一个脱离杨林的办法,于是秦琼向杨林找了个借口道,“义父,现在皇上御驾亲征,叔宝想跟随到前线,为国尽忠。”   杨林一听,果然大喜,当今皇上说起来还是自己的亲侄儿,现在秦琼主动请战,自然是好事,于是也就答应了。   秦琼收拾好了行装,跟随张须陀的部队出发,由于有杨林的举荐,秦琼在张须陀部担任了车骑将军一职。   全国征兵大潮一过,才经过月余训练,就被拉到了前线,李靖管辖的三原县,地处中原腹地,而征兵的大多数在辽东和华北一带,所以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倒是辽东和华北的民众,受到征兵浪潮的影响,家家户户都对征讨高丽一事心生不满。不光如此,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兴修大运河,两百万的劳工在运河上没日没夜的运作,再加上官吏的苛责,民工们怨声载道。   炀帝亲率大军经过个把月的奔袭,终于抵达了平壤,兵临城下,高丽王见到是炀帝御驾亲征,心中不免胆怯。但是城在人在,城毁国亡,高丽王下令死守城墙,不论如何也不让隋军踏进平壤城一步。   大军在城下驻留许久,久攻不下,炀帝也开始心情浮躁了。   太阳渐渐地往西落去,沈光跟在炀帝身后,别的不想,一心只想为炀帝分担一些忧愁,“皇上,现在平壤城久攻不下,明日要不就让末将上阵吧,毕竟成都不擅长攻城拔寨。”   炀帝转身看了沈光一眼,心想难道你就擅长了吗,“沈护卫好意,朕心领了。你常年跟在朕的身边,你又怎擅长攻城拔寨呢?”   沈光抱拳道,“皇上,让末将试试不就知道了?”   炀帝转念一想,此话也对,反正现在都成了胶着状态,让他一试又有何妨?   “沈护卫,明日,朕将交于你五万兵马攻城,城破之时,你便是此次出出征的第一功臣。”   沈光拜谢而去,炀帝独自一人在黄昏之下,俯视眼前这片土地,他心中有一种感觉,不就得将来,这里将会是属于大隋。   第二天,沈光带领了五万军士,推着战车和云梯,前排步兵手持盾牌,其后手持弯弓和利箭。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平壤城上的士兵看准了时机,一阵箭雨朝着隋军迎面而去。隋军举着盾牌,挡下了大部分的箭矢,一阵箭雨刚过,后面的隋兵弯弓搭箭,朝着城墙之上射去。   大军冒着箭雨冲到了城下,战车撞门,云梯搭墙,士兵们不顾命的往上爬去,城楼上,高丽守城士卒往下砸石头滚木,放油水烈火,一时间,平壤城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   城下的隋兵见状便继续射箭,守城士兵来不及防备,只好成了箭靶子,一个接一个的哀嚎之声后,不少的隋兵从云梯爬上了城楼。平壤城守主看情形不对劲,竟然也亲自操刀上阵,顿时,守城士兵奋勇杀敌,爬上城楼的隋兵毕竟只是少数,敌不过一浪又一浪的增援,不幸倒在了敌国他乡。   沈光见到了成效,便摇旗收兵,隋兵纷纷后退,平壤守主见隋军退去,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由得脚下一软,径直坐在城楼之上。   沈光发出了撤军令,炀帝在远处见到情况,本来就要攻破了城,没想到却下令退兵,脸上一下子便转了脸色。   哪里晓得沈光的计策,平壤守主背贴在城楼之上,沈光猜中了他的这种心思,于是城平壤守军不备,又发出了进军令。左军将军杨义成率领两万又发起了冲锋,呈上的守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到了云梯搭在城沿的声音。   这下子慌了,慌乱之中,朝着城下乱扔雷石滚木,根本没砸到人,倒是话费了很多体力。沈光亲自持刀而上,腾着轻功,有云梯垫脚,很快便现身在城楼之上。   沈光的出现,犹如一尊天神,红袍飘冉,长剑横朔,盔甲在烈日之下十分耀眼。沈光上了城楼,便不顾对方是谁,只要是敌军,乱杀一通,根本不是沈光的对手。   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城楼,眼见着,这座平壤城就成为了大隋的领地,但是没想到到手的鸭子马上就要飞了。   就在沈光又发起进军令的时候,后方已经出了件大事,炀帝接到国内来报,杨玄感在黎阳起兵造反了,炀帝一听,便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竟然晕厥过去。   沈光杀上了平壤城头,成为万众瞩目的一刻,后方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来越多的隋兵爬上城楼,城下的攻城车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要攻破城门,平壤城现在犹如板上砧肉,唾手可得。   突然大本营发出了退军令,金声一响,不论战况如何,都必须退兵,沈光眼见就要到手的平壤城,心中实在可恨,但是不得不下令退兵。   沈光大声高喊,“退,退,退。”   沈光从城楼之上飞身而下,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一身轻功跳上了马背,往着大本营的方向飞奔而去。   天黑了下来,这时候,大雨如注,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嫉妒沈光,也或许是在玩弄大隋,攻下平壤城,整个高丽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然而杨玄感的反叛,使得前线大军不得不回防。   冒着大雨和黑夜,二十万大军连夜撤退,平壤城上的守城士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赢了这场战争,一时间平壤城上欢声雀跃。   沈光饮恨,快马加鞭的回防,炀帝派他和宇文成都为前锋大将,各率领三万兵马分两路撤退,而杨玄感在李密的辅佐之下,一声高呼,竟然真臂高呼却引起了十多万人的追随。   仅仅十来天的时间,杨玄感起兵的消息响遍全国,从者不计其数,阴世师早先知道了杨玄感密谋反叛的事,那时候别了李靖和张出尘,便独自一人赶往长安。   在炀帝亲征的时候,将长安留给了自己最喜爱的孙子杨侑,阴世师决定前往长安,将此天机告知,所以在杨玄感起兵之时,长安城的内应早已经被肃清。   杨玄感一气之下,在黎阳起兵之后发誓要攻下长安,杀了阴世师以泄愤。没想到阴世师献计给杨侑,早先做好了准备,长安城便成了固若金汤,久攻不下之时,杨玄感和炀帝一样,开始心浮气躁。   宇文成都率领先头部队三万人马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杨玄感无奈之下,放弃了长安城,转而向洛阳进发,途径高阳之时,李密献计三策,而杨玄感却选择了下策。   洛阳新建,愚蠢的杨玄感偏偏选择了攻打洛阳,但是洛阳城比长安城还要难打,又持续了半月有余,还是没有攻破洛阳城,而此时的宇文成都和沈光已经率领部队抵达。   杨玄感又丢弃了洛阳,开始了逃亡之路,从起兵到现在个把月,传遍全国,但是就像是星空之萤火,转而便消逝无踪。   宇文成都和沈光两面出击,洛阳城的部队也打开城门,三路兵马相攻击,杨玄感自知无救,便带着大军往西而撤,没想到在一日之内连输三战,逃到董杜原时,看准了地利,依据地形,决心做此决战,赢了便西进旧都以作为根据,输了便成为千古罪人。   杨玄感万万没有想到,宇文成都和沈光率领远来的疲惫之军竟然打败了自己的十万大军。董杜原一战,杨玄感大败,仅剩下数十人逃生,无奈之下,环视左右,文无谋臣,武无良将,顿时心生悲凉。   杨玄感看了看身边的弟弟,无奈的说道,“积善,你杀了我,拿着我的人头去投降吧,你不是罪魁祸首,皇上不会杀你的。”   杨玄感说完便拔刀自刎了,杨积善抱着杨玄感的尸体,痛哭流涕,远在长安的蓝烟尚不知杨玄感身死的消息,被阴世师囚禁在地宫,还期待杨玄感来接自己呢。 ☆、叔宝离营出历城,世民黎阳遇魏征   可怜的蓝烟,直到现在好不知道杨玄感兵败的消息。   想起那时候在洛阳之时,阴世师将蓝烟的事情讲了之后,毕竟是救命恩人,李靖给阴世师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在杨玄感离开长安的时候,悄悄的给蓝烟下了药,不过不会伤及她的性命,只会让他在地宫美美的睡上几天。   当杨玄感疯狂的攻击长安城门之时,阴世师下令守城士兵死守,就算是一步也别让杨玄感进来。时至今日,炀帝率师回救,宇文成都和沈光两师徒一同为先锋开路,杨玄感兵败如山倒,到了董杜原之时,无奈之下,只好让自己的弟弟割下自己的人头前去赎罪。   阴世师曾经是杨素手下的大夫,中间逃亡多年,现在帮助杨侑守主了长安城,炀帝十分欣赏,便令阴世师做了杨侑的老师,教导杨侑,在群臣看来,炀帝十分的喜爱这个孙子,说不定百年之后,杨侑很可能继承自己的位置,而阴世师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啊。   再说那却秦琼跟随大军第二次征讨高丽,在张须陀的帐下做了一名副将,准确点说叫做车骑将军,但是张须陀还没到高丽呢,就接到了退兵的信号。   秦琼作为张须陀的副将,只好又带着部队往回赶,但是这次,秦琼不会再回到杨林身边了,而是找了个借口,在半路溜走了。秦琼来到潞州二贤庄,将一番经历说与单雄信听了,单雄信的脾气,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   “叔宝勿忧,将来只要你要报仇,兄弟们只管言语,定会全力以赴。”   看着单雄信的英雄气概,秦琼想到自己,不禁觉得自己真小人,自己的事情却要拜托江湖上的朋友想帮,而自己又何曾帮过别人呢。   秦琼不禁叹息一声,“单二哥,你一句全力以赴叫叔宝真是无地自容啊,想想,叔宝都不曾为兄弟们做过什么,你们却这般待我,真是惭愧。”   单雄信哈哈大笑,“叔宝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你的事情就是我单雄信的事情,不要这样想了。”   秦琼拱手作揖,拜谢了单雄信,想到自己偷偷地逃出,想必杨林定会到历城家中寻找,于是只好拜别了单雄信,回到历城将母亲安顿好。   秦琼回到家中,只见杨君早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就等秦琼回来一起离开了,宁夫人年纪大了,眼里不怎么好了,这些时日多亏了杨君在家照料。   秦琼拉着杨君的手,心中满是感激,“娘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叔宝无能,不能够照顾好你和娘,现在还要害得你们跟着我到处奔波,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杨君紧握着秦琼的手,脸上强挤出几丝笑容,“叔宝,你只管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家里有我,勿忧。”   秦琼心中暗自告诉自己,有这样的妻子,是上天的恩赐,此生定不负她,必要成就一番大事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秦琼拿上行李,急匆匆的出了门,恰巧碰上程咬金到了,看着程咬金着急忙慌的样子,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琼急忙上前抓住程咬金问道,“知节兄,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这般慌张?”   程咬金一看是秦琼,肚子里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还好是你,我的叔宝啊,你还不快走,刚我经过菜市场,一大堆官兵正在拿着你的画像,到处找你家呢。”   秦琼大惊,“什么,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程咬金看了秦琼家中,大部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只剩下一些琐碎,急忙进屋又胡乱拿了些,急急忙忙的来到秦琼跟前,“叔宝,你们快走,从西门走,现在西门马上就换班了,从换班的间隙出去。”   秦琼不住地摇了摇头,戏谑道:“知节兄怕是巴不得我秦琼早点走吧,无妨,家里有什么你就拿什么吧。”   程咬金楞了一下,不住地哈哈大笑,“还是叔宝懂我,既然如此,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程咬金找了张大大的布,将秦琼家中能带走的都收拾了起来,随着秦琼一家离开了秦府,到了西门,程咬金将秦琼一家送出了城门,这才返回自己家中。   哪知秦琼前脚刚走,官兵后脚便到,多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然而杨玄感兵败的消息很快就响遍了全国,身在太原的李世民,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不禁一怔,这样的天下难道还有人造反?   李世民不住地问自己,天下真的都像是太原这般吗,如果都是太原这样和谐安宁,又怎么会有人要造反呢?   李世民心中暗自生出了走出太原的念头,但是李渊管得严,上次去了一趟三原见了李靖,回来就被禁足半年,还好有长孙无忌在其中斡旋,才提前被放了出来。   说起长孙无忌,这些年,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便和妹妹跟着李世民到了太原,作为李世民的幕僚入住天策府,广览群书,眼界开阔不少,胸中不乏治国安邦的能力。   时日一久,而长孙无忧也对李靖忘却了许多,毕竟李靖已经有了家室,况且年龄相差也挺大的,而每日在李世民的府上,接触多了,不禁竟然对李世民生出了好感,奈何李世民心中却心心念着杨钰容。   李世民来到长孙无忌的房间,只见长孙无忌跪在案前埋头看书,本来不忍心打扰的,然而想出去瞧瞧世面的想法太过于浓烈,所以只好耐着性子询问道:“无忌,我想离开太原一段时间,但是又怕父亲晓得后责罚于我,你看,能不能出出主意啊?”   长孙无忌放下手中的《国策》,满条斯文的说道:“公子,你还记得上次去三原回来之后的后果吗?”   李世民挠挠头,一脸的尴尬,“哎呀,无忌,我就是知道后果,所以才找你拿拿主意的嘛。你说每天都被关在这府里,哪儿也去不了,眼光如此狭隘,将来怎么能成就一番大事?”   长孙无忌异样的看着李世民,心中一怔,“大事?你想做什么大事?”   李世民转了转脑子,“我不想辜负父亲的期望,你想啊,当初父亲为什么给我取名叫世民呢,那不就是想让我济世为民吗,你说我现在家都出不去,怎么济世为民呢?”   长孙无忌无奈的说道,“公子这次想去哪儿?”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上套了,趁机说道:“黎阳,杨玄感起兵的地方。”   长孙无忌悔不该说那句话,但是现在反应过来,好像已经晚了。   长孙无忌心中暗喜,看这李世民胸中确有抱负,别人都逃离黎阳,而他却要前往黎阳,此人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公子啊,你还是好好读书吧,将来也好济世为民啊。”   李世民罢手道:“体为主,书为辅,要是不实际体察,光是书上的东西,只能是学那赵括,纸上谈兵。”   长孙无忌说不过,便想了一招,助他出城。   长孙无忌让李世民留在自己的房中,而他出了门,没多久,长孙无忧便来了,递给了李世民一张纸条和一块令牌,急匆匆的又出了房间。   原来这就是长孙无忌出的主意,虽然不算是最佳,但是也行,能够出了太原就好,到时候就没有什么阻挡了。   李世民从窗户翻了出去,到了后院,再翻墙出去,墙外准备好了一批快马,李世民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李渊听了长孙无忌的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匆匆忙忙的出了府。   很快,李世民骑着快马,出了太原,朝着黎阳的方向奔去,说快不快,经过十天的奔走,终于到了黎阳,谁也没有想到,这少年将会这这片天下的主宰。   李世民进了黎阳城,便下马徐行,城中现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计,但是街道上依旧稀稀落落的就几个人影,想来是被杨玄感的反叛事件影响了。   李世民左顾右盼,心中正纳闷,迎面走来一个道士,清风道骨,好一派仙侠之气。   李世民上前恭敬的问道:“先生留步,在下见先生气貌不凡,一股仙风道骨的样子,敢问先生在哪里修行啊?”   那道士回到,“贫道魏征,见过公子,说来惭愧,到现在居无定所。要说修行,也不算修行,只不过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李世民听得云里雾里的,假装明白的样子:“哦~,既是相遇,便是缘分,不知这诺大的黎阳城,为何人烟如此稀少?”   魏征笑着说道:“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吧,那还不简单,这里刚平定了叛乱,哪里还有人。”   李世民不解,“既然叛乱都已经被平了,人为什么还害怕呢?”   魏征笑道:“叛乱是平了,但是人心如何平得了?别小看了这场叛乱,表面上是杨玄感造反,实则上,是人心的思动啊;杨玄感振臂一呼,从者便是十来万响应,难道这样的世道还太平吗?”   李世民似乎明白了,原来不是每个地方都像太原一样,也不是每个太守都是李渊。   李世民和魏征一见如故,聊得很来,魏征便请李世民往现在暂时修行的草屋一叙,李世民心中暗自佩服魏征的坚韧,也敬佩魏征的为人。 ☆、长孙无忌出奇招,李渊三原借粮草   果真是相逢恨晚,李世民见到魏征就像是秦孝公见到卫鞅一样,两人谈得很是投入。李世民向魏征了解了黎阳叛乱的前因后果,经过魏征的论证和推敲,李世民无不暗自惊服。   “此人的见解真是不拘一格,观眼天下,能有这等见地的没有几人了。”李世民想起了三原李靖,于是对魏征询问道,“玄成可是知晓三原李靖?”   魏征皱了一下眉头,不快不慢的回答道:“三原李靖,名声大噪,却不为朝廷重用,屈才而已。”   李世民听出此中却有几分为李靖鸣不平之意,看来魏征是认识李靖了,“不知道玄成是如何与;李靖相识的?”   魏征摇摇头,“相识说不上,匆匆一面,便觉得此人与众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时难捉摸。”   李世民接着说道:“放眼天下,恰如刚才玄成所说,能够将黎阳之变喻为大隋转折的,估计也只有李靖与尔等人了。”   魏征又摇摇头说:“公子尚不知,有一人胜我之千百倍,不过此人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好找。”   李世民惊讶,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与魏征相提并论的呢?“玄成所说此人指的是?”   “徐世绩”   李世民听到“徐世绩”这三个字时,心中不禁热血沸腾,好似一汪海洋在心中波涛汹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就连碰到杨钰容时也仅仅是怦然心动。   李世民急切的问道:“这个徐世绩何许人?”   魏征缓缓的说道:“徐世绩之我好比明月之星星,其光芒盖我何止百倍,道里曾数次将之与比较,家师也只能是颔首称赞。”   李世民听到魏征这么一说,真的是想马上见到这位旷世奇才,“玄成且说说,那徐世绩与李靖想比呢?”   魏征想了一下,说道:“听说当年李靖与徐世绩曾齐到大兴求职,两人想必必有一番畅聊,听说徐世绩看不透李靖,想来这样一看,李靖倒是略高一筹。”   李世民暗暗点头,没想到李靖还有这番运气,想必两人相逢定是风雨际会,只恨自己晚生这些年啊。   魏征看到李世民的表情,有些迟疑,有些遗憾,有些羡慕。魏征宽慰道:“公子勿忧,相遇是缘分,相聚也是缘分,你我现在坐在这里畅聊,也正是因为缘分,将来你与徐世绩的缘分到了,自然是有一番际遇。”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这位魏征,也不想其他了,“玄成可否随世民到太原做客,我叫父亲为你谋一官职,也好一展玄成的才华。”   魏征委婉的说道:“公子好意,玄成心领了,贫道自由自在惯了,反而不喜欢那些拘束,太原去倒是可以,不过若有一处道观供贫道修行那边最好。”   李世民起身拜道:“玄成能到太原做客真是太好了,还真有一处道观,不过不是供奉的三清,而是一位恩人,当年他救了我一家,父亲便为他塑了金身,算是为他祈福吧。”   魏征好奇的问道:“是有何人能有这么大的荣幸,被太守塑了金身,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   魏征用卦卜算了一下,李渊竟然有天命在身,但是算了算眼前这位李世民,却是算不透,前路坎坷,似乎被迷雾遮蔽了。   李世民和魏征骑了快马,匆匆回到了太原。   李渊在长孙无忌的游说下,那天匆匆出了府,便到平县视察去了,李世民也因此偷偷逃出了府而没被发现,等到李世民回来的时候,李渊还没有回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李渊一去这么久?   就在李世民求长孙无忌想办法的时候,长孙无忌手中正拿着《国策》,实际上,《国策》的封面之下,却是《三十六计》,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事,若不博览群书,又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法子呢。   而长孙无忌查了太原府的各地奏表,惊人的发现,平县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平县的奏表上称,今年秋收在即,而收成却不如往年,但是赋税却和往年一样,这引起了民众的不满,于是民众便到平县的县府聚众闹,平县的县令无奈之下,便令府兵抓了其中闹得凶的几个刺头,哪里晓得这么一来闹得更厉害了。   平县的县令这才上了奏表,向太原府请奏。   长孙无忌作为天策府的幕僚,平日里出了伴随李世民读书,还要帮着李渊整理文书,他看到奏表,便立马想到了这个法子,既能够让李世民安然脱身,又能够将安抚平县的民众。   李渊到了平县,平县县令名叫刘文静,是李渊的好友,见到李渊之后,将平县的情况讲了之后,李渊一脸的愁眉不展,现在该是如何是好。   正是李渊苦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长孙无忌匆匆赶来,见到李渊,便拜道:“大人,无忌有一法子,不知道能不能平了民众的怨气。”   李渊急切的问道,“无忌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文静是自己人。”   长孙无忌拜了拜刘文静,道:“刘大人有礼了,晚辈长孙无忌。”,随后,长孙无忌娓娓说道,“以无忌之见,这国家之法不可更改,但是民众之怒怨不得不平复,现在的问题是平县欠收,百姓交不起那么多粮,这才是激发民怨的根本。”   李渊点点头,长孙无忌所言不无道理,于是急切的问道:“无忌还没说到底是何法?”   长孙无忌笑道:“大人不必心慌,且听在下说完,平县欠收,但是别的县收成好啊,只要有粮向上面交去,而百姓不用交那么多粮不就好办了吗?”   李渊暗自佩服长孙无忌的想法,但是这整个太原府,丰收的县又有几个呢?   长孙无忌似乎察觉了李渊的顾虑,于是又说道:“大人,在您出府之后,小人查了太原府的收成薄,今年的太原府收成都不怎么好,平县只是最为严重而已。”   李渊看了看刘文静,又是一脸的无奈。   刘文静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脸上洋溢着自信,想来定有想法,于是问长孙无忌,道:“我观无忌似乎早已经有了想法,不知可否说出来参详参详?”   长孙无忌拜了拜,道:“刘大人观人入微,无忌却是有一个想法,不过恐怕要耽搁李大人半来个月。”   李渊急切的问道:“有何法子只管说来,交粮时日尚且还有月余,耽搁半月还是来得及的。”   长孙无忌想着深处黎阳的李世民,要是李渊回去早了,那么李世民就露馅了,既然如此,就不能让李渊回到天策府。   长孙无忌说道:“我查了三原县的收成,今年丰收,如果想三原的李靖借粮,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李渊心头一亮,李靖这个名字好熟悉,“莫不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兵部员外郎?听说得罪了朝中的某位大臣,被贬了回去,这时候去借粮,他会愿意借吗?”   长孙无忌是知道李靖的为人的,但是为了拖住李渊,这才故意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李大人亲自前往三原一趟,您亲自去借粮,想必李靖肯定是会赏脸的。”   李渊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个李靖好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李渊下定决心,亲自到三原找李靖。   张孙无忌事先已经写了封书信,派人快马送到三原,李靖看了已知其中原委,便配合长孙无忌演好这出戏。   长孙无忌经过李渊的点头,和刘文静一起将拘押的民众放了出来,民众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将会减少今年的粮赋,民众对李渊真是感恩戴德。刘文静在一旁,暗中观察了长孙无忌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佩服,这少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渊匆匆骑了快马赶赴三原,李靖将要上交的粮赋征收齐了,又自己出钱向百姓买了二十万旦,屯在三原县府的别院内,就等着李渊前来。   匆匆数年一过,现在李靖,已经长出了长长的胡须,好比美髯公,不少百姓称之为靖公,以表示对李靖治民有方的尊敬。   李渊经过了五天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三原,毛鑫早早的到了县府向李靖报了这个情况,李渊着急忙慌的进了县府,毛鑫装作不急的样子,竟然让李渊等着。   李渊这一等竟是一个下午,本来干了几天的路,已经身心疲惫了,这个李靖竟然还摆起了架子,好歹自己是一方太守,区区一个县令竟然如此无礼,李渊心中难免生恨。   到了晌午,毛鑫又来了县府,对着李渊拜了拜,道:“太守大人,您先在此睡会,我家县令现在尚在府中未出门,您行路几日也累了。”   李渊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现在有求于人,又怎么好发脾气,只好默默忍着,便坐在椅子上便睡着了。   李靖命毛鑫拿了一件大衣给李渊盖上,其实李靖一直在县府的后堂暗中观察李渊的一举一动,这位将来的帝王,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为之卖命。   李靖见李渊睡熟了,便悄悄的坐在李渊的对面,静静的等待着李渊醒来,过来好久,这李渊醒来已经到了深夜,李渊睁开眼睛,只见县府内烛光闪闪,竟有些温和。   李靖上前拜道:“太守大人,下官李靖拜见,让大人久等,实在抱歉。”   李渊见眼前这人,甚是眼熟,但一时间有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李渊扶起李靖,笑道:“哪里哪里,李县令治民有方,一进三原,听到的全是靖公的称赞之语,而我此次前来,实则是有求于靖公。”   李靖罢罢手道:“太守大人不必再说,事情经过,我已知晓,长孙无忌早先给我来信说明了缘由,说你会亲自到访,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粮草,只等大人前来了。”   李渊拜道:“多谢靖公,李渊代平县百姓感谢靖公大恩,这粮草,只怕只有来年再还了。”   李靖哈哈大笑,“太守大人心系百姓,正是我等官员之楷模,这二十万旦粮草就是我李靖赠与大人的,不必还了,还有一事,不知二郎现在可好?”   李渊知道李世民和李靖见过面,没想到仅仅一面之缘,竟让李靖这等询问,“二郎甚好,无恙,哈哈哈。”   李靖有话,又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只是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为难,“太守大人,这,二郎,我,不说也罢。”    ☆、班柱毛鑫护粮草,第三次征伐高丽   毕竟是李靖慷慨赠送的粮食,李渊看着李靖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好笑,“靖公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支支吾吾的。”   李靖长呼了口气,说道:“李大人,我观二郎,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只将他困与太原之地,对他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啊。我与二郎有缘,已经结为异性兄弟,将来李靖还有求于大人的地方,,望大人多多关照啦。”   李渊大吃一惊,“靖公的年纪都可以与老夫称兄道弟了,这怎么能成?”   李靖笑着,只笑不语。   李靖的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李渊倒是愣在一边,略微尴尬。这时候,班柱急匆匆的跑来,“少将军,薛兄弟来了。”   李靖招招手,但是心中还在纳闷到底是哪个薛兄弟,等那人近了才看清。李靖不敢相信,居然是薛宗胜,“宗胜?家里可好?”   薛宗胜听到家里二字时,脸上掠过一丝沮丧,想必是家中出了变故,无奈之下,才想着到三原来投奔李靖。不过,也不能说是无奈之下,当初刘再奇救下自己一条性命,这救命之恩是应该报答的。   薛宗胜眼角似乎还带着泪水,“李大哥,家母已经过世了,当初刘兄弟救我一命,这恩情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答的,不知现在刘兄弟在何处?”   李靖听到刘兄弟,他知道所说的就是刘再奇,但是再奇早已经在那次回来的路上中毒身亡,这...。   李靖哽咽道:“再奇他,他,为我挡了一箭,中毒身亡了。”   李靖刚说完,声音之中满含悲伤,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戳痛内心,昔日的好兄弟,如今已经是阴阳两隔,李靖挽住薛宗胜的手,激动的说道:“宗胜,留在我身边吧,需要你的帮助,若是再奇在天有灵,也会这么希望的。”   薛宗胜现在已经双眼含着泪水,他看了看班柱和身后的毛鑫,各自示意点头,薛宗胜重重的点着头,“宗胜今后便跟随大哥,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一旁的李渊看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嫉妒,这李靖,笼络人心果然还是有一套,但是三原被他治理的有声有色的,其人本事还是有的,将来若此人成为敌人,还真不好办呢。   李渊试着问道:“靖公,我们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老夫总是觉得你很是眼熟。”   李靖心想,当初怀着李世民的时候,我就到过你家,不过也对,现在时过境迁,记不清了也正常。李靖摇摇头,“李大人的声名倒是如雷灌耳,早有心想去太原拜访一番,但是身有公务,实在脱不开身,我们现在一见如故,那也算是缘分嘛。”   李渊拜道:“靖公,你我这一见,便是结缘,你与二郎之事,老夫不提,我们该怎么称呼不变,今日我李渊立誓,将来靖公如有困难,太原必倾力相助。”   李靖也拜了拜李渊,以表示敬意。   李渊见时日不多,便向李靖辞行,道:“靖公,平县的百姓还在等着李渊,你我就此别过,将来还会有缘相见的。”   李靖安排张宝相准备好了饭菜,现在李渊却忙着要走,于是立即挽留道:“李太守别急,你赶路这么些天,肚子肯定没吃饱,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饭菜,用了饭菜,明日再走也不迟。”   李渊极力推辞,但是李靖的一番好意,又不好拒绝,道:“靖公客气,平县的百姓再不安抚,空再生乱子。”   李靖劝道:“李大人勿忧,明日我让毛鑫和班柱护送粮草随你去一趟平县,我有一封书信要交给刘文静大人,他看后便会明白该如何安抚民众。”   李渊听到这般,便不好再做拒绝,张宝相跑来告诉李靖饭菜早已备好。   李靖请李渊移驾自己的府上,府中热闹得很,李药王等一大家人都在家中忙活,见到李渊前来,一众人等纷纷拜见,随后按主客排好座位,纷纷入席。   李渊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虽然现在自己也是大隋臣子,但是心中早已经想要独立,每每想到这里,便对李靖这样的人充满了畏惧,尤其是在见到李药王这位当年的大将军之后。   李渊的那颗心久久悬着掉不下来,席间频频敬酒,李渊没一会儿便不胜酒力,竟趴在案上大睡起来。   李靖见到李渊如此之累,便对李药王轻声说道:“大哥,你看这李太守如何?”   李药王纳闷,“不知二弟所指的是哪方面?”   李靖回答道:“小弟观察唐公,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他身上似有一股龙虎之气,绝非池中之物,况且他爱民如子,这是当今皇上所万不能及的。”   李药王点点头,“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如今天下已经变乱,人心思动,所为民心所向者,自然得到民之支持。二弟啊,你身负旷世之才,为兄知道,只是大隋待你,唉!”   李靖不语,沉默之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靖转过头,示意毛鑫和班柱将李渊扶进房中休息,众人好吃好喝一番才纷纷散去。   第二天天一亮,毛鑫和班柱已经早早的起了床,而李渊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久久在床上还未起身。李靖便命张宝相和薛宗胜帮忙装车,三原县府的府吏一起帮忙,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装好车,没想到刚装完成,李渊醉醺醺的起了床。   李靖交代了毛鑫,将身上的一封书信交给毛鑫,又对班柱嘱托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又是晌午,李渊带着班柱和毛鑫和一帮府吏,从三原出发,押送二十万旦粮草浩浩荡荡的赶赴平县。一路上,李渊都在想昨晚在李靖府中所听到得话,“唐公绝非池中之物,难道我李渊这辈子真有天命所在吗?”   李靖将信交给毛鑫,千叮呤万嘱咐,到了平县,毛鑫便将书信亲手交给了刘文静,刘文静看了信之后,不禁对李靖崇拜之至,它能够感受到李靖料事五十年后了。   平县的百姓见到这么多的粮食,心中对李渊更加推崇,不少的民众自发的大喊:“唐公万岁,唐公万岁。”   这一喊不要紧,李渊当时正在兴头上,也没有阻止,但是后来在长孙无忌的点拨下才明白过来,“万岁”这个词一般人是不能用的,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就大祸临头了。   征收来的粮食减半分给了百姓,那二十万旦粮食则是用为粮赋上交朝廷,李渊又命太原府大大小小官吏封锁消息,万岁这消息万不能传出太原。   毛鑫和班柱卸了粮草之后,被李渊邀请到平县县府小聚,说是小聚,其实是因为万岁二字,李渊再三叮嘱毛鑫和班柱,这事还得帮忙保密,班柱心生一计,这时候定要宰上一刀。   班柱和毛鑫嘴上说道:“好说好说,李大人心系百姓,我兄弟俩看在心中,也记在心中。”   李渊顿时明白了班柱这句话,便命人拿了些银两,“二位,这是老夫一点心意,望不要介怀,还请收下,回到三原,代老夫向靖公问好。”   班柱顺顺当当的接过银两,笑嘻嘻的说道:“李大人客气,放心吧,这是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   毛鑫和班柱吃了一顿之后,便带着三原的一队府吏往回赶,李渊将平县的事宜交给了刘文静,带着长孙无忌也回了太原。   李渊回到太原,而李世民早已经回到了府中,还介绍了魏征,李渊给魏征安排了一个职务,但是被魏征拒绝了。   经过李世民了解才知道,魏征乃方外之人,只需要一处道观修行便可,李世民提议将城外的秦五庙供给魏征修行,李渊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想起李靖评价的二郎,转而便同意了李世民的请求。   魏征临行前,特意去向李渊致谢,赠送李渊八个大字:“杨花落,李花生,天命。”   李渊听了之后,大吃一惊,这不是和李靖的推断如出一辙吗,李渊特地命人将秦五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只要魏征提什么要求,只管满足,不须上问。   李渊感觉如获至宝,这魏征的才能定是不在李靖之下,只要将他留在太原,将来定会有所作用。   李世民陪同魏征到了秦五庙,魏征一进寺庙,便觉得那金身好生眼熟,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伸开五指掌心向前,看起来十分威武,看来李家这位救命恩人,实在是一位大英雄哪。   魏征安安心心的在秦五庙住下,李世民隔三差五的便到秦五庙和魏征洽谈,上论五百年,下论五百年,一谈论起来,有时候连饭都忘记吃。   本来不喜欢读书的李世民,为了和魏征讨论,时不时的也能在书房见到李世民的身影了。   长孙无忌暗自看好魏征,本来以为魏征只是一个游方的道士,没想到对李世民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匆匆数月一过,炀帝征伐高丽之心不死,才平定杨玄感叛乱不久,又开始大肆征兵,这次下诏举全国之兵讨伐高丽,由来呼儿为右翊卫将军,张须陀为副将,另外又命宇文成都为左翊卫将军,沈光为副将,各率领十万大军,全国各郡加倍提供粮草,举国征兵,这次一定要灭了高丽。   来呼儿先头出发,战鼓之声一路上没有停过,荆旗蔽空,黑压压的向高丽出发,宇文成都随后调集大军也分路出发。来呼儿一路上势如破竹,先行抵达平壤,又是上次的结局,被抵挡在了平壤城下。而另一边,宇文成都率领大军攻到了萨水,高丽军队被两头相击,无法相顾。   高丽王无奈之下,便响起当年的诈降之计,于是秘密派遣军士出城到洛阳向隋朝请降。由于杨玄感造反之时,兵败之后,他的哥哥杨积善逃到了高丽,现在为了表示投降的诚意,便杀了杨积善,将头颅送到了洛阳。   炀帝一见,心里面认为高丽这次是真的投降了,便下令将前线的大军调回,而平壤城下的来呼儿大军已经连续攻城数日,眼见就要攻下平壤,现在一纸撤军令,便是功亏一篑。   身在萨水的宇文成都接到撤军令,心中也是愤愤不已,哪有这样的朝廷,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宇文成都将撤军令藏在身上装作没见到,发誓要攻下萨水,进而灭了高丽。   哪里晓得宇文成都不撤军的消息被传到了洛阳,炀帝连续下了三道调令,将宇文成都的将令撤了,换成沈光领军,这才撤回了前线的大军。   三次征讨高丽,已经弄得大隋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再加上运河的开凿,行宫的到处建立,百姓已经不堪重负,大隋江山在一千年摇摇欲坠,李靖听到高丽撤军的消息,之后,不禁感叹:“大隋亡矣!”   撤回来的军队也已经军心涣散,无心再为大隋效力,到处都是流兵散勇,落草为寇的,打家劫舍的,自立为王的,但凡有些本事的都各自占了山头,大隋江山,到处是诸侯。 ☆、创建兵锋特战队,大隋遍地是诸侯   自从炀帝三征高丽之后,大隋的变乱已经渐渐地显露出来,李靖充分的抓住这个机会,三原县没有军队驻守,也正是因为如此,给了李靖一个机会。   原本三原县的府吏,被李靖组织起来,本身富裕的三原县,完全可以支撑双倍的薪俸。   李靖将他们交给毛鑫和班柱,寻了一座秘密基地进行训练,人数不多,就那么二十四人,打造另一支古代的特种部队,但是和战狼不同的是这次纯属于私人管制。   李靖决定将这支秘密部队命名为“兵锋”,一支冲锋在最前沿的影子部队,一支勇往直前的尖刀部队,一支具有现代化的古代特种部队。李靖这天刚交接完了旗帜,毛鑫接过旗帜的那一刻,是他这辈子中感到最荣幸的时候,班柱为副,共同训练他们二十四个人。   兵锋平日里照常在县府执勤,轮休的便训练,队员所有的开销全部由李靖私下包了,那个队员家中出了一点点情况,李靖必定亲自到家中问个究竟,直到解决困难为止,这无不让队员们感动之至。   突然有一天,三原来了许多难民,想来定是知道三原李靖的为官和为人,都跑到这里来谋求一条活命。刚开始,只是少部分,并没有引起李靖的太大注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而张出尘却心如明镜似地,在她知道三原来了许多难民之后,便带着李玄霸和张宝相在城中建了一个避风堂,给那些难民一个临时居住的地方。   李靖回到家中,经过张出尘这么一说,倒是变得重视起来。   李靖府上 深夜 孤灯未熄   吱呀一声,门轻轻的打开,李靖迈进身子,深怕惊扰了张出尘休息,然而令李靖没有想到的是,张出尘正坐在屋里等着李靖回来,孤灯未熄,让李靖好一番感动,在古代有这样的佳人相伴,不回去又何妨。   李靖感动的朝着张出尘笑了笑,亲切的问道:“出尘为何还不歇息?”   张出尘迎面走向李靖,一脸的关切:“我知道,最近三原有些变故,你也得当心身体,别太累了。”   李靖顺了顺张出尘头上的乱发,“出尘不用担心,现在大隋还没到最后关头,我会当心的。”   张出尘想说的并不是大隋如何,她只担心的是李靖的身体,“不是,我想说的是,最近城里多了很多难民,恐怕不是好兆头,你得多加小心才是,现在这么乱,听说河北、河南、江淮一代到处是叛匪,万一哪天,朝廷一声令下,让你去...。”   李靖立马吻住张出尘,打断了张出尘的话。   “你别怕,我李靖既然是大隋的臣子,就必然听从朝廷的安排,即便是明天就让我出征,我也绝不退缩,不过这叛匪嘛,我想朝廷还不知情,我等也不必说,上头自是有人不想让皇上知道。”   张出尘接着说道:“现在三原来了不少的难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李靖问道:“为什么?”   “首先,这是你李靖的功劳,谁让你将三原整理的这么好,使得到处的难民都朝三原跑,其次嘛,这当然是大隋动乱的实质所在,现如今,皇上昏庸,奸臣当道,下面的官吏或多或少贪掳百姓,大隋现在已经是民不聊生,这远远不是当初文帝时的大隋了。”   李靖心中还是蛮高兴的,没想到出尘能够看到这一点,原本这“兵锋”一事,还不想过早的告诉她,现在看来,出尘倒是可以带领“兵锋”,将兵锋训练得更加完美。   毕竟张出尘是经过杨素的精心训练的,在杨素的四大杀手之中,排行第一位的,李靖笑道:“出尘,看来你,已经有所打算了?”   张出尘望着李靖,“你是大隋的臣子,我怎么会做大隋的贼?”   李靖悄悄将“兵锋”一事告知了张出尘,张出尘听了之后,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巧了,真是巧了,阴大夫前些天派人来说,他在长安寻到了当年我的好搭档--绿屏,阴大夫已经让她来三原找我了,现在大隋这么乱,谁的将来都不可知,你可愿意放弃这县令一职?”   李靖拉着张出尘的手,“出尘,你知道的,我对于做官没有兴趣,但是现在不能不要这个官,一旦我离开,这三原百姓该如何?这刚建起来的“兵锋”特战队该如何?光凭我们这点人的力量又能如何?”   张出尘静下心,说道:“不,我不是现在就让你丢了这个官,将来有一天,若是我需要你,你会放弃这个官吗?”   李靖点点头,“我李靖今生只爱你一人,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共同面对。”   天一亮,李靖想起张出尘昨晚说的话,难民?   李靖叫了张宝相,匆匆忙忙的到了避风堂,见到那么多的难民,李靖心中一下子犯了难,要是将来难民越来越多该如何是好?   李靖询问了难民逃到三原的原因,那些难民说道:   河北、河南和江淮一带已经到处是诸侯,县府和郡府到处征兵前往镇压,但是都无济于事,反而使诸侯的力量越来越大,百姓无处生计,只好逃离,看来,中原将会成为再一次的难民收容所。   李靖料想,定是县府和郡府吃了败仗,又不好向上面真实的反馈,拿着朝廷的粮饷,干着欺压百姓的勾当。而皇帝幽居深宫,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几次出征,不但没有使得大隋变强大,反而越加羸弱。   张出尘特意请了华法寺的高僧悟明来到城中,见到李靖,悟明大师礼道:“施主一身的瑞气,必定是有福之人。”   李靖见是张出尘请来的大师,又是华法寺的高僧,便拜礼道:“大师,请随我来,现如今城中多了许多难民,不知大师可有良策?”   悟明说道:“良策说不上,不过倒是可以解了这眼前之难,不知道施主愿意否?”   李靖拜谢道:“多谢大师帮忙,只要李靖做得到,大师只管讲。”   悟明大师说道:“出了城,往西南二百里,有一处静幽之地,只要施主愿意散财在那里修一座寺庙,一来,这些难民可以通过劳作换取所需,二来,这寺庙建好之后,难民可以住进里面避难,三来嘛,施主积了善德,必有后报啊。”   李靖点点头,同意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了大师所言,一切听从大师安排。”   李靖叫张宝相随时听候大师吩咐,本来是要回府叫张出尘的,既然现在来了,那便一起去“兵锋”特战队看看。   “兵锋”特战队每天有八人在县府执勤,剩下的十六人便跟着毛鑫和班柱在基地进行训练,李靖带着张出尘到了基地,一个个严阵以待,阵势十分可观。   李靖喊道:“兄弟们辛苦了,今天,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成员。”   众人面面相觑,新成员,哪里来的新成员?   毛鑫和班柱以前只是听过李靖讲的张出尘,但是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张出尘的真本事,现在听到李靖说新成员,便心中猜想,不会是嫂子吧。   班柱激动的问道:“少将军,你所说的新成员,不会是,不会是嫂子吧?”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怎么可能,嫂子?”   李靖罢罢手,道:“没错,我要介绍的,就是你们的嫂子,张出尘,江湖人称红拂女,当年杨素手下第一杀手,她今后便是你们的特聘教员,专门教你们如何刺杀和安全撤退。”   众人一听到红拂女三个字时,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真是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嫂子,竟然是当年江湖上让人听了便闻风丧胆的红拂女。   众人齐声应道:“诺。”   而河北、河南、江淮一带的所谓诸侯,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多数都是由草莽组成,但是也不乏有英雄豪杰之辈,河北的窦建德、江淮的杜伏威、河南的翟让。   李靖自从听到河南的瓦岗之后,心中再也耐不住火气,也不知道潞州的单雄信到底如何了,自从李靖任了兵部员外郎之后,单雄信便断了和李靖的往来,这单雄信也是瓦岗的一位人物,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李靖派薛宗胜深夜从三原出发,到河南打听一番情况,必须要了解瓦岗现在的情形,那里可是有好多将来的大唐主力。   李靖又让班柱听了手中的事情,将“兵锋”全部交给毛鑫带领。李靖写了一封亲笔信,让班柱星夜兼程赶往太原,将信交给李世民,太原将要面临的一场劫难,提醒他早些做好防范。   薛宗胜星夜兼程,将河南的消息打听得一清二楚,这才回到三原,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李靖。而另一面,李世民接到李靖的来信,心中大悦,他送走了班柱,便拍马往秦五庙奔去。   李靖听了薛宗胜的回禀,原来是当初秦琼私自逃离部队,回到山东历城,无路可走,便到山西潞州投奔单雄信,而单雄信接收了秦琼之后,便被官府盯上了。   另一边,程咬金在秦琼家带了些东西,被官府查了出来,将他打入死牢,秦琼便约定单雄信,得到了江湖上的绿林好友相帮,趁着夜色,杀入死牢将程咬金救了,连夜反出山东,举起了反隋的又一面大旗。   他们先是取了金堤,并以此作为根据地,扩大影响,吸引四面八方的叛军,制造声势,引起了官府的重视。后来,众人敬天,选取了程咬金为王,自称混世魔王,过了一年,程咬金带领众兄弟攻下瓦岗,影响扩大到了整个华北地区,河北的窦建德和江淮的杜伏威知道后便跟着揭竿而起,一时间,大隋境内冒出了大大小小的诸侯和藩王。   攻下瓦岗之后,程咬金便让贤给了翟让,但是翟让自认为才能不够,恰巧碰上杨玄感兵败,李密被抓,而程咬金在赶往江淮会面杜伏威的途中,救了李密一命,从此,翟让又让贤给了李密。   李密上位之后,经过一番改革,将瓦岗变得正规化,战斗力远远领先其他诸侯,成为众多的诸侯中最为强大的一股农民起义军。 ☆、建行宫三月为期,白马寺旧友相逢   听了薛宗胜的汇报,李靖不由得心中捏了一把汗,这眼前真真正正发生的历史,原来只是在书本上看见过,而现在自己却身在其中,变幻风云乱世起,大隋江山飘摇间。   中原之地,很快成为了难民收容所,尤其是三原县,在李靖的治理之下,成为了中原最大的收容之地,这倒是成为李靖的一大难题,虽然说悟明大师提议修建寺庙给难民容身,但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能完成的。   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向三原,李靖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必须及时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然这些难民到头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山东之地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而炀帝依旧在深宫之中做着皇天美梦,自以为大隋江山还稳固得很。这天,炀帝叫来了沈光,面对着当年的救命恩人,炀帝心中还是有感激之情的,但是除了感激别无其他。   炀帝一脸正色的对着沈光说道:“光,朕迁都洛阳也有些年了,北平突厥,东征高丽,南伐琉球,西击吐谷浑,如今大隋版图之大,试问可有前人做到过?”   沈光不由得摇了摇头,便转眼抬头看着炀帝,“回陛下,自秦始皇一统天下以来,历经汉晋南北朝,动乱纷纷,百姓苦不堪言,都希望天下一统,所以文帝励精图治,完成了统一大业,而陛下您在文帝的基础上,更是将大隋治理得井井有条,一跃成为天下霸主,四方来贺,八方来朝,无不仰望陛下您的威严。”   沈光嘴里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心中却也不是滋味,但是炀帝听得心里面高兴,随即赏道:“左右,将朕的雕龙弯弓赐予沈将军。”   沈光接过雕龙弯弓,心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大隋并不是口中所说的模样,就因为现在整个朝廷上下都在玩欺骗,炀帝被蒙在鼓里,浑不知情,朝政大局被宇文家族一手总揽,外臣进不来,内臣出不去,皇上成为一个睁眼瞎,还每天洋洋自得。   沈光不觉得眼眶已经湿润了,或许是对皇上的感恩,或许是对大隋的不幸感到惋惜。   “陛下,您多久没出过宫了?”   炀帝很惊讶沈光这么一问,但是没多想,随口答道:“有几年了吧,自从杨玄感叛乱之后,朕再也没出过宫,看来,是应该出去走走了。”   沈光心想,外面的信息进不来,倒不如让皇帝自己出去看看,让他自己去看看他所治理的天下已经成什么模样。   “陛下,末将甚是感激赐弓之恩,此次出巡,就让末将跟随在陛下你的左右吧。”   炀帝感觉今天的沈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没问题,有沈将军的陪护,朕自是不必担心。”   听说皇帝要出巡,满朝文武无不心惊胆战,要是皇上知道了山东之事,那之前的捷报不都变成了谎言了吗,这可是杀头之罪啊。不少的大臣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宇文家。   宇文化及倒是不慌不忙,现在的大隋差不多都掌控在宇文化及手中,至于皇帝去哪儿,倒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商量到深夜,众位大臣才悄悄的离开了宇文府。   第二天早朝一开,炀帝便让众位大臣商议出巡地点,一时间,不少的大臣将昨晚在宇文府商量的结果生搬出来,“陛下,此次出巡不比往常,如今四海升平,八方来朝,万国瞩目,所以必须要安排得恰当,不得有一丝的马虎,臣等私议,认为陛下出巡北方甚好,现如今的突厥已经是我大隋的附属,自归顺以来,陛下尚未亲临慰问,难免会让突厥的子民觉得不公平,此外,北巡还可以震慑吐谷浑,好叫西域也安分些。”   沈光见说话的是户部尚书虞世基,此人阴险狡诈,本着户部尚书的位置收了不少的贿赂,现在他站出来说话,想必身后定是有不少的大臣支持。   沈光出列说道:“启禀陛下,末将以为,此次出巡还是山东比较好,这东莱小国本就不服管教,而高丽新降,东巡之际,正好可以震慑一番。”   沈光用余光瞟了虞世基一眼,心想你不过是凭着你老爹的功劳才做了个尚书而已,老子可是一战一战的从死亡里杀过来的。   炀帝开口说道:“沈将军说得有理,东巡的确比北巡更有意义。”   这时候宇文化及出列禀道:“启奏皇上,臣以为不然,谁都知道,这山东各省向来乱民较多,陛下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可能陛下早已忘记了早年的一句民谣: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而文帝在时,便将李姓大臣大多除尽,现在只剩下太原李渊尚存,陛下何不趁此北巡之际,道经太原,一查究竟呢?”   其余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皇位重要,炀帝一听到这多年之前的民谣,心中不免想起当年的李洪血案,李氏大臣尽遭屠戮,继而头皮一阵发麻,顿时感觉自己已经坐立不安。   炀帝急切的确定下出巡地点:“朕意已决,北巡雁门,另,命李渊监造晋阳行宫,三月为期,否则,决不轻饶。”   张出尘担任了“兵锋”的特聘教员,将曾经在杨素手下学的本领毫不保留的教给特战队,就连毛鑫和班柱都感到惊叹,这和当初李靖教的完全不同,如果说李靖教的是骑自行车的话,那么张出尘教的便是赛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经过半月的训练,特战队的成员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从近身搏击到单兵刺杀,小队作战和全身而退,一套整体系列下来,张出尘这红拂女的威名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李靖召集了特战队,张出尘一身的金玉铠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李靖说道:“兄弟们,经过半个月的训练,我想出尘将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接下来就得靠你们自己练习了,还有,我特地为你们每个人打造了一副铠甲,将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能够保证生命安全。”   特战队的战士们听了之后,齐声高呼:靖公,靖公,靖公。   李靖命班柱带了特战队离开了基地,回头对张出尘说道:“出尘,你随我去一趟白马寺。”   张出尘颔首一笑,“我换身便装,再去白马寺。”   张出尘换好了便装,更显得美艳绝伦,李靖不喜欢化妆,张出尘便从未化妆,天生丽质的她,李靖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靖和张出尘骑了马,快速的朝着白马寺赶去。   悟明见到李靖,便恭恭敬敬的施礼:“施主来了,旧人恭候多时。”   李靖也回敬了一个佛礼,“有劳大师了,请。”   李靖见这白马寺的修建将近完工,心里面还有点小激动,为民做善事,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了。李靖和张出尘跟着悟明大师进了白马寺,修缮工作还在进行,李靖不住地点点头,甚是满意。   进了内室,悟明大师所说的旧友才现了身,原来是李世民,见了李靖,便急切的欠身拜道:“靖兄救我。”   看着李世民神色之中带着紧张与慌张,李靖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世民别怕,何事惊慌?”   李世民将事情的经过讲了,李靖长须一口气,“世民勿忧,皇上此行是有备而来,就是针对李大人而去,躲是躲不过的,况且三月时日并不能完成一座行宫,这是朝廷内有奸人作祟啊。”   李世民急切的眼神中充满了些许疑惑,他问道:“靖兄看来,我该怎么办?”   李靖平静了心绪,淡定的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逃是逃不掉的,三个月要修建一座行宫,摆明了就是想要置李家于死地,完不成则是有违皇命,完成了便是包藏祸心,进退为难啊。要是在别处现成的有修好的行宫那便方便很多,可是现如今到哪儿去找一座建成的行宫呢?”   李世民听了李靖的话,顿时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笑意:“靖兄,你看,这不就是现成的行宫吗?”   李靖无奈的看着李世民,“这不行,这是专门为逃难的难民修的避难所,若是再改建成为行宫,难民怎么办?况且这里不在太原,皇上定会生疑。”   悟明大师在一旁听了,于是插了句话:“两位施主,老衲听了良久,觉得有一法子可行,既不会让陛下生疑,又能解了留守的燃眉之急。”   李世民急切的问道:“大师不妨直说。”   李靖也是急切的注视着悟明大师,只见他缓缓说道:“这座白马寺仅仅是一座寺庙而已,想要救下这些难民,原本是不行的,这叫治标不治本,而若是从根本上解决难民的生活问题,那么难民不就变成了良民了吗?更何况,李家现在正处于为难之时,急需建造行宫以复命,倒不如将这里的木材运到晋阳,不过一日行程而已,再以最快的速度建造,三月足矣。”   李世民和李靖都恍然大悟,救民不是救济,李世民拱手说道:“靖兄,你对百姓的一片赤诚世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大师,这些时日您也辛苦了,但是现在我太原正是危难之际,希望二位能够施以援手,世民定会铭记于心。”   李靖扶着世民宽慰道:“世民哪里话,我们结拜兄弟,怎么如此见外,只不过,这些难民该怎么办?”   李世民承诺道:“靖兄放心,刚才大师一言,于我犹如醍醐灌顶,难民还得治根,我会回去将这事告知家父,承诺太原三年免租,多出的荒田供给难民耕种,分发粮种,农具,耕牛。”   李靖点点头,勉强同意了这种说法。   李世民的随机应变让李靖感到惊讶,这是关系到李家生死存亡的事情,在李世民的手中,竟然能够轻轻松松的拿定主意,并且做的这么全面。   李世民匆匆别了李靖,径直赶回太原,留守府内早已经忙成了一团乱麻,看到世民回来,似乎才看到了希望,李渊在屋内踱来踱去,一脸的焦虑,一旁的李建成稳稳地站着,在他身后的李元吉不停的玩弄着他手里的小玩意儿。   李渊三步当作两步走,疾步到了李世民跟前:“二郎,此去三原,可找到法子?” ☆、裴寂督造晋阳宫,李玄霸重返太原   李渊在家里焦急不已,一大家子人就等着李世民回来的消息,听着管家说着少爷回来的消息,李渊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李渊三步当作两步走,疾步来到了李世民跟前,急切的问道:“二郎,此去三原,可找到法子?”   李世民嘴角一扬,满脸都带着笑意,大家忐忑的心可算是着了地,李建成见到二弟带来了好消息,心里面自然也是乐开了花,只不过这三原的李靖,在李建成看来,将来或许是个祸患。   李建成上前笑着问李世民,“二弟,看你的样子,想必此去三原,收获不小,块给大家讲讲是什么法子,我李家也好度过这一劫。”   李世民恭恭敬敬的向李建成行了个礼,慢慢说道:“三原县令李靖为了安置难民,所以在三原城外建了座寺庙,现在快要完工了,我向他讲明了我李家现在的困境之后,本来也是十分为难,悟明大师提议,将修建白马寺的材料拿给我们监造行宫,而难民的安置,可以由我们太原府出令,给其耕地粮种以及耕牛,三年不收粮赋,将难民安顿好,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了难民之困,又能为我李家解了这燃眉之急。”   李渊听完后不住的点头,“这是悟明大师的提议?”   李世民点点头,回答道:“是的父亲,当时除了我,还有李靖和悟明大师,再无别人。”   李建成冷冷哼了一句,一脸的不屑:“这或许是李靖的主意吧,这么多难民,他小小三原怎么安置得下,都说李靖有先天之明,说不准早就算好了,就等着你跳这个坑吧。”   李世民听了李建成的话,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但又不好明说,只得咽了这口气,“大哥,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眼前,我李家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渊止了话题,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就是难民嘛,引进来安置好就可以了,最主要的还是要把这行宫给建好,不然得罪了皇上和朝廷那帮人,可是要遭灭顶之灾的。   “世民做得对,现在难民的事情交给世民去做,修建行宫就交给建成去负责,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提。”   李世民急切的说道:“父亲,李靖特别提到一个人,名叫裴寂,非他不可。”   李渊没明白这裴寂有什么用处,但是李靖特别提到了,想必定有作用,于是吩咐人将裴寂带来。   这裴寂本是太原城里的一个没落贵族,但是由于其父犯法,裴寂被连坐,现在尚且关在牢狱之中,听到李靖说的裴寂是关键,李渊姑且命人将裴寂带来问问。   府丁拿着李渊的手令到了牢房带人,李渊在府内镇定自若的安排着一些细节问题,目前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难题,他相信李家不会就此被打压下去的。   李建成听了父亲的吩咐,便快马加鞭的赶赴三原县,同李靖商量具体事宜,而一边的李靖还不知道李渊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李建成,见到李建成的那一刻,倒是让李靖大吃一惊。   在那之前,李靖别了悟明大师,带着张出尘返回三原,李玄霸在李靖的教导之下,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仅如此,武艺更是突飞猛进,让张宝相和毛鑫等人羡慕不已。   李靖和张出尘飞快的奔进院子,下了马,径直找到了李玄霸。   李玄霸正在后院演练呢,张宝相等看得都快傻眼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人嘛,任何动作,只要是看过一遍,就能立马学会,而且还能做得更好。   李玄霸正在演练的是李靖的自创招式,在太岳山的武学招式的基础上创立的,现在在李玄霸的手中,又经过了修改,更加变得无懈可击,现在正在演练这一招叫做空山远影。   李玄霸练到正是兴奋之时,李靖不忍心打搅,也就没叫住。   过了半刻,李玄霸在于光之中瞥见了师父和师娘,便以极快的速度停了下来,转眼便到了李靖跟前,他拜道:“师父在上,徒儿拜见师父师娘。”   李靖扶住李玄霸,“玄霸先免了,为师现在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李靖转向张宝相,“宝相,你和毛鑫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和玄霸交代交代。”   等到张宝相和毛鑫出了院门,后院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李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倒是让李玄霸无所适从。   李玄霸不解的问道:“师父,师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靖语重心长的说道:“玄霸,你要永远记住,你不光是我的徒弟,你还是李世民的三弟,更是太原留守李渊的儿子,现在李家将要面临巨大灾难,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是此间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为师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返回太原,有你在,李家不会败。”   李玄霸对于以前的事情都快要忘记了,但是李世民这几个字还是牢牢记住的,只要是李世民的事情,李玄霸都会从心里上心,在听到李靖说出让他返回三原的那一刻,李玄霸似乎明白了,李世民现在也许正是最困难的时候。   李靖让他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发了,而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听到毛鑫的话中,门外的陌生人似乎就是李玄霸的大哥李建成。   李靖拦下李玄霸,“玄霸先别走,你大哥来了,你先躲躲,等他走了你再出来。”   李玄霸不解的问道:“师父,你都说了他是我大哥,我为什么还要躲啊?”   李靖笑而不语,转头迈进了里屋。   李玄霸还是默默的听了李靖的话,静静的坐在后院的石凳上,脑子里浮现出二哥的样子,那是他曾经在混沌中出现无数次的模样。   李靖与李建成商量好了白马寺的拆除以及材料运送等相关事宜之后,李建成拜别了李靖,匆匆赶往白马寺。而李靖则是立即拟好了告示,将消息张布出去,三原的百姓看了公告,纷纷感谢李县令的大恩,在李靖的安排之下,难民安心的前往了太原。   张出尘在李建成走了之后,带了李玄霸进了屋,“这就是李建成?”   李靖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玄霸看着远去的背影,虽说是自己的大哥,但是没有一点的亲切感,反而多了几分陌生。“师父,我怎么对大哥没有印象?”   李靖拍了拍玄霸的肩膀,“玄霸啊,你这一回去,为师得告诫你一句,若是遇到一个手持碧水流金镗的人,万不可伤他性命。”   李玄霸还是不解,就今天的疑惑,他怎么也不明白,“师父,要是他要杀我呢?”   李靖苦笑道:“不会的,你们是同门,他的师父也一定会交代他的。”   李靖说完,便从诺大的箱子里取出两柄大锤,交给了李玄霸。   张宝相一看,这武器从未见过,还满心好奇,正想拿来玩玩,哪成想根本拿不动这两柄大锤。张出尘看了噗嗤一笑,念道:“小弟啊,你是拿不动的,这是你哥专门为玄霸量身定做的。”   李玄霸接过大锤,心中十分欢喜,“师父,这大锤刚好称手,以前的兵器总是觉得不合身手,今天这个正好,它叫什么名字呀?”   李靖解释道:“这大锤名叫流火翁金锤,和那碧水流金镗本是一对,当年我见宇文成都得了流金镗,便到处寻找翁金锤的下落,没想到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李靖送了一副铁鞘给李玄霸,便于将大锤背在背上,李玄霸心中十分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眼眶中的眼泪直打旋。   李靖宽慰道:“玄霸,为师该教你的都教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将来有一天,你会成为大隋的最强王者,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是你自己,只能是你自己。”   李玄霸听得不明不白,但感觉是好话,他带着不所知的疑惑踏上了返回太原的路。   李建成前往白马寺,将大小事宜与悟明大师交接清楚之后,随行的府丁开始忙活起来,从此,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太原到三原之间,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形成了一道漫漫的人工搬运长龙。   山东的局势依旧一团乱遭,各大势力争相角逐,为了一块土地打得头破血流,百姓活不下去就往西逃,朝廷的官员早已经无法再山东之地待下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晋阳行宫渐渐成型,在裴寂的指导之下,工程进展得比预想的要快很多,李渊似乎明白了李靖为何非要提名裴寂了。   靠山王杨林多次出兵,大大小小的多次战斗,各有胜负,但是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若没有毁灭性的打击,根本没法从根本上剿除叛乱。   杨林派出通信兵赶往洛阳,向皇上禀报山东之地的情况,可谁知,皇上已经离开了洛阳,提前开始了北巡计划。   李靖悄悄命班柱出发,暗中观察皇上北巡时的一举一动,有命毛鑫赶往山东之地联络了单雄信和秦琼,李靖的做法,没人明白,但是他们相信李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李玄霸潞州救驾,李世民被封秦王   隋炀帝北巡的队伍出了洛阳,径直北上,一路上游山玩水,赏花观鸟,用了半月时间进入了山西境内,潞州二贤庄打探到了隋炀帝的途经路线,正策划一场半路截杀,这恰巧给太原的李渊争取了一点时间。   李世民将太原的地图和余粮额算查了个遍,把空出来的荒地分给难民耕种,实在是没有分得田地的,暂时在太原临时居住,可以参加晋阳宫的搬运队,帮助搬运建造材料,太原府发给相应的钱饷,也解决了难民的安置问题。   李玄霸带着300多斤的翁金锤正在赶往太原,路过潞州时,远处的从林中传来一阵打斗声,凭借玄霸的直觉,这样的打斗声,绝非是山贼抢劫而已,怀着好奇心,李玄霸腾着轻功,轻轻地落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本来是炀帝的北巡队伍在此处休息,二贤庄的府丁打听到了炀帝的路线,想着单庄主正在瓦岗与朝廷的军队打得风生水起,要是此刻将皇帝老儿截住了,大隋自然就土崩瓦解了。   预先埋伏好的刺杀团等待许久,终于等到了炀帝的北巡队伍,带头的是二贤庄的单冲,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绿林好友,趁北巡队伍休息的时候,一阵箭雨刷刷直下,很多隋兵应声而倒。   隋炀帝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营帐外的几名军士已经倒在地上,“沈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沈光将头探出帐外一瞧,刚下过了一阵箭雨,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隋兵,还有些倒在地上疼痛不已。   沈光抱拳答道:“回禀陛下,有刺客,为防刺客偷袭,末将马上加派人手,誓死保护陛下周全。”   隋炀帝点了点头,“你去打理吧,朕等你消息。”   沈光领了命,转身出了营帐。   沈光专门给隋炀帝的营帐加派了高手,其他的随行大臣现在已经惊慌不已。   宇文成都带着先头部队开路,现在只剩下沈光的左营陪着隋炀帝,单冲仅凭着几百人的绿林好汉就想要冲击隋炀帝的北巡队。   不远处的李玄霸将单冲的举动瞧个明白,而隋炀帝的旗帜十分耀眼,大大的“杨”字格外醒目。单冲带着这几百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冲将下去,而一边的沈光以不变应万变,此时此刻已经严阵以待。   不愧是绿林高手,那些士兵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但是一碰上江湖上的杀手,根本就招架不住,所到之处,哀声连连。   沈光命高手将隋炀帝的营帐层层围住,他自己带了护卫营的士兵接受刺客的挑战。   单冲很快便冲到了沈光跟前,沈光可算是太岳山的高手,比起单冲,就像是大象之于猛虎,胜负一时间很难分辨。各有自己的拿手锏,沈光的一招摘叶为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几乎很少有人见过沈光的绝招。   而单冲是一个运气好的人,也是运气差的人,很幸运,今天能让单冲见识一下摘叶为剑,但是他也是一个运气差的人,因为见识这招的人没有活着的,单冲也不例外。   单冲凭着擒贼擒王的信念,勇往直前,没想到迎面碰到了沈光,单冲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只管杀去,哪里晓得面对的是谁。   沈光一身盔甲格外炫目,手中的宝剑更是挥个不停,几乎没有人能够近身,双方都杀红了眼,单冲见近不了沈光的身,便转向隋炀帝的大帐,好歹也是布了重兵,况且炀帝的营帐外都是高手,单冲哪里能轻易得逞。   单冲一个人无计可施,但是这几百绿林好友都是高手,很快便也跟着杀到了隋炀帝的营帐外,沈光连忙脱了身,回救炀帝。   单冲大喊道:“兄弟们,只管擒住昏君,不管别的。”   众人向护卫军杀去,沈光现在已经奋力的往回救,但是只要是护卫军支撑不住,隋炀帝的性命休矣。李玄霸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背上的翁金锤似乎耐不住寂寞了,已经蠢蠢欲动。   护卫军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绿林高手的冲杀,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玄霸的翁金锤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这是哪里来的大锤,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大锤撞击倒地,口中鲜血直喷,一命呜呼。   沈光都傻眼了,只见大锤从自己眼前飞过,炀帝的营帐外,众多绿林高手应声倒地,沈光说时迟那时快,飞身而起,摘下一把叶子,发动身体的内力,往前一挥,立刻变成无数把利剑杀向刺客。   单冲连忙挥刀挡下攻击,但是身上已有多处被刺伤,眼见形势不对,便大声呼叫:“撤”   众位绿林好友听到单冲的命令,什么也不管了,只管着撤退,李玄霸飞身上前接住翁金锤,朝着单冲逃离的方向,奋力将大锤一击,单冲顿时感觉背后一阵重锤,口中不觉已经鲜血冒出。   沈光欣喜不已,上前往李玄霸背上礼貌性的拍了一下,李玄霸机敏的反手扣住沈光,一阵疼痛从肩膀深处传出,沈光脸上已经近乎扭曲。   李玄霸随即又放开了手,“对不住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沈光罢手道:“不碍事,看你身手,你是太岳山的弟子?”   李玄霸拜道:“我不是什么太岳山的弟子,也没听过太岳山这个地方。”   沈光很是好奇,刚才那一锤分明是太岳山的招式,但是又经过了修改,变得更加的强劲和霸道。   沈光立即冲进大帐,跪拜道:“陛下,末将护卫不周,请陛下恕罪。”   隋炀帝见到是沈光,心中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连忙扶起沈光,“沈将军,多亏有你在,快快起身,北巡之后,朕自有厚赏。”   沈光将李玄霸带进帐中,“陛下,这是刚才挺身而出的少年,多亏了有他,不然后果难料。”   众位大臣急匆匆的赶到隋炀帝的帐中,还好皇上没事,不然真不知道找谁要一笔精神损失费。隋炀帝吩咐沈光一定要查处刺客的来历,然而众位大臣却说道江湖草莽,不足为惧,皇上自有天命什么的话。   沈光也不好得罪众多大臣,只好说道:“陛下,这还只是在潞州,可想在大隋的偏隅之地,又是怎样的情形。”   隋炀帝思忖一刻,也没有休息的意思了,便催促继续北巡之路。   经过了潞州之事,隋炀帝有种存有余悸,只想着快些到达太原,享受晋阳宫的美人在怀,李玄霸才知道这就是皇上,本身话不多的他,一路上依旧保持沉默,而沈光倒是对李玄霸的来历充满了好奇。   经过日夜赶工,晋阳宫终于如期落成。   隋炀帝的北巡大军抵达了太原,谁也不知道李玄霸已经跟随着大军回来了,沈光也不怀疑李玄霸的身份,因为他知道身怀太岳山武功的人,不会是坏人。   炀帝终于到了晋阳宫,高高的坐在上位,心中尚且对潞州的行刺还有后怕,现在竟然全然消失了。   列朝之时,众多的大臣狠狠地将李渊告了一状,是个人都会知道,三月的时间是不可能造出一座行宫的,现在晋阳宫却摆在众人面前,定是私造宫殿,图谋不轨之心全然暴露。   隋炀帝厉声呵斥李渊:“唐公,你可知罪,私造宫殿可是要抄家灭门的。”   李渊冷静的回答道:“回陛下,臣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造宫殿啊,臣是奉旨建造,苍天可见哪。”   隋炀帝冷冷喝到:“大胆李渊,你当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全在朕的密切关注之下。”   李渊惶恐,但是依旧面不改色:“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臣冤枉啊。”   炀帝无可奈何,因为刚才只是吓唬李渊的,哪里有什么密切关注,每天玩都玩不过来,于是又说道:“那就这样吧,朕听说你的二儿子李世民文武双全,恰好,今天,朕的大隋第一勇士也来了,不如让他们比比,只要你二儿子赢了,朕便既往不咎。”   李渊正想着如何拒绝,却听到殿外传来李世民的声音,“比就比,李世民来也。”   比武的话,李世民定不是对手,但是可以比比文的。   李世民上前拜道:“太原李世民拜见皇上,吾皇万万岁,既然是比试,那文的武的都可以咯,大隋第一勇士的威名早就名扬四海,世民再蠢也不敢同他比武,世民斗胆,比试文的如何?”   隋炀帝才不会上他的当,随即说道:“成都自幼没念过书,如何比得了文的,自然是比武。”   李世民就知道隋炀帝会这么说,于是又说道:“陛下,大隋第一勇士威名在外,而我李世民连太原都没出过,世民认为,这比试不应该是和我李世民比,应该是和我李家比。”   隋炀帝没明白李世民到底要干嘛,心想以成都的武功,天底下该是无出其右,便应道:“允,随你李家谁来比。”   一旁的李渊惊慌不已,这二郎是要作何?而李世民却嘴角一扬,“三弟,出来吧。”   李渊喜出望外,看着殿外缓缓而入的少年,近了才见真是李玄霸。   堂上的众位大臣都惊讶万分,这少年不就是在潞州出手相助的少年吗?原来是李渊的三公子。   谁也不知道,就在大军进入太原之后,李玄霸悄悄的回了天策府,第一时间找了二哥,将这些年在李靖处学到的本领分享给了李世民。   除了宇文成都一脸的不屑,其他人莫不是一脸的惊讶。李玄霸背上两把翁金锤,十分威武,站定之时,俨然一尊天神降临。   宇文成都出列道:“陛下,末将,就他了。”   无形之中,一股杀气悄然而至,宇文成都往左右一喝:“把我的碧水流金镗抬上来。”   李玄霸一听到碧水流金镗这几个字,脸上几乎凝固了,回想起师父说过的话,难道他就是那个我不能杀的人?   李玄霸止住了左右,然后将双锤卸下,恭恭敬敬的拜道:“参见陛下,我不用兵器。”   此话一出,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面对大隋第一勇士,竟然是这样的口吻,猖狂至极,以宇文成都的脾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的。   “陛下,不用兵器也好,免得末将失手将他打死了。”   李玄霸的一片好心,竟然没人领情,师父的教诲尚在耳畔,难道宇文成都的师父没有跟他说过吗。   宇文成都哪里管李玄霸是什么人,不用兵器,照样能赢了他。只见宇文成都飞身而起,李玄霸镇定自若,双目炯炯有神。宇文成都举起一轮铁拳向李玄霸打去,李玄霸身手敏捷,巧妙地躲开了这一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击宇文成都。   就在你来我往之间,众位大臣早已经看得眼花缭乱。   三百个回合下来,双方依旧没有分出胜负,隋炀帝懒洋洋的在上位上闭目养神,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两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宇文成都赢了,那也必然自己会身受重伤,倒不如就此罢手,将李玄霸归为己用,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隋炀帝不耐烦的说道:“二位停下吧,想必众位爱卿也都饿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退了用膳吧。”   李玄霸意犹未尽,战意正足,没想到能和自己打上三百回合的人,竟然是他,而宇文成都心中对于李玄霸的出现感受到了胆怯,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   北上雁门之行,隋炀帝最大的收获便是到了太原,见识了两大高手之间的比试,李建成因为监造晋阳宫有功,被封为河东太守,李世民被封为秦王,李玄霸被封为赵王,李家众人随时听封听宣。   在太原停留了数日,北巡队伍转向朝着雁门行去,宇文成都的眼中,多了一位敬畏的对手李玄霸,而李玄霸的心中多了一位难得的朋友宇文成都。   而雁门,一个关乎大隋命运的地方,又有怎样的际遇等待着隋炀帝,到隋朝反客为主的李靖,该会有怎样的命运,请关注下一部《隋唐之乱世儿女》。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